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如夢,如夢不能觸碰;三十年沉痛,桃花落去多少片;月夜桃花,瑟瑟寒,薄霧清影是何人?
“讓開!讓開!老不死的滾開!”一輛馬車,癲狂的衝了過來,一個青年車伕,嗷嗷喊叫。
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灰髮老頭,正馱著背,低著頭慢慢往前挪著。兩匹馬蹄踏近,眼看就要踏到那老頭。正危急時,老頭仿若未聞,一道灰影,拉出一道模糊虛影,一把攬住老頭,像一邊閃去。
“籲——!你這個老不死的,耳朵聾啦!想死要滾遠(yuǎn)點!”那車伕跳下車,指著老頭唾沫橫飛。
老頭已經(jīng)清醒過來,老眼無神,好似沒搞清楚。
“額……”那個救下老頭的小年青想說又有些疑慮。
老頭扭頭,面色和藹,示意他說句公道話。
車伕還在`老不死`罵著,小年輕開腔道:“額……他說的對!”老頭臉皮一冷。
“這個,現(xiàn)在生活壓力這麼大,到處都是有背景的人溜達(dá),車伕冒著多大的心裡壓力,而老頭你走路也不讓讓,我在老遠(yuǎn)都聽見了動靜,你那麼大一個人竟然沒聽到!要是我,我也氣,要是走神,就更可氣了,走路還瞎想,不愛惜自己,也不尊重他人……要是我,非罵到你哭才行。”小青年囉裡囉嗦。
老頭嘴角肌肉發(fā)顫,哼的一聲,無語。
“哎呀!小兄弟明白人啊!哪裡像現(xiàn)在一些人一點不動體恤別人,自私自利”旁邊的馬車伕高興的拉著青年的手。
“是啊,老頭你這麼大了,走路要小心纔是,真撞到了,倒黴的還是你,要是他再跑了,你下半輩子怎麼辦?”小青年道。老人臉色鐵青。
“就是,就是,哎,我怎麼能跑,你別亂說。老頭子記住了,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別怪閻王爺留情,我的馬車可不留情了。”車伕教訓(xùn)道。老人額頭青筋直抖。
“算了算了,車伕小哥有事先走吧,老頭看樣子已經(jīng)領(lǐng)悟我們的一片心意了。”小青年挺著胸道。
“哼,這也就是……”車伕剛說道這裡,被一聲大吼打斷。
老頭氣呼呼一聲呼喝:“誰怕你撞!”跟著一瞪車伕。
車伕只覺得被屍山血海中的巨蛇盯住了,嚇的後背涼透。
一瞪眼後,老頭扭頭衝小青年吼道:“誰讓你救!”
“你這老頭,好……額,好有威嚴(yán)。”小青年本想說他好沒良心,看老頭那雙大眼像要凸出來,不禁改了口。
兩人走後,老頭忽然不自禁笑了一下,口裡笑罵:“這小傢伙,竟然不怕我瞪他,有趣。”這老者口中的小傢伙,就是路過的大漠了。
桃花還是那片桃花,心情卻被攪亂。攪亂的是心情,攪不亂的是記憶,那一份美好。
“山哥,好累啊,還有多遠(yuǎn)?”林妹嬌聲問。
康東山扭頭看著這個小自己一號的嬌妻,以前兩人也曾隨家人接觸過,一直山哥山哥的叫,都結(jié)婚的人了,也沒改口喊聲相公。一點都沒有成爲(wèi)**的覺悟,想著家人告訴他,這個日子如何才貌雙全,他此刻仔細(xì)看了又看,光看到美貌了,才卻沒看出來。不過也對,才十四五歲的年紀(jì),能有什麼才?不過,康東山想到自己今年才十六,發(fā)覺也沒啥好驕傲的。
“哎呀!山哥,你老是看我?guī)致镅剑乙π叩睦玻 绷置眯叩目s了幾次目光,擡頭髮覺山哥還在打量她,不願意了。
“我在看看媳婦是什麼樣的!”一句話,把林妹說紅了臉。
“那我也要看看你了?!”林妹不服氣的反駁。
於是兩個大孩子,一邊走,一邊盯著對方臉看,走路步伐一高一低,起起伏伏,走出了一段剛結(jié)婚的,沒入過洞房的樣子。
兩人在彼此挑釁式的瞪眼比試中,有一層膜一樣的東西浮現(xiàn)各自心裡,越來越薄,越來越亮,慢慢的,夫妻一詞在兩人心裡紮了根。
“姥姥,我?guī)Я置每茨銈兞耍∵@幾天還要借住兩天呢?”康東山恭謹(jǐn)?shù)馈?
“姥姥好!”林妹乖巧紅臉的行禮叫道。
“好!好!好!”姥姥看到新孫媳婦模樣,高興的拉著看了又看。
……入夜。
“晚上,你們就住這一間房吧!”姥姥引著兩人來到屋後三間房中,開口道。
“哦!”
“啊?”
小夫妻一對眼,有些懵懵懂懂的。姥姥一笑,退出屋子,不一會,打了一大盆熱水給兩人洗腳。二人,婚後的第一個夜晚來了。
“林妹!咱們現(xiàn)在是夫妻了,晚上要睡一個牀上的。”康東山學(xué)著大人口氣,說道。
“哦!這個,這個……”林妹弱女子,此刻突然和一個比自己大一圈的男子,說熟悉,又陌生,對一切有些一知半解,既忐忑,又聽話。
“哈哈哈哈,妹啊,你不是吧,咱們既然拜了天地,就是一家人了啊!你不會什麼都不懂吧!”康東山心裡緊張,先聲嘲笑起林妹。他身邊突然多了個令人好奇的女人,偏偏自己是丈夫了,得有擔(dān)當(dāng)。
“哼,什麼嘛。”林妹嘟著嘴,一屁股坐到牀邊,脫了鞋襪,伸出兩隻白腳,嘩啦嘩啦洗腳。
“林妹,你真好看!”康東山盯著女孩的腳,見她每個動作都喜歡,不禁誇道。
林妹也不擡頭,也不吱聲,自顧自洗腳,只是頭更低了,洗好腳,偷偷摸摸鑽進(jìn)薄被裡。
“好嘍!睡覺了!”康東山給自己壯膽。扭頭看被窩中的身影,似乎動了動。
“這該怎麼睡呢?”康東山想著,就按以前一樣,光了膀子,鑽被窩裡,一時有人跟他搶被,很不習(xí)慣,又不好意思硬拉,男人得讓。
後來,大著膽子抱著嬌妻,呼呼睡著了。可把林妹緊張的嫌熱,偷偷抖一抖被子,後來覺得也就這樣,也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姥姥過來整理牀鋪,發(fā)現(xiàn)牀鋪乾乾淨(jìng)淨(jìng),不禁一樂:“嘿嘿!這倆孩子!”
“開門開門!”院子外面,有人哐哐的大聲敲門。
“誰啊!”姥爺喊問。
“官府的,搜查兩名逃犯!快開門!耽誤了官事,拿你贖罪!”外面男人,兇狠的喊道。
院子裡靜了一會,姥爺開口道:“稍等一下。”
內(nèi)院,房間內(nèi),三人聽著清楚,康東山雖然有些事不懂,可是他還是本能感覺到不對,只是,此刻外面門已經(jīng)開了……
【額,今天字?jǐn)?shù)夠了,明天再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