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長弓就帶著三人,跟著於仁,朝魚龍山谷走去。常建和於旺則留在這間茅草屋裡面。他不時地走進(jìn)房間,看一眼蕭瑤,她依然昏睡著。常建把手放在她額頭上,感到的依舊是一陣滾燙,他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這小姑娘她怎麼樣了?”於旺端著一碗水,走了進(jìn)來。常建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啊,還是那樣子?!?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什麼,問於旺道:“老爺爺,你們這裡,真的就沒有藥嗎?這樣下去可不行??!”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哪裡會有藥啊,不過…”
“不過什麼?”
“在這後山上倒是可以採到草藥,可是,那裡有暗王兵…”
“哼!那有什麼好怕的!”常建不由得激動地大叫起來,卻又突然想起蕭瑤還在昏睡著,連忙壓低了聲音,對於旺說道:“老爺爺,你就帶我去採點(diǎn)藥吧,你放心,有我在,那些狗日的暗王兵不敢來的!”他說著,拍了拍胸脯。
於旺苦著臉,似乎還有些猶豫,常建又低聲哀求了幾句,他這才又嘆了口氣,勉強(qiáng)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常建跟著於旺走出了房間,臨走出門,他又回過頭去,深情地看了看蕭瑤。她還在那裡昏昏沉沉地睡著。常建深情地望著她,忍不住走過去,伏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道:“蕭瑤,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他便轉(zhuǎn)過頭,朝於旺跑了過去。
然而,他並不知道,蕭瑤其實(shí)並沒有睡著。她一直半夢半醒著。此刻,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突然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她在牀上翻滾了幾下,低聲**著,發(fā)出了幾聲夢囈般的低語。
“常建,不要走…”
至於張長弓,他們跟著於仁,走上了後山,在山裡面又走了一段路。沒過多久,他們便走到了那個魚龍山谷。
不知爲(wèi)什麼,這個山谷顯得格外的開闊,山谷裡面空空蕩蕩的,居然連顆樹都沒有。地上是一片光禿禿的泥土地,只有一些不知名的雜草稀稀落落地散佈在山谷裡面,讓人不禁有了一種荒涼感。
張長弓隨著於仁走到山谷中央。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山谷裡環(huán)顧著,心裡突然涌起了一陣莫名的不祥的預(yù)感。
於仁走到山谷中心,突然停了下來。張長弓感到一陣異樣,他走過去,正想發(fā)問,於仁突然發(fā)出了一陣陣冰冷的笑聲。
“哈哈哈!張長弓,你的死期到了!”
衆(zhòng)人不禁一愣。突然間,一陣陣?yán)坐Q般的巨響從山谷周圍響起,緊接著,彷彿地震了一般,山谷裡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張長弓嚇了一跳,眨眼間,一片白茫茫的巨浪從山谷的邊緣處突現(xiàn),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幾個人撲了過去。一個浪頭打過來,幾個人的腳下頓時被水淹沒了。
衆(zhòng)人這才知道,這個魚龍山谷其實(shí)並不是什麼山谷,而是一個巨大的水庫。眼下,水庫的幾個閘門都被開啓了。巨浪接連不斷地打過來,農(nóng)民頓時慌了神,他正要拿出神速飛機(jī),然而,一個浪頭打過來,他頭重腳輕,一下子沒站穩(wěn),和小米一起被捲進(jìn)了水裡。
wWW ?ttκá n ?C〇 張長弓連忙穿上似光服,閃到了半空中,蕭湘也裝上逐風(fēng)者之翼,飛了起來。張長弓俯視著底下,山谷已經(jīng)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汪洋。
於仁依舊在那裡歇斯底里地狂笑著,水位已經(jīng)越來越高了,於仁站在那裡,水已經(jīng)淹到了他的脖子那兒了。張長弓俯視著於仁,不禁義憤填膺。
“你瘋了嗎,就不怕把自己也淹死嗎?”
於仁聽了這話,發(fā)出了更加瘋狂的冷笑聲:“哼!你說什麼?我難道會淹死嗎?哈哈,真是笑話??!張長弓,你給我睜大了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他又發(fā)出一陣狂笑,伴隨著這陣笑聲,他的身體漸漸地扭曲起來…
此刻的天明湖畔,湖水也不再平靜了。在那深不見底的湖水裡,一陣陣怪異的響聲若有若無,漸漸傳了出來。儘管沒有風(fēng),湖面卻犯起了一陣陣的漣漪。湖的邊緣處先是涌起了一串水泡,漸漸的,動靜越來越大,一隻只魚人陸續(xù)從湖裡爬了出來。
魚人們長著人身魚頭的怪異身材,皮膚是藍(lán)色或綠色的,看上去很光滑的樣子。它們有著長滿了尖牙的血盆大口,圓滾滾的魚眼如同青蛙一樣鼓著。
湖水越發(fā)不平靜了,越來越多的魚人從天明湖裡爬了出來,它們發(fā)出了一陣陣哇啦哇啦的怪叫,舉著鋒利的砍刀,朝著茅草屋那裡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