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山的雪,一年四季的從沒有停過,從天而降的雪花潔白無暇。它曾試想把這世間都染成自己的顏色,和自己一樣潔白無暇,可不曾想,這個世界的顏色並不是由它說了算的,真正的決定權在於人心。
冷月痕安靜的躺在牀上,身上蓋著十分柔軟暖和的被子,上面還有淡淡的女人香味。冷月痕一動不動的躺著,臉上留下的傷清晰慎人,額頭處也纏著布,屋內的暖爐徐徐冒著煙,驅走了無盡的寒意。
冷月痕緩緩的睜開眼,片刻後眼前的事物才漸變的清晰起來。想扭頭觀察屋內的,看自己究竟在什麼位置。可是剛一側頭,身上各處的傷,在這一牽引下傷口均是得到了牽扯。直痛的冷月痕“啊”的一聲。眉頭緊皺,這一轉頭也帶動了頭部的傷口,真的是頭痛欲裂,想用胳膊觸摸,豈知臂膀的傷處更重。此時冷月痕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無法動彈亦無法轉動頭部,只好轉眼看去。僅是一擡眼,就被一件物什吸引住。同時,心中的警惕也是隨之消失,因爲牆上的那枚迴天令只有斷雪谷才擁有。
顧名思義迴天令即:起死回生就是迴天之意。這也說明了斷雪谷谷主的醫術之高明,其每年向江湖散佈十枚迴天令,得此令者纔有資格得到薛谷主醫治。否則,即便重傷致死薛谷主也是不會出手相救的。然而,只有一個人享受沒有迴天令即可就醫的待遇他就是——冷月痕。
斷雪谷可謂世外桃源,天聖山一刻不停的下著雪。唯獨這斷雪谷不曾有半天的雪花飄落,這要歸功於學天涯以奇幻神功開創出如此神聖之地。斷雪谷中雨這聖山可謂是是兩重天,谷外飄飄灑灑的雪花,盡顯極寒之意。而斷雪谷卻是纓纓簇簇,盡顯春意盎然。
正思考間,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三個女子。最前面的女子臂上還站著一隻雪白色的鳥,雪鳥看到冷月痕,翅膀一扇就飛到了牀邊看著冷月痕。
“好你只死鳥,真是夠見色忘義的,見了美人連主人都丟下不管了,哼!”冷月痕咒罵著雪鳥,而雪鳥則是“咕咕咕……”叫著眼中盡是委屈。
“哈,你可真是耐揍的,每次傷的那麼狠,竟然還沒有死”薛紫衣一臉的嘲笑之意。
“死女人,今年一定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吧,還是這麼的惡毒,我看出了我怕是沒人敢要你了。”冷月痕嘴上自是也不甘示弱。薛紫衣卻沒有說話,而是笑瞇瞇的走向冷月痕。
“你….你想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看這陣勢冷月痕心知不妙。
“啊…..”一聲淒厲的才叫聲,刺激著衆人的耳膜。果不其然,薛紫衣走到牀邊,拿起枕頭就甩向了冷月痕,這一下直接把他給打的眼冒金星、五臟翻騰。這倒是把一旁的丫頭綠兒、橙兒下的倒吸一口涼氣。雪鳥也是用翅膀遮住了眼睛,聽到啊的叫聲還直“咕咕咕.”的叫,加上它遮眼的動作頗感滑稽,對冷月痕來說極具諷刺意味。
“你個扁毛畜生,非把你毛拔光煮著吃了你。”冷月痕咬牙說道。
“咕咕”雪鳥飛上了薛紫衣的肩膀,在其臉上蹭了兩下,高高擡起了頭,對他的威脅很是不屑一顧。
薛紫衣撫摸了兩下鳥頭,轉向冷月痕。“哼,要不是雪鳥你就算重傷不死,也被埋在雪中給凍死了。”邊爲雪鳥分辨邊把雪鳥指使到椅子之上。
“死女人”。薛紫衣聽到臉色微變,道“呵呵,好好,你呢最好有什麼話就說,想罵人呢也沒關係,只怕是等下你想說什麼怕是就沒機會了。”邊說邊拿出一根細長的針對著冷月痕。
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以薛紫衣的性子冷月痕肯定要受一份折磨了,果然就聽到了冷月痕的慘叫聲。
“啊——死女人你找對地方了嗎,就開始扎。”冷月痕狼一般的叫著。
這一針直扎的冷月痕渾身疼的顫抖的厲害。約麼過的片刻疼痛漸漸消失,最後就算身上的傷口處也是感覺不到疼痛了,心中不禁讚歎薛紫衣的醫術高明。
“你叫喚什麼?不扎這一針怎麼給你處理傷口啊。“ 不理冷月痕痛苦的表情,對身後的兩個丫鬟吩咐道”綠兒、橙兒準備下開始處理傷口。“
兩個丫鬟應了聲,便各自攜了應用的工具來到牀邊,也不等冷月痕答不答應,顯示把她他身上的衣服給退了去。
“咕…”雪鳥故作羞愧狀,用翅膀遮住了眼,這下到讓冷月痕直恨得牙癢癢。
薛紫衣三人仔細的檢查並處理這每一處的傷口,大大小小的傷遍佈了全身的各處,足有十餘處之多。上雖重缺位傷到要害,身體的各個機能相信以薛紫衣的手段,自然能調理完好。即便是這樣。這一身的傷也是讓見多識廣的薛紫衣倒吸一口涼氣。
“哎——”
“又怎麼了?“聽到冷月痕的嘆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起身擡眼看向冷月痕
“哎,全身上下全部被你看光了,你要是不負責任我就去死好了”,冷月痕幽幽的說道,但眼中狡黠卻是暴露無疑,又道“怎麼樣?要不你考慮下,反正也沒錢還你的診金,我也只好以身相許了。”
“噗”聽到他這麼說,綠兒、橙兒不禁笑出聲來,偷瞄了薛紫衣,正好看到薛紫衣瞪眼看著兩人,嚇得頓時低下了頭,薛紫衣冷笑道:“哼,要不是看你那張臉還能入眼的話,斷雪谷你休想踏進半步。”
冷月痕淡淡一笑,他心中自是曉得她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其心底還是很善良的。“呵呵,其實我心中知道你想就診之人要如此高的診費,也是爲了斷雪谷的一幫人,我也知道,你平時回到附近的村子去免費行醫,這也是一筆大的花銷,你放心我堂堂仗劍閣的冷三公子的信譽,還是很高的。我一定把診金如數奉上。”
不知怎麼地,聽到他的這番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難道他真的那麼瞭解自己?
“赤血龍涎珠,已經在你哪裡了吧?迴天丹的藥材已經齊了,什麼時候可以配製丹藥呢?”薛紫衣的沉思被冷月痕打斷,聽到是問丹藥,不由得含糊其辭更有些底氣不足。
“呵,那真是太好了,破堅老伯終於不用再受那種病痛的折磨了。”冷月痕好像只注意到了薛紫衣的說馬上可以煉藥一事,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難爲情。
運動性靜脈萎縮,即指越多的運動,則會加速靜脈的萎縮,更不用說是動武了,對於別人來說,好好養著,享受三五十年的生命應該是無礙的,可對於在江湖上有武妖之稱的破堅來說,讓他完全放棄武功,比要命還可怕。之所以稱之爲武妖。首先是一個絕對的武癡,而且他在武學的造詣上可是江湖上人人敬佩的餓,他的招數更是怪異非凡獨樹一格。
薛紫衣不禁想起當年的那一幕,一個身受重傷個的少年,揹負一個昏迷老者來到斷雪谷,直喊著要見谷主胡,請求醫治。
“你們有迴天令嗎?”一個少女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當時的冷月痕以爲她就是薛谷主,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嘶聲道:“求求你薛谷主,先救人,其他的都好說。”那少女被這一幕給嚇著了,“你..你放開我,我不是谷主,我只是谷主的侍女。”少女掙扎著,冷月痕聽到了此話,方纔知道自己錯了,竟一時不知怎麼纔好。
少女見他冷靜不少,又怯怯的道:“你沒有迴天令,就算見到谷主也是不會爲你們治病的,這是斷雪谷的規矩。”
“哼,臉好人也不給治病,還談什麼救死扶傷,那斷雪谷存在著又有何意義。”給她這一說冷月痕的情緒又是激動了起來,後退一步。“噗通”一聲向谷口的方向跪了下去,“好,今天若是薛谷主不出面救治,我就跪死在這斷雪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