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 他也許可能大概沒準是喜歡你的。”

“你這樣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很大。”佩妮舉起食指左右搖搖，“我的言下之意是，請不要心存疑慮的挖大坑吧。只需要一些等待和精巧的計劃, 斯內普先生一定會掉進去的。況且, 他現在已經在往這個方向走了。”

“真的？”莉莉跪坐著, 眉眼微微上挑。“你真的認爲他, 喜歡我？”

“真的。確切說, 這麼想的不只我一個。”佩妮也坐起身，“那波特怎麼辦？他不是在追求你？”

“我覺得他喜歡喬斯琳。萬聖節舞會上，他拉著喬斯琳一口氣跳了好幾支曲子呢。”

“聽你說的, 那波特先生可更可憐了。”佩妮嘖嘖兩聲，“情路跑歪了不說, 還追的是心上人的好友。”

“佩妮, ……我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和威弗爾, 我會盡量跟她和解的。前提是，我不能保證什麼。”

“關於, 威弗爾小姐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佩妮收起笑，嚴肅的看著莉莉。“賈斯汀告訴我，多莉絲小時候曾經出了一次事故。當時，醫生確定她已經死亡。”

“已經死亡？”莉莉收斂起嬉笑, 坐正身體。

“嗯。沒有呼吸, 沒有心跳, 沒有任何生命體徵……在他們商量安排事宜的時候, 她復活了。”

“復活？！這怎麼可能？”

“它確實發生了。也是在那之後, 多莉絲總是展現一些奇怪的想法和奇怪的能力。”佩妮壓低聲音，“有時, 她還會自言自語奇怪的話，比如‘拯救教授’、‘找到魂器’、‘消滅百合花’……”佩妮說到這，小心翼翼看了妹妹一眼。

“百合花，是指我嗎？”莉莉哭笑不得地問。畢竟，結合威弗爾的態度和自己的名字，這個選項是自己無疑了。“不過那時候我認識她嗎？”

“肯定不認識。所以賈斯汀纔會告訴我，爲他妹妹可能會做出的事情跟我致歉。”

“佩妮，千萬不要告訴我他之前說的親密關係是指道歉！”莉莉拉起姐姐的手。“如果他真是這樣，我一定把他的頭髮變成粉紅色。”

“當然不是！”佩妮瞪大眼，隨即又移開，聲音越來越小：“還有別的什麼……”

“我對別的什麼很感興趣。”莉莉咬咬嘴脣，熱切的視線盯在佩妮身上：“他怎麼跟你表白的？”

“他把我約出去看電影。然後在餐廳跟我說他想成爲對我而言與其他異性不一樣的存在。我對於他是特別的，他希望我也能給他一個機會。”佩妮不敢看莉莉的眼睛，說出這些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

“聽上去真的很打動人，可僅靠這樣就想把我親愛的佩妮拐走我可不同意。”莉莉按住佩妮的嘴巴，“放心吧，他要是真成了我姐夫，我是不會太過分的。不過我很羨慕你。說實話，我都不敢想象西弗勒斯會跟我表白。我是一點都不指望的。”

“你可以主動告白啊。之前你不是把他推倒過一次嗎？”

“我把他推倒？我怎麼不記得了。”

“就是在小公園的灌木……”佩妮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收聲。

“姐姐你怎麼知道的？”莉莉瞇起眼睛，雙手環臂，一副你快點如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

“你不覺得威弗爾說的拯救教授很奇怪嗎？她要拯救哪位教授？你有什麼思路嗎？”

“不太高明的技巧，”莉莉挑起一邊眉毛，學的是盧修斯.馬爾福的經典動作之一。“也許她想拯救鄧布利多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有可能。”

“鄧布利多教授？那位你說的鬍子上系蝴蝶結和裝飾的校長？”佩妮表情細微扭曲，彆扭的說。

“是的。不過他是在我見過的巫師裡唯一一個這麼做的。”

“……可以理解。”佩妮想到前兩天電視裡報道的一位老人一直執著把自己扮成聖誕老人，也許鄧布利多教授也有同樣的喜好。“你過你寄回來的那些零食味道不錯，尤其是比比多味豆。我帶去學校，大家都把它當成一種冒險。比如綠色的豆子，你這次吃是蘋果、下次是橄欖、青草……完全想象不到你會吃到什麼！”

“對。我們學院有個人剛下魔藥課就吃到一顆鼻涕蟲味道的，結果他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我的同學有一個說他吃到的雞屎味兒的，我們都很好奇他怎麼知道雞屎是什麼味道的。”

忘記剋制的笑聲把伊萬斯夫人吸引過來，在一通不該熬夜的教育後，兩姐妹乖乖鑽被窩睡覺。

教授們可不會看在是聖誕假期的份上少留哪怕半英寸作業。莉莉調整好心態一大早抱著一大摞羊皮紙準時到西弗勒斯家報道，卻被斯內普夫人告知西弗勒斯早早就跟自己爸爸出門了。

兩人去哪，連伊萬斯夫人都不知情。直到平安夜前纔回來，從他們走路姿勢看就像經過超負荷體力運動一樣。伊萬斯先生精神有些恍惚的直接上樓回房間休息，西弗勒斯除了眼底的黑青外看上去只好一點點而已。

“西弗勒斯，你作業完成了嗎？”莉莉熬夜把佩妮借給她的書看完，決定採取裡面提及的主動出擊。

“還差一份草藥課的論文。”無奈對方的存在感太過強烈，西弗勒斯寫完一段話後放下羽毛筆，“所以？”

“我想問你，你願不願意待會兒跟我出去走走？媽媽說，老待在屋子裡可不好。”

“天快黑了。”西弗勒斯看看窗外，之前地獄般的訓練靠恢復藥劑才勉強撐過，現在他說什麼都不想動。“我打算寫完這份跟你研究一下改良口味的事。”

“也行，今晚是平安夜。我們可以等用過晚餐之後再討論。”莉莉站起身，“現在我要去做咖喱雞翅。”

“……”西弗勒斯點點頭，認識莉莉三年了，他始終理解不了莉莉爲什麼對雞翅那麼情有獨鍾。一隻雞身上就兩隻翅膀，照莉莉的食量，一頓至少需要八隻雞爲她壯烈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