一日過去,並未得到什麼消息,聲勢鬧的頗大,皇上要接到這方面的消息也是遲早的,雖然各方面都與相關(guān)官員打過了招呼,但風(fēng)言風(fēng)語並不會這麼容易消散,也沒有什麼人傳信之類的什麼。
一夜未歸,足以證明魏語靈的的確確是失蹤了,看來魏語靈獨自失蹤的因素佔了更大的成份,因爲(wèi)相對於將軍府來說,現(xiàn)在三女也是好好的呆在裡面,實在有些想不通,若是人爲(wèi)的話未免有些牽強附會了。
便連鄔靈瑤也說了,便是自己想要在這裡劫持人的話,想不被發(fā)現(xiàn)也是一件極其困難之事,看來事情又複雜化了許多。
也不可不否認(rèn)是有人單純的想阻止這場婚禮也說不定,不過按照鄔靈瑤的說法,那來人也太可怕了一些。
可若是魏語靈一個人瞞著其他人離開魏府,便是蕭文凌自身也不相信,魏語靈絕對不是那麼厲害的人,更何況今日似乎也只有小蝶一人見到她,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看來便是著手起因也是十分困難吶。
時間不容多緩,一日未果足以以失蹤論處,失蹤的話不比劫持,至少還有人在身邊看著,不那麼容易出事,可失蹤就不一樣了,各種因素考慮起來,得出的結(jié)論便是拖的越長越對魏語靈不利,果斷要求皇上的協(xié)助。
情報網(wǎng)的展開,並未讓蕭文凌安心下來,頗是頭疼的摸了摸腦袋,京城已是封鎖了起來,蕭文凌並不相信短短一日功夫,以魏語靈的本事能離開京城,除非她身邊還有什麼協(xié)助者,不過帶上一個人也應(yīng)該會緩慢下來吧。
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蕭文凌皺了皺眉頭,以皇上強硬的態(tài)度,幾個皇子的府上的全權(quán)查詢也在時間之內(nèi),以自己對老神棍的理解,這個人雖是放任了幾個皇子的自由,可從某種方面來講,或許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觀察之中。
這便是老神棍可他的感覺,幾個皇子之中獨獨他能夠當(dāng)上皇上,絕對不是隻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或許幾個皇子都對他看走了眼吧,而即便是不良競爭之事,他也未必會去插手,也有考察自己的因素在其中。
不過對象是魏語靈的話,老神棍絕對不會像以往那麼縱容,畢竟這已經(jīng)是觸及了他的底線,更何況自己也拜託了他。
想來想去,還是昨日的李明辰最爲(wèi)可疑,滿臉的不自然,問到關(guān)鍵之處也是支支吾吾,有必要用上那種不人道的辦法麼?
“李公子?!笔捨牧璩霈F(xiàn)在了李明辰的房內(nèi),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冷冷的看著他道:“昨日你上了魏府上吧?”
“都說了很多次,這事不是我做的!”李明辰煩躁的一拍桌子,怒氣直衝腦門,這樣審問似的對話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了,這個傢伙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如同對待犯人無異了。
“哦?!笔捨牧椟c了點頭,又坐在了凳子上。
沉默了半晌,他又站起來,以先前一模一樣的語氣道:“昨日你上了魏府上吧?”
“......”面對這樣永無止境似的問話,李明辰只覺的心裡似乎要炸開一般,不知道如何說話。
越是焦躁越能讓人口不擇言,特別是同樣的問話可以一點點的腐蝕掉人的心理防線,顯然要墨跡的時間要提的更長了,可是沒有辦法,他再怎麼說也只是嫌疑人,在此觀點之上,蕭文凌不會做到那種地步,只得採取了迂迴政策。
“沉默了?逃避了嗎?”蕭文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昨日你上了魏府上吧?”
“是!”聲音提高了幾分,這是李明辰第一次正面回答了問題,蕭文凌心中微微一鬆,總算是開始有了效果,再這樣問下去,不光這人受不了,自己也會吃不消,疲勞角度也是互等的。
“抱歉,雖然將你逼到這個地步似乎有些對不起你,但靈兒現(xiàn)在的情況緊急,我不會做絲毫讓步的?!笔捨牧枭儆械膰?yán)肅看著他道:“我要問的只有一點而已,爲(wèi)什麼你會出現(xiàn)在魏府,從情理上我根本說不通,我要的是這個解釋?!?
“都說了我只是有些事要與她商量一下而已。”李明辰的情緒顯然更焦躁了一些,蕭文凌知道這都是因爲(wèi)自己與魏語靈的關(guān)係,看來自己這方面的猜想並未是一廂情願。
“什麼事?”蕭文凌眼皮也不擡一下。
“詩詞方面的?!?
“哦?!笔捨牧椟c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著他道:“如果你只是這樣敷衍的解釋,我根本不會在意的,說什麼談?wù)撛娫~,找我不是更好麼?在某些方面我可比靈兒強的多,也不會對你橫眉豎眼什麼的?!?
“......!”雖然此人的話有些不要臉,李明辰還是不由臉色微微一僵,顯然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
“李公子,未免不厚道了一些吧?!笔捨牧璧目粗溃骸叭煜陆灾`兒是我蕭文凌的未婚妻,我知道你對她有愛慕之意,當(dāng)然我也不是迂腐之人,以前或許對她還有偏見,可是我的的確確是很在乎她的,而且靈兒對你根本沒有絲毫感情,據(jù)我所知,經(jīng)常被拒之門外,感到受到羞辱的你也不曾上門了,特別是確定婚禮後的這些日子?!?
看到他臉色變幻起來,蕭文凌知道這些話刺進了他的心裡,輕輕呼了一口氣,冷聲道:“到了最後關(guān)頭還是忍不住打她主意麼?因爲(wèi)愛慕之心被拒而惱羞成怒最終動了邪念,將她劫持了是吧?”
“不!我沒有!”李明辰激動的情緒高漲了起來。
“你撒謊!”蕭文凌的聲音也高了起來道:“將已經(jīng)挾持了的魏語靈帶出魏府,再裝作無事人一般上門拜訪,便是想打消別人對你的疑心吧?若不是心虛爲(wèi)何還會一直呆在那裡,等到過來不過也是想看看我究竟能想到什麼地步?若是我不是主動把疑點放在你的身上,你便可能跳出來誤導(dǎo)我是不是?!”
“不!我只是——”
“此地?zé)o銀三百兩?。∵@麼漏洞百出的計劃,還要繼續(xù)狡辯下去嗎?!”
“不要誣陷我!”
“沒有?!那麼你告訴我你爲(wèi)何要上魏府去!”兩人聲音一個比一個高!
“那是因爲(wèi)我確實想要誘騙魏小姐離開,可是我到了那裡已經(jīng)沒有人——呃?!”
錯愕之感,李明辰臉色浮上一絲蒼白,被逼急了什麼都講出來了,此刻再住嘴已是無用,呆呆的坐在椅子之上。
“果然不是你麼...”蕭文凌嘆了一口氣,終於又一個謎題解開,雖然與魏語靈的事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
拉開了門,蕭文凌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雖然用上了這種辦法很道歉,但原本你的打算實在讓對你道歉不起來,你便好好的反思一下吧,給我將這些念頭全部打消,我會當(dāng)作什麼都沒有聽到,這也算是給你一個警告。
啪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蕭文凌離開了李府,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沒有一點頭緒了,李明辰即便是再會作戲,也不會做到那個地步,對於這點蕭文凌還是比較相信的,不過唯一的線索也正式的掐斷了,莫非也只是盲目的尋下去,坐等消息?
只是表面再鎮(zhèn)定,心中那種慌亂與失落之感還是瀰漫在自己的心頭,切,這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的事麼?
呆呆的望著雙手,已經(jīng)企及不到那種程度,果然線索還是隻有魏府啊。
回到魏府的時候,卻見老頭子,舅舅也來了,一慣與魏雅青作對的施寒良也安份了下來,哈哈笑道:“乖侄子,可有找到什麼線索不成?”
“一點都沒有。”蕭文凌點了點頭,又掃了他們一面,會聚集在這還問自己,怕是他們也沒有找到消息吧。
“嗯。”蕭易聞嗯了一聲,不再說話,沉默了一下看著蕭文凌道:“倒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積極的協(xié)調(diào)起來,乾的不錯,這事希望你能妥善的處理好,作爲(wèi)蕭家人,我可不想你也揹負(fù)上讓未婚妻受到傷害這個罵名?!?
“好吧,我會盡全力的?!笔捨牧栉⑽㈩D了一頓,有看著魏雅青道:“這事出的太離奇了,一點徵兆也沒有,守護在魏府的侍衛(wèi)也沒有什麼說法麼?”
“沒有。”經(jīng)過了一日的魏雅青顯然有些疲憊,說話也不如昨天的有力。
那便是全無線索了,蕭文凌摸了摸頭,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一點點動靜也沒有?那麼比較怪異的事呢?”
“沒...”便在這時魏雅青微微一愣,突然道:“若說怪異的話,似乎有一陣大風(fēng)捲過的樣子?!?
“大風(fēng)?”蕭文凌微微一愣,連忙道:“多大的風(fēng)?”
“讓人有些立足不了那麼大的風(fēng)吧?!蔽貉徘嗷貞浟艘幌隆?
僅僅是立足不了啊,蕭文凌倒也不會白癡的認(rèn)爲(wèi)魏語靈是被大風(fēng)吹走的,哪得要幾級颱風(fēng)啊,摸了摸頭,已是心中盤算了起來,又看著魏雅青道:“大風(fēng)出現(xiàn)的時候,可有看見魏語靈?”
“這個...”猶豫了一下,魏雅青緩緩搖了搖頭道:“府上除了小蝶,應(yīng)該沒有第二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