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中，火山猛然爆發開來，女人也隨之發出了一聲冗長的呻吟。原本如水般盪漾在整間房間裡的喘息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間酒店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剛剛不會被人聽見吧？”劉藝霏很快回過神來，有點緊張的說道。
這就是資本主義大小姐的脾氣，住個三星級酒店就開始挑三揀四起來。
陳諾沒好氣的說道：“都是磚頭都是牆，有什麼不好的？而且隔壁是娜紮在住，那個丫頭我知道，睡得很死的。”
劉藝霏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她睡得死。”
陳諾沒在意的用手擦了擦她胸口上的汗，揪了一下。“你說呢。”
說起來，劉藝霏的那兒其實挺有特點的，感覺像是新剝出來的蓮子，並沒有很明顯的凸起，除非經過一些手續，它纔會變得像一顆軟中帶硬的軟糖。當然，沒有甜味，只有一種淡淡的奶香。
“啊疼！”劉藝霏用手捂住胸口，一拳打在他肋骨上，“你煩死了你。”
這一拳下來，陳諾像是捱了一槍似的，“哎喲”一聲叫了出來，氣都差點沒喘上來，捂住肋骨痛了半晌，才說道：“你這斷掌打人很痛的，我說了幾百次，叫你別動手你聽不懂啊？”
劉藝霏哼了一聲，道：“你先說，你怎麼知道她睡覺睡很死？”
陳諾道：“不說了，我去洗澡。”
“哎呀。”劉藝霏拉住他手，看了看他臉色，說道：“真生氣啦？”
陳諾哼了一聲，“對。”
劉藝霏嘻嘻笑了起來，說道：“騙人。”
“神經。”陳諾起來，穿起拖鞋去了衛生間，打開蓮蓬頭就開始沖洗。
過了沒兩秒，劉藝霏也光著身子走了進來，手裡還用食指和拇指夾著一個橡膠做的東西，拈在空中上下打量著，“陳諾，這正常嗎？我怎麼感覺有點少……”
“我靠！”陳諾一把搶過來，扔進了垃圾桶，瞪眼道，“瘋了是不是？”
劉藝霏撇了撇嘴，道：“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探討一下嘛。”
“我探討你……啊！”陳諾很久都沒罵人了，但這個時候有點忍不住了，“有這個精神，你探討下演技行不行？”
“哎演技。”劉藝霏站在浴室鏡子面前，左右偏頭看了看，做了幾個表情，不滿道：“我覺得剛開始我們兩個差不多，爲什麼到現在，感覺差距越來越大捏？”
陳諾抹上沐浴露，一邊衝一邊呵呵道：“功力退步有很多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懶。”
“懶？我懶麼。我覺得還好啊，除了玩魔獸，偶爾和暢暢一起出去逛逛街，吃個飯，平時我都在工作啊。根本只是你在美國你看不到。我覺得，可能還是戲沒選好的原因。這次公司說過完年，就要給我選戲拍，你幫我選一下怎麼樣？”
陳諾道：“不怎麼樣，剛打我的事還沒說清楚。”
劉藝霏轉過臉，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那我看看有沒有事。”
不得不說，這女人身材雖然差強人意，但這皮膚確實好，沾上水之後，膚光白膩，肉光瀲灩，尤其是之前才做了蜜蠟脫毛，這個時候絕大部分地方都還沒有長出來，更顯得通體白嫩無暇。
“挺好的呀，不紅不腫。”劉藝霏裝模作樣的看著，忽而手來越來越往下滑去，過了一會兒，擡頭笑道：“好不好嘛，答應我的話，我就幫你……”
陳諾猶豫了兩秒，就很沒有骨氣的說道：“好。”
劉藝霏揪了他的腰肉一把，隨後大大方方的蹲了下去。
從陳諾的角度看上去，就像一個凹凸變形的大葫蘆在他的腿邊。蓮蓬頭裡的水嘩啦啦的順著他的身體流下去，時不時衝進劉藝霏的嘴巴里，讓她眼睛都睜不開。
這讓陳諾頓時想起，以前拍神鵰的時候有一幕戲，他好像就是突然噴了一口水在女孩的臉上。
而那個時候，劉藝霏的表情幾乎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這麼一想，他頓時有些忍不住了……把劉藝霏一下子拽了起來，略微有點粗魯的把女人的腿往上一提，兩個人的身體又再度貼在了一起。
水聲稀里嘩啦，浴室的毛玻璃反射出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身體有時不小心貼在了玻璃上，從而露出清晰變形的局部。
在這種環境之下，女人明顯更加的動情，有一種化被動爲主動的勇氣，屢次在陳諾想要稍微休息一下的時候，主動迎擊。
不一會兒。
等等！
這兩個字在喉嚨裡還沒有喊出來，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洗完澡，兩個人重新躺回了牀上，對陳諾來說，這個時候算是徹底的賢者時間。別說是一個劉藝霏，哪怕是劉藝霏和她……他也心如止水。
“嘻嘻，陳諾，你老實說，我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劉藝霏像一隻偷了雞的黃鼠狼，躺在他懷裡，偷笑地問。
陳諾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回答：“是的呢。”
“怎麼了？語氣怎麼怪怪的。你還在生氣啊？”她擡頭看他。
“沒有。只是……沒事。”
“說嘛，到底怎麼了？”劉藝霏撒嬌地搖了搖他。
陳諾喃喃道：“我感覺……是不是藥效慢慢過了。”
“啊？藥？什麼藥？你該不會……你之前一直在吃藥？”劉藝霏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瞪大眼睛，語氣裡滿是不敢置信。
這下好了，頓時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陳諾費盡口舌才讓她相信，他並不是那種需要靠“小藍片”才能起立的男人。
事實上也確實不是。
他說的“藥”，當然不是西地那非或者他達拉非，而是四年前那個陰差陽錯的神藥。
四年過去了，彷彿那種藥效正在慢慢褪去，從一個超人，逐漸變回了一個正常人。
這份落差感，其實不是今天才出現。在2012年剛翻年、和高媛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隱隱察覺了。只是一直沒有深思過，直到剛纔，他才終於確認，這大概率不是錯覺。
日。
看來要找文詠杉問問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陳諾閉著眼睛說道，“娜扎，我只是在飛機上見過幾次她睡覺，沒別的意思，OK？”
“我知道啦，我跟你開玩笑的。”
纔怪。連老子的……都撿起來研究了，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估計不是舒暢就是劉曉莉。而這女人這次特意來香港找自己，恐怕也絕不只是“陪舒暢試鏡”那麼簡單。
茜茜的這些小心思，在陳諾這個終極Boss面前，實在是小兒科。
他也沒有在意這點點的勾心鬥角，打了個哈欠，說道：“困了，睡吧。”
“我想聽你給我唱《成都》。”劉藝霏說道。
“這是在香港，大晚上的，唱什麼《成都》？”
“唱嘛~”
“唱什麼啊，明天睡醒再說。”
“emm……好吧。”
漆黑的房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過了幾分鐘，一個女聲忽然又響了起來：“陳諾，你睡著了沒？”
幾秒鐘之後，男人的聲音傳來：“沒有。”
“你之前在美國，看到電視上說你這次入圍奧斯卡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說嘛。”劉藝霏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懊惱的情緒，“我沒有跟你一起去美國，我都後悔死了。”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又拿不到。”
“什麼啊！”
陳諾聽到聲音不對，睜開眼睛，透過房間裡微弱的燈光看到劉藝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坐了起來，頓時啞然失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劉藝霏握著拳頭，語氣越發認真，“因爲真的很難得啊。你可是亞洲歷史上第一位拿到奧斯卡影帝提名的男演員，你難道不該爲自己驕傲一點？”
陳諾輕輕笑了兩下。
聽到他的笑聲，劉藝霏更不忿了，拉了一下他的被子：“我那天早上醒來看到微博熱搜，都快高興死了。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哼。也不知道你那時候在幹嘛。”
“……小李子拉著我喝酒慶祝，喝得有點多。”
“他跟你在一起？”
“嗯，我們一起看的現場直播。”
“他是不是也很開心？”劉藝霏頓時來了精神，一臉八卦地問，“他這是第幾次入圍了？他是不是特別想拿獎？”
陳諾道：“應該是吧。要不你到時候親自問問他？”“怎麼親自問。”劉藝霏撇撇嘴。
“這次奧斯卡頒獎典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什麼？”劉藝霏頓時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像是突然從牀上彈起來，“你說什麼？”
“20多號的奧斯卡，你想不想去？”
“你你你你是認真的？”
“這麼激動幹嘛？你又不是沒去過。到底去不去？”
“我”
陳諾覺得真不該大晚上說這個的，不過於情於理，他這次的奧斯卡之行都沒有一個人去的道理。又不是普通獎項。結果劉藝霏這個興奮啊，嘰嘰喳喳徹底不消停了，看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還有20多天，時間夠你訂製禮服了。你要不自己先和舒暢去逛逛？看看你喜歡哪個牌子的風格，再讓公司的人聯繫。”
“好啊！但是……你們那個電視劇明天不試鏡嗎？”
“明天不會。我明天要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哦~那太好了！”劉藝霏笑得眼睛彎彎的，整個人黏上來，“上一次我穿的dior，我覺得有點點老氣，我這次想試試Elie Saab，或者 Zuhair Murad。哎，我能不能打電話，叫小草過來跟我一起看？”
小草是煥新公司給劉藝霏配的專職造型師，過年前回了老家，到現在還沒正式上班，因此這次來香港也沒跟著一起。
“……隨你。”陳諾翻了個身，把被子蓋過頭，聲音悶悶的，“我真要睡了。”
“哼。”劉藝霏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再繼續吵他，而是輕輕側過身，窩進了他懷裡。
……
……
眼前是一片塵土飛揚、鋼筋交錯的工地，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們正在忙碌。偶爾有路過的會偏頭用好奇又疲憊的目光看他們這一行人，但都是匆匆而過。
杜琪峰穿著厚外套，腳上是一雙膠底工地靴，伸手指點道：“目前一切都很順利，可能月底就能提前完工，到時候陳生你去奧斯卡回來我們就能開工。這樣的話，我們的拍攝時間也能擠多一點出來。”
這片攝影棚位於香港新蒲崗，原本是一處廢棄的工業地帶，港府對這種來自內地的影視投資異常歡迎，可能也是看了點煥新的面子吧，總之一路開綠燈，審批手續也很快，最終煥新香港用很低的租金租了這一塊大小爲20畝的地塊，租期是七年。
三棟連體棚從去年底開始動工，原本預計工期爲三個月，如今纔過去一個多月，主體結構已經完成封頂。最大的主棚高度達到了18米，整體面積超過4000平方米，棚內空間足以容納一比一實景還原《老鷹捉小雞》劇本中的大型遊戲場景，採用可拆卸、可循環利用的模塊化設計，可以在一個棚裡搭建包括“123木頭人”“玻璃橋”“彈珠博弈”“拔河大戰”“老鷹捉小雞”等六個關鍵場景。
另外兩棟棚體則分別作爲特效攝影棚與燈光測試棚，也已完成內部佈線和地面穩固處理。
可以說，這個總投資高達1000萬美元的高規格影視拍攝基地，一旦全面投入使用，將成爲目前香港地區最先進、最專業、也是唯一完全按好萊塢A級工業標準建設的攝影棚羣落。
用Netflix從美國請來的場景專家的話說，比起TVB電視城以及邵氏影城，這裡在空間靈活性、技術支持、攝影聲學與燈光模擬系統方面，至少領先了十年。
杜琪峰顯然也是知道這些，說完又帶著一點唏噓的說道：“這地方做出來之後，以後全香港以後想拍大製作，估計就會來租這個棚用，實在是太方便。”
陳諾笑道：“要是到時候杜監製要是想用，打聲招呼就行。”
杜琪峰笑道：“那就謝謝陳生。”
陳諾又道：“不客氣不客氣，年還沒過完，就開始開工，真是辛苦杜監製。”
杜琪峰笑道：“哈哈，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既然接了這個活，那自然就要把事做好。其實，也不只是我，艾斯納小姐還有齊先生，包括翔仔大家都很辛苦，艾斯納小姐還因爲太辛苦病倒了。我拍了幾十年的電影，我的經驗就是這樣，每個人都要好努力，電影纔會有好結果。這部劇我們大家都好努力，到時候出來的效果一定好。”
陳諾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齊雲天還有彭浩翔，笑著點點頭，道：“是。”
視察完了最重要的施工進度，那接下來就輪到選角了。
這段時間，劇組已經在香港完成了第一輪演員篩選，劇中十幾個主要配角的人選都已有了初步的名單。
以往陳諾很少插手這些事，除了《風聲》那次例外。但這一次不同，他收下奈飛的鉅額報酬，擔任了這部劇集的執行製片人，自然無法置身事外。
回到煥新香港的辦公樓會議室，陳諾看著手中那張A4紙。
雖然齊雲天事先跟他打過招呼，但當他真正看到名單上一個個星光熠熠的名字時，還是露出了笑容。
杜琪峰看到他的神情，不禁也笑著開口：“華仔、青雲、鎮宇、秋生、古仔，還有Sammi，以前他們都不演電視劇的，但我跟他們合作多年，這次我親自去找了他們聊了聊，大家最後都願意來捧場。說實話，自從《無間道》之後，香港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多明星同時參演的戲，出來的效果肯定震撼。”
陳諾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由得點點頭，由衷的讚歎道：“要不是杜監製的面子，這種陣容根本不可能。”
杜琪峰笑得有了幾分得意，說道：“也不是隻因爲我。是這部劇讓大家都動心了，我呢，其實都沒怎麼費力的。”
“哈哈，杜監製謙虛了。”
杜琪峰接著說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片酬。像是華仔，他拍部電影現在大概是2000多萬港幣，這次我都沒有多說，他就自降到幾百萬一集，很便宜的啦。但是艾斯納小姐之前似乎連這點都不想給。”
杜琪峰搖搖頭，很苦惱的樣子，而後又意味深長地朝陳諾笑著道：“不過我想，說服艾斯納小姐這件事，對陳生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
陳諾笑道：“不敢這麼說，但我等會可以問問。”
會議結束，杜琪峰帶著他的團隊離開，只剩下煥新這邊的人。
陳諾靠著椅背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彭浩翔，道：“翔仔，你是主導演。杜監製說的，你怎麼看？”
彭浩翔一副抓耳撓腮，有點心虛的樣子道：“全明星陣容當然好啦，但是.我就怕明星太多，現場不好搞.要不然，老闆你還是先跟艾斯納小姐談談，要是她同意我就OK啦。”
……
“NO，陳，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我不贊同——咳咳咳！”
羅芮·艾斯納話沒說完，就捂住嘴猛咳起來。
陳諾等她咳完，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到底在搞什麼，怎麼會感冒了？當初你跟我走南闖北，XJ零下三十度你也活得好好地，到底怎麼回事。”
羅芮搖搖頭，拿起牀頭櫃上的水咕嚕嚕的喝了兩口，又把希爾頓酒店的被子扯上去了一點，說道：“沒什麼。”
陳諾對外喊道：“娜扎，幫我倒杯熱水進來。”
“陳，我是美國人，我不喜歡喝熱水。”
“我知道，但你現在在中國，得入鄉隨俗。”
不一會兒，古麗娜扎就從套房外倒了一杯溫熱的白水進來，陳諾不由分說的塞進了羅芮·艾斯納的手裡，道：“喝光，然後我們再談。”
羅芮看著杯子裡的水，又用碧綠的眼睛看了看陳諾，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就像要了她命一樣，緊皺著秀眉，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五分鐘，才把水喝完。
“嗝兒。”她打了個飽嗝。
陳諾頓時笑了。
羅芮捂住嘴，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陳諾知道這位千金大小姐其實是臉皮非常薄的一個人，並沒有拿這個取笑她，繼續說起了之前的事。
然而羅芮再次搖頭，堅定的說道：“不，陳，如果真有必要，我不會因爲多出一點點片酬而拒絕。我是這個項目的製片人，我的職責就是讓它變得更好。如果要爲了這件事飛回洛杉磯找裡德，甚至去董事會再和那些混球開一次會，我也不會在意。”
“但是，如果不值得的錢，我一分錢也不會多出。”
“雖然杜說他們降低片酬，但實際上據我瞭解還是比一般的演員貴了很多。杜想湊一個香港的全明星陣容，像是十三羅漢那種，好像只有這樣，他纔對這部劇的成功有信心。但我覺得簡直荒謬。”
“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說慢點。別激動。”陳諾苦笑道，“其實已經算便宜了，他們都是大明星，你總不可能讓他們跟普通演員拿同樣的錢吧？”
“爲什麼不？大明星？”羅芮的眼神露出一絲輕蔑，“我敢說，我們平臺上95%以上的會員，除了你和jackie chen以外，他們不會認識任何一個亞洲明星。在我們會員眼裡，這些所謂的明星只是一個個無名氏。”
“而且這是電視劇，又不是電影，對於配角來說，不需要那麼高超的演技。我相信有很多內地或者香港的普通演員都願意來獲取這麼一個機會。如果需要開拍第二季，用他們的話X續約也更加容易。我們有什麼必要花上幾倍十倍的價錢按照杜說的做？他想要照顧他的香港朋友，但是我不想。”
聽完典型羅芮風格的一番冷麪無情的話，陳諾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他第一次到香港拜訪王嘉衛，在澤東電影的門口看見一羣年輕男女舉著牌子，上面寫著各式各樣的標語的畫面。
說真的，本來他是準備來說服羅芮，可到現在，他卻快要被羅芮說服了。
他猶豫著說道：“可這樣的話，會不會不太保險？”
羅芮毫不遲疑的說道：“有你在，我認爲足夠了。”
陳諾無語。
隨後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下來再跟chris商量一下，你好好休息。”
“等等，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說？”羅芮盯著他問道。
陳諾怔了一下，裝傻道：“沒有啊。”
“別騙我了，陳。”羅芮深吸了一口氣，慘然一笑道：“奧斯卡入圍名單公佈的那天，我忍不住跟她發了一條短信，之後從她的回覆裡我就猜到了。她讓我去問你。但是，還需要問嗎！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