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待遇
海湖莊園值多少錢？
這是一個問題。
在唐納德在80年代買下它的時候，應該只用了800萬美元。
到了2023年，唐納德官司纏身的時候，陳諾在報紙上看到有房地產估值機構認爲其價值5億美元。
回到2011年的現在。
雖然這座莊園在唐納德的運轉之下，已經成了一座名流俱樂部，不再是當初那個無人問津、荒廢多年的遺產尷尬的舊宅。
但是，也絕對不是之後那個被賦予了諸多涵義，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出名的私人宅邸。
於是，當他在羅馬，看到唐納德迫不及待的給他傳真來了一份房地產評估報告，上面對莊園的估值居然達到了3億美元，這讓陳諾好氣之餘又有點好笑。
當即給老唐發了一條短信：“I've read your book， Donald. Don't play games.（我看過你的書，別耍花樣。）”
而後，當他跟著意大利發行商Eagle Pictures的發行團隊，來到位於南歐的羅馬尼亞錫比烏，參加《無人區》在這裡的路演時，收到來自佛羅里達的第二份估價就要合理多了——
1.2億美金。
這其實是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
畢竟，這個時候的海湖已經在老唐的經營下，成爲了一個頗有名氣的私人俱樂部。在棕櫚灘想要加入這個俱樂部，去球場打打高爾夫，在莊園裡吃吃飯，住幾晚上，進行名流圈層社交的棕櫚灘業主也不算少，每年每人的入會費15萬美元，最終收益已經能夠做到跟莊園的修繕費用持平，還可能有點盈餘。
因此，從理論上講，算上這些年的通貨膨脹，維持在1億出頭的估值是可以接受的。
但即便如此，陳諾卻不打算這麼簡單放過老唐，還是給唐納德發了一個短信，說道：“Keep going down. We’re getting there。（繼續降一點，我們就快達成一致了）。”
到了巴黎，他收到的第三份報價，就更加合理了。
1億美金。
同時，他也收到了唐納德的短信：“這是底線。”
陳諾回了個短信：“‘第一次告訴你的底線，都不是底線——唐納德，《交易的藝術》’。”
陳諾不知道唐納德對他這個學生這麼快學以致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是何感想，反正發過去之後，那邊就沒有再回過來消息。
之後十多天時間裡，他從巴黎飛到倫敦，又從倫敦到了巴塞羅那，布達佩斯等等，一直把可能半個歐洲都轉完，也跟本地那些大大小小的發行院線的總經理、ceo等人混了個面熟，簽了幾分協議，纔在飛往亞洲的萬米高空中，收到了唐納德的最新報價。
9500萬美金。
當艾莉森拿著筆記本電腦，讓他看電子郵件裡的這個數字——陳諾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猜想老唐應該是去又想了一圈辦法。最後估計還是找不到牌可以打，於是又只好回到他這裡來，爲他打破底線，少了500萬。
不能說老唐交的都是些不講義氣的狐朋狗友，當他在銀行那邊信譽破產的同時，不借錢給她。但是，這不是48萬，也不是480萬，是特麼4800萬美金！
愛潑斯坦那個皮條客能有這麼多錢？湯姆·巴拉克那個搞地產同樣深陷泥潭能有這麼多現金？卡爾·扎伊他相信肯定是有，但是人家的每一分錢都是用來在金融市場上搞事的，怎麼可能借給他！
9500萬，哈哈，老唐少這500萬的時候估計心都在滴血。
想到這，陳諾真的笑出了聲。
只可惜，他花了100萬美元一個月的租金，租的這架龐巴迪Global Express 6000公務機，只提供網速有限的衛星互聯網服務，在3萬英尺的高空上最多也就只能看看電子郵件，手機也沒有信號，沒辦法第一時間給唐納德發短信。
最後只讓艾莉森用郵件給那邊回了一個：“done。”算是放了老唐一馬。
畢竟他也不是說反悔不解，要逼老唐跳海，只是想通過這個方式，讓那邊知道他不是財大氣粗的傻子，以後少跟他玩花樣而已。
很顯然，老唐對這個消息是滿懷激動，當他在韓國首爾機場一下飛機，手機裡就連續收到了兩條來自唐納德的短信。
前後兩條一起來的，時隔了2個多小時。
第一條是：“這是真正的底線，你將50%的海湖莊園所有權，你還要怎麼樣？陳，這次我真的沒有辦法再讓步。”
第二條是：“什麼時候回美國？？THANK YOU SO MUCH！”
看到全大寫，陳諾知道，老唐應該是真激動了，否則不會叫幫他寫短信的伊萬卡這麼寫，回了個“一週之後，到時見。”就把手機放在了褲兜裡。
在歐洲呆了大半個月，在各色各樣的鬼佬裡打轉，回到了亞洲的土地上，陳諾的第一反應是鼻子舒服了。
不用再去跟人貼貼，也不用再去聞那各種各樣的香水味，中華文化圈裡，雖然也是一樣的文化滋生了各種各樣的奇葩，但是，至少大家都有距離感，這讓陳諾倍感舒服。
這次依舊是CJ的人來接機，畢竟，《無人區》的韓國版權也正是這家熟人公司所買，但在機場，除了cj老人之外，也多了另外一撥人。
陳諾沒有想到，大鐘獎財團理事長兼韓國電影總聯合會名譽會長申榮均，居然會鄭重其事的穿著一身韓服，親自來到機場接他。
本著尊老愛幼的中華禮儀，他第一時間就快步上前，跟其握手笑道：“勞駕申前輩過來見我，這怎麼可以？”
申榮均握著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過去幾年，亞洲電影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逐漸上升，而陳諾xi你無疑是其中最耀眼的推動者。這次，我們大鐘獎設立‘國際電影特別貢獻獎’，頒給在國際電影交流中作出卓越貢獻的人士，你作爲首屆得主能夠前來領獎，讓我們非常榮幸，我代表大鐘獎，理應第一時間向你表示歡迎。”
說完這一通話，還嫌不夠，頭髮花白的申榮均退後一步，鞠了一躬。
陳諾沒辦法，也只好有模有樣的鞠躬回禮，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之後他又跟陪同申榮均一起來的大鐘獎的一干人等一一握手，最後才又跟cj的老熟人們見面。
韓永浩誠懇道：“陳諾xi，好久不見，恭喜你，《盜夢空間》取得了驚人的成績。”
他剛纔一直在旁邊看著陳諾跟申榮均寒暄，心裡真是感觸萬千。
大鐘獎，韓國曆史最悠久也是最受重視的獎項，可以說是韓國人心目中，韓國乃至東亞地區最具影響力的電影頒獎禮，也被韓國國內媒體評爲最具權威性及公正性的電影節，
在此之前，這個獎項作爲國民電影的殿堂級座標，從未將獎項頒給過非本土電影人。
而這一次，在得知這個人即將在十月下旬來韓，正是在這個時候舉辦的大鐘獎頒獎典禮，特意爲其設立了一個國際電影特別貢獻獎。
其中目的卻是想要藉助對方在現在全球的名聲，幫助大鐘獎打響國際聲譽。
這聽上去有些讓人無法接受，有點讓韓國人的自尊心受傷。
但這就是現實。
有了這個人的橫空出世，原本並駕齊驅的韓中電影，目前中國已經領先了一個身位。
近兩個月，奪下全球歷史票房第二，並從口碑上征服了全球影迷的《盜夢空間》，不僅主演是中國人，背後還有50%以上股份是由中國資本參與，這就是一個讓人無法辯駁的鐵證。
爲此，申榮均親身來到機場接機，說起來有些自辱身份，但站在大鐘獎的角度，站在推廣韓國電影的角度，其實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據韓正浩所知，今晚的接機是保密的。
說起來，明天晚上的頒獎典禮也一樣，臨時加入的“國際電影特別貢獻獎”以及獲獎人，統統沒有出現在之前的提名名單中。
只不過，接機的保密是爲了避免流言蜚語，獲獎者的保密，則是爲了製造驚喜罷了。
陳諾見過了大鐘獎組委會的一干人等，最終來到了韓正浩的面前，伸手道：“韓部長，你好，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韓正浩雙手握住陳諾的手，重重的上下搖了搖，道：“這都是卑下應該做的，李社長正在酒店設宴等您。現在我們就過去吧？”
“好。”
……
私人飛機帶來的好處之一就是隱匿行蹤。
沒有機場守候的人羣，沒有歇斯底里的粉絲，最多隻是在網上有一些隱隱約約的謠傳，說是他已經秘密來到了韓國，但是究竟是不是，沒有狗仔拍到的照片，沒有粉絲的目擊，於是一切都停留在似是而非的階段。
這也讓陳諾有了比之前更大的自由度。
尤其這次他也沒有再住顯眼的新羅酒店，而是住在了李美敬安排的一處韓式庭院之中。這是李美敬的私人宅院，專門接待高端人士，一共設立了五個出入口，再加上高高的圍牆和嚴密的安保，可以說是除了棕櫚灘之外，陳諾住過的私密性最好的地方。
這讓他在李美敬的宴請之後，也跟全度妍順順利利的碰上了面。
這一夜，可真是久旱逢甘露，乾柴遇烈火。
陳諾這大半個月裡，可真是規規矩矩啥都沒幹，早就一肚子火，而全度妍毫無疑問更是如此。
所以這一晚，兩人可謂是火力全開。
次日一早，全度妍洗完澡，披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到健身房之中，靠在門口，笑嘻嘻的用韓語說道：
“你真的瘦了。”
陳諾按下停止鍵，跑步機慢慢的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的確，比起一個月前，已經隱約看得到一點肋骨了，由此說明花大價錢在美利堅請的減肥營養師，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作用。
他擦了擦汗，也大大方方的沒有去穿上衣，轉身嘆氣道：“還不夠。”
全度妍抱著雙手，靠在門框邊，帶著微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看上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陳諾原本還以爲大清早的，這女人又動了什麼歪心思，沒想到看了一會兒，全度妍突然道：“很羨慕陳諾xi你又有了新的目標，看上去你十分熱愛這一次的角色，真好。”
陳諾默然。
全度妍又開口：“陳諾xi，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到底是怎麼一直保持這種熱情的？”
她的眼神裡帶著不解，也帶著幾分欽佩：“你剛上映一部無比成功的電影，現在又在爲另外一部客串電影跑宣傳，12月我記得，應該還有你的電影《暮光之城》系列之一要上映……可是，你居然又已經開始準備下一部新片了？”
“我見過很多工作狂，但你，真的是我認識的人裡最瘋狂的一個。”
“這就是你成功的秘訣嗎？不停地工作，工作，再工作？甚至連做愛的時間、旅行的時間、戀愛的時間全都放棄？”
“我羨慕你的熱情，但有時候也覺得很可怕。或許，正是因爲這樣，我纔不配擁有你的天賦，也不可能達到你現在的高度吧。”
全度妍說得很認真，並沒有調侃的意思，然而陳諾聽上去，簡直是眼淚都快下來了。
……
她這一番話，讓陳諾徹底下定了決心。
他其實原本還有些猶豫。
奈飛那邊的確很有誠意，再加上羅芮·艾斯納那個人情，他一度也想，等拍完昆汀的電影后，再咬咬牙去接那部劇，也不是不能忍。
但全度妍這一番話，說得太扎心了。
他回頭一想——自己這幾年，除了在片場就是在路上，不是拍戲就是宣傳，不是宣傳就是籌備，也就前陣子偷了那麼一兩個月的懶。結果現在又滿滿一堆計劃，甚至連這趟來韓國，也要被硬塞一個獎。
這他媽是人過的日子嗎？
想想小李子，再想想自己，陳諾覺得自己真成牛馬了，被全度妍點了一下，差點都要落淚。
所以，這天晚上他真就想清楚了：
不拍了。
明年拍完昆汀的戲之後，他必須停一段時間。
不只是休息，去陪伴一下家人和他的孩子，也是讓他的臉歇口氣。
想想看吧，自《盜夢空間》之後，除了《無人區》，他還有兩部電影排著上映——一部是商業片《暮光》，一部是文藝片《Dorp》，接連刷臉。微博上居然還沒人給他取個“勞模諾”的外號，他都覺得奇怪？
但頻繁曝光真的不是好事。 演員需要空檔去沉澱，去經歷生活、感受變化，而不是像個工廠機器一樣不間斷地輸出。
同樣，觀衆也需要時間去思念你，去等待你，而不是在影院裡還沒從上一部作品中走出來，又看到你下一部海報掛上了牆。
所以，在本次大鐘獎頒獎典禮所在的韓國首爾世宗文化會館的後臺化妝間，陳諾也是首先跟羅芮說了這件事。
“……首先很抱歉大清早跟你說這件事，不過，我已經考慮好了。明年，我只會拍一部電影。sorry，羅芮。”
“好吧，雖然很遺憾，但是……我尊重你的決定。我會跟哈斯廷斯說的。”
陳諾看著鏡子裡在他頭上一根一根搞髮型的美女造型師，一隻手打著電話。
這次他沒有帶米歇爾，因此也是由頒獎典禮的化妝師在他頭上鼓搗著，不過整體風格在這，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問道：“你覺得裡德還會繼續投資嗎？”
“不知道，可能50%對50%吧。但是我也會盡力爭取一下。”
“I’m so SORRY，羅芮。”
“沒關係。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理解。更何況，你的理由足夠充足。你的確應該歇一歇。讓自己輕鬆一下，去好好的度個長假。”
“OK，謝謝。bye。”
“Bye。”
掛了電話，陳諾知道羅芮·艾斯納其實還是有些失望的。只好以後在別的事情上，補償一下了。至於《老鷹捉小雞》，如果奈飛不投，哪怕是獨立運作，他也要把它做成。
就在這時，化妝室的門被敲響了。
古麗娜紮起身去開門。她以爲是頒獎典禮上的工作人員，結果門一拉開，卻是一羣穿著黑色表演服的女孩，個個裙襬短得驚人，大腿線條一覽無餘。
爲首的是個子不高的女孩，嘰裡咕嚕說了一堆韓語，娜扎一個字都沒聽懂。還好她身後的金髮女孩及時用英語補了一遍，她這才明白了來意——
她們是來給陳諾“打招呼”的。
“請等一下。”娜扎禮貌地迴應了一句，便把門合上。
門外頓時安靜了一瞬，然後女孩們小聲地嘀咕起來。
“好漂亮。”
“這是陳諾xi的助理嗎。”
“感覺像是混血兒。”
“對對。”
“泰妍，你說他會讓我們進去嗎？”
“不知道。老實點待著，Yuri，別說話。”
“允兒，你笑什麼？”
“沒什麼。”
“你在笑泰妍剛剛說韓語吧？”
“我沒有。”
“哇，陳諾前輩真的來了！要不是李社長說，我們還不知道。”
“對啊，我從來沒見過真人……你們呢？”
“我妹妹見過。”
“我知道，Jessica，你說過很多次了。”
“我……”
門突然被拉開，原本的嘰嘰喳喳一下子消失了，一陣安靜。
古麗娜扎站在門口，微笑著側身讓開：“請進吧。”
陳諾其實對韓國娛樂圈這一套“前輩”“後輩”的繁文縟節，是早有耳聞，覺得這禮數真的有點傻。但偏偏今天來的是“少女時代”…….
嚯！
只見化妝室的門一打開，一行高高矮矮的女孩魚貫而入，猶如一道流動的黑色風景。
每個人身著剪裁精緻的黑色舞臺服，短裙下是一雙雙赤裸的腿，尤其是她們並肩而立，腿線齊整地排開的時候，真的有種大腿時代的感覺。
“3，2，1。”隊長金泰妍倒數著，隨後一排女孩一起整齊劃一地鞠躬問候，動作利落統一，像是早已排練很多遍，齊聲說道：“哈尼哈色喲，我們是少女時代。”
隨後，每個人又以此說道。
“陳諾前輩，我是隊長泰妍。”
“我是yuri。”
“我是允兒”
“我是……”
飛快說完之後，女孩子們又一齊鞠躬，“陳諾前輩，請多多關照。”
陳諾笑了下，說道：“你們好。”而後因爲心情不怎麼樣，也沒繼續說了。
人家氣勢凜然的表演了好一陣，他就回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目前火遍全亞洲的偶像團體就再度鞠躬之後，依次離開了。
一出門，女孩子們又重新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真人比電影裡更帥。”
“臉好小。”
“對對對，我覺得比電影上更瘦。”
“哇，真的不愧是最想跟他談戀愛的男人第一名。”
“他看過來的時候，我都緊張死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剛纔一直在看yuri。”
“怎麼可能，你別胡說。”
“真的，我注意到了。他真的……yuri，你感受到沒有。”
“我…….”
“好了！”一旁的經紀人突然打斷了幾個人的討論，“不要再說了。”
原本不信的幾個女孩子看著經紀人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的神色，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什麼。嘻笑聲霎時停住，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權Yuri身上。
而Yuri的臉頰迅速漲紅，像是一道火苗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耳根。
……
……
其實這是誤會。
之前說過，陳諾上輩子那個韓國女朋友，曾經跟他自駕遊，一起通過1號公路穿越了美國，他們在中途，不僅到了硅谷，也曾經他們還遇到過鄭秀晶跟傑西卡在一起錄製節目，幾個人還一起吃了飯。
爲什麼能一起吃飯呢？
那自然不是一見如故。
而是因爲他那位伯克利畢業的女朋友正是崔俞利的表妹，日後跟他分了手，還回到了韓國，做了一名挺有名氣的作曲人。
所以，看到權yuri他不免多看了幾眼。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他並沒有什麼心思。因爲說實話，大腿時代裡面，能被他看上的還真是不多。權yuri比起她表妹，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當天晚上的頒獎典禮中，陳諾在倒數第三個獎上臺，領取了他的國際電影特別貢獻獎。
頒獎嘉賓不是別人，正是跟他關係最好的全度妍和崔岷植。
對於這個順手來拿的獎，陳諾也沒有什麼太多好說，只是對主辦方發表了一些感謝，說了一些一起加油的話。
當天晚上，拒絕了李秀滿的安排，依舊跟全度妍兩個過了一夜。
第二天，參加完CJ爲《無人區》舉辦的首映式之後，他下午就從韓國飛往了日本。
需要解釋的是，原定日本的上映時間是10月初，但由於《盜夢空間》在日本市場反響過於熱烈，東寶爲了避免正面衝突、左右互搏，緊急決定調整檔期，將《無人區》的上映時間推遲到10月20日。
現在看來，雖然依舊沒能完全避開兩部片子的影響期，但至少稍微錯開了一些關鍵檔期。
不過，這也帶來了意外的好處——此時的他在日本的人氣確實不錯。僅僅一場首映禮，就已經引起了不小的宣傳效應，讓東寶高層喜不自禁。
首映禮結束後，東寶社長瀨戶敬之請他共進晚餐，兩人一番觥籌交錯之後，第二天便籤署了一份爲期三年的戰略合作協議。
這也是煥新影業在“絲路聯盟”佈局中的第五份發行協議——繼意大利Eagle Pictures、英國BBC Films、德國康斯坦丁影業、韓國CJ E&M之後，終於補上了東亞市場最關鍵的一環：日本。
從這一刻起，煥新影業的海外發行網絡，終於初具雛形。在美國之外的主要國際票倉，基本都有了屬於自己的渠道與資源。
這意味著什麼？
首先，如果他現在再拍一部《風聲2》，就不會像當初的《風聲1》那樣可憐，開畫影院數量僅有區區的40多家了。彼時中村父子跪求而不得的“百館上映”，如今對於東寶映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在協議裡甚至明文寫入：只要他本人蔘演，開畫院線數量不得少於300家。
其次，更關鍵的是，在這些國家，煥新不再只是賣版權的一方，而是具備了“參與分成”的發行能力。也就是說，它的影片不再需要一次性賣斷，而可以和本地發行方按票房進行比例分賬——這正是迪士尼、華納、索尼等好萊塢巨頭的全球模式。
當然，想要從五個國家擴展到整個世界，真正做到全球同步發行，就沒這麼簡單了，那將是一場漫長持久，投入巨大的戰役。
緊接著的兩天，陳諾又馬不停蹄地處理起《Legal High》的相關事務。在與富士電視臺高層的會議中，他毫不客氣地指出項目進度的嚴重滯後，尤其是連男主角人選都尚未敲定，當場發了一通火。
會上，他直接拍板，讓堺雅人出演主角古美門研介。富士方面的一些人雖然一開始面露難色，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現實。
看著那幫日本狗……人們一個個低頭認錯、連聲應是的模樣，陳諾覺得，之後的效率大概率是會高上一些的。
等他又去南美的巴西逛了一圈，趕回棕櫚灘，結束這場持續大半個月的環球之行時，已是美國時間10月28日。
飛機在棕櫚灘國際機場緩緩停穩，當陳諾從龐巴迪的艙門邁出，順著客梯走下時，突然看見老唐站在梯子邊，笑容滿臉，手裡還拿著一束碩大的鮮花。
他一怔，隨即有些忍俊不禁。
這待遇……
也算是天底下獨一無二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