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範繽冰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更加大膽地纏了上來。
她雙臂環(huán)住陳諾的脖子,穿著黑絲的長腿在他身上輕蹭,聲音中帶著幾分挑逗:“你走了這麼久,現(xiàn)在還趕我走。你就不怕我忍不住……嗯?”
陳諾冷笑一聲,“嗯什麼?什麼意思?”
範繽冰嘻嘻一笑,眼波流轉(zhuǎn),帶著幾分狡黠:“沒什麼意思。對了,之前我不是去參加《無人區(qū)》的首映禮了嗎?”
“哦,然後呢?”
“然後,你女朋友也來了?!?
“再然後呢?”
範繽冰美目流轉(zhuǎn):“再然後我發(fā)現(xiàn)啊,霏霏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眉眼都長開了,完全不是之前那個小丫頭片子了。好多人圍著她獻殷勤,一個兩個三個的,我都替你擔心。你說,萬一你不在中國的時候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呀?”
這話一出,陳諾原本還想端著架子,但範繽冰這番話擺明了是挑撥,他還能怎麼辦?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女人明顯是討打來了,他又怎能不滿足她的“心願”?
沒過一會兒,臥室裡便傳來“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
“錯沒錯?說!”
“嗚~人家一片好心,給你通風報信,你居然還打我,你狼心狗肺!”
“啪!啪!啪!”
又是三聲,重重的。
“認不認錯?”
“我沒錯!”
“行,你等著,我換皮帶來……”
真是好一齣大戲,只可惜唯一可能的觀衆(zhòng)休假回了XJ探親,沒了第三者的參與互動,倒是不免有了幾分遺憾。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房間裡的所有動靜都平靜了下來。
牀上是兩個大汗淋漓的人。
範繽冰整個人都彷彿脫力了,被汗水打溼的發(fā)縷披散在臉上。高聳的胸脯依舊在劇烈的上下起伏,上面有著幾道紅色印記,像是不久前才被哪個不知輕重的人下過狠手。
她稍一休息,便一翻身,把半邊身子都依靠在陳諾的身上,帶著一點鼻音,軟綿綿的問道:“剛纔爲什麼不……你是不是怕……”
陳諾皺眉道:“你說啥呢?”
“你少裝。”範繽冰撇了撇嘴,道:“你現(xiàn)在防著我了是不是?”
陳諾搖頭道:“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是……”
“行了行了,別說了。下次那啥行嗎?”
“……你說的?”
“我靠,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變態(tài)了範繽冰?!?
“這都是誰害的?還不是你!就是當初在戛納的時候…………你帶著人家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我只是帶你上了路,沒讓你跑這麼遠啊喂!”
“我跑了很遠嗎?但我聊什麼你都能跟上?我現(xiàn)在越來越想知道,你高中那會兒究竟禍害了多少小姑娘?”
“……你少胡說八道。沒看新聞?安鄉(xiāng)職中王愛平老師說,陳諾同學(xué)在校期間勤奮好學(xué),每年都評三好學(xué)生?!?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好色好吃好做?”
“不是,是好打人好揍人好用暴力解決問題,尤其是打女人!”
……
好久不見的兩個人,在經(jīng)歷了兩輪“搏鬥”之後,終於握手言和,一起去了浴室洗澡。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範繽冰泡在水裡,懶洋洋地問,“不是說7號纔到?”
“沒事做,就早點回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
“還是老樣子,等若若過完生日再說?!?
“???”範繽冰吃了一驚,大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是說……你要住到15號?”
“對啊,不然呢?”
範繽冰愣了一秒,隨即咯咯地笑了,“早知道你回來得這麼早,我就不那麼急了~”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身邊有個孩子的時候。
上次見到陳若若時,她還只是個會哼哼的小肉團。這次走進那個粉粉嫩嫩的房間,小傢伙已經(jīng)能扶著嬰兒牀站起來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都能站啦?”陳諾驚喜地轉(zhuǎn)頭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
“你怎麼不告訴我?”
“想給你個驚喜?!?
陳諾慢慢地走近,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讓他不由自主輕手輕腳。他低頭看著嬰兒牀裡的若若,突然做了個鬼臉。
小傢伙頓時咧嘴笑了,咯咯出聲。
他也笑了。
……
“唉,還是不能抱,你說這怎麼回事?”
看著小若若在範繽冰的懷裡哭得累了,然後合上眼睡了過去,陳諾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是說不怕生嗎?”
範繽冰神色自若的說道:“我騙你的,她從小就沒見過幾個人,當然不怕生,因爲生人都沒幾個。”
陳諾頓時一窒。
範繽冰看了他一眼,噗嗤一下笑了,“怎麼,心疼了?其實沒什麼。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想通了,有得必有失,若若是你的女兒,她已經(jīng)夠有福氣了,還想怎麼樣?天底下好事都被她佔盡了,那也未必是好事?!?
陳諾一聽這話都驚呆了。他依稀還記得,當初這女人是怎麼在自己面前要死要活的……
這莫不是換人了?
不過,範繽冰說得雖然沒有錯,但是他還是想要爲女孩積一點福。
“……慈善基金會?”
範繽冰聽他剛起了個頭,就大吃了一驚,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要爲若若創(chuàng)辦一個慈善基金會?”
“也不只是她,還有齊大的閨女,以他們兩個的名義。”
範繽冰怔怔的看著他,好久好久都沒說話,最後用一種複雜莫名的口吻道:“你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知道?”
“不怕,誰會關(guān)心這個??!?
陳諾將打算娓娓道來:“……這次回來,我跟齊大就準備一起把這件事辦了。正好過幾天公司分了紅,也有錢?!?
範繽冰一下子把腰挺直了,問道:“分紅?分什麼紅?”
陳諾若無其事的說道:“盜夢空間的錢到賬了,準備拿出來分一分?!?
“???”
“對,到了大概6億美金。我決定適當留點,全都拿出來分掉。你的那份算成人民幣,大概有1個億,扣完稅,大概是6000萬左右吧……哈嘍?喂???我操,你不至於吧?真暈了呀?”
“我沒有,我只是……”範繽冰愣愣的看著他,喉嚨動了一下,顯然是吞了口口水,“我只是覺得有點多?!?
“多?”陳諾好笑道:“嫌錢多?”
“不是,是稅,稅交得好多。”
……
……
是挺多的,算一算,差不多稅要交35-40%左右。
但再多,再心疼,也不能不交啊是不?
不僅要交稅,陳諾要做慈善基金也絕對不是爲了避稅,玩什麼右手倒左手的遊戲,而是來真的。
其實,在國內(nèi)想要設(shè)立一個個人慈善基金會,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整個流程跑下來,大概需要大概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不過爲此他倒是早有人選準備。
但陳諾一見面差點都沒認出來這人是誰。
“我操,你怎麼曬這麼黑?”
“諾哥,這能怪我嗎諾哥。”王志翰感覺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因爲你爹他簡直不是……呸,陳總他的工地,真的太苦了。”
陳諾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又黑又瘦的小子,點頭道:“堅持下來不容易,看起來確實是辛苦了?!?
“我也不想堅持啊?!蓖踔竞部迒手?,“我跑一次,抓一次,後來直接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
陳諾一臉同情道:“這麼可憐?”
王志翰聲淚俱下道:“諾哥,你這次叫我來上海乾什麼?我?guī)质颤N都可以。真的。上海有賣屁股的地方嗎?只要你別讓我回去搬磚,我自願上崗啊諾哥。”
“哈哈哈哈?!标愔Z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年多前,他把王志翰找到之後,阻止了那場悲劇的發(fā)生,把他從人生的邊緣拉了回來。而後,就把這人丟在了他老爸的工地上磨鍊,又叮囑了叫幾個人看著,千萬別讓他跑了。現(xiàn)在看來,果然有效果。
讓王志翰來,他的考慮很簡單,就是這個人可信。前期跑跑腿,如果不成器,那麼之後放在基金會裡做個耳目,也是能夠讓他放心的。
沒辦法,因爲基金會不是賺錢,而是花錢。涉及到花錢的事情,陳諾的觀念受到陳必成的影響很深,就是用舊不用新,用親不用外。
當然這跟現(xiàn)代企業(yè)的管理理念不同。不過,原諒鄉(xiāng)巴佬房地產(chǎn)老闆,也就這點見識了。
最後,陳諾還問了幾個關(guān)鍵問題。
“你那個女朋友,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繫嗎?”
王志翰怔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恨意,搖頭道:“沒有?!?
“還恨她?”
“嗯?!?
“想報復(fù)?”
“想。”
“想怎麼報復(fù)?”
“我……”王志翰捏緊了拳頭,最後鬆了手,帶著眼淚,一臉茫然的看著陳諾,“我不知道?!?
陳諾拍了拍他肩膀,道:“現(xiàn)在不知道沒關(guān)係,以後會知道的。你先去在上海租個房子,從明天開始上班。你以後的上司就是——她!”
王志翰瞟了一眼旁邊,整個臉變得黑紅黑紅的,“美女,你、你好?!?
林美茹抱著雙手,從鼻子裡淡淡的哼了一聲?!靶∶溃鞔ㄠl(xiāng)下來的,你上海寧,地方熟,先陪他去租個合適的房子。以後你就帶著他跑跑?!?
“是,陳總。你,跟我來吧?!绷置廊阏f了一聲,看也不看王志翰一眼,轉(zhuǎn)身就往車那邊走去。
王志翰看著林美茹的背影,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而後看也不看陳諾一眼,就跟了過去。
尼瑪。
還是以前那個吊樣。
也,行吧。
……
……
回去之後,陳諾把兩個人見面的情況給範繽冰一說,範繽冰有點擔心道:“要不要我跟小美說一聲,收收她的脾氣?”
陳諾笑道:“用不著?!?
範繽冰遲疑道:“你確定?”
陳諾道:“當然,我確定。”
“那……好吧。都聽你的。”
自從聽說自己馬上要分1個億的分紅之後,範繽冰就不再囂張了,天天在陳諾面前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但陳諾也知道,估計等錢打過去,新鮮感一過,又會舊態(tài)復(fù)萌,但是怎麼說呢?
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吧。
“來,給我捶捶腿?!标愔Z一扭身,順勢躺在了沙發(fā)上。
“好?!?
範繽冰輕聲細語的答應(yīng)一聲,非常聽話的把他的大腿搭在了她的腿上,一邊用手捶著,一邊溫溫柔柔的說道:“一個你的人,一個我的人,搭配倒是不錯,可是你覺得他們能管好嗎?其實我挺擔心的?!?
“等手續(xù)跑下來再說吧。要是不行,就去請外面的人。”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我剛纔在家沒事做,在網(wǎng)上看到個新聞……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
陳諾聽她口氣有點奇怪,像是在憋笑,但也沒有在意,懶洋洋的問道:“什麼實話?”
沒想到下一刻,範繽冰突然翹起腿,把她那隻穿著黑絲的腳一下子湊到了他的臉邊,吃吃笑道:“你是不是也喜歡舔這個?”
陳諾怔了一下,本來想發(fā)火,但是,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猛地坐了起來。
“也?我操!你爲什麼說這個?”
……
當陳諾在推特上看到範繽冰所說的那個視頻的時候,相關(guān)熱門話題,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多小時之前的那個樣子了。
他的名字赫然也加入到了今天的搜索熱榜之中。
只需要點他的名字,也能夠達到和“昆汀”一樣的效果。
“你們說,陳也是和昆汀一樣的人嗎?”
這個投票才發(fā)起不到半個小時,陳諾看到已經(jīng)足足有3萬多人蔘與,1.2萬人說yes,2.4萬人說no。
陳諾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明明在太平洋對岸天還沒亮,就有這麼多人搞這些。是特麼磕藥磕多了呢?還是特麼得了什麼大病?
還是說,是全世界都在湊這個熱鬧?
點開投票推文附屬的那個視頻,陳諾第一時間沒有看畫面,而是注意到視頻下方還附帶了一個時間,2011年10月23日22:30分:28秒。
換句話說,這件事其實發(fā)生在接近2周之前。
那爲什麼今天才爆發(fā)出來?
而且還是以如此迅猛的速度,感覺通過一個晚上,擴散到了整個全球的互聯(lián)網(wǎng)上。
視頻裡的內(nèi)容,說實話,客觀來看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啊。
無非就是昆汀·塔倫蒂諾這個在好萊塢可以說是衆(zhòng)所周知的戀足癖……
嘔!
有一說一,陳諾看了一半確實是看不下去了。
作爲一個演員,他敢打賭,這個偷拍的人絕對是個高手。
戀足癖全世界哪裡都有,並不稀奇,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性癖。
其實有的戀足畫面,拍出來還挺唯美。
但是,放在這裡,這個攝像頭的角度,這個女人的走位,都絕對是設(shè)計好的。目的就是把昆汀·塔倫蒂諾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拍得更醜,把這個行爲拍得非常噁心。
範繽冰能笑是因爲她知道他不是,作爲八卦來看,的確是覺得挺滑稽。
但是,陳諾心裡卻覺得有點不妙。
掏出手機,想了想,換了個號碼撥了出去。
這個時間是北京時間晚上八點,加拿大東部是早上七點。
艾莉森明顯還在睡夢中,接電話時聲音裡帶著鼻音:“Hello……陳?”
但等陳諾把整件事說完,電話那頭已經(jīng)變得冷靜而清醒:“OK,給我半小時,我查一下到底是誰搞的鬼,等我?!?
掛了電話,範繽冰看著他,原本的笑也僵住了。
她遲疑著問:“你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搞事?”
陳諾嘆了口氣,語氣淡淡的:“你不知道我準備跟昆汀合作拍片?”
“我當然知道啊,全世界都知道。不然那些人爲什麼非得把你也攪進來?……?。磕愕囊馑际?,這事是衝你們倆來的?不可能吧?”
她頓了下,狐疑地說:“那可是美國誒,那邊齷齪事兒少了嗎?這算什麼事?”
陳諾看了她一眼,平靜道:“有的時候算,有的時候不算。算不算,要看誰怎麼說?!?
“誰?”
“媒體?!?
……
還不到半小時,艾莉森的電話就打了回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凝重:“你猜得沒錯,百分百是人爲操作。我這邊聯(lián)繫的技術(shù)團隊反查到最早發(fā)起這波輿論的,是一個匿名推特賬號。”
“表面是個人賬號,但通過這半年的行爲模式,我有八成把握它是??怂沟目苜~號?!?
“??怂梗俊?
“是的。陳,我有一個猜測……”
陳諾靜靜地聽著,聽到艾莉森得出了一個他在這半小時內(nèi),也想到了的名字。
“……很可能是默多克?!?
“說說看?!?
艾莉森道:“默多克前段時間因爲英國那邊的竊聽醜聞,剛剛被迫出售了《世界新聞報》,旗下多家媒體被調(diào)查,好萊塢這邊的影響力急劇下滑。”
“所以,他前段時間想借著投資你們的電影,就是急於挽回這個,希望通過你們這部片子扳回一局,但是……你還記得上個月那場派對?在你家。他的妻子鄧文迪被羞辱了一番。我雖然沒有跟默多克打過交道,但是,無論是在哪個版本的傳聞中,他也絕對算不上是個心胸開闊的人。”
“所以你認爲這是他的報復(fù)?”
“是的沒錯?!?
陳諾沉默了一下,道:“那你覺得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麼做?”
艾莉森道:“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雖然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人試圖把你和這件事聯(lián)繫在一起,但是相信的人非常少。我有95%的把握,你會安然無事?!?
“那昆汀呢?”
“……我不知道,需要觀察。不過,”艾莉森嘆了口氣,“他真的被人抓住痛腳了。他的事情,雖然在圈子裡不是秘密,可是對於公衆(zhòng)來說,尤其是美利堅的上億基督徒來講,這毫無疑問是有些過界。再加上他的外貌……我得說實話,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動物。”
說到這,艾莉森頓了頓,道:“或許,這也是默多克會選擇他而不是你下手的原因。昆汀,真的有大麻煩了。”
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毫無疑問驗證了艾琳森的判斷。
果然是新聞集團,果然是默多克,昆汀的麻煩也的確大了。
陳諾睡覺前,美國時間早上十點整,就看到《紐約郵報》發(fā)佈了一篇標題爲《昆汀的“癖好”終於曝光,好萊塢還會繼續(xù)縱容他嗎?》的文章,配圖正是那段“戀腳癖”視頻中的截圖,刻意選取了幾個光線詭異、角度不雅的瞬間,文字描述則極盡諷刺,將昆汀描繪成一個道貌岸然的怪胎。
等他睡醒了,看到推特上的情況,更是不得了。
新聞集團真的是毫不顧忌了,它旗下的所有英語媒體幾乎集體出動。
什麼《太陽報》、《每日電訊報》、《Sky News》,還有《澳洲人報》的推特賬號,全都針對這件事進行了報道,標題一個比一個辛辣。
還有福克斯新聞,在午間檔的《The Five》節(jié)目中專門討論了這段視頻,說什麼“我們不是要抨擊個人愛好,但當一個人有機會左右女演員的職業(yè)命運時,這樣的‘癖好’就不再是私事,要警惕權(quán)力的不正當使用?!?
說得特麼跟真的一樣。
再到Y(jié)ouTube,一條條剪輯得彷彿MV一樣的視頻開始病毒式擴散。
BGM多是些故作詭異的音樂,標題則非常聳人聽聞,《暴力導(dǎo)演的另一面》《好萊塢最黑暗的腳印》《昆汀的腳世界》……標題亂七八糟,視頻內(nèi)容五花八門,但是真的有讓人想要點進去看一看。
這一整套的媒體攻勢,讓“怪癖昆汀”在他睡著的這幾個小時內(nèi),一直保持著推特熱搜榜首的位置,而另一個詞條——“Hollywood Sicko”(好萊塢噁心怪物),也攀上了Twitter全球趨勢第二名的位置。
陳諾關(guān)注完新聞,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電話上,有幾個昨天凌晨的未接來電,但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他回過去,那邊還沒睡,彼此聊了一會兒。
接著掛了電話,就迎來了範繽冰擔心的眼神。
“萊昂納多的電話?”
“嗯?!?
“他說什麼了?”
陳諾表情凝重,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問我昆汀有沒有聯(lián)繫我。”
小李子在電話裡的意思,其實也正是他自己這會兒最擔心的事。
假如昆汀·塔倫蒂諾這個時候,還不站出來對這件事進行反擊或者澄清,那麼,他們的電影……
不光是小李子的經(jīng)紀公司不會同意他去演。
陳諾敢保證,艾莉森也絕對不會同意他繼續(xù)和昆汀合作。問題是,事情鬧成這樣了,昆汀那邊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發(fā)聲明、不打電話、不露面,像是徹底消失了。
他又根本不好親自去問什麼。
因爲那不合適。
在美國好萊塢的社交禮儀中,朋友之間可以嘻嘻哈哈,但在醜聞爆發(fā)的敏感時期,主動追問別人的私事,尤其是這種涉及性偏好和輿論風暴的問題,會被認爲是極度失禮。既顯得不體面,也可能被對方誤會成在逼問甚至劃清界限。
所以,此時此刻,陳諾只想說:
做個像他這樣合法納稅,沒有怪癖,正直誠實的男人有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