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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除夕

白禛閒來無事時,就會去梅妃的景純宮用膳品茶,一坐就是小半天,陳皇后曾因白禛的偏待,當衆言語羞辱梅妃,說她長得一副不正經的狐媚子模樣,卻惹怒了白禛,被訓斥了一通,禁足半月,罰抄三遍佛經。

不過是一句口舌之爭,卻引得一向和陳皇后相敬如賓的白禛震怒,梅妃當然是那個不可多得的存在。

可若說上心,白禛對她似乎又根本沒那麼在乎。

如果她沒記錯,這位梅妃很快就會離奇病死。

就在這年冬天,梅妃便會病倒,白禛分明派人尋到了神醫裘半針入宮爲太后治療頑疾,卻都沒想過讓裘半針爲梅妃診治,沒過多久,梅妃就撒手人寰。

白禛將梅妃的後事都交給了陳皇后安排,再無過問,陳皇后敷衍了了,在她眼中,梅妃落得如此下場,正是大快人心,又怎可能讓梅妃好生安葬呢。

曾經風光無幾的梅妃,到死連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

在梅妃的出殯禮上,那些大小妃嬪,不管是與梅妃相熟的還是不熟的,都哭得肝腸寸斷,只有沈若皎目光呆滯地混到禮成。

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那天白禛時不時地看向她,那個眼神沈若皎是記得的,太過複雜,太過隱忍,包含了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但她與梅妃確實不熟,惋惜歸惋惜,她是真的哭不出來。

說起來,梅妃也是個喜靜之人,平日裡不常離開景純宮。

兩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之人,得見的機會自然少。

所以,她只見過梅妃寥寥幾面,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御花園裡。

她遠遠瞧見梅妃嫋嫋娜娜走來,不願招惹是非,再看梅妃前擁後簇那架勢,著實懶於應付,便改了道走小路,生怕打照面。

那一眼的確驚豔,不得不說,梅妃是真的美,生得柔弱可人,我見猶憐,難怪白禛待她與旁人不同。

或許這,也是梅妃早亡的原因。

重活一次,她覺得宮裡曾發生過的一切都充滿詭異,許是她杯弓蛇影,她總覺得,那位梅妃的死,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又是毒殺,又是離奇病亡,這白禛的後宮還真是一團亂麻。

深宮算計,雲波詭譎,迷霧重重,沈若皎並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但這趟渾水,她不得不淌。

不光是爲了自己,也爲了家人,只有活著,才能夠保全沈家。

一直到除夕前一天,沈若皎的病才徹底痊癒。

沈若皎倚在窗前,託著下巴打量窗外一株快要落盡的寒梅。

記憶裡,她以身體抱恙爲由,並未出席除夕宴。

但今時不同往日,明日的除夕宴,她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的,她得好好觀察一番,白禛的後宮,究竟潛藏了些什麼危險。

這次除夕宴是太后操辦的。

太后林素墨也是譽滿京都的奇女子,早年和先帝一起御駕親征,收復西北失地,一次戰亂中,先帝爲救太后,身受重傷,落下病根。

也因爲這樣,岐國纔剛剛恢復元氣,先帝便因舊疾早早仙逝。

當時還是太子的白禛年僅十二,匆忙接過重擔。

幼帝登基以來,朝堂內外反對的聲音快要翻了天去,是太后林素墨力排衆議,持先帝遺旨,一力輔佐白禛,垂簾聽政半年後,將大權歸於白禛手中。

如今六年過去,白禛也沒有辜負先帝與太后的厚望,執政以來,雷厲果斷,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太后喜歡熱鬧,宮裡大大小小的宴一年到頭設了不少,鋪張是鋪張了些,可太后背靠南方林家,誰也不敢有半點怨言。

沈若皎很少出席各種宴會,多數時候都是稱病缺席,除非是不得不到的宮宴。哪怕去了宮宴,也極盡低調,不願引人注目。

有時她甚至覺得,不僅白禛忘了她這個人,恐怕全宮上下都不記得有她這麼個貴妃了。

因此,當她身著華服姍姍來遲時,滿座嬌娘都驚得花容失色。

今日的沈若皎一改往常的素淨,一身桃粉色蓮紋羅裙,襯得她膚色如雪,青絲挽作隨雲髻,髮髻當中插了一支雕工精緻的雪玉簪,同樣以雪玉打磨成的淚滴狀耳墜顯得耳垂小巧而白皙。

一隻腳剛踏進前殿,方纔還嘈雜的的宴席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齊齊向她看來,片刻後,爆發了更大的議論聲。

“如此顏色,真不愧是岐國第一美人……”

“沈貴妃不是從來都不參加這種宴會的嗎?”

“誰知道呢,興許是想明白了,要在太后面前表現吧。”

斂月早已習慣這樣的場景,在入宮之前,自家娘子走到哪裡都是萬衆矚目的。

沈若皎本人更是榮辱不驚,在衆目睽睽下走向高臺,標標準準地行了一禮。

貴女的禮數修養,並不會因爲三年的沉寂便就此消失。

太后和白禛還沒到,高臺上,陳皇后黑著臉看著她,扯著嘴角冷哼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姐姐,當真是稀客。”

陳意錦的長相和她的個性一般,明朗大氣,明豔動人,可惜就是時常黑著個臉,白禛對她少有好臉色,恐怕就是與她那不容人的脾氣有關,白瞎了她和白禛青梅竹馬的溫情。

“噗嗤,沈貴妃雖說年長我們幾歲,但也當不得娘娘您一聲姐姐啊。”

坐在下方首位的正是柳貴妃,此人長袖善舞,擅長拉攏人心,和陳皇后一直明爭暗鬥。

柳貴妃這話引得底下竊竊發笑。

這話是在諷刺沈若皎年齡大,放眼整個後宮,的確只有她,年滿雙十卻仍在禮部名冊之上。

沈若皎當然聽得出來,只是她懶於逞口舌之快,不甚在意地朝二人笑了笑,領著斂月到柳貴妃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只要傷害不到她的家人,無論外人說什麼,她都不太想理會。

柳貴妃微微皺起眉頭,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被忽視的陳皇后,臉色亦是一陣青一陣白,正想發作,便聽到掌事太監拖著嗓子喊道,“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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