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中午,兩人劃船靠岸,留下兩條大魚謝過老頭,大漠找草繩掛了兩串魚,領著張玲玲回去。到得家中,那個扮作男裝的張玲玲高興的跑進院子裡大喊大叫,說他們今天抓到魚,大人們一看大漠手裡四條活蹦亂跳的魚,也笑呵呵一般誇讚少年,一邊讓大漠把魚送進廚房。
至於趙兄等人,讓大漠帶趙玲玲打下手忙活不說。只說下午一個老頭牽住馬車,趙玲玲已經坐上馬車掀開窗簾對大漠道別,又向易家人道別;趙兄與易家三兄弟告別,轉身坐車離開。這趙家人離開後,易家人便在飯桌後吃茶談事。
“父親,我看,不如讓木林去。”易木揚接著說道;“木林與那趙明勇是一起上過陣的交情,來我易家應該也是看中木林的心性。我們之前也差不多這麼商量的。”
易木林接口道:“本來這麼商量也不假,可是,沒想到正趕上農忙。我比木好有力氣,而木好也機靈的很,不如讓這小子出去練練,他幹活不行,可趙兄也說他做生意應該是好手。”
易木好道:“我無所謂,只是兩天後出發,會不會太趕了!要不,明年再去?”
“不好,明年有明年的事,不就是少一個勞動力嗎?等這批買賣運回來,這個冬季就不會一點收入沒有了,而且,我們與趙明勇他們一同買進,價格要優惠的多!如此良機,錯過可惜,而且,人家頭回找到我們,又豈能因事作罷?”
“唉,可惜這次莊稼打收成,如果三兩天裡突然下雨,往年也不是沒有,少一把力氣,就晚那麼一大步,真這樣,也虧的很!”易木林想了想道。
“什麼事情啊!”大漠一邊聽的糊塗,問:“到哪去?帶我一個唄!我也想出門看看!”
“呵呵,大漠啊,不是不想帶你去,只是家裡農忙正急,這次怎麼能讓你這大幫手離開呢?”易木林安慰道。
“我們家五十畝地,男女老少上陣,天亮下田,月中而回,連續三天,現在才忙活了二十畝的收割,搬到曬場,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這後面還有翻地、晾曬、入倉,麻煩的很啊。我是一個人都不想放啊,你們也不好意思自己藉著做生意趁機離開,這點我很欣慰,不過也不是辦法啊。要說僱人,現在也沒人工可用。”易老頭也有點無奈。
“那,父親,我們現在就下地吧,能做多少做多少,兩天後就安排木林去!”老大易木揚語氣肯定道。
“暫時就這樣吧!”易老頭略帶疲倦道。
“爺爺,我也想去外面,要不,我一個人包十畝地收割稻,在出發前做好你們讓我去如何?”大漠突然發聲問道。
“大漠,可不許你去威逼別人幫忙!你要真打賭,就一個人做到這一切,而且,時間是明天傍晚之前,你可答應?”易老頭問道。
大漠想了想道:“好!”
大漠把自己逼到了刀尖:普通人不吃不喝,一天兩畝地,他要一天半要完成十畝地。只是,大漠的想法:“功夫就是用來突破不可能的,只是要研究如何操作罷了。”
事實呢?兩日的收割,已經有一定認知,所謂收割,割很簡單,如何收纔是難題。難題是,功夫他只能靠內勁,而不是氣功。
他決定親自下地研究一番。直到傍晚,他雙腿打顫,臉上鋪滿白色鹽霜,嘴脣發乾開裂。內勁消耗了無數次,體會到收糧的勞累。大漠吃夠教訓,回家悶聲吃飯,易木揚想打趣兩句,被妻搖頭攔住。夫婦二人吃過飯,不休息,趁著月色,下地去了。月色高懸,四野農田中,很是熱鬧。大漠,倒沒有下地,舒服的洗了澡,換身衣服,月下發呆。他覺得抓到了什麼,可是總看不清。轉身拿了大刀,在刀鋒上摸了摸,把鐮刀挑來,也在刀鋒處撥了撥,入手輕微的沙沙聲。
“這就是刀能夠割開東西的原因嗎?因爲細?如果……!”想到這裡,大漠興奮的跳起來!轉身要出門,忽然:“可什麼東西又細又結實呢?”不禁泄氣,一屁股坐地上,也不管地面是否乾淨。
片刻後,想到:“我不知道,別人可能知道啊!”趕忙爬起來朝鐵匠鋪跑去。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事半功倍總比事倍功半強,當然也比沒半分成就好。
鐵匠姓李,門口還亮堂,隔著老遠就能聽見風箱拉扯聲,原來也有不少人來換鐮刀的!農忙,李老頭也不閒著,把人送走,就想著自己打造幾把刀,明天省著點力氣之類。這時,易大漠跑來喊了李大叔後,就講出了自己的問題。
“細的東西,且結實耐用?最好能割開東西?”那李老頭開始思索,半晌道:“這個……天蠶絲應該算是一種,那種編成線也就頭髮細,卻拉扯兩百斤不斷!還耐火耐寒!還輕的不得了!……西蠻之地,有一種古藤,也是極細極細的的東西,比頭髮絲要粗一點,卻也能經得起一個人的重量,泡油後,耐放,就是不防火!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家稻子收完了嗎?”
“李叔,我誇了海口,要在明天之前一個人把十畝稻子全部收拾掉,可我現在半畝都沒搞定,就想到一個法子,需要用到這種細的能拉扯的東西。只是沒想到你這邊也不知道!”易大漠受打擊,心有不甘!扭頭又問:“李叔,爲什麼鐵這東西沒有打成絲的!?”
“哈哈哈哈!”李叔被鐵絲搞的一愣,跟著哈哈大笑:“你真是,少年人不懂啊!天方夜譚,哪有鐵絲這玩意!就算有,也容易斷,哪裡能隨意拉扯!……不過,聽說以前有人給皇帝進貢過一種材料,倒是有類似天蠶絲的作用,具體名目我也不清楚,再說對你也只有想的份。”
“那我該怎麼辦啊!”大漠無奈。
“不如你把想法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想!”李叔笑道。
“好,我是想到,自己力氣大,有一跟細東西,拉扯一個鐵塊,我一掃就把稻子全勒斷了,這樣就不用割了!”易大漠說道這裡被李叔打斷。
李老頭道:“這樣那些稻子倒了一地,你又怎麼做?”
“用漁網啊!我扯一段漁網,一邊幫上重物,與細東西一起一甩再一收不就可以把割斷的稻子收了嗎?”大漠說道。
“漁網?漁網?漁網?”李老頭嘀咕起來,又似自言自語問:“可是,稻子怎麼捆起來呢?”
“那簡單,只要漁網中間分成兩段,用繩子連接,再另外找繩子從外面穿進網內,把稻子繫好了再收回網。”大漠解釋道。
“切割,漁網,分開連接,繩子系法,一個人,收網,捆住……哈哈哈哈!有辦法了!哈哈,大漠你可真異想天開啊!哈哈,這個方案我幫你一起做!有辦法的,你留下來幫我,我們爭取明早之前完成!”李老頭魔怔過後,猛有所悟!興奮的大叫起來。驚的樹林野鳥啪啪煽動翅膀。
【細節已踢到外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