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解工作無法順利進行啊,總是有意無意的被這妞給忽略掉,搭上一句話都很難,倒讓蕭文凌嘆了一口氣,都呆在軍營裡陪了她幾天了,壓根沒有半點進展性,只能無語的跟著猩猩在一邊玩耍。
雪紫函也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坐看好戲,很是無奈的蕭文凌在猩猩無聊的扔起,又一下接住,倒是玩的不亦樂乎,這也是做一種自身的訓練,畢竟運用聖物的能量,也僅僅是嫺熟的控制而已,不能以平靜的生活就耽誤了自身的訓練,畢竟光是呆著,遲早到該用之時,技術(shù)會顯得生疏下來,但在小隊的人們眼裡,蕭將軍已經(jīng)完全成了猩猩的玩物。
便連不願理會蕭文凌的莫柳霞也會在不引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了這一人一獸一眼,卻見蕭文凌的表情嚴肅,閉上了眼睛,停留在空中的同時,有意無意的穩(wěn)定了自己的姿勢,倒不僅僅像是玩鬧一般。
明明一個這麼除了奇奇怪怪東西之外幾乎無法自保的男人,竟然能夠這樣穩(wěn)如泰山一般任猩猩拋飛著,這確實有些難以想象,這個傢伙究竟又在搞什麼名堂?
“蕭將軍,你的信。”
隨著士兵的送信,猩猩在蕭文凌的示意下,將他放了下來,從士兵手上接過信,將信拆開一看,眼裡微微古怪了起來,上前了幾步,搖了搖頭道:“這個傢伙終究還是沒能沉住氣麼?”
“誰的信?”雪紫函很快便出現(xiàn)在蕭文凌身後,從蕭文凌手裡接過,倒是釋然的點了點頭道:“拖了這麼久,這傢伙的耐心倒比想象中的好的多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蕭文凌,你準備去不去?”
“肯定要去的。”蕭文凌想也不想,將信放好,便向外邊行去,猩猩兄倒是乖乖的留了下來,並沒有造成什麼麻煩。
倒是他出奇的一直呆在山上,突然又匆匆離去的舉動,讓小隊成員有些疑惑起來,特別是莫柳霞,當看著時不時現(xiàn)身,現(xiàn)在卻光明正大跟著蕭文凌身後的雪紫函之時,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卻是更賣力的做起了訓練。
“這次毫不猶豫便選擇了過去,還是因爲禾城知府的事吧?”雪紫函在他背後插了一句嘴,輕輕搖了搖頭道:“面對國家大事之時,就你參雜了這麼複雜的私人感情,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二皇子在我看來一直是個魯莽之輩。”蕭文凌輕輕的說了一聲,又看著雪紫函道:“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他,竟能讓範知府這樣的人如此的擁護,實在有些想不通,範知府算起來並不算什麼好官,但他的本意的是好的,尊崇以少量犧牲能帶來大多數(shù)人幸福的他,爲何會對二皇子如此的崇敬,我實在有些想不通,所以我這次要去看看二皇子究竟搞些什麼主意。”“嗯。”聽他這麼一說,雪紫函卻也發(fā)覺了其中奇怪之處頗多,對於範知府小冊子中那一大段空白也頗感興趣,從清正廉明,到後面的不折手段,他究竟都經(jīng)歷過什麼樣的事呢?那個以魯莽著稱的二皇子真能改變他的內(nèi)心,不惜以死都要守護他的秘密?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跟隨著那位胖管家進入了二皇子的府上,蕭文凌此刻顯得倒是很平靜,不慌不忙的喝著茶水,吃著糕點,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
“哈哈哈,蕭兄弟你可來了。”這時大廳裡傳來趙鬆寧有些誇張的笑聲,見他踏步進來,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鬆寧兄客氣了,這麼久未見,理應我先上門拜訪你的,倒是還要鬆寧兄發(fā)信邀請我過來,當真是過意不去。”
“哈哈,說哪的話。”趙鬆寧大大咧咧在蕭文凌的對面坐了下來道:“蕭兄弟第一次上戰(zhàn)場,便將胡人趕退,立此大功,實在羨煞旁人,年紀輕輕便有這種本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纔剛從雁門關(guān)回來,正是修養(yǎng)之日,倒是在我邀請之下還能過來,十足給足了我面子,我哪裡還有什麼不滿?”
“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在蕭兄弟可是二品神機將軍了,儼然已是大龍朝的英雄人物,所以我趁此打了一個商量,想借此機會,邀請來客們給蕭兄弟搞個慶功會,不知道蕭兄弟意下如何?”
“哦?這便是鬆寧兄特地邀我來此的原因麼?”蕭文凌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趙鬆寧道:“鬆寧兄還打算趁此機會搞些什麼東西呢?借刀殺人?陰謀算計?哈哈——不必著急,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鬆寧兄這麼有心,我蕭文凌也不是不識趣之人,定會賞臉的,另外精彩活動也多準備一些,大家熱鬧熱鬧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一定一定。”趙鬆寧面上微微一僵,隨即恢復正常,又笑了笑道:“待我與那幾位兄弟商量一下,找個好日子我會聯(lián)繫你的,你便敬請期待便好,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蕭文凌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
兩人虛假的笑了起來,蕭文凌眼珠微微一轉(zhuǎn),又看著趙鬆寧道:“對了,幾個月前,我在禾城的時候,碰到了那裡知府,此人實在可惡,竟拿我的名號四處收取稅收,敗壞我的名聲,我——”
“豈有此理!”未等蕭文凌說完,趙鬆寧眼睛一瞪,便站了起來,大怒道:“混賬東西,蕭兄弟愛民之心人儘可知,便是收稅之事也是自己提出來的,本就是利益最大的損失者,這個知府竟是如此不識趣,做出此等令人厭惡之事,實在該殺,蕭兄弟,你這件事你做的好,實在太快人心!”
“”大快人心麼?蕭文凌心中冷哼了一聲,範知府那個傻瓜竟會跟了這樣的主子,當真悲哀,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道:“此人雖是可恨,但是護主之心卻是極爲深厚,世人都相傳此人是我殺的,他們卻是不知道,此人是在我的威逼之下,咬舌,撞牆而死,爲的不過就是保住主子的秘密,其心可嘉。”
“哼,此言差矣!”趙鬆寧不以爲然的道:“地位低下之人便是地位低下之人,作爲主子的下人,即便是死也要守護主子這本就是根本,況且他自己做錯了事,偏偏又栽在你的手上,自然是死有餘辜,對於此等人不必給予同情。”
“原來如此啊,經(jīng)過鬆寧兄這麼一說的話,我也能安心下來了。”蕭文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道:“我真想知道他後面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竟讓他如此的賣命,只希望他的主子不是薄情寡義之人,若是對著爲他忠心而死的主子還惡語相向的話,便是下了黃泉也不得安生了吧?”
“誰知道呢?”趙鬆寧哈哈一笑,又搖了搖頭道:“不談這些掃興問題,倒是蕭將軍似乎還帶回了一隻巨型猩猩,不但身體高大,竟還能與莫將軍鬥個勢均力敵,當真有這回事?”
“莫將軍有手下留情吧。”蕭文凌不急不慢的回了一句道:“雖然我很想帶給鬆寧兄一看,但恐怕是不行了,猩猩兄乃是我的兄弟,而且不太喜歡與外人接觸,特別是軍營之外的人,我在的時候還好,若是我不在的話,對鬆寧兄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卻是我的罪過了,想想還是算了吧。”
“嗯”趙鬆寧臉色微微抽搐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也罷,我也不過是有些好奇而已,既然猩猩有這麼多顧忌,那我也就不多強求,今日主要讓蕭兄弟過來,便是談談聚會一事,其他的再談便是奢侈了。”
“單單這個不就足夠了。”蕭文凌臉上並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又微微看了他一眼道:“你說的兄弟,可是趙修若與趙青皓他們?連他們也要一起請過來嗎?”
“那是當然。”趙鬆寧理所當然的道:“不管怎麼說,這兩人總歸是我兄弟,而且他們也與蕭兄弟是相識,請過來也並沒有什麼不妥,也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而且既然是蕭兄弟的慶功會,請來的只會是一些年紀差不多的人,別讓那羣倚老賣老的傢伙壞了我們的興致。”
“聽起來倒是不錯呢。”蕭文凌輕輕一笑,心裡卻是飛快的算計起來,這人突然搞出這麼一個名堂,實在有些古怪,在這種情況之下竟還捎帶上自己兩個兄弟,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明明只是一個喜形於色的莽夫而已,卻能恰到好處的把握住自己,背後定有高人指點,總覺得這次的聚會會有些麻煩起來,不過若說他日哪個能執(zhí)掌的大權(quán)的話,此人將會是第一個被蕭文凌排除在外的,一個連忠心耿耿的下屬也能毫無留情的污衊,這種只有一根筋的莽夫只會毀了江山而已。
姑且看看那日的聚會究竟又會使出什麼詭計好了,這明面一套,暗地一套的作風,蕭文凌對此當真是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