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情事
昏昏沉沉的,淇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門,什麼時候出的門,只知道那個攬著自己的懷抱很安穩(wěn)很溫暖,是什麼都不用擔(dān)憂的港灣。
返程的時候氣溫降得更低,拒絕了連城繡兒留宿的好意,駿白拿厚厚的大氅嚴密裹著淇瀾橫抱在懷裡,躍身上馬後並未策馬狂奔,就那麼信步由繮的讓駿馬踢踏的往山林外面走去。
淇瀾熏熏然的:“很開心,駿白你喝醉了嗎?”
“沒有,娘子放心。”駿白緊了緊手臂,猶如抱著全天下最珍貴無比的寶貝:“只是辛苦你還要一路返回縣城了。”
淇瀾呵呵的傻笑,說的卻是心中自然流淌的真心話:“跟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呵出的白氣消散在深黑的山林中,駿白低頭憐惜的輕吻了下她的眉心:“一會兒就不冷了。”
他還真沒說謊。才轉(zhuǎn)出茂密的樹林,就在白日裡馬車停駐的地方,黑乎乎的馬車幾乎與夜色融爲(wèi)一體,胡爾端坐在車轅上,仿若老僧入定。
“呵呵,”許是喝了酒,淇瀾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原來你讓胡爾大老遠過來接我們呢~”
“放心,胡爾不會亂說的。”駿白抱著她下馬,隨手將繮繩丟給胡爾:“一路上可有不妥?”
“爺請放心,胡爾一路很謹慎。”忠心耿耿的胡爾跟隨他多年,自然很是在意這些或可致命的細節(jié)。
駿白點點頭,掀開簾子上了馬車:“路上慢一些,不急。”淇瀾酒喝多了,這條路又有些顛簸,速度快了必然會不適。
馬車上放了兩個手爐,熾熱的溫度將不大的車廂內(nèi)烘烤的暖意十足,毫不遜色於繡兒家裡的溫暖。
“好舒服~”淇瀾合著大氅倒在軟軟的地墊上,不顧形象的滾了半圈——
合計還是地方小,若是寬敞無邊,估計非得滾上個十圈八圈的才肯作罷~
駿白脫下兩人的鞋子放在座椅下的小木箱裡,也隨性的坐在她身邊。
胡爾細心,出發(fā)前將車上的軟墊被褥厚厚的鋪到了地上,不比白日的端坐,主子若是累了,全程躺著睡回去都沒問題。
“秦駿白你討厭,”淇瀾想起來什麼似的,難得嬌嗔的模樣:“都不告訴我,害我出糗。”
“爲(wèi)夫又做錯什麼了?”駿白表情惶恐的認真配合。
淇瀾卻噗嗤一聲笑了,真真是含嬌一笑百媚生,看的駿白心神一蕩花了眼。
“準備禮物都不知會我一聲,我都忘記了這個。不過,就是一牀被罩會不會太小氣了?”淇瀾歪著頭半撐著身子看著他,臉上哪有半點埋怨之色。
駿白抱著她躺在大腿上,抽出髮簪,手指細細的梳理那最愛的一頭秀髮,臉上還偏生是違和的一本正經(jīng):“爲(wèi)夫在被罩底下壓了五千兩的銀票。”
淇瀾笑的顫顫的,反手抱住他的腰呵癢:“什麼都難不住你麼……”
這樣一鬧,駿白也被她壓的躺了下來,小手惡作劇的到處興風(fēng)作浪,非要看到自己得逞才罷休的樣子。
駿白不是那麼怕癢卻被她無意的動作在身上點了火,加上晚上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只覺得身上這一塊兒那一塊兒的,溫?zé)崛彳杷^之處,星星之火四處蔓延,苦不堪言。
捉住她的手,駿白俊臉微赫的半坐起來倚靠在車廂上:“別再鬧了……”
淇瀾仰著頭看他,這個角度望過去,即使車廂內(nèi)光線昏暗卻也看的出俊美無雙的輪廓:“怎樣?再鬧又怎樣?”
駿白凝視著她,半晌不說話。
心神一漾,不經(jīng)思考的話脫口而出:“再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真的說出來,淇瀾又覺得自己膽大無比,居然會起了這樣瘋狂的念頭。
這樣閨房內(nèi)的悄悄話,以往牀榻間淇瀾曾經(jīng)說過,是以駿白即使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全廣告人才,卻也明白吃掉的含義。
被她這樣一挑,逗,身子更加滾燙了起來,一方面可恥的叫囂著,一方面又深受禮儀束縛的想要壓下去這種罪惡感。這種冰火兩重天最是刺激人,饒是駿白再鎮(zhèn)定之人,頰上也染了可疑之色,甚至連耳朵都塗抹了粉嫩。
“秦駿白你臉紅了。”淇瀾笑嘻嘻的,大腦不清醒卻阻止不了她一顆打算二到底的鬧騰之心,軟著手腳向上,重新趴到他的胸口後,滿意的用手指戳戳心跳快速的地方:“這裡,是我的~”
呼吸一滯,駿白咬著牙低頭吻上她的脣瓣,又快又急。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該如何是好~~~
彼此脣間氣息相融,噬魂刻骨的親暱間,淇瀾還不怕死的動了身子,乾脆的騎坐在他腰腹間。
喉間溢出無奈的呻吟聲,駿白一霎那僵硬了身體,狼狽的想要推開身上熱情似火的小狐貍:“淇瀾,等回客棧……”
“什麼啊?”淇瀾很是懵懂的表情,不管不顧的再度封住美味的薄脣:“纔不要……”
難得將他逼入進退兩難的地步,自己從不曾翻過身的樂事,怎能好好的放過他?細小的舌尖勾勒過他的脣形,然後依著記憶中他的樣子闖進去,劃過上顎那一點敏感之處,再清楚不過的感覺到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小腹上的灼熱再度硬上幾分。
心底大樂,知道他定然不會在馬車上將自己就地正法,淇瀾更加肆無忌憚。
哼,讓你再欺負我,人家求饒都沒用,今天讓你也難受難受~~~
車輪硌到一塊小石子,馬車小小的顛簸了一下。淇瀾軟軟的身子隨之晃動了下,雙腿間的廝-磨讓駿白痛不欲生,全身的邪火抵在小腹,一觸即發(fā)。
“淇瀾,別這樣……”
“哪樣?”淇瀾不怕死的嘟著嘴,表情又妖又媚:“求饒~”
“爲(wèi)夫怕了,求饒~”秦駿白倒是不嘴硬,爽快的低頭:“娘子放過爲(wèi)夫可好?”
“不好。”淇瀾可得意了,身子擰了擰,看著他笑的可開心:“哈,你也有今天,本姑娘求饒的時候,你可曾心軟過?”
駿白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沁出薄薄的汗意:“娘子不是姑娘了……”
淇瀾大窘,本就紅潤的小臉更是瑩然欲滴:“秦駿白你你……”
一把抱住她,溫?zé)岬暮菤獯翟谒W癢的:“等會兒回到客棧,看你求饒不求。”
渾身都酥麻的沒了力氣,淇瀾乖乖的靠在他的懷抱裡,脣角掛著甜甜的笑意。
最悲催的就是大半夜從熱騰騰被窩裡爬起來不辭辛勞趕過來的胡爾,辛苦倒是無所謂他早已習(xí)慣,只是這北風(fēng)吹不散車廂隔不住的呢喃聲……
簡直讓血氣方剛的男人要吐血啊有木有……
悲憤莫名,自家主子學(xué)壞了~~~
馬車慢慢的媲美牛車,遠遠的望過去,車轅上駕車的黑衣男子,全身上下都詭異的冒著熱氣,跟新鮮出爐的大包子有一拼~
作者有話要說: 真心吐槽,神馬都木有就被警告了,淚奔……
以後不標題了,標題在正文~省的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