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啊?”看著肆無忌憚的發(fā)射著尾巴爆炸之物的蠍子,突厥騎兵臉上都是面無血色,跟這樣的怪物作對壓根便沒有心理準備,特別是那威力不下於大炮的攻擊手段,更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舉著彎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撤!撤啊!”撕扯著嗓子的突厥將軍猛然大叫起來,聲音頓時傳到了城牆之下,聽到這聲音的突厥騎兵也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有轉過馬頭逃跑的這個想法,畢竟此刻聽從將軍的命令絕對是最爲好的做法。
“很好,總算等到你這句話了。”看到突厥將軍大叫的樣子,蕭文凌猛然大笑了起來,又隨手取過麻布塞進了他的嘴裡,“多謝了,對於逃跑的突厥騎兵,可便是我們最好的靶子啊,而且你以爲我爲何會突然攻擊?只要你們一逃跑你們這個戰(zhàn)局便真正的完了,想跑?呵呵,已經晚了,我的另一邊軍隊已是將此地完全封鎖,別以爲可以突破。”
“嗚嗚嗚——”憤怒的連臉都扭曲了,這才又明白上了此人的當,這個傢伙當真是無時不刻的將人心底最脆弱的一部分引誘出來,從而利用,即便是小小的一個舉動,不明不白的言語之中也很可能包含著禍心,即便是注意到了也難逃被陷入陷阱之中的命運,倘若說剛纔還覺得他的機關獸可怕的話,那麼現(xiàn)在蕭文凌給他的感覺纔是最爲可怕的。
其實正像蕭文凌對自己的認知那樣,軍史謀略什麼的他一概不懂,也從未去學過,但是他爲何能在這些戰(zhàn)鬥之中獲勝呢?有人說他是天賦異稟,倒是不然,與其說是戰(zhàn)略使的好,倒不如說他能看懂人心,將他一步一步引入他想要展示的區(qū)域裡來,這些人都是一步一步的踏進蕭文凌所設計的圈套之中。
火焰夾雜著爆炸之響,幾隻巨大蠍子也不曾去追,只是從背後發(fā)射出尾巴,將突厥騎兵炸了一個人仰馬翻,倉惶逃竄之中,正如蕭文凌所說的那樣,成爲了絕佳的靶子,每一次的爆炸都有數(shù)人死於非命。
這便是古代極少有的戰(zhàn)火時代,在這樣特定的環(huán)境裡面,蕭文凌可以說這羣突厥騎兵已無後路可言。
“啊!”金鐵交鳴的碰撞之聲,隨即在前方傳來了慘叫之聲,本欲逃走的突厥騎兵竟是緩緩的退了回來,睜眼看去,眼前赫然便是水無痕帶來的重兵,已經駐守在前方。
“可惡!”看到有人攔路,很可能便性命不保的突厥騎兵也是殺紅了眼,幾名騎兵一擁而上,嚎叫的朝水無痕那邊殺去。
“這麼急著來送死啊。”從馬上一翻而上,水無痕抽出了背後那把巨劍,漂亮的將那巨劍玩了一個劍花,隨即與幾名突厥騎兵擦身而過,而後連人帶馬的屍體順著慣性前行了幾步,已是橫死當場。
“吼!”將軍一下便在前面當了一個先鋒,那種幾乎無敵的身姿看的衆(zhòng)位大龍朝士兵熱血沸騰,大吼了一聲已是朝著突厥騎兵涌了過來,在蕭文凌的帶領之下,應是將突厥騎兵們趕盡殺絕,這是這麼多年戰(zhàn)爭之中從未有過的,也頓時打破了突厥軍隊的不敗神話,聽說對方連將軍都被俘虜了,已經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殺啊!”水無痕的背後大軍從潮水一般朝著突厥騎兵涌去,人還未到,更先到的卻是漫天飛舞的長槍,連人帶馬刺穿的效果實在驚人,除了毀滅掉突厥士兵,便是一羣如狼似虎的大龍朝士兵,衆(zhòng)位突厥騎兵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也真是可笑,一直以勇猛著稱的突厥騎兵竟是會被大龍朝的士兵嚇退,放在以前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吞沒。”蕭文凌嘴角微微上翹了起來,這種戰(zhàn)鬥場景看起來便像是潮水將沙灘掩蓋一般,這已經是一面倒的屠殺了。
“他們開始後退了。”微微轉過頭去看著大龍朝將軍道:“立刻放下城門,派遣一支軍隊殺出去。”
“是。”在這個時候任是誰也知道蕭文凌是打著什麼樣的注意,前面有大龍朝士兵的圍堵,後面還有大龍朝的城牆以及衝出來的守城士兵,兩邊夾擊之下,突厥兵們根本便沒有半點退路可言。
“我們之戰(zhàn)不是兵力上的懸殊。”蕭文凌站了起來,淡淡的看著下面道:“也不是因爲機關獸有多少的緣故。”
不知何時越來越多的機關獸在衆(zhòng)人的眼裡逐漸的步入了衆(zhòng)人的眼簾進入了戰(zhàn)局之中,一隻只巨大的機關獸在空中出現(xiàn),盤旋在戰(zhàn)場的上方,後面有蠍子的尾巴大炮朝著騎兵一陣掃射,爆炸的聲音連綿不斷,響徹了天空。
“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啊!”瞪大了眼睛,前面還會直衝過來的人形螳螂,揮刀的速度如閃電一般,分明便是一面倒的追殺之中,還有一輛輛滾動的戰(zhàn)車行了出來,在移動的戰(zhàn)車之上,裝上了大炮之物,分明便是一個移動的堡壘。
這倒不是什麼機關獸,而是蕭文凌讓工匠們在機關獸與大炮的基礎之上研究出來的成果,戰(zhàn)車是讓人工操作移動的,卻也多了水家的精鐵倒也不錯,或多或少也是利用了蕭文凌潛在的聖物之力,戰(zhàn)車便這樣橫掃了過去。
“反擊!”幾乎已是逼入了絕望之中,這些突厥騎兵已有一種上天無能,入地無力之感,事到如今,又缺少了將軍在場,似乎也只剩下拼死一搏的打算紛紛上涌過來的突厥騎兵顯然顯得是十分的英勇。
只是——,在這麼多人與機關獸的包圍之中,沒有正確認清楚方向,只憑藉著蠻勇的突厥騎兵們,根本便不可能是大龍朝士兵的對手,面對蜂涌而來的大龍朝士兵,等待他們的不過是被屠宰的命運而已。
先是螳螂機關獸在前面的開路,這根本刀槍不入,又快刀斬亂麻的怪物,不知疲倦的奪取著一個又一個突厥騎兵的性命,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兩把雙刀之下再沒有一個活口。
關於這螳螂蕭文凌可是最有體會了,當初第一次被追的便是這種機關獸了,當時只能控制一些普通木頭做一點抵擋而已,根本也奈何它們不得,那如同鏟土機一般的攻擊方式還讓蕭文凌記憶猶新。
快若閃電,堅硬如鐵,這便是螳螂機關獸的特性,無論怎樣也是無敵的,除非是被火燒著。
但是這些已經心智打亂了傢伙,還會想到用火攻嗎?哼,即便是在戰(zhàn)鬥之中發(fā)現(xiàn)了機關獸的弱點,也是爲時已晚了。
戰(zhàn)況雖說是很慘烈,實際上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以往不可一世的突厥兵逐漸的被大龍朝的士兵所掩埋,血與火的共存之間,只留下了滿地的突厥士兵屍體,這個時代已經是開始暴走了。
“嗚嗚嗚!”眼睜睜的看著屠戮著戰(zhàn)場,突厥將軍激烈的掙扎了起來,口裡混雜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求饒麼?”蕭文凌頭也不回的露出了冷冷的微笑,“已經晚了,從發(fā)動戰(zhàn)爭開始,你們突厥便已經沒了退路,索性便將眼前親眼所看的東西告訴你們突厥可汗好了,好好睜開眼前的一切,他們悲慘的喊叫之聲,臉上滿是絕望之意,無論怎麼怎麼逃也只剩被殺死的下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我們大龍朝,而是你們自身無疑。”
這個年輕便是深通將軍之道,言行之中無不存在將軍纔有冷血果斷,看的大龍朝將軍也不由暗自佩服,即便是換成了自己,要果斷的下命令將這些毫無防備的突厥士兵給屠戮掉也得抱著一定的決心,不是說做便能做到的。
戰(zhàn)火,慘叫,絕望的喊叫之聲,大吼之聲匯聚成了一片,眼前的場地變得狹窄起來,黑壓壓的一片,站在城牆之上都不能看清楚眼前究竟哪些是大龍朝的士兵,哪邊是突厥騎兵,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候的突厥騎兵已然正在漸漸的減少。
寧可留有活口,也不接收一個俘虜,從蕭文凌口裡說出來的話確實很殘酷,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便是一切要將對方全殲爲止,下面黑色的泥土在不知什麼時候已是染成了紅泥,觸目驚心的血跡與屍體。
其中卻也包含著幾個機關獸的殘骸,像蠍子這樣的機關獸實際上也是木頭構造,經不起刀劍砍中,但是,這可確實是轉化爲爆炸物的機關獸,一旦被毀,可是會爆炸的!
轟轟轟!自爆的機關獸炸死了一片突厥騎兵,可以幹掉這羣怪物是不假,卻也絕對是拿命去換的勾當,一時之間倒是臉色蒼白,被隨即趕上來的螳螂機關獸一刀斃命。
天空之中尚有蕭文凌專門爲姜雲嘉研製出來的機關獸,伸開了雙翅吹了巨大的旋風,一時之間到讓突厥士兵有進退不能之感,一個連武器拿不穩(wěn),戰(zhàn)馬都騎不好的突厥騎兵還能做到什麼?早便被一擁而上的大龍朝士兵一擁而上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