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這一場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丁東南一直都在注視著丁江珊的身形,看到譚耀突然堵住了三女的去路,他慌忙走上前說道:“譚兄……”
譚耀一擺手,向著三女大步流星了走了過去。
被譚耀一吼,三女同時嚇了一跳,他們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越走越近的譚耀,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譚耀徑自走到殷閒的面前,他恭敬的一低頭,小聲說道:“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表現(xiàn)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鏡,任誰也沒有想到從來都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譚耀居然會有如此低聲下氣的一面。他們的目光在這一瞬間聚集起來,就像透過放大鏡折射一般在殷閒的身上凝結(jié)成一個焦點。他們都想看看,能讓譚耀如此低聲下氣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丁江珊和張楊徹底傻了,她們現(xiàn)在越發(fā)覺的殷閒是外星人了。不!外星人也不足以讓譚耀如此恭敬。看譚耀這等表現(xiàn),那分明就是一個僕人嘛!
“譚叔叔,你認(rèn)識殷嫺姐姐?”丁江珊大著膽子向譚耀問道。她實在想不明白譚耀怎麼會這種表現(xiàn)。
“殷嫺?”譚耀一愣,仔細(xì)的看看了殷閒之後,嘴角不由泛起一絲笑意,“溫柔嫺淑”,可不就是殷嫺嘛!
“是啊!譚先生你認(rèn)識我嗎?”殷閒自己也是莫名其妙,雖然能夠跟譚耀這種神話級人物扯上關(guān)係他也覺的異常激動,但是萬一對方發(fā)現(xiàn)認(rèn)錯人之後,那結(jié)果之悽慘可是不言而喻的!在這個時候,自己還是老實一點好!
“小姐你說認(rèn)識就是認(rèn)識,說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譚耀心中暗笑,想不到一慣安靜的大小姐也會有胡鬧的一天,居然改名跟朋友出來玩!不過這樣也好,總不能讓她老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嘛,多結(jié)識幾個朋友,好處還是大大的!
他突然又想起剛纔的事情,心中頓時一寒。大小姐在自己的地盤裡玩,居然差點出事情!要不是丁東南來的及時,恐怕她們……
想到這裡,他心中殺心頓生,轉(zhuǎn)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惹禍的周天峰一眼,心中暗道:這個混蛋絕不能留!
原本看到譚耀異常的表現(xiàn),周天峰已經(jīng)絕望了。放眼整個華夏,能讓譚耀如此恭敬的只有一家人!而那一家人,恰好就姓殷!而接觸到譚耀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他的心更是沉入了萬丈海底。這一回,連最後的希望都滅絕了……
殷閒莫名其妙的看著譚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譚耀的回答實在太讓也意外了!自己到底是說認(rèn)識還是說不認(rèn)識呢?
最後,殷閒還是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認(rèn)識你!可能是譚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
“是!是我認(rèn)錯人了!”譚耀依然恭敬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笑不已:大小姐畢竟還是沒有什麼社會經(jīng)驗,哪有先說不認(rèn)識別人再叫出人家名字的!
果然,聽到殷閒的話之後,張楊和丁江珊越發(fā)狐疑起來!他們真的不認(rèn)識嗎?可是聽殷閒的話和譚耀的表現(xiàn)都不太像啊!難道是殷閒在隱瞞著什麼嗎?
“那我們……”殷閒迷茫的抓了抓頭皮,他不明白這個譚老總到底叫住自己這些人有什麼事情,難道就是爲(wèi)了說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嗎?不過,他還是掛念著醉倒在包廂裡的司蔚纖和俞菲,想盡快過去看看。
“沒事了!小姐您去忙吧!”譚耀點了點頭,伸手招過像影子一樣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吩咐道:“今天這幾位小姐的消費都記我賬上!以後殷小姐帶人來一率免費招待!”
然後,他又跟殷閒說道:“小姐,太晚了,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殷閒慌忙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
看來大小姐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住所啊!譚耀自以爲(wèi)是的點了點頭:“即然如此,我也不免強了!”
然後譚耀又轉(zhuǎn)過頭去跟丁東南說道:“丁兄,今天要謝謝你啊!那兩個混蛋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他們有個交待的!”
丁東南現(xiàn)在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他心中大樂,沒想到那三個女孩子中還有譚耀在意的人。看來這兩個混蛋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他也樂得做個順?biāo)饲椤?
“沒關(guān)題,以後咱家小妹還要請譚總多關(guān)照啊!”丁東南爽快的揮了揮手:“交人!”
“這個自然!以後咱家大小姐也要請丁兄多關(guān)照!”譚耀點了點頭,跟丁東南兩人心照不宣的大笑了起來。
三人心燒火燎一般的趕回包廂之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司蔚纖和俞莫兩個人倒是酒醒了,可是兩個居然就那麼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裡一邊吃東西一邊唱歌,那安然舒逸的樣子,讓剛經(jīng)歷了鉅變的三人恨得牙根疼!
“楊楊,你們總算回來了!”看到張楊幾個推門而入,司蔚纖一躍而起,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你們出去玩都不帶上我和菲菲,害得我們在這裡等你們!”
玩?差點把命給丟了!殷閒和張楊相視苦笑,丁江珊卻得意洋洋的宣揚起剛纔的事情來:“你們兩個睡過頭,外邊發(fā)生了大事知不知道?”
“啊?什麼大事,快說說看!”司蔚纖最愛聽這些八卦,她趕緊拉著丁江珊坐好,聽她講述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啊?!……咦?!……不是吧?!……”
聽著司蔚纖時不時的發(fā)出一陣驚呼,殷閒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事情經(jīng)過怎樣,總算是結(jié)束了!跟這些瘋狂的女人在一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啊!
“天啊!真的嗎??嫺姐姐她……”司蔚纖聽到殷閒神奇的一幕,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突然之間,她向坐在沙發(fā)的殷閒撲了過來,一下子把他壓到在身下,捏著他的脖子惡聲惡氣的說道:“好啊!沒想到你居然埋藏的這麼深!說,你跟譚耀到底什麼關(guān)係……”
“咳!咳!放手……”殷閒死命的去推司蔚纖,卻一不小心扶在了對方的酥胸之上,那觸手的柔軟讓他差點把鼻血噴出來!他一邊死命的掙扎一邊慘叫道:“革命黨人的意志是堅強滴!打死我都不說……”
張楊好笑的看著打鬧的兩人,轉(zhuǎn)頭向窗外那漆黑的夜空望去。在她心中一絲淡淡的滿足感悄悄升起:或許,這纔是生活……
當(dāng)殷閒以爲(wèi)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之後,餘波卻悄悄的發(fā)生了。第二天早上,殷閒一臉迷糊的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卻看到四個房客正坐在餐桌前邊圍著一張報紙唧唧喳喳的談?wù)搨€不停。
等她們看到殷閒之後,議論嘎然而止。每一個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殷閒。
“有什麼不對嗎?”殷閒迷茫的在臉上摸了一把,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張楊伸手把桌上的報紙推給殷閒,說道:“你自己看吧!”
殷閒疑惑的接過報紙,低頭念頭:“華夏神州十號昇天,人類再譜星際藍(lán)圖?”
“不是這個!”張楊白了殷閒一眼,把報紙往上推了推。
殷閒再接低頭念道:“特警署長髮瘋,連殺妻子後吞槍自殺?啊呀,真是有夠慘的!”
說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社會真瘋狂,連警察都會發(fā)瘋……”
“你……”張楊徹底放棄了讓殷閒自己發(fā)現(xiàn)事實的妄想!她拍了拍桌子,瞪著殷閒說道:“你知道這個特警署長是誰嗎?”
“我又不犯法,他是誰關(guān)我……”說到這裡殷閒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不可思議的瞪著張楊,“等等他該不會是周天峰吧……”
“恭喜你答對了!正是昨天要對我們格殺匆論的周天峰!”張楊感慨的搖了搖頭,“昨夜還那麼囂張,今天就家破人亡了!阿嫺,你到底是誰?”
“我……”殷閒頓時語塞,這該怎麼說?說自己是一個男人?說自己是一個行家?說自己爲(wèi)了讓他們住進(jìn)這裡交房租而扮女人?
“或者說,你跟譚耀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張楊步步緊逼,一定要問出個答案。
“那個……我……”殷閒再次語塞,說自己不認(rèn)識他?說他認(rèn)錯人了?雖然這是實話,可是張楊卻絕對不會相信!情急之下,他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哈哈……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哦……”
天氣不錯?外邊陰雲(yún)密佈,就好像張楊的那張臉……
“啊!今天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哦!我怎麼給忘了?!”看上一招不管用,殷閒只好再使新招。
“啊!!今天好像要報道!!……”旁邊的丁江珊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新生報道就在今天!!明天就要開學(xué)啦!!”
“對啊!對啊!我也要去報道!!”殷閒頓時喜出望外,總算可以避開這些可怕的傢伙了,他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躥了起來,“珊珊,菲菲,我先走一步啊!”
說著,跟個被狼追的兔子似的躥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四個人。
“她也要報道?”張楊和司蔚纖疑惑的對望一眼,“她是一年級的新生?”
“天啊!!她只說是我們學(xué)校的,卻從來沒有說過是哪一級的!難怪她這麼漂亮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呢!”司蔚纖扶著額頭僕到在桌子上,“我們居然管一個比我們小的人叫了半個月的姐姐……”
“居然敢佔我便宜!”張楊像只咆哮的怒獅一樣,拍著桌子叫道:“回來跟她算賬!!!”
這一下,她們把追問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yún)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