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論道金靈
金靈聖母反而似笑非笑的問:“汝當真不知?”
殷子煜聽後稍微思索問道:“可是陛下褻瀆聖母之事?導(dǎo)致截教氣運跟隨下跌?”
金靈聖母搖搖頭:“也不單單如此,汝應(yīng)該不止,火雲(yún)洞因此事,成湯一系跟跟夏后氏近乎你死我活,若非是汝將如此大氣運送到火雲(yún)洞,估計成湯一系雖不至於有人隕落,但也人人重傷!”
“什麼,竟有此事!”
殷子煜聽後,頓時也是驚訝,不過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汝倒也不是很驚訝,莫非知曉火雲(yún)洞會如此?”
殷子煜苦笑一聲:“不瞞金靈老師,陛下褻瀆聖母娘娘之後,我則知曉,這氣運必然會因此大衰,卻也不會瞬間衰落到底,故而趁著未衰之前,提前將氣運送到火雲(yún)洞,也是擔心,火雲(yún)洞之中,夏后氏會因此發(fā)難!”
金靈聽後微微一愣:“汝倒也懂得主動應(yīng)此劫!”
殷子煜嘆息一聲:“發(fā)生此事,氣運衰退已是必然,主動衰退,好過於被動衰退,流失到其他地方,助長其威!”
金靈聖母聽後不由的頷首:“汝能參悟這氣運流轉(zhuǎn)之妙,更能迅速如此應(yīng)對,當真是讓貧道佩服!”
殷子煜解釋道:“子煜既然掌管這大商氣運,自然要有妥善安排,當陛下忽然褻瀆聖母娘娘,子煜便知曉此乃是有人算計,既然如此,則氣運衰退已成必然,既然如此,自然不可讓氣運平白流失,既如此,不如直接主動應(yīng)此劫!”
金靈聖母聽後,看向殷子煜的美目之中盡是驚歎之色。
“子煜,汝尚且不足百歲,這膽識,目光,卻已超越截教九成九的弟子了,貧道欲讓汝與聞仲皆拜貧道門下,汝卻執(zhí)意入世,這便是汝曾經(jīng)與貧道所言入世修心之道?”
作爲大羅金仙頂峰的金靈聖母,自然是能勘破這氣運流通之秘。
當大商的氣運衰退,比如有十成,因爲褻瀆女媧之事,必然一下子掉三四成,這已經(jīng)是極限,肯定不會一下子就直接崩到底。
不能因爲一個褻瀆女媧,就讓氣運一下子崩潰瓦解了,那麼三四成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再者,衰弱太快,而新勢力還未起來吸納,這也不是聖人想看到的。
故而,先衰落一些,然後再開始慢慢衰退。
流失的氣運會涌入其他蘊含希望之地,比如慢慢匯聚到西岐,則西岐就會慢慢興盛。
朝歌慢慢衰落,則西岐慢慢興盛。
而殷子煜直接提前套現(xiàn)了三成,依舊會衰落,但是隻是衰落一些了,並且這些流失到西岐也就微不足道了。
氣運衰退,並非是在帝辛褻瀆的一刻直接衰退,而是在極短時間內(nèi),衆(zhòng)生皆知,頓時對成湯失去信心,則氣運纔是真正的衰退。
氣運之增長衰退,在於衆(zhòng)生之心,衆(zhòng)生之心決定天地大勢。
那麼因爲帝辛褻瀆女媧這件事,必然存在氣運一瞬間衰退,而殷子煜主動套現(xiàn)出去,等於是主動讓其氣運衰退,那麼在降也不會降很多。
殷子煜的這種操作反應(yīng)到洪荒之上,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則是西岐並未出現(xiàn)希望,而朝歌則就不會出現(xiàn)惡性循環(huán)的大衰退。
同時氣運進入火雲(yún)洞,讓火雲(yún)洞成湯一系穩(wěn)定局勢,也等於將整個大商的氣運衰退遏制住。
這便是,氣運的虛實差距,虛實之間,存在偌大的因果。
這其中,以氣運流通論,則是帝辛褻瀆女媧,毀其根,則氣運衰退,流失一部分,這一部分會存在於洪荒之中。
而姬昌藉此時機推演出六十四卦,成爲人族聖賢,與帝辛成爲鮮明對比。
姬昌謀劃大聲望,衆(zhòng)生皆知之時,這便是一個吸鐵石,將流失的氣運吸到西岐,成爲一個替代殷商的新興勢力。
衆(zhòng)生之心之根本,就是都會投資未來,那麼就必然逃離衰退之地,選擇增長之處,這便是大勢。
新興勢力出現(xiàn),人心所向,則加劇朝歌的氣運繼續(xù)流失,朝著西岐匯聚,如此則大勢成,再無任何扭轉(zhuǎn)之機。
氣運的流轉(zhuǎn)之間,蘊含了無數(shù)的法則流轉(zhuǎn)。
而火雲(yún)洞火拼一旦失控最大的影響就是,還未進行造勢,就直接開啓決戰(zhàn),然後必然引發(fā)聖人決戰(zhàn),則給西岐造勢的事件就不復(fù)存在了。
那麼,舊的勢力消亡,而新的勢力未曾崛起,則大勢就完全混沌,也就完全失控。
這帶來的影響,則是聖人的失責。
這就等於掀桌子不玩了,故而火雲(yún)洞之時,連軒轅都立刻請伏羲說合。
雖然這洪荒之中,聖人佔據(jù)絕對的武力,也不代表說,聖人可以毫無顧忌。
聖人必須要遵天道,且不能禍亂天道,不然則是逆天,逆天則不爲聖人。
故而,聖人在洪荒之中,縱然法力視衆(zhòng)生如螻蟻,也必須要遵從天道規(guī)則。
而氣運,功德,因果等流轉(zhuǎn),則是天道規(guī)則,巫妖時期,聖人縱然不滿二族強勢,也只能是忍者等待大勢。
金靈聖母驚歎殷子煜能看的如此透徹,殷子煜則說道:“金靈老師,子煜既掌大商氣運,卻不得不思量!”
金靈聖母則是忍不住的嘆息:“原本夏啓謀劃羞辱你先祖,逼迫伏羲與你先祖同盟瓦解,沒想到你先祖竟如此剛烈,竟要與之決一死戰(zhàn),師尊都因此而動容!”
殷子煜聽後也是苦笑:“子與也不過是擔憂,未曾想到如此之多。”
殷子煜此刻感嘆,幸好帝辛在被算計之前,將人皇劍授權(quán)給自己,若是不然,自己也沒有能力做出這驚天豪賭。
拿出大商三成氣運豪賭,一個不小心,則是聖人亂戰(zhàn)就開始了。
殷子煜也沒想到成湯竟然如此的剛。
金靈聖母稍微沉思,想起一件事問道:“汝剛剛所言,忠奸未必是真忠奸,那麼汝對善惡又如何看?”
殷子煜沒想到金靈聖母竟然問及善惡,看來金靈聖母如今困在善惡屍上了。
此時,金靈聖母見識了殷子煜的諸般謀劃,還有別具一格的見解之後,自然想起自己如今困守的問題。
故而鬼使神差的詢問殷子煜,對於善惡,當如何看待。
金靈聖母想要看看,出世之道對待善惡跟入世之道對待善惡,又有何不同。
殷子煜稍微思量便道:“金靈老師,子煜入世許久,對於善惡,卻也有很多心得!”
金靈聖母點點頭:“貧道金鰲島閉關(guān)許久,此次出世所見,唯汝一人,汝且說說對善惡之見!”
殷子煜略微思量便說道:“金靈老師,子煜認爲,所謂善惡,即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
“哦?”
聽聞殷子煜之言,頓時金靈的目光瞬間亮了。
“好一個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子煜,未曾想,你竟能領(lǐng)悟如此大道之言!”
而旁邊的洛神則是無法領(lǐng)悟其中的奧妙。
“子煜兄,這是何意?”
殷子煜借鑑了前世心學(xué)聖人的詞,同時自己也有了更深層的領(lǐng)悟,當即做出解釋。
“所謂善惡,即當生靈誕生之時,本心是沒有非善惡之念,當與自身有了因果糾纏之後,本心纔有了善惡之分辨,即對自己有利爲善,對自己有害爲惡!”
洛神聽後立刻問道:“那,什麼是真正的善惡呢?”
殷子煜略微思索回答道:“真正的善惡,不在於本心所理解的善惡,乃是大道存在無盡星空,永恆不變,唯有勘破本心因厲害帶來的善惡之辨,方纔尋到大道之本質(zhì)善惡,如此方可以本心所領(lǐng)悟的大道本質(zhì)善惡,來入世踐行自身所領(lǐng)悟的道!” 殷子煜淺白的講述了一番善與惡的分辨,這對於這些出世的人而言,頓時大爲震動。
縱然是金靈聖母,修行不知元會,但是又能如何?
避世修行,不參與世間因果,終究很快領(lǐng)悟其中的奧妙所在。
金靈聖母嘆息一聲:“子煜,曾經(jīng)與你結(jié)下善緣,今日卻得善果,貧道忽然領(lǐng)悟,那些能斬善惡屍之人,都是歷經(jīng)量劫歷練之人,而不經(jīng)歷量劫,不參與量劫者,卻無一人能夠斬善惡而成混元金仙!”
此時,金靈聖母想到如今洪荒那些大神,鎮(zhèn)元子也好,鯤鵬也好,冥河也好這些人,都是歷經(jīng)了一兩次量劫,參悟了很多事,這才斬屍。
而避世修行者,被困大羅金仙的卻有太多太多。
殷子煜此刻內(nèi)心也是頗爲感嘆,不虧是未來聖人之言,龍場悟道,一夜成聖的道,縱然自己在洪荒之中去領(lǐng)悟,去踐行,也可無限延伸。
洛神聽後感嘆:“怪不得子煜你曾經(jīng)說,躲天道,避因果,諸般枷鎖困真我,當一心避世之時,則不能勘破,而真我本心則永遠被枷鎖所困吧!”
金靈聖母聽後也不由的細細念起這句話,頓時眼中展現(xiàn)出神光,顯然是另有所悟。
金靈聖母補充道:“如今女媧娘已有懲戒,已讓三妖入世,將來她們會進入宮中,你且當心!不過,此事,卻是女媧娘娘大張旗鼓的告知三界。”
殷子煜聽後稍微一愣,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金靈老師,女媧娘娘之心意,子煜明白了!”
“哦,你且講講?”
“金靈老師有所不知,在陛下褻瀆娘娘之後,我與宓妃道友一起陳情一番,女媧娘娘爲聖人,自知其中厲害,若是不管,則女媧娘娘麪皮不保,更要被大做文章,故而自要對三界表明態(tài)度,故而女媧娘娘不在掩飾,而讓其三妖下界!”
金靈聖母聽後,頓時不由的頷首:“汝能理解如此,甚好,這三妖入宮,你如何對待?”
殷子煜聽後稍微沉思說道:“她們?nèi)雽m,也是好事,我會配合女媧娘娘的!將來或許,我有辦法讓其爲娘娘拿回麪皮!”
“配合,你可有辦法?”
金靈聖母好奇的詢問。
“此次娘娘讓其大張旗鼓下界,金靈老師知曉,那麼對方也會知曉,既如此,即可清除一些人,又可借三妖之手,讓陛下顯得更加的昏聵!”
金靈聖母聽後,頓時不由的感嘆起來。
“也好,太多的事,貧道無法參與,此次貧道出一入世,卻能得機緣,卻讓貧道參悟入世之道,讓貧道受益匪淺!子煜,因火雲(yún)洞之事,貧道前來朝歌護你周全!”
殷子煜聽後頓時大爲高興:“有金靈老師在,子煜自可安然無憂,請老師在祭典司靜室修行,子煜也可隨時請教!”
金靈聖母此刻心中也是頗爲激動,跟殷子煜的寥寥數(shù)言,便讓金靈聖母有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領(lǐng)悟。
原本金靈聖母對待封神的領(lǐng)悟也是很晚。
聞仲別殺之時,金靈聖母沒有出關(guān),一氣仙餘元被殺之時,金靈聖母也沒有出關(guān)。
而到了誅仙劍陣之後,金靈聖母纔算是醒悟,這場量劫就是對截教的一場絞殺。
殷子煜一番折騰,如同是蝴蝶的翅膀,讓通天出現(xiàn)了新的領(lǐng)悟,也讓金靈聖母有了新的領(lǐng)悟。
新的領(lǐng)悟則是因火雲(yún)洞的你死我活,或許在根本教義上,兩教已經(jīng)無法共存了。
暫時金靈聖母還無法真正的領(lǐng)悟到如此嚴肅的狀態(tài),目前,早些斬屍對於金靈聖母很是重要。
當下,金靈聖母立刻在祭典司之中的靜室之中開始閉關(guān)。
祭典司乃是大商氣運流轉(zhuǎn)之處,對於金靈聖母而言,更是有無數(shù)的好處。
而此時,姬昌則跟崇黑虎來到冀州討伐蘇護,首先,姬昌寫書信一封送到蘇護這裡。
“今陛下廣選淑媛,乃人君之常禮,公卿士庶之家,豈得私匿美色?足下有女賢德,陛下青眼有加,本是陛下恩澤,何故抗旨不遵,更公然忤君?此舉若觸天威,九族難安,非智者所爲也。昌知公心中不忿,然君臣大義,高於泰山。昔夏桀暴虐,商湯猶尊其位;今陛下雖有失德,然成湯基業(yè),豈可數(shù)言而廢?公若三思,當知進女入宮,實有三利:其一,令愛得侍君側(cè),榮寵加身,公爲國戚,食祿千鍾,貴顯於天下;其二,冀州重鎮(zhèn),得保無虞,闔府上下,免受兵戈之擾;其三,罷征伐之師,免百姓塗炭,止三軍流血,此乃仁者之德.”
姬昌書信送入冀州城,而蘇護見此情景,知曉若是不從,則冀州無存。
無奈之下,姬昌唯有答應(yīng),將蘇妲己送出,讓姬昌送往朝歌。
當姬昌父子送蘇妲己進入朝歌之後,立刻就吸引的帝辛,立刻納入後宮,夜夜笙歌。
而費仲尤渾則是啓奏帝辛,言說姬昌背後辱罵陛下昏聵誤國,成湯江山亡矣。
帝辛聽後,頓時大怒,將其父子囚禁在朝歌一處。
而此時的西岐,則是有二公子姬發(fā)掌管西岐一切事物。
同時,姜子牙也已經(jīng)下山,投奔到朝歌郊外的拜兄處。
姜子牙的拜兄宋太公如今接近百歲,雖不修仙,卻也身體壯實,見姜子牙拜師學(xué)藝歸來,自然是高興。
如今得知姜子牙是天仙,倒也沒有太過驚訝。
對於如今的大商而言,仙人很多,並不是多麼了不起的。
仙凡混居已久,凡人也沒有對仙人有多大的仰慕之心。
宋太公見到姜子牙,自然是高興萬分:“賢弟既已下山,愚兄定當爲你尋一門好親事,也能有人照料賢弟!”
姜子牙連忙推辭:“兄長好意,小弟心領(lǐng)。只是姜子牙已過鮐背之年,且一心向道,不願耽誤人家姑娘。”
然而宋太公卻執(zhí)意要爲他操辦婚事,無論姜子牙如何推脫,都無濟於事。
在宋太公的張羅下,沒過幾日,姜子牙便與一位婦人成婚。
成婚之後,姜子牙的夫人得知丈夫曾是修道之人,則對姜子牙說道:“夫君既是仙人,定有非凡本事。如今朝歌正在修建摘星樓,陛下廣納賢才,夫君何不去那摘星樓謀個差事?也好施展你的本領(lǐng),光宗耀祖!”
姜子牙無奈,只得應(yīng)下。
次日,姜子牙來到摘星樓工地。
整個摘星樓可謂是壯觀至極,無數(shù)仙人御劍飛行,駕雲(yún)穿梭,手中各色法寶光芒閃爍,或搬運巨石,或雕琢樑柱,或繪製仙紋。
巨大的樓體已初具規(guī)模,直插雲(yún)霄,每一塊磚石都蘊含著無盡的靈氣。
姜子牙立於雲(yún)端,雙手託舉著一塊刻滿符文的玄鐵樑柱,罡風(fēng)捲著他稀疏的白髮肆意翻卷。
遠處傳來修士們催動法寶的呼喝聲,混著靈木撞擊的轟鳴,在他耳中化作刺耳的聒噪。
“貧道姜子牙身懷崑崙妙術(shù),通陰陽、曉八卦,自聖人處下山,豈能在此爲昏君修築樓閣?若是如此,豈不是丟了師尊臉面?”
此刻的姜子牙,心中可謂是滿腔的憤怒之色。
再也無法再朝歌待下去了,當即決定,早些離開朝歌。
元始天尊命姜子牙下山時囑託:“順應(yīng)天時,輔明君、立封神!”
自己闡教親傳弟子的身份,本該是執(zhí)掌封神榜,而非在這帝辛的玩樂之所,做這苦力營生。
“這帝辛如此無道,褻瀆聖母,又修建如此仙樓,就連這亞相比干,竟也主動爲其修摘星樓,尋美色填充後宮,如今一見,足矣知曉,這成湯氣數(shù)將盡,帝辛昏聵無道,當是尋找明主之時!若是在此虛度光陰,豈不誤了封神大業(y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