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開始急促的飄落,寒風變得更加凜冽,跪著的少年,突然站了起來,把自己身上本就顯得單薄的外衣脫下裹在了那躺著的老者身上,然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重新跪下。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守在了正在遠觀樓的薛紫衣的嚴重。
“綠兒,我看那年壯之人倒也算英俊嘛”薛紫衣說這話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是的谷主,雖然這人滿身是傷,可以拿一臉的英俊之氣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綠兒明白薛紫衣的想法,肯定因爲剛纔的那一幕所打動,才故此一問的。
“哦~,這麼說我們應該出去看一下他們了?”薛紫衣仍然能顯得雍容華貴
“那我去爲谷主拿件外衣。”綠兒這丫頭倒是聰明,即知其意,也就不用正面回答。
薛紫衣等人來到谷口處,看到冷月痕直挺的跪在那裡,臉上的傷,因凜冽的寒風傷口被凍的變成了紫黑色的。
“快,綠兒把衣服給他披上,把人給擡進去。”看到這何種情況薛紫衣邊心知不妙,所以立即吩咐道。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冷月痕漸漸的甦醒過來,看到一個陌生地環境,隱約回憶起來,彷佛是被擡進來的,還給自己披上了衣服,之後便昏了過去。
“來人呢,有人嗎?”試著詢問道。
“吱嘎”,門被推開了,來的是一名陌生地少女,“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嗯,這裡是斷雪谷嗎?我老伯在哪裡?他怎麼樣了?薛谷主爲他治病了嗎?”冷月痕醒來就是先想到了他的破堅老伯。連自己的傷也是不顧,一連串的問題倒把人家小姑娘問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只好說“算了,看你急的我還是給你請薛谷主去吧。”
這少女十分的善解人意,知冷月痕的擔心,才請薛紫衣來。
約麼片刻,薛紫衣推門而入。此時冷月痕已經下牀活動了。“呵呵,你的身體倒是夠強壯的這麼快就跟沒事人一樣了。”看到冷月痕已經能夠算是矯健,不免讚歎。
“想必薛谷主了”
薛紫衣微微點頭,淡然坐下。
“這點上倒是不足爲慮的,敢問薛谷主,我老老伯的病怎麼樣了,還請薛谷主費心 啊。”冷月痕依舊詢問破堅的病情。
薛紫衣越發的端詳,就越發的對冷月痕感到好奇,模樣略顯年輕,但眼中所透漏出來的滄桑與淒涼,不免讓人看得心疼,那沉穩處事不驚的表情,顯得更加的成熟,更具魅力。
薛紫衣把破堅所得的病 病情,給冷月痕沒有保留的說了,並且告訴他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什麼!運動性靜脈萎縮,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到底能不能治癒呢?”冷月痕顯得無比的慌張,更顯得他對病情極度的關心。
“很抱歉,我也是首次遇見這種病情,真的是無能爲力了。”聽到這麼說冷月痕有些不知所措。一直想薛紫衣乞求救救他的老伯,差點要給薛紫衣跪下別攔了下來。薛紫衣看到如此情景,也是有意讓他知難而退,遂寫了一份藥單,並強調卻以不可。
冷月痕接過藥單,臉色不禁變得十分的凝重,藥方上的幾味藥材,每一種都是時間含有的,也都足以讓人付出生命的代價。南海蛟龍角並非龍角一類的而是一種神草的名字,還有赤血龍涎珠、地龍膽、血蓮花。得其一者,可謂是擁有一次重生的機會。然妄得其一者即難如登天,何況四者皆得。
事與願違,他並沒有後退,而是承諾四年之內交出所有的藥材,說過之後與薛紫衣告別,並託薛紫衣照顧破堅老伯,豈料破堅得知後,脾氣十分的暴躁說是更還了冷月痕,然畢竟薛紫衣對他有活命之恩不好發作,於是拂袖而去。
自此以後,每年末之際冷月痕便帶一味藥材來到斷雪谷,同時也帶來一身的傷。輕則身體虛脫,重則昏迷不醒,一次又一次的爲其治傷,在此前如此多的療傷卻沒有迴天令的,僅冷月痕一人而已。薛紫衣也不清楚這是爲什麼?可能是被他的堅韌意志和重情義所感動,到得後來也就習慣了,有一次的不來倒顯得缺少什麼似的。
南海蛟龍角、地龍膽、血蓮花每年都是帶回一種藥材。直到赤血龍涎珠時,耽擱一年後才送來。然而如今所有的藥材都是齊聚了,可從來沒有接觸過迴天丹的薛紫衣卻是無從入手,只是從前,爲了讓冷月痕知難而退纔在醫書上發現了這道藥方,可醫書上只是記載只藥無敵煉製成功過一次。
“哎”想及此處不知道怎樣給他一個交代。此時已收回了思緒。看向正處於藥缸中的冷月痕,卻發現藥缸中的冷月痕身體開始顫抖的厲害。
“綠兒,青兒這是怎麼回事?”
“谷主,他剛纔還好好的”青兒如是說道。
“那配製的的藥量、藥材沒有用錯吧。”薛紫衣仍是不放心。
“谷主這個可以放心,在這方面我們絕對不會用錯的。”
聽到兩個侍女如是說道,薛紫衣才稍安心,只要是安她所說的藥方下藥定時不會出錯的。
“我…我不是…不是廢物…不是..”薛紫衣儘量的將耳朵靠近冷月痕想聽清他在說什麼。但卻是怎麼也聽不清。可是看到他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心中可能隱藏著什麼不能與人訴說的痛苦吧,還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夜似清風,輕而快的流過。第二天的的下午,冷月痕才醒來,活動下筋骨,感覺回覆的很好,走下牀來。這時,薛紫衣推門而入,“呵呵,果然耐揍啊,回覆的還真快。”
“死女人,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哼,用的著嗎?這是我的地方,再者說你身上我哪裡沒有看到過”
“哦,原來你是沒有看夠啊,早說啊,我就委屈下,再讓你看一次不就得了。”冷月痕話剛說完,只聽“嘭”的一聲,下一刻冷月痕已經倒在了離他足有丈餘的牀上。
“咳咳…,你這個死女人,竟是這樣的虐待病人的嘛?”被一腳踹到牀上的冷月痕在牀上翻滾著,還一邊的**著。
薛紫衣卻是仍十分的硬氣道:“哼,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的在牀上呆著吧”,卻又突覺得不妥遂又道:“喂,你沒事吧?上那麼重都沒事,我這一腳又不怎麼重。”
薛紫衣大概感覺心裡過意不去,不過冷月痕是十分的瞭解她的,刀子嘴豆腐心罷了,心底還是十分善良的,自是不會去和她計較什麼。
“怎麼沒事,你難道不是不怕新傷,就怕舊傷加傷嗎,啊呀,我喘不過起來了,救救…救救我”冷月痕故作**。
“啊?不會吧,我..我不是故意的”薛紫衣說著就跑了過去,“快,叫我看看有沒有事。”
正當薛紫衣躬身要爲冷月痕查看傷情,卻不料冷月痕忽的坐了起來竟是搔起了薛紫衣的癢來。薛紫衣被突來的情況嚇了一跳,隨即就笑的倒在了牀上,渾身無力。
“臭小子快放開我,否則…我..我殺了你”薛紫衣已經笑的不能自已了。原來冷月痕剛纔的一切都是裝的,爲的就是騙薛紫衣上鉤,果然得逞了。
“求我,求我就放了你”冷月痕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哈哈哈….,我…死也不求..哈哈”薛紫衣笑的眼淚都出阿萊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迴天丹的消息嗎?”薛紫衣實在承受不住只好以迴天丹讓冷月痕住手。
“哦,迴天丹煉製出來了嗎?”聽到迴天丹冷月痕停下動作,把薛紫衣扶了起來。薛紫衣笑的渾身無力,身子軟綿綿的,雙頰微紅,雙脣更是嬌豔欲滴,惹人垂簾。一時,冷月痕竟看的有些癡迷。兩人默默地對望,薛紫衣互感不妥。
“啪”
“混蛋敢佔本姑娘的便宜”薛紫衣說著卻是害羞的低著頭。
冷月痕用手捂著臉也是十分的尷尬,舉足無措。只好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