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霹靂雷聲不斷,大雨如潑。雨點急切而又發狠的擊打在房屋之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此時已是晚上,家家戶戶都是吃晚飯,在自家中享受著天倫之樂,甚是美好。突然,“啪啪啪”直響的雨聲,卻是被更加急切的馬蹄聲所遮掩了,街道上出現了大量了騎兵,各個手持兵器,一臉的兇神惡煞,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羣人,正飛快的馳過街道。
自馬蹄聲想起,約麼十息之隔,萬家燈火似是約定好的齊聲熄滅,各戶人家都是門窗緊閉,躲在門後瑟瑟發抖,生怕哪個時間自家的門被一腳踹開。甚至連大聲的呼吸聲都不敢發出,原本嬰兒的啼哭聲,也是被大人遮住嘴掩蓋了下去。
約麼盞茶的時間,滂沱大雨中慎人的馬蹄聲終於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雨中,才又迴歸到了屬於雨的寧靜中。急行的隊伍中,在領頭的停下後,也是收住了前進的腳步,再看領頭的三人,正是魔宮三大堂的堂主。
“咦?陰堂主怎麼突然停下了?”一位十分英俊落帶些書生秀氣的,中年人出口問道。
“二位,有沒有信心在一炷香的時間將事情解決?”被叫做陰堂主的人,並沒有回答前者的發問,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對於他的自顧自說,兩人倒是沒有什麼不快。像是十分的瞭解此人的行事風格。不過對於提出的一炷香的時間解決此事,來那個人倒是有些錯愕。
“怎麼不敢嗎?”見到身後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言語,那陰堂主嘴角掀起一抹嘲笑之意,緩緩的轉過身來,面向身後的兩人。
那陰堂主轉身面向二人的時候,他二人卻是扭頭避開了,並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原來在遮著面紗的下面有著一雙攝魂魔瞳的眼睛,這被叫做陰堂主的人就是魔宮赫赫有名的修羅
堂陰敗,顯得有些悶聲悶氣的 ,則是煉獄堂堂主裂魂。
“呵呵,既然陰堂主都這麼說了,我們兩人也不能拖後腿不是?就比試一下看誰快?!绷鸦晁貋聿粣壅f話,所以明月這話時有著考慮的,這次陰敗要殺的是有著凌潼關第一劍的郭劍槐,其家世不僅雄厚,而且功夫不弱,想來是個難對付的主。
見到明月也已同意陰敗的提議,裂魂也是輕輕地點點頭,表示同意。雖說裂魂平日不愛說話,但是心思卻十分緊密,明月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二人都是沒有看向陰敗的眼睛,看來這攝魂魔童的威力,不可小覷。
“好!果然有魄力,二位輸了難道不拿點什麼出來嗎?”將二人都同意,陰敗顯得十分興奮。
“哦?陰堂主竟是這麼有信心嗎?敢肯定我們必輸無疑?”一直未曾說話的裂魂,此時出口問道。反觀陰敗卻是隻笑而不語,似是已有定奪。
“就不知道,陰堂主對我們的什麼比較感興趣呢?”明月見狀必有詭計,也十分的懷疑,這陰敗突然要比試肯定有什麼陰謀。
“我想要你明心堂的那塊玲瓏心。”突然,陰敗的聲音變得有些陰翳,雙眼也是直視著明月和裂魂二人,渾身透漏著蕭殺之意,讓德二人感到一絲涼意。
玲瓏心是明心堂的信物,明心堂的堂主可以可以直接調動衆屬下。除此之外,持玲瓏心的亦可以調動屬下,其餘號令一概不聽。明心堂是爲魔宮宮主選拔貼心侍衛的,而陰敗作爲修羅堂的堂主,則說想要明心堂的玲瓏心,不得不讓人起疑心,這也不由得使明心生警覺,尤其是明月對陰敗充滿了防範,因爲若真到了使用玲瓏心的時候,那麼說明他已經不在了。
陰敗看出了明月兩人的疑心,隨即也恢復了先前的那種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冷漠表情,道:“兩位多心了,我只是對玲瓏心特別好奇而已,都是效忠宮主的,宮主如此精明,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呢。”
“哼,陰堂主心裡明白就好,以後像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的好,容易讓人以爲陰堂主想要圖謀不軌呢!”此時明月也是冷下臉來,冰冷的眼神似是能凍結人的視線。
陰敗看到明月這番神情亦不由得眉頭微皺,因爲他十分明白明月並非表面上看的那麼柔弱,若是誰因爲這而輕視與他的話,那將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即便陰敗都沒有十分的把握,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絲毫不弱於他們二人的裂魂呢,三大堂缺一就會導致現有的平衡,所以陰敗真要對付明月的話,裂魂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真是沒意思,連個玩笑都開不得。算了,我們還是趕緊行事吧,否則晚了時辰的話,宮主是要怪罪的?!笨吹竭@種情況,陰敗也是十分的清楚,自己是不能討到絲毫的好處的,因此拍馬,飛馳而去,只剩下雨中的沉默的明月兩人。
“他的野心不小,看來我們以後得小心著他了。”
一直默不作語的裂魂突然說道,並且一句簡單的話就是將明心堂與地獄堂親密的聯繫在一起了,很顯然他們哪個堂都不可能單獨的抗衡修羅堂。
“不小麼”
明月眼睛瞇成一條縫,對著裂魂輕輕地點點頭,他的話,聰明的明月又怎麼聽不出來呢,不過這樣也好,兩堂聯合起來倒是讓得陰敗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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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頗爲宏偉的院落,原本的繁華熱鬧卻是因爲這大雨而顯得異常寧靜。不管是主人還是僕人,都是在屬於自己的房間內,享受著雨帶來的安寧,和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的感覺。
略靠近正殿的一間房屋內,屋裡的燭火以及映在牆上的牀帳都是在顫動著,而在牀帳內時不時有著女子**的**以及男子粗狂的呼吸聲,房屋之外是瓢潑的大雨,而房帳內卻是無盡的纏綿。
“咻”
在某一刻,一道暗箭破窗而入,屋內的蠟燭應聲而滅。突來的情況,使得帳內之人蒙的警覺起來,“嗖”的披衣上身,中間沒有絲毫的拖沓之感。衣衫裹體之後,便是來到房屋之外,然而仍然是滂沱的大雨。
“錯覺麼,不可能…”
剛穿好衣服,出來的正是有著凌潼關第一劍之稱的郭劍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窗前,撒出暗器,然後毫無痕跡的消失而去,這種功夫的不得不讓郭劍槐動容。在查看過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這並沒有讓郭劍槐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是眼神更加的凝重。
似乎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郭劍槐猛然向自己的夫人房間內奔去,推門的一剎那,讓德十分的餓震驚,自己的夫人和兩個兒子都是被人殺死。略微愣神,又旋即推開其他的房間,竟然是全部被人殺死。
等到再返回自己的房間內時,卻是發現牀上躺著的已是一具冰涼的屍體,這不由得讓郭劍槐心底發寒,“究竟是什麼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將衣服人員全部殺死”。郭劍槐的身上已經有著冷汗開始冒出,很顯然這是有人擺明要致自己於死地。
“是誰?不要藏著掖著的,有種的就現身出來?!?
不知所措的郭劍槐,嘶吼著。因爲內心的害怕竟連聲音都發生了變化,這種無聲的懼意在心內升騰著,讓的郭劍槐十分的憋悶。
“啊,出來,給我出來。”
郭劍槐發瘋似地在雨裡用劍亂劈亂砍,發泄著心中的恐懼,一劍劈斷一顆腰一般粗的大樹,又劈碎了園中的花瓶,可是依然沒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