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低頭看著這所謂的骨灰盒,善於觀察的她竟然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輕輕拿下里面的小鏡片,頓時一抹亮光閃現出來,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塊金牌,金牌在骨灰盒的小槽子裡面,若不是觀察仔細,真的很難看出來。
小心的拿出來,上面是雕花刻著一條鳳凰的金牌,觸手冰涼,給人一種莊重感。
“這個是?”
沈君清微微蹙眉,這應該是個能夠命令什麼的令牌,可是卻不知道能夠命令什麼,不過不管了,等回去再說。
把現場恢復原狀,沈君清這才走了出去,可卻沒有在看到那個容太醫的影子,頓時擰起眉頭,現在還是先拿點藥把那些大臣的毒解了吧!
原路走回太醫院,跟裡面太醫要了一些讓人提神醒腦的草藥,這才穿著一身滿是手抓印的裙子向大殿走去……
同一時刻的大殿之上,陰沉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壓制著衆人,還有些心臟不好的,竟然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大將軍冷哼一聲,“本將軍這是爲了皇上好,一個蛇蠍兒媳,那可是會讓皇上蒙羞的。”
司馬定瀾站起身子,黝黑的瞳眸閃過一道道寒光,嘴角勾起一絲暗諷,開口道:“在定遠國當今上上面前自作主張,恐怕大將軍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也就是說,司馬定瀾徹徹底底的把大將軍給鄙視到泥土裡了,那眸光裡滿是生冷的暗沉,讓人心頭髮冷。
大將軍一愣,隨後便有些自嘲,他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害怕一個司馬定瀾?更何況他含有定遠國大部分的兵權,還有一半的大臣支持,這個皇位他一定會做的穩穩的。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做到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大將軍的眼中滿是貪婪,他還想要的更多,這天下,都要是他的才行。
“本將軍不管,本將軍今日是特意爲芳華公主討個公道的。”
說著,大手一揮,立刻就有幾個人攙扶著滿身是傷的芳華公主走了進來,當芳華看到司馬定瀾時,立刻冷聲喊道:“沈君清呢!她把我害成這樣,賤人,賤人。”
“閉嘴!”
生冷的聲音一下子把芳華公主嚇了一大跳,抿了抿脣,他還是先聽大將軍的吧!他答應自己,一定會殺了沈君清的,沈君清死了,那她所受的苦就沒有白白受。
司徒定瀾冷冷的看了眼芳華公主,皺眉開口:“這芳華出事雖然我們大家都很傷心,可她是蓄意謀害太子妃的罪魁禍首,這樣心思歹毒的女子如何當皇室公主?”
芳華公主頓時一驚,司徒定瀾你果然冷血無情,難道這世上就只有那個女人能走進你的心裡嗎?我可是公主啊!
“本公主又怎麼會去害沈君清,明明是她害的本公主。”
芳華公主睜大眸子喊著,看著衆人不相信的樣子,又連忙道:“要是我故意的,那我爲什麼會喝了那杯毒酒呢!要知道受傷害的可是我啊!”
說著芳華公主竟然梨花帶雨的哭出了聲,美人一哭,怎一個可憐了得,頓時有些向著大將軍的大臣就說起了話。
“想必這芳華公主真的是被陷害的呢!”
“我覺得也是,誰會那麼傻,自己給自己下藥啊!”
“對對……”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把芳華公主擡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芳華公主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威風的時候,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有撤下去便聽到那清冷無垠的聲音……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沈君清一襲素裙走了進來,即使上面有幾個黑爪子印,也難以掩蓋住那清冷高貴的氣質,她站在那裡,彷彿就是一個發光體,衆人只感覺芳華公主這個正牌公主真的是弱爆了。
沈君清一臉淺笑的走上前來,看著臉色僵硬的芳華公主,輕笑道:“芳華小姐在牢中可好?”
“沈君清!”
她是公主!芳華公主想撲上去掐死沈君清這張要笑不笑的臉,可是奈何身體上的傷讓她動一下都疼,別說撲過去了。
“恩?芳華小姐這是怎麼了?”沈君清轉頭看向司徒定瀾,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問道。
司徒定瀾忍不住勾起嘴角,看著沈君清清澈的美眸,薄脣輕啓道:“芳華小姐一定是餓壞了。”
“噢噢。”
沈君清明白的點點頭,看了眼司徒允,笑道:“父皇,我把草藥帶回來了哦!就放在下面呢!”
司徒允點點頭表示知道,可那眉宇間的消愁還是難以掩蓋住。沈君清輕輕蹙眉,皇上他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哼!來人吶!把太子妃帶走。”
“住手!”
司徒定瀾猛地大喊一聲,頓時進來的侍衛都挺住腳步了,司徒定瀾站到沈君清面前,一雙寒眸更加的沒有溫度,一字字輕緩道:“你若敢,我就敢殺了你。”
明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蘊含的殺意,大將軍絲毫沒放在眼裡,冷笑一聲道:“本將軍會把你放在眼裡?走著瞧吧!”
他要等的不過是時間,只要過了今晚,那這定遠國的江山可就是屬於他的看,現在豈能貪圖一時美色?
“那大將軍都這麼晚了,爲何還不回將軍府呢!”
沈君清露出一個腦袋,一臉笑意的道:“別告訴我,你想讓滿朝大臣和父皇陪大將軍在這打地鋪?”
“咳咳……”
司徒定瀾掩嘴咳了咳,冰寒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好似那萬年不花的雪山在消融,他的太子妃果然不是好惹的。
只聽,沈君清掃視一圈又嘆息道:“雖然說父皇是想與民同樂的,可是奈何父皇身子太差了,若是這出了什麼差錯,那要來在誰的頭上好呢!”
美眸含笑的環視一圈,所過之處的大臣全都咳嗽迴避,生怕被沈君清抓去擔責任。
“大將軍,恐怕你也不想睡地鋪吧!那……”
大將軍頓時一噎,這個女人真是奸詐,居然想趁機帶走司徒允,這件事又怎麼可能?
“來人。扶父皇回寢殿休息。”
司徒定瀾大手一揮,立刻就有幾個手下上前攙扶著皇帝回到寢宮。大將軍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氣的額頭青筋流出。不過好在及時打住,就算他們帶回去又如何,現在的皇宮,裡裡外外可都是他的人呢!
一旁的沈君清眉眼含笑,司徒定瀾沉聲道:“既然大將軍和衆位大臣如此關心父皇,那今晚就請各位在這打地鋪吧!”
話落就袖袍一甩,摟著沈君清走向內殿,獨自留下氣的都快頭頂著火的大將軍,大將軍看著這一羣不爭氣的,厲聲吼道:“看什麼看,還不找被子打地鋪啊!”
“是,大將軍。”
留下的都是對大將軍比較忠心的一些大臣,但是他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將軍發這麼大的火,頓時心裡竟然還有幾分委屈起來,司徒定瀾根本就是故意的,皇宮中有那麼多房間,幹嘛非要他們打地鋪啊!
大將軍緊握拳頭,老子就等著一夜,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們能如何?
另一邊,司徒定瀾屏退了所有人,當房間裡只剩他們倆的時候,沈君清一張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子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皺眉道:“父皇受傷了。”
司徒定瀾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父皇身上並沒有傷啊!而且剛纔還能說話來著。
沈君清上前給司徒允把了把脈,又拿下發絲上彆著的幾根銀針,素手用力,猛地刺進司徒允百會穴,頓時一大口黑血噴了出來,裡面赫然躺著一條黑色的蟲子。
“父皇,您沒事吧!”司徒定瀾眼底滿是關心。
“沒什麼事了。”
沈君清倒吸了口冷氣,臉色也泛白了起來,這是蠱蟲啊!看來他們是想控制皇上了,只是這並沒有研製的太好,才讓自己給弄了出來。
“君清你沒事吧!”
聽到司徒定瀾關切的話,沈君清輕輕搖頭,皺眉道:“明日怎麼辦?”
大將軍明顯的就是不想讓他們離開皇宮,那不想讓他們離開皇宮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大將軍的心思只要是有眼力的現在都能看懂,只是他們該如何阻止呢!
司徒定瀾沉吟一聲,這才低頭想著辦法,硬碰硬最後死的都會是安定的百姓,如果可以巧妙化解的話……
“定瀾,你有什麼辦法?”
沈君清把司徒允安頓好,這才喝了口茶吐出一口濁氣,明天會是一場大的較量吧!
沈君清和司徒定瀾是一樣的想法,可是,驀然,腦海響過一道亮光,沈君清連忙拿出那個在骨灰盒裡找到了令牌,遞給司徒定瀾,皺眉道:“你可認識這個?”
司徒定瀾皺眉觀察一圈,“可以肯定的是這是皇室的令牌,但什麼用途真的不知道了。”
皇室的一邊都大而寬,而這個卻薄薄的,樣子也和他們用的不一樣,那這塊令牌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爲什麼會藏在那麼一個偏僻的冷宮呢?司徒定國不僅有些好奇起來……
“咳咳,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