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後的天空蔚藍如洗,只有幾朵淡淡的白雲(yún)浮在空中。這時,從西北天際間,出現(xiàn)一條七色的彩虹,與藍天、白雲(yún)相映襯,令人心愉神爽。於是,我不禁想起了“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的詩句。再看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真可謂“雨後復(fù)斜陽,關(guān)山陣陣蒼”,
“不……”
司徒定瀾無力嘶吼,暗影眼睜睜的停下腳步,江山還一臉的不知所措,所有人都以爲沈君清必定要被斯圖給抓走了,卻沒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這麼一幕。
只見電光火石間,如花輕鬆的背過身子,沈君清也讓她死死的抱在懷裡,而斯圖那隻大力的手正死死的抓住如花的手臂,斯圖立刻寒聲道:“你給老夫鬆手!”
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長的這樣胖,自己竟然一點搬動的力氣都沒有,到底是‘他’太胖還是自己力氣變小了不成?可是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把沈君清給抓到手不可!
分秒間斯圖就已經(jīng)想了好多的方法了,當下便轉(zhuǎn)了個方向,欲要直接去抓昏迷當中的沈君清,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竟然還是抓到了如花肥胖的手臂,緊接著斯圖又不信邪的出了幾招,可每一下都抓到如花的手臂,幾次下來,斯圖頓時覺得這個如花十分的不簡單,竟然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要麼就是武功高強到無所畏懼,要麼就是她就是太胖了。
正在此時,如花微笑著轉(zhuǎn)過身來,笑道:“你好煩啊!”
“你……”
斯圖只覺得如花的面容有幾分的熟悉,可還未等反應(yīng)過來,只見如花的手臂猛地揚起,他的整個身子就不由自主向後飛去,正好趕來的司徒定瀾怎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當下便一劍刺穿了斯圖的心口。
“額……”
斯圖怎麼也沒想到司徒定瀾居然還上來趁機,可是已經(jīng)晚了,低頭看著心口的寒劍,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來,不敢置信的道:“我的……金剛不壞之身!”
“砰!”
斯圖睜大眼睛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源源不斷鮮血從他的身體裡流了出來,司徒定瀾沒有任何猶豫的拔出劍,連忙跑到沈君清,看到沈君清安然無恙,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如花將沈君清交給司徒定瀾,便扭著她那肥胖的身子來到斯圖面前,挑了挑眉,嗤笑一聲道:“金剛不壞之身?其實就是耍雜技,在我面前,你還嫩著點。”
正好趕到的暗影聽到這句話,頓時一個趔趄,不敢置信的看著和昨日大不相同的如花,震驚的眨眨眼,如花在說什麼啊!她說那話怎麼那人感覺她是這斯圖的祖宗一樣啊!
“咳咳……”
被一箭穿心,斯圖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來,但目中的震驚還是仍然難以平復(fù),這麼多年的謀劃,竟然還沒等開始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還有誰比他還要可悲呢!
就被這個胖女人一甩,他感覺自己的整個骨頭架子都要散架了,該死的,竟然就這樣完蛋了!
如花淡淡的低頭看了眼斯圖流出來的血液,冷冷一笑,“不作死又怎麼會死,說來說去就只是你太笨,蠢貨!”
“你……”
斯圖感覺一口氣就這樣上不來下不去的,當下便抽了抽,等大眼珠看著如花道:“你到底是誰?”
不動聲色的就能破了自己的金剛不壞之身,這個女人好可怕!
“我是……”
如花動了動嘴角,當斯圖看清如花到底說的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陷入無比的恐慌當中,是她!是她!竟然是她!
“我……”
斯圖整個人都抽搐不已,最後只得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嘎的一下子嚥了氣!
“如花,你,你居然殺了這個斯圖!”
暗影站在不遠處,他竟然無法相信,斯圖就這樣輕鬆的死了,若是沒有如花的幫忙,恐怕他和司徒定瀾還要想一些特別的辦法才能解決這個人呢!
想不到這合格如花胖的可以,但是卻一點也不簡單,這哪裡像一個村姑的樣子啊!簡直是無語了……
“清兒清兒……”
司徒定瀾此時哪裡顧得上去研究如花的真實身份啊!他現(xiàn)在的懷裡抱著渾身發(fā)燙的沈君清,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清兒發(fā)燒了,再這樣下去絕對不可以,怎麼辦?怎麼辦?
一把抓起一旁的江山,冷聲道:“你知道這山谷裡哪有草藥,快找草藥,清兒發(fā)燒了。”
該死的,一定是昨晚在山洞了一晚上才著了風寒,早知道自己寧可不喝斯圖較勁了。
“找找。”
江山被司徒定瀾搖晃的頭腦發(fā)暈,連忙道:“回到我的小竹樓上面,那裡有藥。”
“走!帶路!”
江山這邊剛剛好一點,整個人又被司徒定瀾給扔了出去,但他沒有生氣,連忙小跑著在前面帶路,暗影也擔心沈君清,便連忙跟了上去,如花一個人留在原地,半響,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在斯圖的身上撒了一些,不一會就見斯圖的屍體開始腐爛,然後是縮小,最後一點點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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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江山連忙帶著司徒定瀾等人來到自己的小竹樓,暗影最近在這個無涯谷底也是溜了不少的地方,可哪裡想得到江山這老巢竟然藏得這樣秘密,在崇山峻嶺間,一個小竹樓迎風而立,遠遠看著一點也不大,當幾人走進去之後才發(fā)現(xiàn)這裡面的空間真的很大,而且四面通風,很是讓人舒服!
“你們快坐,我去找藥。”
江山也來不及說什麼客套話,一頭便扎進了自己的小屋子,開始翻騰了起來。
“想不到江山這小子還真能忽悠,好多天了,竟然讓我們睡草地!”
暗影環(huán)視一圈,這麼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這樣一個通風涼爽的閣樓,人住在這裡一定很享受!
司徒定瀾沒有說話,只是一心的照顧著懷裡的沈君清,一雙眼中平靜的不帶一絲溫度,讓暗影都跟著害怕起來,若是司徒定瀾這個傢伙像以前一樣冷的要命,他還能淡定點,可現(xiàn)在這一幅安安靜靜的樣子真是讓人害怕的不得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前奏,無辜的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緊張!好可怕!
如花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司徒定瀾這幅樣子,十分無語的坐在椅子上,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淡淡道:“放心吧!她死不了。”
浪費了自己那麼一顆珍貴的藥,若是她在死了,自己得多吃虧啊!
司徒定瀾擡頭看了眼如花,徑直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是村姑,可剛纔對付斯圖的時候,那可不像一個村姑該有的冷靜,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等這個女人醒過來了,我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們我是誰!”
如花聳聳肩,司徒定瀾也不再多言,兩個人中間那股危險而又詭異的氣氛十分的讓人受不了,暗影暗自撇嘴,司徒定瀾就是能胡思亂想,他怎麼不說,是這個女人力氣太大,一手臂就給斯圖給摔死了呢!
還有啊!這個這樣漂亮的竹樓,這個女人一走進來,暗影都感覺大地在震動,真是……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三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坐著,誰都沒有說話,江山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被嚇到了,呵呵一笑道:“誰去煎藥,,三碗水熬成一碗。”
“我去吧!”
暗影站了起來,雖然心裡有些擔心沈君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任性,這個時候陪在沈君清身邊的,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才是!
司徒定瀾也沒有反駁,江山連忙讓司徒定瀾把沈君清抱到臥室,又檢查了一番,這才嘆了口氣道:“沈君清當真是個順其的人,我都沒想到啊!”
“怎麼說?”司徒定瀾開口問道。
“她先前的傷勢不知道有多嚴重,內(nèi)力嚴重虧損,不知節(jié)制的使用內(nèi)力,筋脈俱斷,又找了一夜的寒氣入體,整個人簡直就剩下一口氣了。”
頓了頓,江山又接著道:“可是現(xiàn)在,除了身體應(yīng)有的虛弱以外,整個人都在迅速的回升當中,內(nèi)力也在一點點在她的丹田內(nèi)自動儲存,經(jīng)脈神奇的在自動恢復(fù)著,所有的一切都在一點點的好起來。”
江山顯然是十分的激動,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竟然能遇到這樣神奇的體制,自動癒合?簡直不可思議啊!
司徒定瀾默默的聽著江山激動不已的話,整個人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看了眼躺在牀上的沈君清,擡步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如花正悠閒的坐在那裡,好像特意的在等著他一樣,司徒定瀾也不扭捏,開口道:“你是不是給清兒吃了什麼藥?”
若不然,清兒不可能一下子就好起來的,一晚上看,也只有這個如花看守著如花,除了她,司徒定瀾真的不知道該想到誰的身上,
“是啊!我是給她吃了藥,要不然她早就死翹翹了。”
如花毫不避諱的承認了,這是司徒定瀾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時間,司徒定瀾卻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了。
雖然對這個女人的身份有些懷疑和警惕,但是人家確實是救了清兒一命,這讓司徒定瀾無話可說!
微微點了點頭,司徒定瀾走進房間,默默的站在牀頭看著那閉眼沉睡的女子,薄脣也被抿成了一條直線,江山看了眼,連忙走了出去。
“清兒,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坐在牀榻上,司徒定瀾伸出自己的大手撫摸著沈君清冰冷的白髮,真希望白了頭髮的是自己,這樣所有的痛都讓自己來承擔,也不用清兒躺在這裡受苦了。
摸了摸牀上女子清秀的容顏,司徒定瀾眼底花滿了柔情,這一幕,這世上,也只有牀上的那個小女人才能讓他做到吧!只是,可惜她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