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竟無語,兩人就這麼的走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魔宮之外光明山的下山之處,奎因頓住腳步,默默的注視著冷月痕似是有什麼話要說,後者也在等待著。
“其實,外人真的都不曾瞭解主上”,奎因口中的主上自然是指天恨,見後者一片冷漠,奎因接著說道:“主上,他做過很多錯事,可是有誰知道他這些年所受的煎熬呢?”
冷月痕神情淡然,“也許是這樣吧”,又笑著說道:“奎因兄,我相信不會看錯你,我倒願意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不知道奎因兄的意思?”
“奎因能受冷兄這般高看,甚是受寵若驚,只要你不嫌棄我的身份,我很願意與你爲(wèi)友。”奎因本就性格溫善,喜與結(jié)交朋友。
“這是哪裡話,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含笑的看著彼此,“只是,若是薛姑娘下山之時,還請兄長親自護送,我只相信你一人。”
聽得冷月痕的話,奎因有些動容,能對他說出這般話,那定時真的當(dāng)他是朋友了,“放心,我會用命去護送她的。”
“好,有兄長這句話就夠了。我也就此別過吧。”
行過拱手之禮,便下山去了。冷月痕也是長舒一口氣,能有奎因照顧,想來薛紫衣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等等,等一下。”
正走在下山的路上,突然,背後一道有些怯懦的聲音,冷月痕頓住腳步,側(cè)身,在看到藍櫻的瞬間,冷月痕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你來幹什麼?”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藍櫻自把冷月痕騙入陷阱後,悶悶多日,始終不敢不敢見他,只是默默的在暗處。就算是冷月痕被放出來時,也是沒有出面,而是選擇在這裡等他,而且還是很早就來了。
“對不起,我是向你道歉的,我不會解釋很多,只要你能原諒我,做什麼都行”此時的藍櫻細聲細語,完全不像平時跋扈的她。
以她的高傲能說出這般話,在冷月痕看來她是真心的道歉,見對方如此的真誠,自是不好再發(fā)作,“不用了,正如你所說,我們只不是各取所需罷了,不存在什麼道歉。”
冷月痕很是淡然,毫不在意的說道,冷月痕就是這樣,他允許別人傷害自己,但是隻給你一次機會,之後就是你是你我是我,再想重回以前的信任和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我輸給了你,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做你的隨從,只要能化解我的過錯,做什麼都行。”藍櫻的聲音都已經(jīng)變調(diào)了。
“再說,你是光明魔宮的聖女,我是聯(lián)盟中人,正是開戰(zhàn)之際,我們身份有別,還是就此別過吧。”冷月痕表情淡漠。
冷月痕如此的說,藍櫻的心竟然是那麼的疼,以至於自己竟有窒息的感覺,藍櫻那一汪清澈此時卻噙著淚的眼睛,任誰看到都會是想要去疼惜的,冷月痕狠心的看向別處。
“我還有事要做,我們比賽的約定也作罷,你也不要在跟著我了。”狠心的轉(zhuǎn)過身,向著山下的路走去,只是在冷月痕的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也只能低頭一嘆,深吸一口氣,便向著斷雪谷的方向疾馳,因爲(wèi)他答應(yīng)一個人在那裡等她回來。
看到冷月痕是如此的決絕,藍櫻以爲(wèi)自己會忍受住,不讓淚水滑落,她以爲(wèi)自己很堅強,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的脆弱。
“不能因爲(wèi)一次的錯誤你就完全否定一個人,日久見人心,我會證明自己的。”對著冷月痕的背影嘶吼著,然而冷月痕卻是來扭頭都沒有,緩慢的轉(zhuǎn)過身,苦笑的擦掉自己的眼淚,藍櫻沒有想到自己會第一次爲(wèi)一個男人流淚,這就是感情嗎?竟然是那麼的奇妙。
光明魔宮,東廂閣,丹房內(nèi)。
“喝,你可是真夠有心的。”看著裝飾與斷雪谷都相差不多的丹房,薛紫衣嘲笑著,“說吧,你要我?guī)湍銦捬u什麼丹藥?”薛紫衣柳眉微皺,她的聲音中對天恨的不耐煩彰顯無遺,即便是天恨擁有者無上的身份。
“呵呵”天恨笑的有些尷尬,“我想讓你我?guī)臀覠捬u一枚升龍丹”,對於薛紫衣天恨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那是什麼丹藥?”薛紫衣詢問道。
天恨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一個有些發(fā)黃的卷軸,遞向薛紫衣,“這是丹藥的藥方,可能有些難度,希望你能用用心。”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是多麼的渴望這枚丹藥。
接過天恨手中的丹方,薛紫衣的嘴巴張的越來越大,臉上吃驚表情有些嚇人,“天吶,地魔膽、黃龍心、斷魂草…..等等。”這每一種的藥材都是世間罕有,並且都有提升功力的作用,如此之多提升功力的藥材,如果是被煉製融合成爲(wèi)一枚丹藥,那藥性之強可想而知。
“怎麼樣這丹藥是不是很難?”天恨很隨意的問道。
“的確有些難度”可能是出於自己學(xué)醫(yī)的緣故,薛紫衣非常認真的鑽研著丹方,“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一枚強行提升功力的丹藥,一個人一直處於練功的某一個階段無法進展,就會使用這種方法,”薛紫衣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不過這種丹藥有很大的副作用,以後想要再做提升怕是不可能了。”
“我知道。”
“以你的武功爲(wèi)什麼還要服用這種丹藥”薛紫衣不知道是出於醫(yī)者對病人囑託的本能,還是因爲(wèi)別的什麼。
不過這番話倒是聽得天恨心裡一暖,“呵呵,我罪孽深重,就是想著以後死的不用那麼痛苦,能有個了斷自己的實力。”
他這話像是在看玩笑,又有誰能夠殺的了他呢,和他平手的都不斷何況殺他,但是看他那種悵然的神情,又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假的。
漸漸的薛紫衣聽出了些因素,“你到底有著什麼不爲(wèi)人知的秘密?”,薛紫衣問道。而天恨只是韻味十足的看著薛紫衣,嘴角充滿著笑,而這笑竟和之前的有些不同,這次竟然顯得那麼的滿足。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所有需要的藥材我都會位置準(zhǔn)備好,你只管嘗試,不要怕失敗,藥材我有的是。”薛紫衣撇撇嘴,著每一株藥材都是珍惜之物,說什麼不要可惜藥材,以爲(wèi)這是在玩嗎?
天恨沒有去理會薛紫衣質(zhì)疑的表情,在他離開丹房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試煉的藥材,這一次再次讓薛紫衣目瞪口呆,竟然真的如天恨所說,“這….這…..這”現(xiàn)在竟變的有些口吃,“我的天,這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寶貝”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珍貴的藥材,竟然多如一座小山。
“哈”
長出一口氣,薛紫衣開始精心的鑽研這丹方的精妙之處,偌大的一個丹房就剩她自己一個人了,時間一滴滴的過去,薛紫衣始終都是沉浸在丹方里面。
終於在某一刻,她開始嘗試著煉丹,升起丹爐之火,待時機成熟開始逐漸的加入藥材,把我好火候,開始了第一次煉製升龍丹。
時間似流水,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哎”薛紫衣深深嘆口氣,“已經(jīng)失敗了三次了,嘗試過多次都是無法成功,不論是先加那個藥材最後都是直接炸鍋,這是怎麼回事呢?”
嘗試過多次的失敗後,薛紫衣不禁總結(jié)道。漸漸的開始感覺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問題,再次的拿出升龍丹的藥方,開始研究起來。
在她嘗試煉丹的這幾次,天恨也是來過兩次,看到她的失敗,天恨並沒有任何的沮喪,他雖沒有薛紫衣那般精湛的醫(yī)術(shù),但對丹藥也是相當(dāng)?shù)牟t解,這事急不得,只能等。
外界的事好像什麼事都與薛紫衣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她就這麼沉浸在升龍丹的煉製當(dāng)中,是因爲(wèi)對醫(yī)術(shù)的熱愛呢?還是因爲(wèi)天恨呢?這又有誰能說的清呢。只是,她所知道的是,就在她致力於這升龍丹的煉製之時,外面卻是有翻天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