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拳猛烈地擊打在張長弓的臉上,猝不及防的攻擊之下,他頓時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隊長!”蕭湘把張長弓扶起來。
農民的臉上,是像修羅惡鬼一般的猙獰。
常建和羅咪走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農民。
“喂,農民,你搞什麼飛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哼,發生什麼事,你去問他啊!”農民的雙手都被抓住,動彈不得,只能朝著張長弓張開了血盆大口,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張長弓,你個淫賊!”
“什麼!”張長弓連忙環顧四周,眼前是不言而喻的一幕。石破天驚的事實,讓他拼命搖了搖頭。
“不,這不可能,你不是守在門外嗎?爲什麼會這樣?”
“哼,你還敢說!狗綠的張長弓,就是因爲我在門口,我才清楚!這事除了你,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辦得到了!”
農民又拼命地一掙,居然掙脫了兩人的束縛。他走到窗戶旁邊,指著窗戶上的插銷說道:“這個窗從裡面鎖上了,外面的人是不可能進來的,門口那裡也有我把守著。這麼一來,似乎沒有人可以進到這房間裡了,可是,人進不來,光卻可以!就是你,張長弓!除了擁有似光服的你,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進來!”
“對了!”倒在地上的小米也突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窗外有一道光照了進來,然後是...一些奇怪的聲音...”
“啊!張長弓,我殺了你!”
農民頓時感到又一陣邪火涌上了心頭。他拿出了轟雷鏈,怒髮衝冠地衝向了張長弓。
“天民,你等一下!”蕭湘擋在了張長弓的前面:“你冷靜一點好嗎?這件事,還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也許,小米看到的,只是車燈的光也說不定呢。對了,要真是隊長乾的話,他從自己房間出去的時候應該也會被看到,常建,你應該很清楚吧,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看到?”
“我...我...”出乎蕭湘的意料,常建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半天之後他終於開了口,但是,這一陣遲疑,已經讓事實無需說明了。
“蕭湘姐,其實我...我也看到了,好像,有一束光照到了窗外面…”
“哼,連你的親弟弟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話說!”農民伸手想要推開擋路的蕭湘:“就算有車燈,又怎麼會從屋裡照出去?蕭湘姐,你讓開,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不值得你保護他!”
“天民,你先冷靜一點,”蕭湘卻依然擋在張長弓面前,苦苦哀求:“你相信我,隊長他一定不會幹出這種事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哼,我看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農民大步邁到了牀邊,拿起了那一疊牛皮紙,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張長弓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張長弓撿起了那一疊紙,攤開,身邊的人一下子都湊過去。牛皮紙突然像是電子屏幕一樣,神異的畫面漸漸地出現,那正是他們無比熟悉的,神兵的地圖。
“不可能,我的地圖怎麼會在這裡?”無以復加的震撼之中,張長弓像是要否定這世界上的一切似的,拼命地搖著頭。
“張長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農民的聲音已經純乎是憤怒的咆哮了。
“哥,難道真的是你?”常建也用驚異的眼神看著哥哥,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然而就在房間裡亂成一團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小米又跑了進來。像是一個偵探在展示罪證似的,揮了揮手上的那一團粉紅色的東西。
“二師兄,你快看吶,我找到了什麼!”
農民接過了那一團粉色的東西,手上是一團柔軟的布料,那正是——韓雪的文胸...
嗡——
熱血剎那之間全部涌到了腦門,腦海裡像是爆炸了一顆重磅**。
已經,再無法思考了...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壓垮理性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小米有些自豪的聲音。
“這個啊,是我在隊長的房間裡找到的…”
嗡——
忍無可忍了...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暗王兵,暗王將,地獄天王,曹叢林,一切跟那個傢伙比起來,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一定要...一定要...
報仇!
“啊,張長弓!”
狂怒,讓他的表情都扭曲了,他緊緊握著轟雷鏈,力氣之大,幾乎要把鐵鏈都捏碎了!
“你個——畜生!”
帶著最深的憤怒,農民揮動著電流奔走的轟雷鏈,全力甩向了張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