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蘿,你在發(fā)什麼呆?把包袱給我!”宋玉喝水要緊!宇文魅什麼也不多說,一把將裝有水壺的包袱從紅蘿手裡奪了過來,將那葫蘆形狀的水壺拿出來,拿掉塞子然後體貼地送到宋玉嘴邊,“水來了,玉兒,快喝吧!”
“嗯!謝謝你,東方。”
宋玉喝了幾口,然後心疼地看著宇文魅,將壺嘴送到他的脣邊,“你也喝吧,我們可能要趕很久的路,嗯?”
“好,喝完我們就上路。”
“……嗯。”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宇文魅喝了幾口葫蘆裡的水,紅蘿一臉擔(dān)心地問道,“少主,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上馬車吧!”
宇文魅擦了擦脣角,將口子塞好,再還給紅蘿。拉著宋玉就要上馬車。然而,宋玉卻頓住了腳步,目光怪怪地盯著他,“上路前,能不能抱我一下?我還不敢相信,你真的會放棄皇妃的身份,跟我離開……”
話未說完,卻內(nèi)心一怔,她小小的身子已經(jīng)被他抱在懷裡。
“傻瓜。”他枕著她的肩,笑著說道,“這是真的,皇妃有什麼好當(dāng)?shù)模缃駥ξ腋匾模悄惆。駜骸V灰心阍冢ツ难e都可以,你要怎樣都可以,只要你一直陪著我,我們再也不分開,爲(wèi)妃爲(wèi)民都一樣。嗯,只要有你在……”
“東方……”宋玉痛得就要窒息,她伸出雙手,深深地回抱住眼前的這個人。
“我們快上車吧,若是皇上和莫文淵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不在宮中,到時候追出來,我們再走就來不及了。”
他笑著分開二人的身子,拉著她又準(zhǔn)備上車。
她今天卻不知爲(wèi)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著要求。“wen我一下,可好?”她低著頭,強忍著心痛。
“玉兒,你怎麼……罷了,你既這麼不放心,那就把頭擡起來。”
她擡起頭來,昏暗的火光下,紅腫的眼睛他絲毫沒有注意到。
他俯下身,脣齒相印,驚鴻一wen,甚是深情。
“保重!”和他的脣分開後,她看著他,面上神情平靜出奇。
“什麼保重,我們不是要一起……”宇文魅chong溺地笑道,拉著她轉(zhuǎn)身就要上車。
卻在這時,他突然意識昏昏,摸著額頭倒靠在馬車旁,連手心裡的那隻小手也拉不住,“玉兒,你,你,你竟然……”
眼皮漸漸合上,映入瞳孔最後她的臉,是那樣的不捨。
“爲(wèi)我好好活著,東方。”
看著慢慢昏倒下去的宇文魅,宋玉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離開。
踏進暗口之前,青菱叫住她:“爲(wèi)什麼?”
什麼爲(wèi)什麼?宋玉只頓了下身子,便完全進入了去。
從今以後,東宮,再也沒有一個叫宇文魅的皇妃。
馬車疾馳離去,與楚京城分道揚鑣,漸行漸遠,直到出了楚京城時,天已經(jīng)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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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玉兒……跟我走,你跟我走,不要……”
不要丟下我,玉兒……!
睡夢中,宇文魅大手一珍空掃,猛然睜眼,身邊竟真的已沒了宋玉的身影。
“少主,你醒了?”見宇文魅睜眼,馬車內(nèi)的青菱連擔(dān)心地叫道。
紅蘿在外駕著馬車,從昨夜出了楚宮開始便是一聲不吭,就連悄然消失的面具神秘人,也沒有辦法激起她的興趣。
“玉兒呢?她在哪?玉兒在哪!”宇文魅腦子裡除了宋玉什麼都沒剩下,目光在馬車內(nèi)轉(zhuǎn)了一整圈,再往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探尋了好幾遍,也沒看到宋玉,頓時急了,連大吼道,“停車!馬上給我停車!”
馬車在一棵樹下停下,紅蘿和青菱都低著頭,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