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邊有一片山脈,如今正是秋季,卻也是綠草如新,山青水秀,正是五行莊地盤。五行莊在五行山脈不知處,山外人只聽的傳說如世外桃源般,卻鮮有人入山遊玩。除了山中險要因素外,還有就是整個天下武林對五行莊的敬畏,皇朝也不例外。這要從以前說起。
數百年前,在中原大地,有一批武林諸侯勢力組建國家,國號皇朝。皇朝集中資源培養出當世第一位內源高手,那人飛天遁地,視千軍萬馬如無物,一舉奠定四方龍頭地位,之後又開疆拓土,直到與周邊各國簽訂合約,纔有如今局面。但,一百年前,天外一道流星墜落東海,那一天藍光照亮半邊天,之後武林勢力沸騰,直到十多年後,江湖上誕生了兩大勢力。這兩大勢力,在無數武林勢力如同瘋狗般撕咬下,不但繼續存在,還變得越來越壯大,直到十數年後,再也沒有勢力趕打這兩大勢力主意。慢慢的,這兩大勢力便成立江湖人心中的武林聖地。這兩大勢力,一個是五行莊,一個是流仙門。流仙門五十多年前,突然從中原大地上消失,每隔十幾年便轟轟烈烈出現一次;五行莊,就是坐落在東海的這片山脈中,保持半隱世狀態,不參與江山爭鬥,只配合皇朝建立這座五行城,一心研究武學。
傳聞五行莊的武學天下第一,而五行莊的潛龍谷就是五行莊中聖地中的聖地。谷內高手雲集,天下各種奇思妙想彙集於此,無數天才高手廢寢忘食的探求武功極限。皇朝陛下曾屈身前來,也不曾進入一睹潛龍谷真容。所以,外界對潛龍谷可謂衆說紛紜。但不論怎麼說,有一點大家是默認的,潛龍谷真正是臥虎藏龍之地。然,就在這時,一個灰色寬袍,披髮髮髻的中年人,在一間木屋門口拜別屋內,轉身走到屋外院中。
院前方仙草異禽,清河環繞,白魚飛躍;陽光明媚,水汽如煙,霧後青山隱隱入雲。中年人掃視一眼,擡頭看過薄霧,辨出西南方向,雙袖身後一擺張開;地上輕塵彈起,雙臂虛按;塵土揚起,好似那人雙袖下托起兩道颶風,其身子,雖著袍袖撲擺,人已輕輕托起,穿過薄霧,青山更輕,藍天更藍,人已浮空七丈;那中年人髮絲飄飄,身在空中,雙袖如蝴蝶再擺,飛出十丈,身形已經穿天而去;如此擺動再三,距離更大,速度更快,遠處青山對他漸大,其身形漸漸小如鳥,卻不知其飛向何處?
……
大漠被兩個中年人看,一個冷,一個怪,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彈起,抱拳:“兩位前輩好,小子有禮了!剛纔這位前輩說收我爲徒,不知什麼情況?”
怪男:“什麼什麼情況,老夫看你順眼,問問你想不想拜老夫爲師?想學老夫的本事嗎?”
冷男瞅了怪男一樣,若無其事在邊上木欄前坐下。
大漠搞不懂情況,心想:“你以爲你誰啊?老子連內氣後期都打的過!就是該死的內氣功法沒有!你以爲自己是內源高手?……難不成真是內源高手?”
大漠一邊想著,一邊抱拳鞠躬道:“實在是太突然了,小子雖然心想拜師,可說是嚐盡冷暖,自然是想學好本事的。畢竟知道武不輕傳,我也知道,一般人誰會來教我這個鄉下的小子。前輩您突然這麼問我,小子想破腦子也不敢相信!”
怪男:“恩,你是鄉下來的?……老夫可以教你,但有幾個問題問你,你可回答?”
大漠心裡膩味:“你這老傢伙真有本事教我?”
一邊恭謹道:“前輩請問,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冷男擡眼看了看大漠,怪男嗤笑一聲:“呦?還有不能回答的?”
大漠心想:“要是問你偷看過哪家媳婦洗澡,你能回答嗎?臭老匹夫!”
大漠立馬微笑道:“沒辦法,比如好朋友的秘密讓我不要說,我總不能出賣吧!”
怪男嗯了一聲:“好。我問你,茶館裡你是怎麼出手的?”
大漠眼神立馬有些鄙視了,心想:“你這老傢伙,連我的本事都沒看出門道,裝什麼大尾巴狼?”
想歸想,大漠還是禮貌回道:“沒什麼的,就是……”沒說下去,就被怪男打斷了。
怪男看出了少年的鄙視,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麼高沒看透,確實有些丟人,替他說道:“當時隔著人,沒看清楚,可是左手手指反手點中對方腹部,在極短的距離內,造成對方五臟受傷?”
大漠立馬覺得高大上,想著:“是啊,當時對方沒看到啊!而且沒看到就能判斷出,這是真的不簡單啊!”
大漠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前輩您真是太神了,您……”
怪男擺擺手:“好了,好了,這手段你從哪兒學的?”他不相信一個少年能創造出這手段。
大漠回想了一下:“好像就那麼會了吧,很難嗎?”他覺得這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就像會乘法口訣的,一加一還會放在心上嗎?在當世,還有誰,對身體力量有他掌控的精妙嗎?
很難嗎?很難嗎?……在冷男、怪男腦海中迴盪著,互相看了一眼。
怪男:“這個……你的功法能說說嗎?總不成是創功法吧!”
大漠:“飛葉功!”大漠想到這一手是暗器手法,並沒發覺其中的發力和霸天決等等的功法有關係,便沒細說。
“飛葉功!”怪男、冷男不約而同的前後低聲呢喃一遍。
怪男:“飛葉功?這是什麼功法,我還從沒聽過?小韓,你聽過沒。”
冷男:“可能我孤陋寡聞,卻沒聽說過。”
兩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大漠,大漠趕緊道:“功法是我母親給的,是本破的,只能看清楚‘飛、葉’兩字,我搞不清楚,就叫飛葉功了。一開始就隨便練練,後來發覺還蠻好用的。”
怪男看著冷男,兩人互相詢問對方可知哪家打穴一類門派秘聞,後來均是沒有結果。
怪男:“可知這功法,你母親從何而來?我看你還沒達到內氣,其中沒有內氣部分嗎?”
大漠被圍著飛葉功問了半天,對方卻屁都沒冒一個,心裡有些不爽,但擔心被對方欺負,只好繼續老實回道:“一個女的送的,後來那女的就再沒出現過,也沒說來歷,而且那功法缺的很,後面好像有筋脈圖,不敢確定。”這番話,說的有些沒感情,心想:“兩位大俠,不想教就別再擺譜了,這樣沒意思,反正我又不會不回答,一點都不謙虛,倚老賣老可不好啊。”
兩位大俠也很識趣,不再打聽。
怪男道:“恩,老夫別的不好說,但教你本事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樣,我沒有編寫功法秘籍,待會還有事,你家住哪?回頭我上門找你去。”
老頭說的認真,大漠心裡彆扭:“說要收徒的是你,問話的是你,一副我佔便宜的是你,如今滿意了沒功法的是你,待會有事的還是你,好傢伙,還上門?問了我功法,老子敢告訴你老子家在哪兒嗎?老王八蛋!我忍了。”
大漠還是禮貌說:“呵呵,哪能讓前輩屈尊上門,前輩住哪兒,小子好去誠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