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您大人有大量,求你放過我吧!"涅戈華知道現(xiàn)在唯一能夠救自己的人就是這個笑瞇瞇的傢伙,要想三大世家放了自己,那無異於白日做夢。
阿利格拉現(xiàn)在的心情不亞於經受了十級地震一般。這種驚天大逆轉讓她如在夢中一般,直到涅戈華跪倒在殷閒的面前,她才清醒過來。
"阿閒,放過他吧!雖然他來逼婚,可是不該死啊!"阿利格拉不忍心看著涅戈華這樣悽慘,對殷閒說道:"叔叔說過能饒人處且饒人,只要他以後不再糾纏我就行了,你就放過他吧!"殷閒再度苦笑,六大世家又不是他的手下,他說放人就放人。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去求譚耀而已。
"譚……叔!"對譚耀的稱呼,殷閒頗費心思,他小心翼翼的對譚耀說道:"其實,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張的!"譚耀盯著殷閒看了許久,最後終於點了點頭,"只要少爺你願意,耀自無語說!"涅戈華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整個人頓時癱軟在地上。
張?zhí)煨劾浜咭宦暎恼f道:"算你運氣好!"隨即轉身離去。
司天南則是拍了拍手,對大家招呼道:"好了,讓大家見笑了,大明星殷嫺小姐是小女的朋友,她已經到達了現(xiàn)場,下面還是請殷嫺小姐給大家?guī)С鼍实墓?jié)目!"殷淑,就在這一刻登場了。
殷閒一直在擔心殷淑出場後被人看出破綻來,不過當他看到殷淑出來以後,完全的放心了。眼前的這個"殷嫺"比自己所變化成的殷嫺更爲完美。同樣的樣貌,同樣的神情,卻完全不同的氣質。如果說殷閒所變的那個殷嫺還帶有三分野性的話,那麼殷淑所變的殷嫺則是完全的大明星氣質,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卻淡然處之的態(tài)度。氣質這東西本來是很難說得清楚的,可是殷淑卻淋漓盡致的把它演繹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殷嫺!很高興能夠在這裡爲我的好友司蔚纖小姐獻歌一曲!祝她永遠開心快樂,也祝我們姐妹之情永遠長存!"殷淑氣定神閒的向大家鞠了一躬之後,靜靜的坐在了鋼琴的後邊。
殷閒的心再度忐忑起來。他完全不知道殷淑的鋼琴水平怎樣,他現(xiàn)在只祈禱對方能夠表現(xiàn)出自己三分之一的水平就夠了,這樣即使以後有人問起,自己也可以拿身體不適來搪塞過去。
不過殷淑的琴聲一起,殷閒就頓時呆在了當場。
要知道鋼琴是種由擊弦震動產生美妙聲音的大型樂器,它通過其特有的音樂來表達感情。而音樂並不是由發(fā)音本身的情質決定的,而是由演奏者表演過程中使用的不同方法來表現(xiàn)出來的。如何表現(xiàn)音樂將是鋼琴演奏中描繪意意境渲染情緒的重要表現(xiàn)形式,也是演奏者水平的標誌。
而殷淑一出手,殷閒就立刻聽出了其水平的高低——那是隻在自己之上的大師級的演藝水平。她彈奏的是鋼琴王子克萊德曼的成名曲"水邊的阿狄麗娜"。殷閒甚至可以斷言,她的水平已經不在鋼琴王子之下了。
整個大廳一片寂靜,只有優(yōu)美的琴聲在不斷的滑出,似乎在帶所有人進入那美妙的夢境世界。
月光如水,輕掃江邊,風吹梧桐,隔斷時間,一個美麗的女子迎著月光水邊輕浣細紗,她的神情是那麼的陶醉,她的動作是那麼的優(yōu)美,彷彿不是在洗紗,而是在演繹精靈般的美麗……殷閒突然有點後悔讓殷淑替他出場了。因爲他覺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演繹出如此完美的琴聲了!
所有人都被這美妙的音樂陶醉了,即使是剛剛經歷過慘痛教訓的涅戈華也不例外。看著臺上那天使一般美麗的殷嫺,他忽然覺的自己以前所擁的那些女人都只根本算不上女人。只有眼前這一位才稱得上女人。如此美好的東西卻不能被自己擁有,那實在是對待自己的一種殘忍。
他忽然記起司天南介紹這個美女時的身份時用的三個字"大明星"。這讓涅戈華的心中爲之一動。藝人嗎?那就太好辦了!所有的藝人都有標價的,憑著自己的實力,把她收入囊中,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縱使她的價碼高一點,那也絕對不是自己付不起的。
想到這裡,涅戈華那依舊高腫未消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跟臺上這個女人比起來,那稚嫩的阿利格拉根本就是一個醜小鴨。
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涅戈華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很快就把剛纔所受的屈辱拋到了九霄雲外。
另一個被感動的人則是有著武癡之稱的許文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認爲女人都是紅粉骷髏。在他的心中只有鐵血和古武!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可是在他看到殷嫺的那一刻,苦守了二十多年的心境突然破碎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就像一個精靈一樣闖進了他的心底輕輕的拔動著他的心絃。這種美麗如同酷暑寒冰一樣沁入他的心底讓他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無論如何,我要把你追到手中!許文翰暗自握緊了拳頭。
我要做你的守護者,絕對不充許任何人傷害到你!許文翰的心中暗自立下了誓言……司家的夜宴結束了,可是衆(zhòng)人之間的糾葛卻並沒有結束。就在殷淑走出司家的大門之後,早就守在這裡的涅戈華猶如幽靈一般擋住了她的去路。
現(xiàn)在的涅戈華已經換了一套裝束,除掉臉上還略顯紅腫之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非常有氣質的。而且他怕出意外,早就把手下的數(shù)十名保鏢召集了起來。
"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涅戈華看到殷淑只是單身一人,並沒有其他的隨從,心中頓時大定,他微笑著對殷淑說道:"我是中東王室第一繼承人涅戈華,能夠跟您交個朋友嗎?""沒興趣!"殷淑怎麼會不知道他就是被譚耀糟踐的那個狗屎王子?譚耀根本就是她召喚來的嘛。對於這個敢於羞辱殷家的傢伙,她絕對沒有半分好感。
"先不要拒絕的這麼急嘛!我真的只是想跟您做個朋友!"涅戈華碰了一鼻子灰,卻毫不在意,心中反而暗暗欣喜:這殷嫺小姐果然與衆(zhòng)不同,要是別的女明星聽到自己王子的身份早就哭著喊著撲了上來,哪會像眼前這位根本無動於衷呢?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興趣認識你,麻煩你讓路!"殷淑柳眉倒豎,冷冷的對涅戈華說道:"你應該知道,好狗不擋道!"對於像涅戈華這種人,殷淑從來都不給她臉色看。從小到大這種人她實在見得太多了,稍微給點好臉色,就踩著鼻子上臉了,非得狂抽他們一頓,才知道天高地厚。剛纔真不該讓譚叔放過他!
"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的您做藝人挺辛苦的,多個朋友多條道嘛!要不這樣,我給你一千萬,陪我喝杯咖啡如何?"涅戈華的臉破堪比城牆,對於殷淑的拒絕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更進一步的貼了過來。
"滾!"殷淑一個窩心腿把涅戈華給踹倒在地,怒罵一聲揚長而去。
涅戈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坐在地下端起來了下巴,陰笑著說道:"這小妞有性格,我喜歡!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胯下求饒!"他揮手把自己的保鏢叫了過來,在耳邊吩咐了幾句之後,那保鏢面露難色,直到涅戈華把一把鈔票摔進他的懷裡,他才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帶領幾個手下尾隨殷淑而去。
"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你一個拋頭露面的小藝人,難道還跟殷閒那賤種一樣藏著什麼背影不成?"涅戈華冷笑著說道:"要怪你就去怪那姓殷的賤人吧!今天受到的氣,我要出在你的身上!"嘴裡哼著歌曲,擦拭著心愛的開山刀,莫天仇這兩天異常的高興。雖然不能跟心愛的殷嫺小姐在一起,可是從她加入自己的公司以後,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她的身影。這讓莫天仇異常的滿足。覺的被愛情滋潤的他這段時間異常的神勇,連續(xù)收復了郊縣十幾個小幫派,徹底的一統(tǒng)了中都黑道。當然,號稱黑道帝國的張家自然不能算在其中。不過現(xiàn)在的形勢恐怕連張家都要暫避自己的鋒芒吧?
莫天仇得意的哼著小曲,心裡邊想道:這一切都是殷嫺小姐的功勞。再過幾天就是殷閒小姐的首次專場演唱會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帶著所有的小弟去給她捧場,他發(fā)誓要讓殷嫺小姐紅遍天下!
就在這個時候,莫天仇的電話響了,裡邊傳來了小棋焦急的聲音:"老大,殷嫺小姐從司家出來以後,被一個老外擋住了去路,之後那老外派了幾個黑西服跟蹤殷嫺小姐,恐怕要對其不利,我們該怎麼辦?""什麼?"莫天仇頓時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殷嫺小姐,那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他當即怒罵道:"怎麼辦?還用我教你嗎?點齊小弟,二話不說,砍了那些個王八蛋!"小棋應了一聲之後剛要掛電話,卻被莫天仇叫住了:"等等,你們在什麼地方,我親自過去!"難得一個英雄救美的時刻,怎麼怎麼樣不在殷嫺小姐面前走現(xiàn)一下呢?
就這樣,又一場美女爭奪戰(zhàn)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