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喜雖不喜,溫谷倫既然起牀了,李氏又鬧著有事要說,他也不能教訓(xùn)了李氏一頓就去又去睡覺,所以只能把李氏帶去了書房。
“你說說看吧,大清早的找我有什麼事?”溫谷倫面色不虞,如果李氏只是爲(wèi)了個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他可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李氏掃去了在前廳鬧事時的脾氣,嬌柔神秘的朝溫谷倫笑了一個,從懷裡掏出了那一錠金子,放在溫谷倫面前,“老爺,你看看這是什麼。”
溫谷倫看著面前金光閃閃的金子有些奇怪,雖然溫府不是高門大戶,但是金子他總還是見過的,家裡的銀錢也不是沒有金子,爲(wèi)什麼要擺在他面前?
難道這個金子有什麼古怪?
溫谷倫拿起那錠金子查看了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啊,確實(shí)是真的金子,不解的望向李氏,等著她給自己的一個解釋。
“這個金子可是我們安哥兒賺回來的。”李氏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頭顱,與有榮焉。
安哥兒!
溫谷倫瞪大了眼睛,金子雖然不少見,但是這可是一筆打錢啊,這剛回來的安哥兒是怎麼賺到的,“這錢是怎麼來的?”
李氏撓了撓頭,她當(dāng)時沒有追究這個問題,“具體的安哥兒也沒和我說,說我是個婦道人家不懂。”突然想起溫安盛說過的話,“哦,對了,安哥兒說了,這都是彩頭,彩頭,他每天和自己的故友出去正當(dāng)?shù)没貋淼摹!?
“好啊!”一聽彩頭兩個字,溫谷倫就合掌叫好,“這小子有我年輕時候的風(fēng)範(fàn),一定是他和那些文人墨客吟詩做對所以纔會有彩頭這一說,做得最好的就能得到大家的獎勵。”
在溫谷倫的印象裡,他兒子是愛好學(xué)習(xí)的,再加上這次出去遊學(xué)肯定是增長了見識,所以這京城的公子哥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說明學(xué)問好啊,他能不開心嗎。
這樣一說李氏也想通了,覺得一定是這樣的,她的兒子纔不可能會做什麼壞事呢,“安哥兒真是好樣的,看來以後安哥兒一定會有大出息呢。”
溫谷倫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不定安哥兒能考上狀元呢。”算是圓了他的一個夢,溫谷倫當(dāng)時是以最後一名的成績中的進(jìn)士,但是哪個讀書人沒有一個狀元夢呢,他自己是完不成了,但是他的兒子可以代替他完成夢想啊。
如果他兒子能當(dāng)官的話,就能和他相互扶持,以後自己的官位還能再往上升,就不用受翰林院院長的氣了,溫谷倫的算盤開始打得啪啪響了。
他們兩人現(xiàn)在完全是在一廂情願的猜測,自顧自的相信著自己認(rèn)爲(wèi)的最美好的猜想。
“可惜啊,安哥兒就是命不好。”幻想得好好的,李氏突然說出這句話,臉色還都垮了下來,偷偷的用餘光打量著溫谷倫,看到溫谷倫詢問的表情的時候,李氏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安哥兒以後是要當(dāng)上了大官,都是我這個當(dāng)妾的娘給他掉臉了。”
說完這句話還用帕子捂住了臉,彷彿沒有臉見人了一般,肩膀還在抽抖,似乎哭了出來。今天李氏過來的時候特意打扮過了,這年紀(jì)雖然不是二八了,但是也還不到三十,一打扮人透露出一股不同的韻味來。
這梨花帶雨的韻味,勾得溫谷倫心裡癢癢的,不由想起了當(dāng)年李氏勾引他時的嬌媚火辣,他看了她好幾眼,心裡百轉(zhuǎn)千回,心裡不是不懂李氏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最近別給我惹出什麼事來,我會看著辦的。”
看似正經(jīng)的說完,溫谷倫就忍不住了,“現(xiàn)在你就先多練習(xí)一下怎麼服侍你家老爺吧。”說著,長手一勾就把李氏拉到了他懷裡來,碰亂了書桌上的文墨也絲毫不在意。
“老爺你壞死了啦。”李氏嬌嗔了一聲,就主動樓上了溫谷倫的脖子,書房裡是一房春色。
今天是府上中饋發(fā)各院配給的日子,正好,溫依然因爲(wèi)有幾味藥材想要,和奴婢說又說不清楚,知道府上的中公有,正好又碰上這樣的日子,乾脆她親自帶著春雪紅雪過來了,省的還要自己出去找。
領(lǐng)完她的配給後,溫依然叫住了就想要走的管家,“管家,我想要幾味普通的藥材可以嗎,可以拿我這個月的配額來換。”她指了指自己得到的東西,這些東西別說拿來換了,讓她用她都不想用。
這些布匹灰濛濛的,不知道放在倉庫裡被堆壓了多久,還有給女眷的燕窩魚翅,她這份一看就是燕窩的邊邊角角摳出來掉落的殘?jiān)难e能稱得上是燕窩。
庫房可是府上油水豐厚的地方,奴才也都是勢利的,看哪個院裡的有地位就討好誰,誰好得罪就多收刮誰,現(xiàn)在溫依然被關(guān)去了佛堂,而且整個府上都在說她這幾次惹得大老爺完全討厭這個女兒了,又沒娘,在這個府上是立不起來了。
溫依然這一份配給明眼一看就是被收颳得差不多了。所以溫依然也不是特別想要,正好拿來換藥材,這樣她也就不揭穿自己的東西被收刮的事情了。
管家掃了溫依然的東西一眼,撇了撇嘴,他一個管理庫房的可也是見過好東西吃過好東西的,哪裡看得上這樣的沒有好聲氣的回道:“請問大姑娘是哪裡身體不舒服啊,想要藥材可是要有大夫開的病方的,不然小的可不敢隨意給大姑娘,大姑娘快回吧,今天小的事還挺忙的,別的院還沒發(fā)完呢。”
“嘿,你這人是怎麼和主子說話的。”春雪站不住了,她可容不得這樣一個小奴才這樣在主子面前放肆,在旁邊維護(hù)溫依然道。
“哎喲。”管家陰陽怪氣的叫嚷起來,完全沒有把面前的人當(dāng)回事,“這小的按照規(guī)矩辦事,都還錯啦?小的今天確實(shí)事忙,您看別人都還在等著小的呢。”
“這是發(fā)生了什麼?”人逢喜事人倍爽說的就是李氏,她也帶著自己的小奴婢親自過去了,打算親自條挑幾匹漂亮的布匹,這樣才能更得老爺?shù)南矚g,看到這邊發(fā)生了事情想著過來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