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說的太早了嗎?”
“那就讓時間證明一切。”說完, 莉莉往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一起去吃點甜品?”
“不,謝謝。”
“哦, 那真是太遺憾了。”
房間內, 喬斯琳坐在沙發上, 凱瑟琳.博爾德站在窗戶旁往外看, 把花園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罢媸莻€聰明姑娘?!?
不表態不說話, 喬斯琳專心低頭玩裙子上的線頭。她覺得自己跟這個穿越女沒什麼好說的,在她們和自己的選擇不同的時候。
“我們沒想害莉莉或者抹黑她。我們只是不希望看到在我們設計一些計劃的時候,你站出來當正義的使者?!?
“你們真把我當好人了。”
“哪兒可能呢。芙格拉說了, 誰都愛的人其實什麼都不愛。像你這種到處散發同情心論斤賣都不值錢的人,更得小心?!?
“你這麼直白, 不怕我記恨你?”喬斯琳好笑的看著凱瑟琳。
“記恨又怎樣?在對待教授的態度上, 我們多少也算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把我們毀了,你一個人怎麼演戲呢?!?
“把我捧成白蓮花的是你們, 說我比黑心商人還黑的也是你們。好話壞話都讓你們說了,存心是想堵住我的嘴??梢?,我答應跟你們合作。”
“能到這種程度,我們都該感到滿意不是嗎。”凱瑟琳笑了笑,正巧碰上莉莉端著蛋糕甜品回來, 坐下來一起吃了點才走人。
來收回資料的法國巫師拿著那份褶得不成樣子外加一個小洞的什麼也沒說, 可比說了更讓斯拉格霍恩教授感到丟臉。別人那裡都好好的, 到這弄成這樣, 下次開會的時候也沒法再用了。事後即使表面上看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態度沒怎麼變, 但六人心裡清楚他的心情真的談不上好。
斯拉格霍恩教授沒興致沒影響到莉莉,在英國的家人們還等著她拍照片回去給他們看呢。自從莉莉買了臺魔法相機, 家裡的普通相機便被收入櫃子裡落塵了。反正魔法相片普通人也能看,相比死板的普通照片,“會動的”魔法照片有趣多了。
從法國回來,莉莉把照相機交給早就摩拳擦掌的伊萬斯先生。休息了一個星期,同斯內普夫人和西弗勒斯一起使用盧修斯提供的門鑰匙抵達可供雙方進行商議的小莊園裡。
“歡迎。”等三人站穩腳跟,盧修斯.馬爾福走上前,站在他身旁的,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納西莎.布萊克。雙方簡短的打個招呼,就被盧修斯引著往裡走。“很抱歉馬爾福莊園還不方便接待各位,只能屈就到馬爾福別莊。”
“馬爾福先生太客氣了。您能有這份心,足使我們感到非常榮幸了。”斯內普夫人的名字被普林斯家族除名了,或許也她曾經“迷失”過一段時間??伤貉e屬於這個這個家族的驕傲及受過的教育不曾丟掉,盧修斯.馬爾福堅信,她正把這些全傳授給她的兒子,西弗勒斯.斯內普。
“看到我很驚訝嗎?我覺得,我怎麼算也該是個驚喜纔對?!奔{西莎笑著對莉莉說,在她們坐的沙發前,精緻的茶幾上有紅茶和幾盤茶點。
“驚喜是有,我確實沒有想到布萊克學姐會在這裡。您知道的。”莉莉坦誠的回視納西莎,把一縷淘氣的頭髮別進耳後。
在他們出發前的一星期裡,兩位母親對她和西弗勒斯進行了極其慘-無-人-道的特訓,每天從睜眼開始到倒牀上就睡著,從禮儀到辭令,狠狠地補了一課。本來坐在一邊看熱鬧的佩妮,被學了兩天小有所成的妹妹三繞兩帶,徹底結束中立身份。
“我想以我們的關係,你可以稱呼我納西莎?!?
“當然,納西莎。如果你也願意的話,可以叫我莉莉?!?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上,我們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奔{西莎喝口紅茶,爲接下來準備的長篇大論提前潤潤喉。
“請不要誤會,納西莎。就你這句話我想說的是,我早就在等這一刻了?!崩蚶蚵柭柤?,隨性的樣子把納西莎逗樂的同時將氣氛轉入輕鬆。
“馬爾福家族確實是站在巫師界這邊的,但是麻瓜有句話可以引用到這裡,就是我們首先是英國人,然後纔是英國巫師?!辈还芰硪贿吋{西莎同莉莉都說了什麼,兩人達到何種程度的交流,盧修斯.馬爾福還是要在這邊對斯內普母子“說清楚”馬爾福的選擇。Lord從上次自己向他彙報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情況後明顯對他產生了興趣,不是盧修斯認爲對方會把自己看到的告訴Lord,而是想借著需要對方保密的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把他和自己這條船拴在一起。
見斯內普夫人沒有接話的意思,西弗勒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對著自己,饒是盧修斯也不自在的僵直住腰板。被人看不可怕,被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看才滲人呢。嘴脣動動,盧修斯補充一句:“至於巫師,實在沒有必要分得那麼細?!?
聽到盧修斯的話,斯內普夫人垂下眼簾。示好的意思很明顯,難得的是馬爾福會坦誠到這個地步。確實沒必要分得那麼明顯,在馬爾福心裡就兩大類,對自己有利和對自己無利的。從上次在對角巷見面後收到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信件,到此刻坐到馬爾福別莊,斯內普夫人不知道該不該爲被劃入有用而感到高興。
聞到肉味吸引來的可不止是餓狼,還有在天空盤旋的禿鷹和等在一旁準備撿剩的豺狗。馬爾福的看重對於西弗勒斯的好處要比莉莉大多了,若是放在以前,斯內普夫人的態度會乾脆的多。現在,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三個甚至更多不會魔法的麻瓜。想到這,斯內普夫人猶豫了。“我們認同馬爾福先生的觀點,只是,有的人只能爲自己的言語負責,有的人能爲自己的言行負責。這兩者之間的區別,真是大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