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五莊觀論道之後,殷子煜的量劫目的也基本敲定了。
殷子煜之道,本身爲以量劫煉心,上一次的封神量劫讓殷子煜的修爲增長,幾乎超越了一切先天跟腳近乎數萬元會的苦修。
量劫煉心,說通俗了有點類似於量劫冒險也就是發戰爭財。
這樣的速度是極快的,這樣提升的修爲雖然快,但是不傷根基,此量劫煉心,首先有自身道的融會貫通。
從封神開始到結束,殷子煜量劫冒險到了等同於大羅金仙,如今這西遊走到了關鍵的一步,那就是從路盡而走上混元路。
大羅金仙境界,無論是從任何的世界,都是路之盡頭,等同於外諸天的仙帝,仙帝已經是路盡了。
那麼在往上的境界就是或躍在淵的境界,此境界主要是向混元衝刺的特殊境界,洪荒的準聖境界便是如此。
大羅金仙以下的境界都是定數,而這個境界並非定數,這個境界代表了走什麼樣的道,用什麼樣的方法衝刺。
而殷子煜雖然不曾說給任何人,但是殷子煜明白斬屍是不可能證道混元的。
且不說在殷子煜穿越者的眼中,沒有人以此證道,而是從根本邏輯而言,這斬屍之法乃是鴻鈞講道傳道洪荒,成爲大羅金仙路盡之後的新路。
但是這斬屍之法是天道要求鴻鈞講道三次,傳下此道,方纔讓鴻鈞證道。
可以說,鴻鈞的證道跟天道簽下了很多的條件,甚至是龍漢量劫時期鴻鈞撿的所有靈寶都分出去了,這才得以證道混元,但是也必須要身合天道。
那麼,天道讓鴻鈞傳下此斬屍之法是爲了讓洪荒衆生有了新的進化路嗎?
通俗講,一個人如果能夠成功,機會是第一,其次是悟性等等東西,絕對不會來自教科書,沒有人能夠以教科書成功。
而這鴻鈞傳道洪荒的斬三尸之法,本身就類似於教科書的教學,那麼就絕對不可能以此而證道。
斬三尸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被天道同化,因爲斬了三尸已經是失去了自我,只有天道性,而無本我性,到了這個時候,雖然還有三尸合一證道,殷子煜相信,最多斬掉三尸之後,就無法再合一了。
最終同化到了天道之中,當然也不能說無法走出來,但是想要真正的闖過去,那就難了,當沒有了自我,如何再讓三尸合一?
當你的執念是證道混元,斬掉了執念,就不可能證道混元。
當執念是挽洪荒之天傾,斬掉了執念就頓時領悟到,這是天意,故而斬掉執念在想混元就徹底變成了一個無法完成的悖論。
在從根本講,天道會需要不受掌控的混元大羅金仙嗎?
敕封了六聖,六聖在根本上就不能逆天。
聖人不逆天,逆天不爲聖,但是混元大羅金仙可是不在乎這些的,那麼若是有混元,則天道所有的大勢都將成爲渾沌而無法掌控。
所以,殷子煜早就定下結論,從未想過走斬屍路,這本身就是絕路,只不過是因爲鴻鈞成爲第一聖,而三界神聖全都被困在大羅金仙,路已盡。
現在有了新的進化路,自然是都跑去紫霄宮聽道,讓斬屍成爲新的進化路。
當然,這進化路也不是假的,斬屍之後真正的對大羅金仙產生質變,然而這一路走下去,鎮元子這些人最終也必然是被同化到了天道之中。
鴻鈞曾言,證道三法,以力證道,三尸證道,功德成聖,而功德成聖則是天道賜予,這個除外。
而三尸證道本身屬於是無情大道,而一切不走功德路線,不斬三尸路線,都屬於是以力證道,而以力證道的核心是打破天道枷鎖!
同時,所有不走三尸證道的路線,都是有情大道。
故而殷子煜的路不管如何走,只要不斬三尸,最終的結果都是要打破天道枷鎖。
無論是殷子煜未來的證道路,還有殷子煜的立場,基本上都走到了天道的對立面,這是身份決定的。
天道意志本身就是封神到西遊的一套流程,但是天道不會明確的說殷商跟截教都必須要被掃除,就必須要滅的天道大勢,若是如此則又產生了一切皆由天道註定的悖論產生,堵死了大道一線生機的變數。
因爲通天也是天道聖人,代表了衆生的平等,等於說一個國家執政方不能否定在野方的存在。
故而聖人的作用是體會天道意志,執行天道意志的大勢,而西方二聖的道跟老子的道元始的道天然就跟通天對立,這纔是封神。
也就是這封神的衝突,在分封六聖就已經是註定了。
以此論之,六聖爲成聖就被天道註定了分封聖位的佈置,試問這六聖的衝突是來自鴻鈞還是來自天道?
顯然,剛剛證道還未合道的鴻鈞,是做不了,也無權做這些佈置。
這便是殷子煜拉攏昊天瑤池的最終源頭。
然而不管此時的因果多麼複雜,殷子煜最終若是走向終極一躍之時,都需要打破天道枷鎖,這是最終必然要走的路。
而何爲天道枷鎖?
第一道天道枷鎖,便是認清身在局中,跳過這衆生都認可的斬屍之道,辯駁謊言爲第一道枷鎖,若是做不到這一步,後面任何的努力都沒用。
而殷子煜初修行之時,就跳出了這第一道天道枷鎖,正所謂順成人,逆成仙,放到證道也是如此,順天爲仙,逆天方可證道。
如今的三界各方,除了殷子煜之外,再無任何人能夠否定自己的所有認知,也沒有人敢否定這斬三尸。
而如今西遊路,則是殷子煜心道跨出最重要一步,引動衆生之心,凝聚人道之火的關鍵,五莊觀論道本身的意義是殷子煜讓西遊路變成衆生試煉場。
當下殷子煜跟宓妃開始佈置第一難,此難則是金仙之困,乃是信仰之道無法突破金仙。
唐僧師徒四人自五莊觀啓程後,一路向西而行。
孫悟空一邊走著,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昨夜在那五莊觀論道,俺老孫還沒跟他們辯個痛快,怎地就昏昏沉沉被弄回客房了。”豬八戒在一旁嘿嘿笑著,接口道:“猴哥,您那是困了,俺老豬好心,才把猴哥揹回客房。”
孫悟空眼睛一瞪,立刻反駁道:“胡說!俺老孫如今這修爲,怎會輕易犯困?八戒,俺就納悶兒,他們論道,怎的不講講神通高低啥的,盡說些俺老孫聽不懂的玩意兒。”
豬八戒撓撓頭,一臉憨厚地說道:“猴哥,您何必跟這些事兒較勁兒呢。您想想,要是讓您去聽那些夫子搖頭晃腦地討論之乎者也,您不也照樣聽不懂嘛。”
孫悟空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八戒說的倒也在理。想必那兩人神通不咋地,才淨扯些沒用的東西。”
豬八戒連忙點頭,憨憨笑道:“猴哥說的是。不過話說回來,那人蔘果可真是個寶貝,咱幾個這回可都是有口福啦。”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間,已漸漸遠離了五莊觀。
一兩年時間,路過了白虎山打死了一個白骨精,行至一處,只見前方出現一個國度,名爲烏雞國。
這西遊路的事,有一些觀音佈置的劫難,這些殷子煜不干預,沒有用處,殷子煜僅僅佈置了五處,其他隨便佛門自己安排。
師徒四人踏入烏雞國,只見國中一片風調雨順之象,百姓安居樂業,國王治理有方,民風淳樸厚實。
烏雞國本身存在,但是其中原本的佛教安排因爲殷子煜佈置之下,佛門則是取消了此國的佈置。
對於殷子煜佈置劫難,佛門並未阻止,既然殷子煜出題,那麼佛門解體就好了,也就是敵對方其實是自己給自己這方刷經驗用的。
而佛門自己佈置的劫難則沒有難度,自導自演也就沒有任何的含金量。
唯有殷子煜等人安排的劫難才具有大含金量。
原本的西遊是沒有人是佛門的敵對的,沒有辦法這才自導自演的西遊,最後功德也是寥寥無幾,但是如今不同,此次西遊被賦予了巨大的意義。
天道解釋權,道統之爭,東西之爭,修行更迭之爭,混元之爭等等賦予瞭如此多重要的東西,那麼這西遊之強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甚至是提升到了原本西遊遠遠無法企及的強度,更遠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待唐僧四人進入此國後,夜幕已然降臨。
師徒尋到一處寺廟借宿,這寺廟很是破敗,甚至是僧人也沒有幾人,唯有一個老僧帶著一些僧尼在此。
寺廟的主持見有遠方高僧到來,趕忙迎了出來。
唐僧看著破敗的寺廟頓時疑問:“阿彌陀佛,敢問方丈,這寺廟爲何如此破敗?”
安排衆人住下後,方丈卻忽然嘆息一聲,對著唐僧說道:“唉,幾十年前,此國還是虔誠供奉佛祖之地,比丘遍地,可謂是方圓萬里的佛門興盛之國,可不知爲何,那國王性情大變,竟下令讓百姓轉而供奉什麼白仙。在國王的嚴令之下,全國百姓皆供奉起這白仙來,消減僧籍,佛門因此逐漸沒落,本寺固然破敗,到如今,本寺已然是國中唯一的寺院了。”
唐僧聽後,頓時面露憤恨之色,義正言辭地說道:“這國王怎能如此不敬佛祖,這世間之人,多陷在貪淫樂禍、多殺多爭的泥沼之中,彷彿置身於是非惡海,難以自拔。唯有我佛門的無上妙法,方能渡化他們,這烏雞國國王,本應帶領百姓堅守向佛之心,可如今卻背道而馳,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方丈聽後嘆息一聲:“阿彌陀佛,國王如此,貧僧也無奈何,不出十年,待到貧僧坐化,這烏雞國也再無釋門!”
唐僧聽後說道:“豈有此理,此乃是西牛賀洲,本應禮敬佛祖,豈能不敬佛祖而拜什麼白仙。”
孫悟空聽了,卻是眉頭一皺,追問道:“白仙?你且細細說說,這白仙是何等模樣?”
方丈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等從未見過白仙,只知道這白仙據說是個白衣女子。那國王宣稱,只要百姓誠心供奉,烏雞國便必然風調雨順。”
孫悟空聽後,下意識地抓了抓手背,心中暗自思忖,口中喃喃道:“白仙……這白仙恐怕是妖怪。”
唐僧一聽,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問道:“悟空,當真是妖怪?這可如何是好?”
孫悟空握緊金箍棒,狠狠說道:“這件事俺老孫不能不管。明日進城,俺倒要看看這白仙究竟是何方神聖。”
方丈聽聞孫悟空等人慾要插手烏雞國白仙之事,臉上頓時浮現出擔憂之色,趕忙勸道:“諸位莫要多管閒事啊,當速速換了通關文牒,立刻啓程離開這烏雞國。這白仙,我等雖從未親眼見過,可從種種跡象來看,必然是法力超羣之人。招惹上她,恐怕諸位難以全身而退。”
孫悟空聽了,嘿嘿笑道:“你這方丈,怕是不知俺老孫的身份。俺老孫便是那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悟空!想俺這一路西行而來,打殺的妖怪多的是。區區一個白仙,俺老孫豈會放在眼裡。”
言罷,孫悟空興致一來,決定露一手給這方丈瞧瞧。
孫悟空此刻甚是得意,只見他身形一晃,瞬間施展神通。
剎那間,整個寺廟內光芒大放,孫悟空手中金箍棒瞬間變長變粗,頂端綻放出刺目金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這一番神通展示,直把那方丈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張,半晌都合不攏。
“撲通!”
這方丈瞬間跪下,唐僧連忙攙扶:“方丈這是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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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高僧到來實乃我烏雞國佛門之萬幸,烏雞國佛門這下可有救了!”
唐僧聽後攙扶起來方丈說道:“降妖伏魔,引導衆生向佛,此乃我等出家人的本分。這世間妖魔作祟,矇蔽衆生雙眼,墜入苦海。我等既已踏上西行之路,又怎能對烏雞國的妖孽禍國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