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溫依然也能猜到,不就是趙珍秋髮現她會出府了之後,抓住了這個漏洞,然後特意命人不要攔著她,等她多出幾次再把她抓起來,就能成功誣陷她了。
說來這件事也是她自己大意了,進來王府沒有人過來和她說規矩,她也沒有想到要自己去問問。
“溫側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是不是被踩到痛處無話可說了。”趙珍秋看溫依然遲遲不說話,故意嘲諷著她說道。
“還請王妃明鑑,臣妾出府的事情並不是臣妾有去欺騙守門人,假傳口諭,想來是王爺王妃體恤臣妾,纔會允許臣妾出府的。”
聽到溫依然這樣說,宴南君不露聲色的瞧了她一眼。
而趙珍秋早就猜到她會否認了,畢竟是她去通知的守門人,溫依然有沒有假傳口諭她當然知道了,但是溫依然否認又能有什麼用,“溫側妃剛剛纔說了沒有和本宮及王爺說過你要出府的事情,怎麼這會又反悔說說是本宮和王爺體恤你了,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麼體恤你。”
還是說,”趙珍秋頓了一下,語氣立刻變得嚴厲起來,“你當本宮當個主家母是這麼閒的,早就知道你出府了還特意讓人繼續讓你出府,然後這麼久了纔來審問你嗎,你這話說得倒像是在指責本宮治府不當了,本宮豈是你能隨意指責的人!”
趙珍秋和溫依然的眼神直直的相對上,一字一句的說著,“本宮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也沒有這種閒心思來對付你。”
這人啊就是愛對號入座,溫依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她只是籠統的說了王爺王妃體恤,可沒有說清楚到底是王爺體恤了還是王妃體恤了。
“臣妾是不知道那些守門人是怎麼傳的話,但是臣妾多次出府,想來王爺是知情的。”溫依然的目光轉向了宴南君。
然而宴南君並沒有想要幫她的打算,瞥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旁邊的公主還以爲宴南君是在看她,立馬搔首弄姿起來,還親自爲宴南君喝盡的茶水裡添水。
她的動作趙珍秋盡收眼底,一個女子都還沒有嫁人,就當衆做這種事,不知檢點,心裡想著等她收拾完溫依然,就輪到這個女人了。
同時宴南君的動作趙珍秋也看出來了,明顯的不想幫溫依然。趙珍秋不是一個輕率的人,她之所以等了這麼久才動手,那就是要一擊斃命的,她早就打聽過了溫依然沒有和王爺提過出府的事情,而且她一開始自己也承認了,雖然現在改口了。
她倒是要看看溫依然還有什麼好辯解的,難道她敢當衆撒謊不成,而且就算溫依然能躲得過這一條,她後面還有更多的事準備好了,她就不信溫依然今天還能正常的走出去,“你都沒有和王爺說過這個事,王爺怎麼會知情你要出府。”
但是溫依然也沒有期望著宴南君現在會幫她說話,畢竟他們才吵完架,宴南君估計都不想看見她吧,不給她往下踩一腳她都謝天謝地了。
“臣妾是沒有和王爺說過要出府,但是王爺應該知道臣妾的嫁妝裡有外面的五家鋪子,主要經營的是胭脂類,現在用著的原料都還是王爺送的呢,王爺臣妾可說的是實話?”
“那又怎麼樣?”提到自己了,宴南君也不能再無視下去,但是開口的話裡也不偏幫著溫依然,只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這個男人的肚量還真是小,溫依然雖然表面不顯,但是心裡卻是在咬牙切齒了,難怪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前幾日還能如膠似漆,現在都能成陌生人一樣了,幫她說一句話是會死嗎,是不是她被趕出府他就高興了。
之前溫依然沒有認清自己感情之前,被趕出府的話她還會高興得不行,但是現在知道自己的想法了之後,就不想這麼狼狽的被趕出去。就算她要出去,她也要自己昂頭挺胸的走出去,告訴所有人是她不要的宴南君。
上輩子落魄夠了,這輩子溫依然怎麼樣都不想自己是被人同情的那個人。
“是不怎麼樣,但是至少說明了王爺是知道臣妾在外面有產業,並且會經常出去處理事情的,前些時候王爺不是還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臣妾嗎,臣妾記得那天也不是初十三,若是臣妾做錯了,當時王爺怎麼不直接處罰臣妾呢。”
“想來王爺不是會徇私枉法的人才是。”溫依然聳了聳肩,“所以臣妾就猜測,是不是王爺尤爲的體恤臣妾,特意交代了人允許臣妾出去,所以臣妾每次出府都這麼順利,而守門人是聽岔了以爲是臣妾自己說的話,纔有了這出烏龍。”
宴南君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溫依然還以爲他要反駁自己說的話呢,不過宴南君還是沒有開口,不知道他是承認了這件事情,還是不屑於這種謊言,旁邊的妃子們有的好像察覺到了其中的風涌雲動。
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的,現在是王妃和側妃的打擂臺,她們現在站出來多不討好,倒不如看看誰活到最後再支持誰,又或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而早溫依然一步到正廳的春雪聽了溫依然這段話,頓時放下心來不少,立刻幫著跪了下來,“還請王爺王妃明鑑,奴婢雖然是側妃的陪嫁丫鬟,但是奴婢可以證明側妃並沒有同守門人說過話,若是奴婢騙人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走開,哪裡有你一個奴婢說話的餘地。”居然還真被溫依然給辯解過了,趙珍秋這件事上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動手腳的人是她。看到宴南君的面無表情的樣子,覺得不能深究這件事了,不然給溫依然再多胡攪蠻纏的往下說,說不定她就要露陷了。
溫依然撲捉到了趙珍秋心虛的表情,對著她輕笑了一下,不說話,看她後面還想再說些什麼來誣陷她,無所謂,她不怕。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