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心有不服,素聞太后心‘性’如孩童,時常做些爲老不尊之事,他有恃無恐地咕噥。
“太后……您也偷看了!”
“‘混’賬東西!”太后一腳踢過去……
朱雀橫飛起來,撞在一株樹上,他身軀倒是無恙,樹幹卻反而折斷脆響拗。
玄武擔心地看了眼落地跪好的朱雀,忙俯首,“太后息怒!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那樹幹折斷的聲音,驚了寧安王府的護衛。
不過片刻,有護將帶著巡邏的護衛自林子外衝進來。
太后收斂怒火,撫了撫玄黑的金紋裙袍,淡看朱雀一眼,威嚴說道,“是哀家在教訓兩個不識趣的隨從,你們且退下吧!跖”
那護將敬畏俯首,忙帶著護衛離開。
太后見一旁一塊青石,便把絲帕鋪在上面,端麗優雅地坐下,彷彿是坐在血族皇宮專屬自己的鳳椅上,慵懶的姿態,貴雅凜然,嬌柔無害。
“哀家想知道,你們爲何如此效忠康恆。”
朱雀捱了一腳,再不敢造次,老實地回答,“殿下每日以血餵養我們。”
“如此說,誰給你們更美味的血,你們就會效忠誰?哼哼,我血族人的臉,都被你們兩個畜牲丟盡了!”
兩人被她陡然的震怒驚懾,畏懼地縮著身軀,詭速後退。
“你們當哀家三歲小孩呢?不說實話,哀家這就撕碎你們!”話音落,她陡然雙眸森紅,利爪猙獰,獠牙躥出‘脣’角。
玄武忙道,“太后息怒,我們是被康邕帝豢養的!康邕帝豢養了幾百個如小的們一樣的血族人,專用於保護他的妃嬪子嗣,以用國師南宮恪研製的特殊‘藥’丸牽制小的們。每月,小的們都需要服用康恆皇子以血調製的續命血,方能存活,否則就……”
太后恍然大悟,南宮恪這個名字卻讓她頓時愁眉緊鎖。
一番思忖,她纔開口,“放心,哀家不打你們,也不殺你們。相反,哀家還能解你們身上的毒。”
她柔媚淺揚‘脣’角,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塞,甘醇甜蜜的氣息頓時四散開……
朱雀和玄武如兩隻嗅到骨頭香氣的獵狗,迅速湊上前,貪婪地呼吸不迭。
奇怪,這香氣怎如此熟悉?
擁有如此純淨血液之人,必然有著絕美的姿容與至善至美的心。
兩人同時辨出這血液的來源,頓時臉‘色’驟變,這是——錦璃郡主的血!
他們忙後退到一丈外,俯首貼地,不敢稍動。
太后把小瓶放在地上,‘誘’哄道,“這丫頭乃是九命真鳳,如此甘甜的鳳血,普天之下,獨一無二,於血族人和狼人來說,更是良‘藥’。喝一口,不但能提升十倍功力,還能解百毒。狼王子對她糾纏不捨,不過就是爲了永遠得到這美味。”
朱雀和玄武皆是聰明絕頂。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們豈會不懂?!
然而,鳳血在前,他們雙眸火紅,食指大動,腸胃都在叫囂,獠牙亦是蠢蠢*‘欲’*動……這芬芳,令人著魔,令人沉‘迷’,令人難以抵擋。
太后耐心地瞧了他們片刻,忽然就……邪惡地把瓶子收走。
“不喝就算了,哀家也是廢了半天的勁兒,才和那丫頭討來的。”
“太后,我們……”兩人緊盯著小瓶,‘欲’罷不能。
太后無奈地輕聲一嘆,“當然,你們喝了這瓶血,還是可以繼續效忠康恆。這秘密,你們知我知,其他人不知,康恆更不知。”
兩人忙點頭。
“至於今晚的事……你們也聽到了,蘇錦璃是要報復康恆!哀家的溟兒魅力不凡,沒有幾個‘女’子能抵擋的住。可憐的康恆皇子若知曉蘇錦璃與溟兒如此縱情,恐怕……真的會痛不‘欲’生!說實在的,哀家是非常可憐康恆皇子,所以,今晚之事,你們不能告訴康恆,明白麼?!”
“太后放心,小的們知道日後該怎麼做了。”
“很好。”太后慷慨地把小瓶遞上。“一人兩口。”
兩人不敢爭搶,朱雀先拿過小瓶,淺嘗一口,甘甜的味道滾入肺腑,彷彿清泉沖刷了心魂的污垢,陡然……變得純淨祥和,肌膚,髮絲,眼神皆是煥然一新。
玄武看出他神奇的變幻,也驚訝於這血液的瑰奇,忙接過小瓶淺嘗兩口,雖然意猶未盡,卻不敢表‘露’貪婪,忙把小瓶遞還給太后。
太后滿意地瞧著他們的反應,如看自己餵養的‘波’斯貓,“好喝嗎?”
“好喝。”
“保護好蘇錦璃,常喝常有。”
“是。”
“哀家還要你們做一件事。”
“太后請吩咐。”
“狼王子自京城內抓了不少血族人,關押在大齊皇宮的御醫院。寧安王府婚禮,狼王和狼王子,康邕等人必然會到,那邊防守鬆懈,你們趁機把那些可憐蟲救出來。哀家要讓他們每一個都好好的,救了人之後,安頓於城郊天
字衚衕的宅邸內,哀家和溟兒定然會去探望他們。”
“遵命!”
朱雀和玄武回到景寰宮,見殿內燈火通明,便悄然入了殿內。
康恆正依靠在‘牀’榻上翻看奏摺,瞥見兩人無聲無息地從殿頂上落下,他漫不經心地擱下奏摺,“璃兒這會兒該睡了吧?”
朱雀忙道,“是,殿下,錦璃郡主今日倦怠,又在儲秀宮受了驚嚇,回府之後就早早歇息了。”
康恆冷瞥他一眼,見他髮絲瑩亮,肌膚比以往白皙紅潤,不禁狐疑。
“你們獵殺人類了?”
兩人忙把頭壓得更低,“殿下息怒,我們沒有傷害人命,只是去逛了‘花’樓,因實在太餓,所以……”
康恆不疑有他,沒再多問,“御藍斯呢?他沒有糾纏璃兒?”
“寧安王謹慎,一直與溟王殿下在書房內商議國事。”玄武小心應著。
“哦?他們說了什麼?”
“溟王一直打探狼王逗留大齊的目的,寧安王顧左右而言他。”
“哼哼,御藍斯,他也有怕的時候?”康恆‘陰’冷嘲諷一笑,隨手取過枕畔一封信遞給玄武,“聽說御之煌被血族太后禁足,你親自去一趟血族皇宮,把這封信秘密‘交’給血族皇后西‘門’冰‘玉’。”
玄武接過信,不著痕跡看了眼朱雀,縱身飛出了窗外。
朱雀見康恆踱著步子走到窗口,忍不住道,“殿下,若錦璃郡主知道您與血族皇后的‘交’易,以及服毒騙去她的心,恐怕……”
康恆眸光‘陰’沉冷閃,猛然一掌打在朱雀心口……
朱雀不敢躲避,硬生生地挨下,一口血悶堵在心口,他迅速壓制內傷,因服用過錦璃的血液,內力提升,內傷即刻又痊癒。
“此事,除了本皇子,便只有父皇,以及你和玄武知曉,若外面有任何傳言對本皇子不利,本皇子定斬了你和玄武!本皇子也就省了麻煩,不必再每月爲你們調製續命血。”
朱雀膽戰心驚,俯首不敢再多言。
康恆手指夾著一個紙包遞到他面前,“去東宮,太子不能太清閒,否則,這日子太無趣了。”
宏闊繁華的街道,寧安王世子蘇錦煜,一身‘豔’紅禮服,率迎親禮隊前往皇宮。
禮隊火龍般炫麗,蜿蜒十里。
街道兩旁,以及路旁商鋪、酒樓的‘門’口、窗口擠滿觀禮的百姓。
漫天‘花’瓣紛飛,鞭炮震響,暖風,桔陽,歡聲笑語……整座京城,爲這位十二歲便於戰場立下赫赫戰功的年輕世子,沸騰起來。
皇宮內,康晴公主正一身紅妝,拜別帝后與太后……
‘玉’妃正坐在丹陛之下喜極而泣,身後進來一位宮人,悄然在她耳畔低語。
“娘娘,南疆王送來一個包裹,要您親自打開。”
“王爺可有抵達?”
“王爺不曾啓程,因此……公主的婚禮,他老人家恐怕不會出現了。”
‘玉’妃的歡喜頃刻間折損大半,臉‘色’不由僵冷。
寧安王府,錦璃一襲海棠紅繁‘花’錦袍,與蘇妍珍,李側妃,緊隨父母身邊,正在院子裡迎接前來道喜的賓客。
錦璃一雙眼睛環視抵達的賓客,柳眉不禁皺起。南疆王若收到她的信,若不回信,今日也該到了。難不成,那隻老狐貍另有主意?
察覺一雙灼熱的視線盯在身上,她敏銳看去,就見御藍斯正在廊下與丞相顧良甫夫‘婦’談笑。
顧梓蘇身體好轉,臉上的毒瘡也經過解‘藥’與吸血鬼之血調製,完全恢復。
蘇錦煜大婚,她難免情緒黯然,卻好在,還有錦璃這個好姐妹。
見錦璃雖是乖乖站在父母身邊,一顆心卻不知飛去了哪兒,她自身後上前,捂住錦璃的眼睛,“實話告訴姐姐,你是在找姐姐我呢?還是在找四殿下?還是在偷看溟王?”
蘇妍珍擡著湖水綠的袍袖,掩嘴輕笑,“我看,這丫頭是在找那位美若神祗的狼王子!”
錦璃氣結無奈,從眼睛上抓下顧梓蘇溫熱的手,嗔笑瞧著兩人,“你們可真是無聊。”
“哪能怪我們無聊?是你一雙眼睛出賣了心,總是偷看人家溟王殿下!”顧梓蘇戳穿她。
三人正嬉鬧,大皇子康文,帶三公主康悅,四皇子康恆,五皇子康沛,六公主康嬋,七皇子康晨浩浩‘蕩’‘蕩’入了院子……
一羣貴雅絕倫容貌出衆的年輕人,又攜大隊隨‘侍’,引得四周嘖嘖讚歎。
衆官員攜家眷們紛紛行禮。
錦璃見康晨看向蘇妍珍,忍不住打趣,“妍珍姐,你倒是不用‘亂’瞟,瞟著你的人來了。”
蘇妍珍揮著粉拳打她……
錦璃似笑非笑地旋身躲開,不慎踩到裙襬,眼見著就要摔倒,腰間伸來一條健碩的手臂,輕輕一帶,把她攬入懷中。
她眼角餘光
瞥見御藍斯還在前廊下,不禁惱羞成怒,正要指責是哪個登徒子,轉頭就對上康恆邪魅含笑的俊顏,所有的話語便哽在喉頭。
顧梓蘇曖昧瞧著兩人,上前俯首對康恆說道,“多謝四殿下派人給梓蘇送‘藥’。”
錦璃微怔,悶氣也散了。“原來梓蘇姐姐之所以能康復這麼快,是……”
康恆打量著顧梓蘇,淡揚‘脣’角,“可是完全好了?”
“是。”顧梓蘇略低著頭,雙頰不由微紅,“多謝殿下關切。”
“梓蘇,你既是錦璃的表姐,將來,也是本皇子的表姐。本皇子關心你,是應該的。”康恆說完,便扣住錦璃的手,半是玩笑地說道,“小郡主,你要把本皇子安排在哪處席位?”
顧梓蘇見狀,便自請告退去尋自己的父母。
錦璃便與蘇妍珍一起帶著一衆皇子,公主入了‘花’園。
‘花’園內搭建了禮臺,戲臺,冗長的紅毯兩側便是宴席,衆人寒暄之聲不絕於耳。
錦璃先請大皇子,三公主入席,其他人才相繼坐下。
康恆見有官員上前來說話,只得鬆開錦璃,“去忙吧。”
錦璃始終疑‘惑’重重,得他釋放,才鬆了一口氣。
照理說,朱雀和玄武已經告訴他昨晚的事,爲何他還是待她如此溫柔?
桌子另一邊,康晨則對蘇妍珍說道,“今兒父皇若高興,我便奏請賜婚之事。”
蘇妍珍不自然地僵硬揚了揚‘脣’角,見錦璃視線瞥過來,忙佯裝赧然地掙脫了康晨的手。
康晨只當她害羞,不禁寵憐一笑,見蘇妍珍和錦璃相攜去前院,他一雙眼睛卻落在了錦璃的背影上。
蘇妍珍雖是和錦璃同齡,身高卻比錦璃矮了半頭,氣韻,身姿,一舉一動,如此看去,便也有了差距。
大皇子康文,與康恆正與幾位官員說著話。
三公主康悅卻把康晨的舉動看在眼中,她端起茶盅,冷聲打趣,“七弟,怎的忽然喜歡蘇妍珍?”
康晨只是笑而不語。
三公主眉眼微涼,仍是繼續說道,“要我說,蘇妍珍倒不及顧梓蘇溫柔賢淑,別瞧著蘇妍珍能與錦璃有說有笑,她們可是死對頭。前些日子,蘇妍珍落在瑤雲閣下的湖裡,差點淹死,脖子上還有傷,聽說是被錦璃拿一把小彎刀刺得……”
雖然錦璃和蘇妍珍已經走遠,三公主飛揚跋扈的高聲高氣,兩人皆是聽得一清二楚,四周席位上的賓客,也不由臉‘色’僵凝尷尬。
康恆冷聲斥道,“三姐,錦璃嫺靜善良,別人不惹她,她是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四弟,就是這個話呀!”三公主對康恆堆上笑,“蘇妍珍不得罪錦璃,錦璃怎會傷她?明眼人都看出是錦璃的錯,卻不知這背後蘇妍珍做了什麼蠢事呢?”
見康恆怒火消解,她纖纖‘玉’指擺‘弄’著茶盅的蓋子,冷眸瞧了眼康晨的反應,“老七明事理,不會娶蘇妍珍那個悍‘婦’吧?得一個蘇妍珍,等於斷送了前程!姐姐這是好意提醒你。”
四周氣氛一變再變,愈加微妙起來。
錦璃和蘇妍珍心神各異,穿過亭廊走了片刻,兩人誰也沒說話。
錦璃見御藍斯朝這邊急走過來,不禁想躲。
蘇妍珍卻一‘門’心思放在了亭廊拐角處管家的身上。
管家正對幾個丫鬟吩咐,“把繪雅閣的桌椅再擦拭一遍,薰香用龍涎香,鮮‘花’也要重新更換,地毯上莫要留下什麼印子。”
“鮮‘花’早上剛換過。”一個小丫鬟忍不住抱怨。
“皇上歇息之所,豈容懈怠?務必要用最新鮮的。”
“是。”一羣人應了,忙去準備。
蘇妍珍‘脣’角冷抿,側首見御藍斯正站在錦璃面前,錦璃悶頭不語,她識趣地輕輕一笑,便把錦璃推了一把。
錦璃毫無防備,正撞在御藍斯懷中。
蘇妍珍則一溜煙地跑去了前院。她先是‘交’代丫鬟去準備‘藥’粉,隨即便叫著“梓蘇,梓蘇……”到處尋找。
蘇妍珍這一番忙碌,卻沒有逃過血族太后的眼睛。
太后正和藹笑著,與長郡主蘇世梅和顧梓蘇聊天,蘇妍珍過來行了一禮,尋了藉口拉著顧梓蘇的手,“繪雅閣換了新佈置,跟我去瞧瞧,聽說裡面放了好玩的東西呢。”
“你這丫頭,不好好迎接賓客,儘想著玩。”顧梓蘇嗔怒一句,還是跟著她去了。
血族太后若有所思地挑眉看了眼蘇妍珍的背影,便暗動聽力,滿院尋找錦璃的蹤跡,心裡暗生一出小計。
四處熱鬧不已,這邊卻忽然幽靜,連暖風也因紫袍男子肅冷的氣勢繞開了。
錦璃咬著‘脣’,面紅耳赤,侷促不語。
御藍斯忍不住擡手,指尖觸在她的‘脣’瓣上,“不想被當衆強‘吻’,別做這種蠢事。”
錦璃只感到‘脣’瓣酥癢溫熱,腦子一時‘混’沌
,分辨不出,他說的蠢事,到底是指什麼。
她帶康恆他們去席位,那也是應該的呀,別的,她可沒做什麼。
“他可有對你生氣?”
“沒有。”
“如此說,他還真是一位寬容大度的未婚夫呢!”御藍斯說著,邪笑湊近她紅透的臉兒,“也可能,是你昨晚做得還不夠。”
溫熱低沉的聲音刷拂耳畔,她身子禁不住敏感輕顫,螓首越是壓低。
昨晚,他邪惡地折騰她一夜不停不歇,害她筋疲力竭。
若非有他一早以血和內力爲她調適,她這會兒恐怕雙‘腿’癱軟,走路都是虛浮不穩的。
竟……被他諷刺“還不夠”?
敏銳感覺到她的異樣,他得逞地低沉笑道,“今兒怕是要忙一整天,晚上見。”
這‘色’*胚!錦璃暗斥一句,羞惱地擡眸……
他卻迅速在她‘脣’上啄‘吻’一記,邪魅不羈地後退開,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說道,“蘇妍珍要害你的梓蘇姐,去了繪雅閣那邊,你快去瞧瞧吧。”
錦璃頓時緊張起來,也來不及責怪他剛纔過分的親密舉動,想到前一刻三公主肆無忌憚的話,她暗叫一聲不妙,尋了繪雅閣的方向便小跑著奔去。
繪雅閣離著湖畔不遠,地處偏僻,樓閣前溪聲山影,幻渺如畫。
錦璃疑‘惑’地推‘門’進來,卻見,室內不只是有蘇妍珍,顧梓蘇,血族太后竟也在。
本該德高望重雍容貴雅的太后娘娘,這會兒卻全無形象,拉著蘇妍珍猜拳,桌上擺著幾杯酒,顧梓蘇剛喝了兩杯,雙頰已然緋紅。
錦璃忙行禮,卻不等開口,手肘就被太后扯住。
“錦璃,來坐下!哀家就喜歡和你們這些年輕的小丫頭一起玩,有說有笑,哀家也變得年輕了。”
“太后,前院婚禮正開始了,這裡是皇上要歇息之處……”
“羅嗦!咱們在這邊喝得也是喜酒呀!來來來,一起喝!”太后拉著她坐下,端起酒盅便給她灌下去一杯。
錦璃被烈酒嗆得臉兒漲紅,只覺得這酒的味道格外苦,“這是什麼酒?”
“這得問你的妍珍姐姐呀!”太后說完,一股真氣突襲,蘇妍珍和顧梓蘇都癱在了地上。
錦璃大驚失‘色’,恐慌地畏懼後退。
“太后,您……”她眼前絕美的慄發容顏變得模糊,雙‘腿’無力地顫抖起來……
太后詭速起身,接她在懷,把她抱到了靠窗的羅漢榻上。
“錦璃,哀家知道,你和康恆訂婚是被算計的。別怕,一切‘交’給哀家,哀家定讓那該死的康邕帝輸得心服口服,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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