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丫頭!”
見宋玉半醒著,且還開口說著話,宇文魅一急,握住她的雙手,意識到她手上也是傷時,連忙又急著放下。
到底還是弄疼了。宋玉被這一握一放弄得更加吃痛地叫了起來,“痛,好痛……”
也正是因爲這一陣折騰,她一邊呻yin著,一邊微弱地睜開了眼。
見狀,宇文魅心頭一陣欣喜,湊近了些,“玉丫頭,你終於醒了,不要亂動,方纔給傷口擦了藥,亂動會撕裂傷口的。”
“好痛好痛,我……”總算見到面前的人不是皇后,而是好些日子不見的宇文魅,宋玉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嗚…………”
“別怕,丫頭,這裡是東宮,沒有人再可能傷害到你。”他站起身,坐到*沿,她每流出一滴淚,他都及時地擦拭掉。
她的臉傷也不淺,剛剛敷過藥不能被感染,否則再神奇的藥也沒用。
可是,這一身的傷,究竟是因何而來,爲誰人之作?想著,他狹長的鳳眸又陷入沉思,開口問道,“你告訴我,你的這身傷是如何來的?是誰對你下的手?”
此時的宋玉只顧著一個勁地流淚,不知道爲什麼,睜眼見到這踐人魅的那一剎那,淚水就像絕了提般洶涌而出,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一邊哭一邊搖頭。
她能告訴他說是皇后所爲麼,不能。
她知道他一旦知曉是誰下的手,定然不會罷休。
其實,皇后也很可憐,可悲。
更重要的是,宇文魅,將是要統領天下的帝王,她不能讓他爲自己冒任何險。
等等,等,一等……
宋玉流著淚的眼忽然怔了下,爲自己莫名的心情詫異不已。爲何自己會事事都想到他了?不是很恨他的麼,如今卻……
“玉兒,你告訴我啊!究竟是誰如此的對你,是誰!”見她不說話,只會無聲地流淚,宇文魅更心急了。
他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活剝後扔進油鍋!若是女人所謂,那就扔到軍營充爲軍妓,做到死爲止!
“娘娘,這是方纔從宋玉衣服裡找出來的東西。”這時,青菱推門進來,奉上一隻綠色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宇文魅接過瓷瓶,仔細斟酌。
瓷瓶瓶身光滑無比,瓶身爲綠,只是稍微晃了下便能聽到從裡頭髮出的叮噹聲響。
眼角的餘光瞅見那碧綠瓷瓶,宋玉心頭一驚,顧不得身受重傷,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唰’的一下就從*上起了來,火速地將瓷瓶從宇文魅手中奪過,“這是我的,還給我!”
速度之快,叫青菱都驚得睜大了眼,不敢置信。
她不能讓這個東西落到他的手裡,不能!
“玉兒,你……”憑直覺,這東西絕對不是宋玉的!宇文魅眉間染上一層寒霜,微蹙眉頭,“你乖乖交給我,玉兒!”
“我的傳家之寶,怎能交付於你!”宋玉胡亂將瓷瓶塞入衣物內,現如今不管身子有多難受,最重要的是這個瓶子。
她重新躺下,側躺著身子,背對著他:“娘娘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