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賈斯汀半彎下身子與莉莉對視,有點說悄悄話的意味:“我的計劃是,比好朋友更親密一點…”說完他眨眨眼。
莉莉配合著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賈斯汀。”她拉拉西弗勒斯的袖子,然後聽到對方也跟著喊了句,“賈斯汀。”。
“他們很可愛。”賈斯汀站直對佩妮說。他發現原來自己剛纔‘不小心’與莉莉交談時大了一點,導致說的話被對方聽到了。女孩的臉被圍脖遮住,只露出一雙棕色的眼睛看著自己。
“哥哥……”年輕的女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變得微妙的氣氛,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挽上賈斯汀的胳膊。女孩有一頭金髮,眼睛的顏色比賈斯汀的稍微深一些。
“多莉絲.威弗爾?”莉莉想起這個女孩,在校車上曾有過簡短的交談。
“你好,莉莉,佩妮。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多莉絲與兩姐妹打好招呼後看到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她眼中的光彩告訴大家她對這個男孩很感興趣:“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賈斯汀介紹道。他從來都搞不懂自己妹妹的想法,只能抱歉的對西弗勒斯笑笑。
“很高興認識你,斯內普先生。我是多莉絲.威弗爾,請稱呼我多莉絲。”她摘下手套,伸出手。
“很高興認識你。”西弗勒斯快速的握了下女孩的手就鬆開了,聲音乾巴巴的。他不太喜歡眼前這個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威弗爾小姐是有目的的。
“當然。我想我們以後會有很多機會再見面的。”多莉絲舔舔自己的嘴脣,直到被哥哥帶走,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西弗勒斯。
“看來我們美麗的多莉絲小姐已經深深的爲西弗勒斯著迷了。”佩妮打趣道。
“哼。”莉莉冷哼一聲轉身去找大人們了,留下憤怒地望著罪魁禍首的西弗勒斯。
大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好奇的看著鬧彆扭的莉莉和手足無措的西弗勒斯。本來西弗勒斯是打算和莉莉解釋一下的,但莉莉的多次避開行爲讓他覺得無理取鬧。又不是自己的錯,西弗勒斯這樣想,就乾脆也不主動找莉莉了。
直到斯內普夫人帶著兒子與伊萬斯一家道別,兩個小傢伙都沒有和好的意向。牽著兒子的手走在雪地上,連續兩天的雪已經積得很厚,踩在上面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著走在一邊低頭不說話的兒子,斯內普夫人把圍脖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西弗勒斯”斯內普夫人想了想措辭問道,“你跟莉莉是好朋友嗎?”
“嗯。”西弗勒斯的聲音從厚圍脖中傳出。預料之中的回答,斯內普夫人點點頭。
“那爲什麼好朋友還要冷戰呢?”
“不是我開始的。”西弗勒斯擡起頭看著母親:“我沒有做錯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是莉莉的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西弗勒斯垂下眼皮,他把經過講給了母親。沒想到說完之後母親反而笑了起來。
“西弗勒斯。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孩也這麼看著莉莉,你會不會生氣?”
“我不會。”斯內普夫人感受到反握著自己的小手隨著這句話緊了一下,她搖搖頭。
“西弗勒斯,逃避是不能減輕痛苦的”斯內普夫人蹲下來撣去兒子衣服上的雪花,黑色的眼睛裡有一張小小的臉:“如果你受傷了,治癒會帶來痛苦,但之後會越來越好的。如果你忽略它,它會感染、會腐爛,那樣疼痛會更多。同時,你要付出的代價也許會更大。”
“母親,我主動找過她。”
“但是她避開你。你覺得她在無理取鬧。”斯內普夫人指出。
“……”
“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斯內普夫人笑著說:“雖然我並不漂亮…,但如果我被人誇讚一句美麗,心情也會愉悅起來。即便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一句恭維的話。”
“所以我需要,誇讚她?”
“不全是。我想,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她害怕你被搶走,去和更漂亮、更優秀的女孩子做朋友。”
“我不會。那個威弗爾…”西弗勒斯沒有說完後面的話。
“如果她是個巫師呢?她是巫師的話你會和她做朋友嗎?”西弗勒斯沒有回答,斯內普夫人在他眼中看到了掙扎。她板起臉:“西弗勒斯,你還是看不起麻瓜對嗎?”
“我……”西弗勒斯看著自己的母親,說不出話。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我真的很抱歉。這是我的錯誤……”斯內普夫人泄氣般的弓起背,“對於你的父親…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不,母親。您已經,做的很好了。錯的不是你。”
“我本來可以帶你離開的。但是我沒有…西弗勒斯,你有沒有想過,看不起的是你的父親,而不是麻瓜。如果他是一名巫師,我是麻瓜,你還會看不起麻瓜嗎?”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搖搖頭:“我不會看不起您。我也很喜歡伊萬斯先生和伊萬斯夫人,包括佩妮…”
聽到兒子的話,斯內普夫人意識到問題的結癥了。西弗勒斯的世界太小了,小到只有那個不能被稱之爲家的家。在他遇到伊萬斯一家前,在他的眼裡只有兩類人:一個是自己,一個是他的父親。
逆來順受的巫師母親和暴力酗酒的麻瓜父親,時間久了他自認會看不起甚至仇視麻瓜,而自己,只是告訴他去霍格沃茲就好了…那不會好的,只會更糟糕。尤其是在聽到其他人議論那個人之後……
斯內普夫人忘不了前段時間去對角巷的魔藥商店,幾個巫師坐在門口低聲議論那個‘名字都不能說的人’。好奇的問了幾句收魔藥的老闆,好心的老闆告訴她以後還是不要在公開場合提起比較好,並建議她去訂份《預言家日報》,雖然那上面不全是真話。
最後,在離開前可以去破斧酒吧坐坐,也許那裡會有她需要的。說完,老闆新一批的訂單和需要的材料交給斯內普夫人後去櫃檯招呼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