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精通華夏語的涅戈華心裡邊冒出這樣一句話。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望向殷閒的鳳目之中透出一絲陰狠。
“你是誰?”涅戈華的聲音沒有起伏,可是殷閒卻明顯聽出了裡邊威脅的意味。
殷閒微微一笑,剛打算說自己是阿利格拉的男朋友,卻被阿格緊緊的握住了手掌。在他詫異的神情之中,面色蒼白的阿利格拉鼓足勇氣對涅戈華大聲說道:“他……他是我丈夫!”
“哇……”靜寂的大廳在剎那之間熱鬧到極點。這簡直是驚天大八卦!時尚帝國小公主偷偷嫁人,未婚夫卻尋上門來。還有比這更強大的新聞了嗎?估計過了今天晚上,整個世界都會知道這個消息。這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衆(zhòng)人的目光紛紛射向貌不驚人的殷閒,毫不掩飾眼中那**裸的妒忌神情。阿利格拉根本就是一個大金礦,如果郎才女貌的話,那衆(zhòng)人還會平衡一點。可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傢伙,分明就是走了狗屎運,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的方法攀上了阿利格拉這根高枝。這怎能不招嫉恨?
阿利格拉的話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涅戈華的臉上。饒是他自詡氣度過人,秀美的臉上也浮上了一層堅冰。他如同惡狼一樣的眼神緊緊的盯住殷閒,聲音陰森而低沉:“真的嗎?”
殷閒苦笑著揉了揉鼻子,他沒有想到阿利格拉居然會這樣說。要知道,一個豪門名媛有幾個男朋友別人並不在乎,可是如果是婚姻的話,那就會成爲別人指責的目標。阿利格拉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後果。
可是不管怎樣,現(xiàn)在他都必須站在阿利格拉的身邊,去做她最忠實的盟友。
因此,他緩緩的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時,卻又被阿利格拉搶先說去了:“千真萬確!我們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在維京羣島秘密的結(jié)婚了!來到華夏就是爲了度我們的蜜月,涅戈華先生,不管你跟範思哲家族有什麼交易都跟我阿利格拉無關(guān)。因爲我已經(jīng)不再是阿利格拉?範思哲了而是阿利格拉?範思哲?殷!我所擁有的股份將會和我的丈夫殷閒先生共同擁有!你就不要妄想了!”
衆(zhòng)人再度譁然,如果阿利格拉說的是真的,那麼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青年將會在瞬間爬上世界富豪榜,成爲同樣耀眼的青年豪豪之一。衆(zhòng)的眼神中已經(jīng)不只是羨慕了,那根本就是嫉恨。雖然他們中間很多人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可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在突然之間因了娶了一個老婆就成爲超越他們一生努力的存在。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他們所無法接受的!
涅戈華那鐵青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嚇人來形容了。任這事發(fā)生在誰的頭上,都不會愉快。更何況是極度要面子的王子大人?他再度望向殷閒,語氣森然的問道:“我再問一次,真的嗎?”
這回,真的是捅了大簍子了。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這次真是虧大了啊!比挨頓毒打更難受,恐怕自己的性命隨時都會遭受威脅了!殷閒心中感慨萬千,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再度點了點頭,說道:“真的!所以無論你對我老婆有什麼企圖,都可以罷休了!”
涅戈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竭力把面色緩和過來。他陰森森的盯著殷閒說道:“你認爲你能夠給她幸福嗎?你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人物,你永遠不能理解上流社會的一切,你一生的收入加起來甚至不夠她的一頓飯錢。指望女人生存,你還有活著的意義嗎?”
“不準你這樣說阿閒!”阿利格拉緊緊的抱著殷閒的胳膊,一改平時文靜的形像,就像一頭兇猛的母獅一樣尖銳的叫罵道:“你這人渣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做幸福嗎?你只不過是一個只懂得拿錢砸人的爛人!狗屁的上流社會,狗屁的活著的意義!像你這種從來沒有愛的人,永遠都不懂什麼叫**情,什麼叫做活著的意義!”
阿利格拉的話像暴風聚雨一樣劈頭蓋臉的向涅戈華的蓋去。直看的旁邊的殷閒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阿利格拉居然也會有暴走的時候。當然,這種暴走毫無疑問的讓殷閒產(chǎn)生了一種幸福的感覺,他甚至有一種身爲阿利格丈夫而自豪的錯覺!
涅戈華也沒有料到阿利格拉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只是對於阿利格拉的話,他頗爲不屑,他冷笑著說道:“所謂愛情在麪包與牛奶面前價值幾何?不對稱的生活環(huán)境讓他們擁有不同的習慣,你們的婚姻根本不可能快樂!阿利格拉小姐,時間會證明你的選擇是個錯誤!”
這回不待阿利格拉說話,殷閒搶先開口了:“這個什麼王子先生,我們似乎不是來聽您談?wù)搻矍榈模∥覀冎皇且嬖V你,我們很恩愛,我們很幸福。我們不需要外人的打擾!所以,今天您是可能帶走格格的,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永遠都不會!”
涅戈華一窒,他狠狠的瞪了殷閒一眼,怨毒的眼神流露無疑。殷閒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根本就沒把這隱含威脅的眼神放在心上。明知道對方不會放過自己,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這是殷閒一慣的原則。
“阿利格拉小姐!”涅戈華王子語氣陰森的對阿利格拉說道:“無論如何,我覺的您最好跟我回您的家族交待一下,不然萬一哪天您的丈夫出了什麼意外,您孤立無援那該怎麼辦?”
聽到涅戈華這毫不掩飾的**裸的威脅,阿利格拉的眼色頓時變了。也許在意雷,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但這裡是華夏,涅戈華王子說的對,萬一他們要對殷閒下手,自己絕對是孤立無援。可是如果就真的這麼跟他回去,那絕對不是她願意做的事情。
看到阿利格拉的臉色暗淡下去,涅戈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覺的自己早就該這樣做了,利對對方關(guān)心的人威脅對方,這是一個老套卻有效的方法,不是嗎?
“你真卑鄙!”阿利格拉咬牙嘴脣,握住殷閒的手掌扣的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涅戈華得意的笑了起來,他最喜歡看到對方憤怒而無奈的屈倒在自己的面前,那種把別人踩下腳下的快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那個花王子……”殷閒微笑著把阿利格拉摟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心,一切自己都能解決。
他微笑著面對涅戈華王子,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問道:“我可不可以認爲你在威脅我?”
“就是威脅你又怎樣?”涅戈華王子自始至終都沒有把殷閒放到眼裡,他甚至連看殷閒一眼都不屑,冷冷的說道:“像這種無權(quán)無勢的小人物,我踩死你並不比踩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永遠都沒有生存的權(quán)力!”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這狗屁王子是怎麼把我們殷家這些小人物給踩死的!”
大廳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沉喝,緊接著,涌擠的人羣如同涌動的潮水一般向兩邊分去,露出了一條兩米多寬的過道。過道上,一箇中年人揹負著雙手慢慢的走了進來。那高大的身軀穩(wěn)健的步伐,還有深沉若水的面部表情,無一不表明他是一個大人物。
“天啊!竟然是譚耀譚先生!……”
“他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裡!難道那貌不驚人的殷閒竟然是殷家的人嗎?”
“華夏第一家的總管,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他……”
“那殷閒肯定是殷家人,沒聽到譚總管說我們殷家嗎?”
……
整個司家大廳像炸了鍋似的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是議論紛紛卻沒有任何人離開現(xiàn)場,他們用一種興災(zāi)樂禍的心情看著整件事態(tài)的發(fā)展。今天這一趟來的實在是太有價值了,先是範思哲小姐暴八卦,再是石油王子威脅人,現(xiàn)在居然連殷家也插手了,而且出手的還是重量的譚耀譚總管。
“是你在威脅我們殷家的人嗎?”譚耀慢慢的走到涅戈華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是你說要踩死我們殷家的這些小人物嗎?”
涅戈華爲之一愣,他對華夏的世家並不理解,更不知道殷家就是統(tǒng)領(lǐng)華夏的六大世家之首,更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就是殷家舉足輕重的角色。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人是個大人物。
“請問你是……”面對氣勢十足的譚耀,涅戈華小心翼翼的拿捏著分寸,他不願意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回答我的問題!是,或不是!”譚耀絲毫不理會這石油王子的試探,只是冷冷的重複著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