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伊萬斯?”站在大廳等待分院的莉莉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接著被一隻手搭上肩膀,“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我太高興了!”
“你好, 威弗爾小姐。”莉莉點點頭, 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我也很高興, 沒想到你會是……”
“我早就知道我有點不同, 直到我收到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多莉絲看到站在莉莉旁邊與西弗勒斯交談的喬斯琳後一愣, “莉莉,你不爲我們介紹一下嗎?”
“這位是喬斯琳.薩圖恩,我們在霍格沃茲特快上認識的。她人很好, 溫柔,而且學識淵博。”
“你好, 我是多莉絲.威弗爾。”
“你好。”喬斯琳握住對方的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很抱歉, 莉莉,我該回去了。不然我的朋友們該找我了。”多莉絲看了眼西弗勒斯, 見對方正在低頭看書,失望地對兩位女孩點點頭擠進人羣不知道去哪了。
喬斯琳看著多莉絲離開的方向沒有說話,也許又是一個,看上去要比自己固執得多。
自從在火車上聽過莉莉關於自己和西弗勒斯的描述後,喬斯琳就準備放棄了。在她看來, 想讓一個人幸福, 不代表一定就要非自己不可。但是如果莉莉傷害西弗勒斯的話, 自己也不會客氣的。不過在此之前, 倒是可以先逗逗“劫道四人組”, 不然學習生活真是太乏味了。
新生被領進大廳,站在四條長桌中間。穿著墨綠色斗篷頭戴尖帽的女巫拿著一頂破帽子和一卷羊皮紙站在一把椅子邊。莉莉聽到喬斯琳低聲說了句:“哦不。”
破帽子動了動, 從布褶中裂開一道縫:
我是一頂普通的巫師帽
一直爲格蘭芬多效勞
本以爲自己的生命會很短暫
可命運和我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四個雄心勃勃的巫師
想建世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勇敢的格蘭芬多來自荒蕪的沼澤
美麗的拉文克勞來自寧靜的河畔
仁慈的赫奇帕奇來自開闊的谷地
精明的斯萊特林來自那一片泥潭
他們來到霍格沃茲追求自己的夢想
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學院建造
勇敢的格蘭芬多
挑選學生勇敢最重要
美麗的拉文克勞
看重學生聰明的頭腦
慈愛的赫奇帕奇
認爲勤奮必不可少
渴望權利的斯萊特林
精明,野心纔是他唯一的偏好
然而,學院長存生命苦短
在大名鼎鼎的巫師身後
學院人才誰來挑選
是格蘭芬多想出了辦法
我這又破又醜的巫師帽啊
從此有了永久的榮耀
他們在我的身上
注入了自己的思想
從此美一個渴望入學的孩子
必須由我來選挑----
我這平庸的巫師帽喲,
將平添千百年的煩擾!
好了把我扣在你們的頭上
我將學會用他們的思想思考
用大師們的智慧來判斷那所學院適合你深造
這是怎樣的一種歌聲啊,莉莉捂住自己的胸口。這世界上有一頂會唱歌的帽子已經很令人驚訝了,它居然還能把好好的一段話用難以形容的恐怖音調唱出來……最主要的是這麼破舊!一定使用了很長時間吧?這麼多巫師都沒有人想把帽子毀了嗎?巫師們的忍耐力真是太好了,怪不得他們今天還在穿長袍並樂此不疲在上面搞創新……
努力剋制住不一把火燒了那頂帽子,可怕的聲音如魔音一般在耳邊環繞。西弗勒斯終於知道爲什麼母親不會說分院儀式的細節,並且在閉耳塞聽咒上一再強調自己和莉莉不需要學習。西弗勒斯發誓他回寢室第一件事就是學會閉耳塞聽,看著莉莉扭曲的臉,西弗勒斯突然有種幸好我不是一個人的慶幸感。
從表情來看,莉莉很想去毀了那頂帽子吧。西弗勒斯勾勾嘴角,這樣也好,至少莉莉不用擔心考試了。
“下面,我念叨名字的學生請做到這裡。”女巫打開羊皮紙卷,一個一個點名。每當小巫師做到椅子上,帽子都很快喊出一個名字。在它喊出名字的瞬間,屬於學院標識的地方都會出現對應的圖案。
“西弗勒斯,如果我去赫奇帕奇,你不會不理我吧?”已經知道各個學院風評的莉莉再三確認道。
“不會。”
“莉莉.伊萬斯。”西弗勒斯話音剛落,莉莉就被點名了。
忐忑地跑到女巫面前,禮貌的點點頭,莉莉拿起帽子戴在頭上。
“哦,一個很有趣的小姑娘。”
被腦海裡陌生的聲音嚇一跳,莉莉試著迴應:“您好,分院帽先生。”
“小姑娘,你的想法可不像你說的那樣…讓我看看,你不喜歡我的歌聲?”
“我只是第一次聽到,也許以後習慣了我會是您的粉絲的。”
“粉絲?那是什麼?”分院帽被一個新奇的詞彙吸引。
“就是用來統稱崇拜喜愛您的人。尊貴的分院帽先生,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當然,我很樂意爲我的粉絲們解答疑惑。”分院帽選擇性忽略了莉莉說的也許以後習慣了會,它被被人崇拜的認知搞得飄飄然,甚至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是在千年前了,四位偉大的巫師聚在一起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之後他們一起冒險,經歷了很多有趣的歷險後決定創建一所學校……”
分院帽滔滔不絕地說著千年前的故事和八卦,莉莉從兜裡拿出早已放大地的羽毛筆和羊皮紙邊聽邊記,不是還點點頭或者興奮的動動身子。
禮堂裡嗡嗡的聲音一直沒停,從沒有一個新生分院超過兩分鐘,現在已經過去8分鐘了。拉文克勞的小鷹們已經湊成一團分析莉莉手中羊皮紙上可能會出現的內容了,他們大聲爭論著自己的觀點忘了這是在開學儀式上。
鄧布利多示意麥格教授不用擔心,這位年輕的女教授看上去有些焦慮,在她多次出聲試圖提醒分院帽應該儘快進行分院卻沒有迴應之後。
不管禮堂鬧成什麼樣,莉莉和分院帽之間的交流還是非常愉快的。他們已經從四巨頭初遇講到赫爾加.赫奇帕奇的好手藝。“是的,赫爾加,她真的是一位天才。也許你不會相信,雖然我是一頂帽子,但是聞到她烹調出的食物我簡直是難以忍受地嚮往著。如果我有一個胃該多好?戈德里克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哪怕他是我的主人,我也必須要說他在這方面做得可不太地道。他把裝滿食物的盤子特地擺在我的面前……”
“這真是太糟糕了,他不該這麼對你。”
“是的,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相信,偉大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居然會欺負一頂帽子。”莉莉聽到腦海中巨大的抽泣聲,安撫的擡起手摸摸帽檐。“你真體貼。”分院帽抽抽噎噎地說。
學生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看到分院帽開始變溼,而坐在椅子上的紅髮女孩則擡手輕撫帽檐。西弗勒斯收回看著莉莉的眼神,他已經能大概猜到莉莉和分院帽在說些什麼了。每當她聽到別人不幸想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時,都會用手去輕拍對方肩膀。西弗勒斯悄悄嘆口氣,給自己換了個舒適一點的站姿。如果能有一把椅子就更好了,西弗勒斯想。看來這次分院,一時半會是輪不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