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可理解的!"旁邊的李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杜如梅是當工最強大的勝負師,她擁有足以與世家抗衡的資本!做爲一個新興旺話,要得到下代繼隨權並非不可能的事情!我所驚異的是身爲當世旺族的六大世家居然會同意她成爲下代繼承人!要知道六大世家還包括李家!而約翰遜,正是李家的勝負師啊!"且不說殷閒三人驚異不已。就是場中的約翰遜也被眼前的情況鎮定了。不過勝負師畢竟是勝負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杜仙子果然不凡!未及比賽,在下卻是先輸一陣!只是之前與仙子賭鬥,在下略有不服,所以今天還請杜仙子不吝賜教!""如你所願!"杜如梅也不推辭,施施然走出了接天閣。平靜的站在了約翰遜的對面。
至此時起,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勝負師終於開始了正面的戰鬥。
月光溫柔如水,均勻的灑在城牆之上。也把兩人肅穆的表情照耀的清清楚楚。
從高處往下看。約翰遜的表情肅穆中略帶一絲猙獰,而杜如梅卻是嘴角含笑顯得信心十足。
兩個人衣著打扮黑白分明,一男一女相應成趣。只是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沒有這個有趣的感覺。因爲每個人都知道勝負師的力量可以覆雲翻雨,可是翻天覆地。兩個心念動轉之間,世界隨之變化。
兩個人互相凝視著,眼中光亮亦如中天明月。
"十六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約翰遜突然開口,只是所說的話卻讓衆人跌破眼鏡。
"託福!"杜如梅淡淡的說道:"只是你卻老了許多!""十六年前,你用計困住我,我並不心服!"約翰遜認真的看著杜如梅的眼睛,說道:"所以今天我再求一戰!""所以我來了!"杜如梅冷冷的盯著約翰遜:"你逼我出來,不就是爲了這一戰嗎?""雖然你困住了我,殺死了李天風!但是你依然不是最強的勝負師!"約翰遜的嘴解泛起一絲冷意:"十六年來的屈辱,我要你今天全部奉還!""殺死李天風的是他的兄弟,不是我!"杜如梅依舊冷漠的說道:"不要試圖再用這無意義的話來擾亂我。你知道這是徒勞!""今日之戰,以三局定勝負!"約翰遜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以勝負師之名!賭輸之人當爲奴僕!""依你!"此時的杜如梅不像是杜如梅,反而更像是幻多一點。
"你可以提出賭約!"約翰遜也不客氣,冷冷的說道:"這是你的權力!""虛情似義!"杜如梅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鄧然你早有準備,又何必在這裡惺惺做態?劃下道來,我全接著!""好!爽快!"約翰遜也不推讓,而是迅速的列出了自己的方案:"勝負師以武爲根,第一場比試自然是武力!以技術爲枝,第二場自然是比技術!以操控爲葉,最後一場,就是比操控!""行!出招吧!"杜如梅懶得跟約翰遜計較,乾脆的說道:"只要你不覺的我欺負你,怎麼比都行!""且慢!"約翰遜擺手道:"勝負師的力量不在於自己!所以我要求部曲作戰!虛!出來!""是!"隨淹一陣波動的態覺,一道黑影彷彿是從約翰遜的身上剝離下來一般,瞬間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在約翰的面前跪下,沉聲說道:"請主人吩咐!"他那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地獄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卻同時激起了幾個人的興趣。他們正是天眼地耳的部曲"冥"和"寂"。
杜如梅淡淡的掃了虛一眼,對約翰遜說道:"即然你要求,那就如你所願!幻!這一陣交給你了!""是!"一個清純卻冷若冰霜的聲音自杜如梅的背後響起,緊接著一個極其清純的小姑娘出現在衆的眼前。
約翰遜頓時皺起了眉頭,以他的實力,居然無法看到這個幻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姑娘,絕對不簡單!
兩個同樣行走於黑暗之中的人目光一交錯,馬上就激起了一溜火花。
兩個人對望數十秒,虛煅然發難。整個人如同一道黑煙一樣向幻溜了這去。與他同時到達的,還有手上那可以撕獅裂虎的鋼指。
就在虛到達幻身邊的一瞬間,幻消失了。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就像她從未出現過一般。而下一瞬間,她就出現了在幻產背後。一隻冰冷的匕首不含任何殺意的刺向了虛的脖頸之處。
場下觀戰的殷閒倒吸一口冷氣。師父杜如梅曾經跟他說過唯快不破。他一向認爲自己貫徹了這個理念。可是當今天他看到幻的速度的時候,他終於明白原來的自己只不過是井底之蛙。幻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那種快竟然是肉眼無法辯別的,看起來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
匕首碰到虛的一剎那,虛轉身了。率先到達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帶著鋼指的大手。看起來毫不用力的大手連帶著手臂在空中劃住一個詭異的弧線,準確的搭在了幻手中的匕首之上。
然後,虛的身體如同機器一樣硬生生的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再一次與幻面面相對。
虛那如同鐵皮一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搭在對方匕首之上的鐵指微微一縮。只聽"卡察"一聲,幻手中的匕首竟在碎成了數塊。而虛的左手卻如同穿棱時空的撞針一樣準確的刺中了幻的心臟。
"啊……完了……"緊張的齊放輕呼一聲,低聲嘆道:"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在這一瞬間,他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小姑娘血骨橫飛的場面。
"還早!"殷閒低喝一聲,似是給自己信心,又像是給齊放提醒。齊放愕然睜開雙眼,卻驚異的看到幻消失了。
"怎麼回事?"錯過最精彩一幕的他慌忙追問。
"虛刺中的只不過是幻的殘影!就在匕首被搭的瞬間,幻就消失了!"這次解說的是李茂,他也像殷閒一樣一眨不眨的盯著戰鬥中的兩人。
"不僅如此,虛被致盲了!"殷閒補充了一句。就在幻消失的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幻的右手之中彈出了幾絲不顯眼的粉末。對那個東西,殷閒非常清楚。那是他親手調配的致盲粉。在空氣中能夠速度自燃產生一種刺激性氣息,讓對手雙眼造成短暫的失明。只是這種東西頗不實用。使用條件極其嚴苛,因爲風向和時機都很重要,所以在戰鬥中是一種很雞脅的的東西。卻沒有想到居然被幻發揮的淋漓盡致。
虛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而且還能瞬間讓自己雙眼失明。不過做爲勝負師的戰鬥部曲。什麼樣的情況都在想像之中。幻的速度雖快,虛的反應也不慢。就在他左手擊中對方感覺不對的同時。他也非常規性的出招了。
"哄!"一團烈焰成環狀自虛的身邊升騰開來。帶著一股衝騰的力量向四周逸去。緊接著,消失在空氣中的幻迅速的出現在衆人眼前。在她的左手,赫然又是一把冰冷的匕首。而她原來潔白如雪的衣服上邊,卻粘染了無數的黑星。
"不慣是魔術師的部曲!這一招確實讓人防不勝防!"李茂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招火焰衝擊,應該就是約翰遜被稱爲魔術師的原因吧?魔術師之所以稱爲魔術師不僅僅是因爲他在賭場之上鬼神莫測,更因爲在他的身上有許多河思議的現像。就像眼前的這種火焰攻擊的的招術,被稱之爲魔術亦毫不爲過。
"幻不會輸!"殷閒突然肯定的說了一句,不理爲之側目的兩人,而是反注意力再度集中在場上。他實在很難想像,勝負師的部曲都強大如廝,那勝負師本身的實力又該如何?
幻確實不會輸。似乎是對身上白衣被沾污的憤怒。原來沒有任何情緒的幻眼中突然升出了一種血色的光芒。她再一度衝向虛,整個人的速度卻比之剛纔又快了數倍。而她的身形更是飄乎不定。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整個人就像來自虛空的幽靈一般,一擊不中隨即遁走,緊接著再次刺殺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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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復始,連綿不斷的攻擊讓虛心驚膽顫。他雖然有周身的法寶,卻根本無法找到放展的目標,每次全神貫注的搜尋對方,卻剛好只夠他狼狽的躲開對方的殺招。無奈之下,不得不直接使用身上的大規模殺傷武器。試圖以範圍攻擊的方式打擊對方。
他這樣的動作讓幻越來越憤怒,因爲他那花樣百出的水火爆裂,暗器攻擊雖然沒有對幻造成任何傷害,卻將幻身上的白衣弄成衣衫襤縷破舊不堪。
數次攻擊之後,幻突然停止偷襲式的攻擊,而是再一次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虛的面前。她手中的匕首也不再飄乎不定,而是帶出一道驚虹,直射虛的咽喉。
虛頓時大喜,他最強大的攻擊並不是身上的那些零零碎碎,而是手中的十根鐵指。對方放棄長處要跟自己硬拼,豈不是正落其下懷?勝負就應該在這一瞬間得結果了!
面對幻和攻擊虛不閃不避,十指佈下天羅地網,再一次罩向了幻的雙手。幻這一次卻不閃不避,如同投火飛蛾一般,毫不猶豫的撞向了虛的雙手。
"愚蠢!"虛的心中冷笑一聲,左右手雙分別抓住了幻的手腕和匕首。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勝局再據了。落到自己的掌握之中,縱是那些強大的勝負師,也不可能無損而退。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結果卻是讓他無法接受。在他右手搭上幻手中的匕首的那一剎那。幻突然鬆開了左手。竟然絲毫不顧忌右手握在虛的鐵指之中的這個事實,左手化掌爲刀竟然再度加速刺向了虛的身體。
"卡嚓"一聲輕響之後,聽到虛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在他的朐口,一個鮮血淋漓的血洞讓人感到觸目驚心。而他的對手卻冷漠無情的站在他的面前,右手呈奇怪的角度扭曲著,看起來絲毫不像是正常的手掌。
確實,幻的右手斷掉了!她任由對方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和匕首的打算就是打算用自己的一隻手掌換對方一條命!虛以爲自己十指可以攔下任何攻擊,卻忘了幻手中的匕首是可以放開的!在他捏住幻的匕首的一剎那。幻就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和右手,她利用對方絕對相像不到的同歸於盡的招式刺穿插了對方的胸膛。強大的前衝的力量折斷了她自己的右手,卻也讓她那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左手擊穿了對方的胸膛。若非是虛的反應迅捷無比,在幻右手摺斷的一瞬間鬆開了對方換取了略微的偏差。只怕幻的手中要多上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了。
在場衆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滿臉冷漠的小姑娘居然會用出這種壯士斷腕的方法。在她那依舊淡漠的臉上,竟然絲毫看不出一絲異樣的表情。就彷彿斷掉的那隻手不是她的一配。
"很好!很強大!"李茂沉默了半天,下出了一個貌似庸俗的結論。只是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完全讓人猜不透他真實的想法。
約遜遜滿臉鐵青。他飛快的衝上前增幫自己最心愛的部曲止住鮮血,然後派人把他接走以後,才冷冷的看著杜如梅,咬牙說道:"第一戰,我輸了!"杜如梅卻絲毫不理會面目猙獰的約翰遜,只是向著幻招了招手。幻快步上前,杜如梅握住她的手掌一拉一送,幫她接上斷骨,柔聲責怪道:"你不必這麼心急的!時間還早,何必要損傷自己呢?下次可要記住了,自己的命比勝負更重要,知道了嗎?""是!"幻輕輕的低下了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聲說道:"幻下次不公再犯了!""傻孩子!"杜如梅啼笑皆非,她愛憐的拍拍幻的腦袋,"我不是責怪你!你這次做的很好!安心養傷吧,接下來就交給我了!""是!"幻再度擡起頭,雖然還是滿臉的冰霜,可是眼中卻多出了一絲逛熱。她一聲不吭的站在杜如梅的背後,靜靜的看著。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杜如梅望向約翰遜的眼中透出一絲冰冷的光芒,幻受到的傷害,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了。她杜如梅是一個護短的人。手下人受到的傷害,她要十倍甚至百倍的討還回來。
"技!行家立身之根本!"約翰遜一戰受損卻絲毫看不出來。他冷冷的說道:"第二戰,我們賭輸贏!""好!我答應你!"杜如梅的話就像是對約翰遜的施捨,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息。可是約翰遜偏偏不能發怒,因爲他是挑戰者,也因爲他是第一戰的失敗者。成王敗寇,這是勝負界的鐵律!
約翰遜的臉上掠過一絲屈辱的神情,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最簡單的就是最難的!我要跟你猜硬幣!"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遞給杜如梅:"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枚大清金龍幣!我拋,你猜!"杜如梅卻並不去接那枚硬幣,反而微笑著對約翰遜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你!爲避免你輸的時候說我做手腳,我還是不碰爲好!"約翰遜的臉色一沉,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恢復了平靜:"即然你要求,那就如你所願!"拋硬幣猜正反,這是連小孩子都會玩的遊戲,一個人拋起一枚硬幣用手蓋上,別外一個人猜測硬幣向上的字面。猜中就算贏猜錯就算輸。這看起來很簡單的遊戲在行家的眼中,卻是最難的賭局。因爲遊戲規則太簡單,所以人爲可以控制的困素實在太多。無論是做爲賭具的硬幣,還是拋起硬幣的高度角度,以及拋硬幣的手法,都屬於拋硬幣的人可控制的範圍,嚴格的來說,拋硬幣的人戰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這是一個極度不公平的遊戲。
而約翰遜拿出硬幣並要求拋硬幣,這就把所有的優勢給佔據了。而杜如梅卻連硬幣都不檢查一下。不知道是好太過自信,還是太過大意。總之,一這局並沒有人看好杜如梅,甚至連幾個勝負師也不例外。
"約翰遜那個老傢伙太無恥了吧?"齊放憤憤不平的說道:"自己拿出硬幣還要自己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杜如梅太過大意了!"連李茂也嘆道:"我實在看不出這局杜如梅的優勢在哪裡!"殷閒的臉上的神情卻頗爲古怪,他瞇著眼睛盯住約翰遜手上的硬幣看了半天,突然開口道:"約翰遜輸定了!""不可能!"齊放和李茂異口同聲的說道:"除非杜如梅真神!否則絕對不可能會贏!""那你們就耐心看吧!"殷閒不再與兩個爭論,只是把目光轉到了場中的兩大勝負師身上。可是他的腦中卻不由浮現出當年學藝的那一幕。
殷閒接受的第一個行家的訓練就是這個拋硬幣,可是從開始到現在,每一次他都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卻從來沒有贏過杜如梅哪怕一局。直到將要下山之際,殷閒才揭穿了這其中的秘密。無他,杜如梅喜歡收集硬幣。
當殷閒瞠目結舌的看完杜如梅收集的全世界最齊全的硬幣之後,他明白了自己爲會永遠贏不了杜如梅。因爲無論怎麼獨一無二的硬幣,杜如梅的手中永遠都有第二枚!千手觀音最大的絕技就是造假。而這些硬幣,無一例外的都被如梅鑄造出了第二枚甚至第三枚。殷閒甚至可以肯定,約翰遜手中那枚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大清金龍幣絕對是個贗品。而且十有出自杜如梅之手。因爲真的龍幣早就被杜如梅藏到秘室當中去了。
如果說硬幣只不過是決定勝負的外在條件的話,那麼請別忘了,杜如梅在行家裡邊最出名的兩大絕招,"無中生有""袖裡乾坤"!以有心算無心,約翰遜哪怕佔盡優勢也無法勝過杜如梅。誰讓他偏偏選擇了這個他永遠無法勝出的賭局呢?
"開始吧!"杜如梅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似是對約翰遜的嘲弄,又似是對自己勝負在握的信心。
約翰遜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原本在指背翻滾的硬幣靈巧的落入掌中,一個巧妙的翻滾,又躍入指上,姆指略一用力,金光閃閃的大清金龍幣就翻滾著躍入了高空。
李茂和齊放的眼睛都緊緊的盯住那枚硬幣,殷閒卻像杜如梅一樣只是緊緊的盯著約翰遜。因爲他們都知道,眼見爲實在這裡並不適用。無論是正是反,都是由勝負師自由操控的。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
"啪"的一聲輕響,從高空跌落的金幣穩穩的落在了紫檀木桌之上。約翰遜那蒼勁有力的大手在硬幣落下的一剎那,就穩穩的蓋在了上邊。動作之快,縱然使用百分之一秒的慢動作回放,也無法看清。
"正?還是反?"約翰遜英俊的臉龐上泛起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即然被稱爲魔術師,他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也最擅長的就是變化。手中的硬幣正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握在他的手中。看似貼在桌面的硬幣實際上是貼在他的掌手。無論杜如梅猜是正是反,最後的結果都是由自己來掌握。
杜如梅並沒有直接回話,而是輕移兩步來到了約翰遜的身邊,與他隔桌相望,凝視著他的眼睛淡淡的說道:"即然是你挑戰我,那麼由你選猜吧!""哇……"場下衆人一致譁然。杜如梅的話可以說是對約翰遜的極度蔑視。哪怕是小孩子玩這個遊戲,也會追求一種所謂的公平。而杜如梅卻毫不在意的把機會留給了約翰遜。她竟然如此自信?自信到接近於狂妄?
"好!"約翰遜怒極反笑,他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恥辱。他掌力微吐,把硬幣跌落桌面,冷笑著說道:"即然杜仙子如此大量,那我了不客氣了。我猜字!"說完之後,他就要張開手掌。
就在他將放未放之際,杜如梅那纖巧若雪的手掌卻突然輕輕的覆在了他的手背之上拍了一下。她笑著說道:"那就要祝約遜遜先生好運了!如果這樣贏了閣下,杜如梅也過意不去!"約翰遜的臉色頓時大變。他清晰的感覺到杜如梅那看似不經意的一拍,竟然蘊含著他無法抗拒的力量!掌中的硬幣竟然有一種想要反轉的感覺。
該死的!居然忘了杜如梅的"無中生有"約翰遜臉色怒變之下,掌心猛然用力。硬幣之下就是桌面,哪怕毀了這枚硬幣,也要在桌面上留下痕跡。
"啪"的一聲巨響,約翰遜的手掌拍在了緊實的紫檀木桌之上。他的心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清晰的感覺到,掌心的那枚硬幣並沒有被翻轉過來。
"可以開了嗎?"約翰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著波瀾的心情,淡淡的對杜如梅說道:"希望杜仙子不要太失望纔好!""你選字,那我自是花了!"杜如梅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神秘莫測的微笑,"也許失望的是魔術師先也也不一定呢?""哼!"約翰遜冷笑一聲,"多說無宜!勝負自有分曉!"說完之後,他翻開了蓋在桌面的手掌,定睛一看,卻臉色大變,不由擡頭看著杜如梅,憤怒的叫道:"這……這怎麼可能?"堅實的紫檀木桌上,緊緊的嵌著一枚金幣,而那枚金幣的上邊,赫然是——花!!
清晰可辯的幣面上那栩栩如生的金龍張牙舞爪傲視蒼生。不是花又是什麼?
"你!"約翰遜像是瞬間老了幾歲,他對杜如梅怒目而視,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杜如梅給打斷了:"怎麼?約翰遜先生懷疑我出千嗎?硬幣是你拿的,他是你拋的,甚至也是你先猜的!如果你懷疑,大可拿出金幣驗證真假,莫非約翰遜先生是輸不起的人嗎?"約翰遜冷哼一聲,伸手在桌面一拍,那枚金幣應生而起,直接躍至他的手中,他仔細的觀察著這枚金幣。確實是那枚獨一無二的金龍幣,連一些細微的地方都沒有偏差。可是,這枚金龍幣卻不應該如此完整啊。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往下拍的那衝擊力足以將幣面完全抹平,可是它居然還是如此完整,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整個過程,只有殷閒和齊天君才最爲清楚。殷閒是吃過無數次這樣的虧,而齊天君則是純粹瞭解杜如梅的能力。他輕輕的嘆道:"師妹的袖裡乾坤和無中生有截止來越厲害了!"這一切其實都很簡單,在約翰遜蓋住硬幣的那一剎那,杜如梅用言語擾亂了他的心神。趁機用無中生有的方法、將一枚新的金龍幣放在了約翰遜的掌下,而後又用袖裡乾坤的招術偷走了那枚脫離了約翰遜掌心的廢幣!這一切,只不過是在他輕拍約翰遜的那一瞬間完成的!
可笑約翰遜身爲勝負師卻忘卻了保持心境的重要!竟然被杜如梅言語擾亂心神從而失手卻不知。這一陣,他輸的不虧。
看到約翰遜遲遲沒有反應,杜如梅冷笑著說道:"怎麼?約翰遜先生還有疑問嗎?或者,您認爲您的那枚金幣是假的?而這枚只鑄造了半面的金幣纔是真的?"說著,杜如梅拋出一枚金幣落在了約翰遜的面前。那赫然是另外一枚大清金龍幣。只不過,這枚金幣只有帶字的一面,而另外一面,卻變成了光禿禿的平面,沒有任何痕跡。
約翰遜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心靜恢復了往昔的平靜。他默默的注視著杜如梅說道:"袖裡乾坤,無中生有!杜仙子神技果然不凡!約翰遜卻是輸的心服口服!"杜如梅卻不領這個情,只是淡淡的說道:"三局已經輸其二,你還要再比下去嗎?""比!"約翰遜斬釘截鐵道:"武技均爲行家技能。操控勝負者是勝負師的本領!我要跟進行勝負師之間的戰鬥!操控!"杜如梅的臉色嚴峻了起來,她冷冷的盯著約翰遜:"你確定?勝負師之間的戰鬥,轉瞬血流成河!多少人的生命就在你一念之間,你確定要比嗎?""要!"約翰遜毫不退讓:"我以勝負師的自由做賭注!今天,我一定要打敗你!"杜如梅閉上眼睛,沉默許久,終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要記得,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約翰遜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他咬了咬牙,堅持道:"勝負自有定論!""請出題!"杜如梅了不再客套,她閉上眼睛,坐在紫檀木椅之上。彷彿進入了沉睡一般一動不動。
"石油!"約翰遜咬牙擠出這兩個字:"國際油價,我看跌!""漲!多說無宜!動手吧!"杜如梅輕輕的揮揮手,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除掉場中的三位勝負師面色凝重之外,其餘所有人都面面相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就是勝負師的戰鬥嗎?"殷閒奇怪的看著場中閉目養神的兩個人,不解的問道:"難道就這樣坐著,勝負就會有結果?""我聽說勝負師的戰鬥是在千里之外!"齊放搔搔頭,不明所以的說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進行的!""時間會給出答案的!"李茂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像場中的五位勝負師一樣閉上了眼睛。
中東,石油原產地。這裡彙集著世界上將近三分之二的石油。中東數十個國家都依靠著石油過的極爲富足。而因爲石油的供應這裡一直是世界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