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是那麼的委屈,再沒有先前的傲慢,有的只是小女孩般的柔情,對於這個,冷月痕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哄女孩子不是他的長項。
“喂,不至於吧。我也沒下手太重啊”
“啊嗚.啊啊…….”
聽到冷月痕的話,這小祖宗哭的更兇了。這次更加讓的冷月痕迷茫了,這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呢,只能一而再的好言相勸,“好了,你不要在哭了,大不了我不讓你做我的隨從了”
藍櫻的嗚咽聲逐漸的小了,情緒也漸漸的平復下來,冷月痕看待這一幕,不禁的長舒一口氣。
“我真的有急事,我不能陪你了,我要走了啊”,對著藍櫻說了一句,冷月痕悻悻的咧著嘴就要走。可是剛要走的時候,後面傳來了藍櫻帶著嗚咽的聲音,“我不是反悔,只是我的身份不允許,再說對你也會帶來很多的麻煩,你想想啊我可是魔宮的聖女。”
藍櫻略有些撒嬌般的說道,冷月痕則是表情十分豐富的看著她,想懶皮卻找個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可能是接受到了冷月痕那眼神中的含義,藍櫻也是不好意思的地下了頭。
“你說的也對,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那要不就算了的吧。”梨花帶雨的摸樣,也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了,能儘快離開這裡纔是正事,要是不答應,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呢。
“嗯嗯嗯,好,好啊。”見冷月痕那麼的識趣,藍櫻十分的高興,接著又拍拍手道:“雖然不能做你的隨從,但我可答應爲你做三件事作爲補償。”
興許也是因爲理虧,心裡過意不去。看著冷月痕那一臉詭異的笑容,連忙又解釋道:“我堂堂聖女是不會欠人家人情的。”
冷月痕聽到甘心做三件事,心中也是一喜,本來他也不是真要讓她做自己的隨從,只是礙於她的身份,想來在這魔宮上,會更加的方便。
“你不是上山有急事嗎?我可以爲你帶路,不過這可算是第一件事。”
“好,我有一個朋友,被你們宮主強行帶上山來,我是想看看她怎麼樣了?”冷月痕話說的很隱蔽,並沒有直言相救,這魔女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幫自己的。
“哦,巧了,你說的那女的,我剛好知道。”
“那就有勞姑娘帶路了。”冷月痕語氣中帶著焦急,藍櫻也沒有再逗冷月痕的意思,只是向著冷月痕招招手,“跟我來吧”說著便扭身向山上行去。
對於冷月痕,藍櫻感覺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縱然是讓自己受了這麼大的恥辱,現在卻並沒有任何的報復之心,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在她的心裡有個人的影子,已經深深的住在了裡面。
正當冷月痕兩人酣鬥之時,薛紫衣已經被帶到了光明山頂部的光明宮內,這時的薛紫衣內心十分的複雜,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惶恐,這魔宮宮主到底是不是像冷月痕說的那樣,與自己有著莫大關聯的人呢。
如果不是倒還好,如果真的是那要改怎麼辦呢?在薛紫衣的心中十分的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再者,到得魔宮時,並沒有去見天恨,而是先被帶到了這住的地方。
“不是讓我來看病的嗎?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了?”薛紫衣不禁問道。
奎因莞爾一笑,對薛紫衣說道:“不急,宮主知道薛谷主身體畏寒,先在這裡略作休息,待稍恢復後再去也不遲。”說完奎因便招呼下人招呼薛紫衣,也不等薛紫衣說什麼,徑直走出房屋,向天恨去回覆去了。
待奎因離去後,侍女便是送來事物和熱水,讓薛紫衣去去寒氣,看著滿桌子的美食,薛紫衣全然無食慾,心中一直思索著。
魔宮西園的正殿當中,奎因來到門外,叩響了房門,“進來”裡面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奎因推門而進,天恨斜臥與一個牀椅之上。
“主上,薛谷主已經請到,此時正在東廂閣休息。”奎因十分恭敬說道。
“嗯,你做的很好,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天恨語氣中很是滿意。
奎因有些吞吞吐吐道:“主上,薛姑娘很是急切相見宮主,您看是不是…..?”
天恨冷哼一聲,“她哪裡是急著想見我,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我是不是當年的雪天涯,恐怕這一次我這個師傅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略頓一下,似是在跟奎因說,又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個徒弟我是很瞭解的,性子十分的倔強,我如此的欺騙她,再讓她幫我,難啊。”天恨說話之中帶著嘆息。
奎因順著天恨的意思問道“那要什麼樣的時機才見呢”
“我們需要一個人的幫忙,這丫頭也只會爲他低頭了。”天恨不緊不慢的道。
這話讓的奎因十分的疑惑,“等一個人?等誰?”
“一個跟隨你們來到光明宮的人,而且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了。”
“什麼?跟隨我們?這不可能,若是有人跟隨我一定會發現”奎因頓時感覺,冷汗從背後流下。
天恨淡淡一笑,“你不用自責,他跟你們的距離還差很多,他也並沒有發現你們。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到了。”
腳步輕踏,留下的是誰的足跡。微風輕拂,吹走的是誰的思緒。無聲吶喊,心底呼喚的是誰的名字。
冷月痕隨著藍櫻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人阻撓,興許是這小魔女的因故。冷月痕在心中這般的想著,這諾大的宮殿,不禁在心底輕輕呼喚,可是應的人又在哪裡呢?
“我要找的那位姑娘在哪裡?”冷月痕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哦,快了,快了,馬上就到。”藍櫻的神情有些恍惚,這讓冷月痕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
藍櫻帶著冷月痕來到,東廂閣的一處幽靜的庭院處,在走到一個大石柱子面前時,不再走了,停住了身影。
“怎麼不走了?難道就是這裡嗎?”冷月痕感覺很奇怪,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走來的一路,卻是又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冷月痕又向前走去,可是就在這時,一道機關的“咔咔咔” 聲響起。
只見冷月痕腳下鋪路的大石塊陡然間向兩邊分裂開去,速度之快,縱然冷月痕反應靈敏,可是腳下一空,根本就沒有了支撐,沒有了著力點,即便是渾身功夫亦是施展不出來。
“啊”
驚訝之聲從冷月痕的嘴裡呼出,身子就迅速的掉進了陷阱之中。瞬間,牢籠版的蓋住了進口,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冷月痕。
“你…你…沒事吧”
藍櫻十分的擔心的問道,只是聲音逐漸的變小,最後連她自己都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
“虛僞,陷害了他人,還要來裝好人。”冷月痕的眼神冰冷,“女人真的是不能相信啊,虧了我太信任你了”其話語倒是很平淡,聽不出喜怒。
“你也不要怪我,你不是也是想利用我嗎。再說我也是受令而行的。”冷月痕越是表現的平靜,藍櫻越是感到愧疚。
“櫻兒,你做的很好,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就在他們二人爭辯之時,一道在冷月痕聽來極爲熟悉的聲音,充滿著無比的霸氣和威嚴,在他們二人耳邊響起。
“宮主爺爺,你交代的我已經辦完了,我只求爺爺你不要傷害他。”藍櫻現在純粹就是小女孩,惹人憐愛的樣子,甚是讓人心疼,向來人乞求著。天恨笑笑,“看來小丫頭是有心思了,放心吧。”天恨揉揉藍櫻的頭說道。
“天恨,你爲什麼這麼對我?紫衣呢,你把他怎麼樣了?”聽到這個聲音,冷月痕便是明白,這來的人,不是魔宮天恨又會是誰呢?
“你倒是很關心她,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麼關心你啊”並沒有回答冷月痕的話,而是自顧自說。“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更不會傷害我的徒弟,我只是要她幫個忙,有你在她會更爽快的答應。”
“奎因,去告訴自已,就說旁晚時讓她來見我。”天恨也不管牢底冷月痕的歇裡底斯,對著身邊的奎因說道,說完徑直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剩下的人,就只有藍櫻,看著冷月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冷月痕再也沒有看他一眼,安靜的待在牢底,看到這裡,藍櫻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只能默默的轉身離去,只是那背影,讓人看在眼裡,心竟會那麼的疼。
花瓣的凋零,煩惱了誰的心緒;輕聲的哽咽,溼了誰的眼角;如此的信任,卻換來這般的傷害,斷了的,又是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