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恭喜發財
7月8日，《盜夢空間》在英，美，加拿大三國同步上映。
這意味著《盜夢空間》的第一階段宣傳結束，陳諾終於可以歇一口氣。
在7月1日的英國首映禮之後，他又接連參加了7月3日的巴黎首映禮，7月5日的洛杉磯首映禮和7月7日的多倫多首映禮。
可以說每天睜開眼就在路上，就在面對媒體。
大部分時候，睡覺也都是在劇組租來的那一架灣流GS350上進行的。這是他頭一回坐著私人飛機跑行程，倒是比坐航空公司的客機舒服多了。
沒有空姐好奇打量的眼神，沒有突然跑來搭訕的乘客，沒有對著臉拍的手機。
最重要的是，上下機的時候都是在私人航站樓。避開了普通旅客區域。登機過程全程不會暴露在公衆視野裡，也無需再擔心被狗仔查到行程。
比起這個，飛機本身的舒適度倒是不足爲奇了。
畢竟這只是GS350。他當初去內華達灣流公司，體驗過他定的GS550，裡面的那些什麼全平躺真皮座椅系統和定製化智能環境控制系統，絕不是350可比。
十多年後，埃隆·馬斯克就是坐著GS550從華盛頓飛到京城來彙報工作，由此可見在往後相當長的時間中，550在私人飛機裡的地位。
就跟上輩子《盜夢空間》在IMDB，豆瓣以及爛番茄上的評價一樣。
只要你關注，就不可能忽視它。
所以，當他在華納會議室裡，聽到這次負責北美髮行的華納北美髮行負責人尼爾·布魯姆，用一種無比興奮的口氣的說一大堆數字，心裡卻沒有太大的感覺。
不過是imdb9.2，在imdb250資深影迷的評分分數9.7，傲居第一嘛。
但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當初《黑暗騎士》不也一樣？
開分出來嚇死人，感覺要屠神。
結果現在呢？9.4分跟教父並列第二，被肖申克的救贖壓在了身下。
再說爛番茄。
雖然目前的新鮮度有94%，觀衆爆米花指數97%，同樣“很了不起”。
但目前才僅僅過了一晚上，評論數量才73篇，觀衆評分1萬條都沒有。
樣本這麼小，風向隨時可能翻轉，有何足爲道？
什麼CinemaScore打出了罕見的 A+，Metacritic給出86分，PostTrak觀衆評分五星佔比92%，X平臺上#Inception3DMAX話題已超100萬瀏覽等等。
說實話，經歷過《黑暗騎士》之後，這些陳諾統統都不太看重。感覺不過是虛名，轉瞬即逝。
他在乎的是 ticket sales票房。
只有金燦燦的票房數字，纔是讓所有人閉嘴的，讓全世界媒體轉向，讓質疑者噤聲的，讓他的1000萬解套的硬通貨！
結果，
午夜場550萬美元的票房成績，在他看來並說不上好，也就比《阿凡達》當初的300萬多了250萬。
跟黑暗騎士的980萬，暮光之城的950萬比起來，可以說屁都不是。
和他們這次的競爭對手《變形金剛3》在6月21號賣出的800萬票房相較，也差了快3分之1！
4300多家電影院，每家影院的零點上座率還不足49%，IMAX廳倒是不錯，達到了68%。但是跟他心目中的數字還是有點差距的。
這個尼爾·布魯姆還在這裡說什麼符合預期。
不好意思，他的預期可不是這樣。
這可是《盜夢空間》3D MAX版啊！
逗呢！
“啪啪啪！”
邁克爾·斯蘭一邊鼓掌，一邊喜笑顏開的說道：“450萬！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辛勤工作！謝謝克里斯託弗，謝謝陳，這讓我等會跟巴里打電話的時候，不用擔心捱罵了，謝天謝地。”
說了一堆屁話，胖子還嫌不足，居然站起身來。
讓陳諾也不得不站起來強笑著跟他握了握手。
隨後陳諾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說道：“邁克爾，說說接下來的安排吧。”
邁克爾·斯蘭有點驚訝，道：“什麼意思？”
“我的工作安排。”
“呃，我不明白。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在LA休息三天，三天後去東京，跟渡邊一起參加那邊的首映禮，最好再上一兩個綜藝節目，爲15日的日本上映做宣傳？”
“我知道，但我覺得美國這邊，是不是還需要我跟進一下？”
“這………………如果你願意，我當然非常贊成，可我覺得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邁克爾·斯蘭聳聳肩道。
諾蘭也跟著說道：“陳，我也強烈建議你放鬆一下，你已經辛苦這麼久了，接下來的行程也是我們之中最勞累的。除了日本，還要去韓國，最後還有中國。給自己一點呼吸的空間。我真怕你身體累出問題。”
“沒錯，陳，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都連續工作了一個星期，每天還都要工作4-5個小時，太累了，放鬆一下自己。”
“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開局，接下來只需要按照計劃等著口碑發酵就好。”
“對啊對啊。”
“是啊是啊。”
會議室裡的人紛紛發言，都在勸他。
但陳諾卻聽不進去。
他怎麼聽得進去！？
股票上那點錢都是小事，可他投入在這個電影裡的錢呢？
總共煥新公司在《盜夢空間》裡的投入達到了1.55億美元，也就是差不多10億人民幣！
全球 ticket sales不賣個10億美金，他本錢都回不來！
這裡面還不只是他一個人的錢。
還有齊雲天，劉藝霏，範繽冰的。
公司幾年不分紅，大家眼巴巴的都看著這次能不能賺點。所有人的家當都在裡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的GS550真皮座椅再智能再柔軟，也只會是如坐鍼氈。
說是系列電影有自己的粉絲羣，像變形金剛暮光之城這種粉絲電影，都是“高開低走、前三天吃幹榨淨”的爆發型，而《阿凡達》和他們，則是靠口碑持續發酵的長尾型。
不過赤裸裸的票房差距，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正如那句老話所說——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忍不住。
陳諾當即打斷道：“沒有關係，我不用休息，我不累。邁克爾，幫我安排吧。”
邁克爾·斯蘭怔住了，隨後搖搖頭，一臉感慨的說道：“以前我總是聽說中國人非常勤奮，我還不信。現在，陳，你讓我很感動。那……尼爾，說說我們現在收到的邀請吧？”
“全部？”尼爾·布魯姆遲疑道。
迎著邁克爾·斯蘭徵求意見的目光，陳諾點點頭：“沒錯，全部。我7月12日去日本。還有2天時間。有多少我能去的？”
“呃，現在我們收到的邀請裡面，大概有《艾倫秀》，《吉米·基梅爾直播秀》，《吉米法倫秀》，《今日秀》，還有《早安美國》……這七八個。那我就跟他們聯繫？看看哪些能夠安排。”
“好。”
譁！
見到陳諾真的答應下來，這下子，滿會議室譁然。
華納的美國肥佬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事啊，頓時交頭接耳，朝陳諾投去了敬仰的目光。
“太敬業了吧。”
“絕對是我見過最有職業精神的明星。”
“這傢伙簡直是鐵人！”
“上帝，誰要逼我這麼幹，我寧願去流水線上擰小螺絲做手機。”
“是啊是啊，我寧願去給NIKE粘鞋底。”
就連克里斯托弗·諾蘭也一臉欽佩的問道：“陳，你真的不用休息嗎？你確定你不累？”
陳諾淡淡一笑，“嗯”了一聲。
……
……
7月9日，紐約時間星期一早上8:30點。
還有60分鐘美股就即將開盤。
梅森·柯林斯金和傑瑞正在嚴陣以待。
“傑森，真的要全部平倉了嗎？”
“沒錯。”
“但是……”
這一次，遲疑不定的反而變成了傑瑞，“梅森，你要不要再想想？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看看盤前它已經漲了3%了，它還能漲多少呢？我估計一開盤就會有很多拋盤，要不要再等一等？每1%就能讓我們多拿108萬美元回來，這可不是小數目。”
聽到108萬這個數字，在這一瞬間，梅森·柯林斯忍不住遲疑了起來。
但是……
幾個明晃晃的數字在他眼前飄過。
是他在昨天早上看到的。
北美首日票房2935萬，英國首日票房615萬。
看上去平平無奇是吧？
不僅比不上《變形金剛3》，更是和所有的記錄相差甚遠。
HBO的票房分析專家拉菲·克勞森在週日的節目上，還對此發出嘲弄的聲音，“大張旗鼓的宣傳，創造記錄的影院數量，4300多家影院，3D MAX的噱頭，全球推廣的明星攻勢，哈哈哈，最後卻創造了這樣的結果，華納兄弟妄想複製詹姆斯·卡梅隆的票房神話？卻成了一個笑話。”
“哪怕克里斯托弗·諾蘭加上陳諾，也抵不上一個詹姆斯·卡梅隆小指頭，哦不，事實證明，他們連邁克爾貝都比不上。看看《變形金剛3》在這個週末的強勁走勢吧，比起上週，他們在排片量下降了25%的情況下，依舊創造了非常不錯的票房成績！”
“我相信，全美的影院經理們現在都在後悔，爲什麼要把賭注壓在一部沒有人見過的電影上，而不去相信變形金剛！”
“我敢打賭，明天出爐的首週末票房，《盜夢空間》不會超過6500萬。跟他們自己的《黑暗騎士》比，和《變形金剛3》都遠遠不如。”
“我預測最終它會在兩週鎖定期之後，被院線大幅削減排片，淪爲二三線影院的點綴。”
“最終全球 ticket sales可能勉強達到5億，遠低於華納的10億預期！”
說得好不好？
非常好。
聽上去有沒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
從拉菲·克勞森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里說出來，有沒有煽動性？
絕對有煽動性！
要不是這樣，他梅森·柯林斯又不是慈善家，怎麼會付20萬美元讓他胡說八道區區五分鐘？
還不僅僅是拉菲·克勞森。
他在週六晚上就開始安排人手投放匿名郵件，內容以“華納對3D口碑信心不足”“早期內部測試反響平平”等假消息爲主打。
中間他還找了幾家小報，用它們的賬號在推特上發佈“真實觀衆反饋數據”，模擬1000個虛構評論者，對電影作出“視覺炫技、情節艱澀”的反饋。
最後在週日，拉菲才親自下場，坐鎮HBO周評節目，開始大批特批。
一切的目的就是讓他用最小的損失順利平倉！ 傑瑞還在等他迴應，
“……不，不了，全部平掉！”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梅森·柯林斯閉上了眼睛，想起他之前還準備加倉做空，送別人進地獄。
可誰想得到……他在週末走進電影院，準備親眼看看這部電影的成色。
結果，當電影才放了還沒有一個半小時，當他看到眼前栩栩如生的城市，逼真的翻卷過來，那些建築和街道彷彿一道鋪天蓋地的巨浪，朝著他的眼前傾塌。
這樣的景象，他只有在《阿凡達》裡見過。
在潘多拉的星球上，那一條條巨龍就是這樣在天空中朝他的眼簾俯衝而來。而最後的結果，是巨龍最終從全球電影院裡捲走了30億美金，把所有看空這部有史以來投資最高的電影，做空新聞集團的傢伙，用一口龍息噴成了一具具焦骸。
而這次，該不會輪到他了吧？
梅森·柯林斯阻止自己再思考下去，心裡升起一些慶幸。
不，不會。
現在他還有浮盈在手，還能全身而退！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臉色大變。
因爲在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在進行小額盤前交易的華納股票發生了變化。這次它的K線圖不是像眼鏡蛇，而是像一條巨蟒，突然緩慢又堅決的向上爬升著。
……
“媽！快點，別猶豫了！”
在路易安娜的巴吞魯日，蘇珊看著電腦上的畫面，忍不住大叫起來，“別等了，你看，都已經漲了3.4%了！快快快，快點下手吧！”
凱倫回頭罵道：“你給我閉嘴！你不是說你感冒了嗎？爲什麼你現在看上去一點也不像？”
“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個？反正你都已經幫我請假了不是嗎？別管了，快買吧！快快快，我的天哪，它一直在漲！”
“買個屁！”凱倫·威爾遜又罵了一句，回過頭看看屏幕。
蘇珊說得沒有錯，雖然上上下下的起伏，但是整條線的的確確是在向上。
怎麼辦？
好像看好華納的人不只是她，她也真的該買了。
可是她的錢還沒有到賬啊。
雖然在週末又往股票賬戶上轉了2萬美金，但銀行系統在週末是不工作的，必須要等到開盤後纔會到賬。
“媽！”
“別吵了！”
關於這點，凱倫·威爾遜也懶得跟蘇珊解釋。
“媽，你是不是不想買了？不要啊，媽！”
蘇珊在一旁見著，不由得心急如焚，急切地說道：“想想我們週末一起看的那些資料，爛番茄上那些影評人怎麼說的！？”
“《紐約時報》說，這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科幻電影，在它的面前，星球大戰都黯然失色！《好萊塢報道者》說陳和諾蘭一起，再一次給這個夏天的電影市場無以倫比的驚喜。《綜藝》說它呈現出了不低於《阿凡達》3D效果。還有《華盛頓郵報》更是說它超越了《阿凡達》！因爲潘多拉的美麗，比不上夢境的瑰麗和不可思議！”
“再看看在爛番茄上的新鮮度，從首日的94%到現在的96%，收錄的影評數量已經超過250篇，可是它的評分卻比之前漲了2%，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還有IMDB也一樣，imdb-250從9.7漲到了9.8！媽，它比《教父》和《黑暗騎士》高了0.4，比《肖申克救贖》高了0.3！”
“它甚至沒有引起太多的爭議，沒有像當初《黑暗騎士》和《教父》粉絲那樣展開大戰，好像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共同認可！”
“還有X上的話題和帖子，已經上十萬了，連阿凡達都沒有那麼多！CinemaScore A+，PostTrak五星82%……”
“媽，假如你不相信這些，你難道不相信我們一起走進的電影院？那麼貴的IMAX影廳，我們都只能坐在見鬼的第二排！”
“別聽那個HBO的傻鬼票房專家的話，我敢打賭，他肯定收了不知道誰的錢！可能就是《變形金剛3》！他們嫉妒死了你知道嗎？”
“奧羅爾和約瑟夫甚至已經去了第三次，而現在準備買第四次的票！你知道，約瑟夫甚至都說不上是陳的粉絲，他會去看這個電影，全都是因爲這部電影本身！”
“《盜夢空間》的週末票房一定非常好，我敢打賭！”
“我週末看了阿凡達上映之後新聞集團的股票漲幅，華納的市值比新聞集團小了大約30%，並且之前跌了不少，所以，我覺得它至少有20%以上的漲幅！”
“媽~~~~別猶豫了！”
蘇珊在說的過程中，凱倫·威爾遜的臉色從最開始的不耐煩，變得平靜下來，這時突然解釋道：“我沒有猶豫，我不買是因爲我的錢還沒有到賬。蘇珊，剛纔你說得那些數據，是你在週末看的？”
“是的，媽。”蘇珊的聲音立刻小了下來，“我是把家庭作業做完了之後再上的網，我只是想幫上一點忙。”
凱倫·威爾遜若有所思的看著蘇珊，道：“我沒想到你記得下來這麼多的數據……看來你在這一點上，遺傳了你的爸爸。”
“好了，媽，別說這個了。看看股票！我的上帝，它現在已經漲到4%了！FUCK！別漲了！”
“蘇珊，別說髒話！”
“對不起媽，我只是……Shit，它還要漲！該死的，它在開盤的時候最後會漲到多少！？”
“蘇珊！”
答案是6%。
從週五收盤價的13.04美元，漲到了13.82美元！
在這個時候，凱倫·威爾遜都有所遲疑了，可最後，還是在蘇珊的一再催促下，把2萬美元全部買進了。
反觀另外一邊，梅森·柯林斯卻猶豫了。
假如3%，他還有幾百萬美元的浮盈。
可要是他在13.82美元的時候平倉，加上之前虧掉的60萬和各種消息費用，他這一通操作幾乎讓他虧掉了百萬美元！
ωωω▲ тt kΛn▲ ￠ ○ 所以，梅森·柯林斯哪怕再經驗老到，也真的猶豫了。
其實在最初的半個小時，他的猶豫顯得還挺正確。
因爲6%的點位高開之後，華納股票在衝上了7%之後，一大批的賣盤涌現，一下子把股價又打到了4%。
在這個時候，梅森·柯林斯覺得一切並沒有那麼可怕了。
於是他選擇繼續等待。
反正按照過往的慣例，要等到中午12點，Box Office Mojo或者Comscore這種權威的票房統計網站，纔會把它從電影公司以及影院收集到的數據公佈出來。
現在才早上10點過，他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以思考要不要賭那麼一鋪。
不過他也沒有閒著，一直跟Box Office Mojo裡的一個熟人保持著聯繫，確保自己能夠在公開票房之前，提前得到消息。
這就是所謂華爾街的觸鬚。
類似的關係，上至華盛頓的white house，下到亞特蘭大的某個警局無所不及。
在這種情況下，所謂散戶又怎麼跟他鬥！？
“我這麼幫你，你該怎麼謝我？”
“你要什麼都可以。下次見面要不要好好FUCK你一頓？艾琳，你的pussy總是讓我欲罷不能。”
“SHIT，梅森，別在短信上聊這些，我怕被人看到。”
“被誰？你老公？還是你那個色瞇瞇的上司？時不時怕讓他知道你原來是個偷情的bicth？”
“FUCK YOU，梅森。小心下次見面我把你的cock咬下來.”
“哈哈哈，我……”
梅森·柯林斯把腿翹起來放在桌上，同時把三根椅子腿都向後傾斜，用屁股保持著危險的平衡，在手機上跟對面那個熟人用短信閒聊著。
這一條短信剛打了幾個字。
“WTF！”一聲驚慌失措的驚呼傳來。
“哐當”一聲，梅森嚇了一跳，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但他顧不得疼，爬起來衝向屏幕，“怎麼了？傑瑞！”
“你看梅森，WTF，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梅森·柯林斯定睛一看，頓時，腦子裡不由得眩暈了一下。
只見華納股票的K線圖，那已經不是眼鏡蛇，眼鏡蛇可不會翹得那麼高，那分明是一隻站在山巔上的龍，開始在撲騰翅膀，隨時準備一飛沖天。
原本的4%，已經在這一陣突如其來的起勢之中，猛然上升到了8%，比開盤價還多了2%。
再漲個幾個點，都要觸及他的止損線了！
“怎麼回事！？”梅森·柯林斯大叫起來，“你們快查，打電話問問，到底是誰在入場，是哪裡出了問題？FUCK，FUCK！”
就在他的辦公室裡雞飛狗跳的時候，他手機又響了起來。
正是那個老情人的短信。
“梅森，快看NBC！今日秀！陳在上面！”
梅森·柯林斯瞬間有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當他衝出了辦公室，來到辦公大廳，打開了邊上的電視，和跟在他身後的傑瑞，一起看到NBC每天早上9點到11點的今日秀，電視上那個黑頭髮的男人顯然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而主持人馬特·勞爾正在大驚小怪的叫道：“你是說真的嗎？陳，這是你剛剛接收到的數據？8870萬美元，這是你們週末三天的票房成績！？”
黑髮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眼神銳利，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如從夢境中走出的盜夢者，氣場沉穩而充滿魅力。
聽到主持人的問題，他點頭道：“是的沒錯。”
“天哪……”主持人再度驚歎起來。
而後接下來又說了什麼，梅森·柯林斯已經聽不進去了。
8870萬美元，比當初的《阿凡達》高出了整整1170萬！
就連粉絲向、品牌效應拉滿的《變形金剛3》，都只領先它不足1100萬！
這說明什麼？
梅森全都懂了。
這個王八蛋他居然……他懂不懂規矩！他憑什麼在電視上公佈票房？他不過一個區區的演……對了，他好像還是投資人？
FUCK，完了！
梅森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這個突然襲擊徹徹底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梅森，怎麼辦？”傑瑞慌亂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梅森這纔回過神來，“平倉！馬上平倉！”
他大叫一聲，撒腿就往辦公室裡衝去。
而在他身後的電視屏幕上。
原本精神抖索的男人，突然捂著嘴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
“陳，毫無疑問，這個成績出乎了所有票房預測專家的意料。你有什麼想對觀衆說的嗎？尤其是那些在你的影響下，買了華納股票的人？”
陳諾決定，等下結束就回去睡覺，睡個尼瑪天昏地暗再說。
至於下午和晚上的節目，不好意思，誰愛去誰去吧。關於什麼勤奮敬業的這個面子，不好意思，他屬實能力有限，就不給中國人掙了。
聽到馬特·勞爾的話，他連英語都不想說了，直接用中文說道：“恭喜發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