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秋一看是林太醫過來,就知道自己完了。
但是又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揭發,當衆就打起了滾來,裝瘋賣傻,“王爺爲了溫小賤人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了,爲什麼不相信秦太醫的話,還去請太醫過來,這不是折辱秦太醫和我嗎!”
“我不接受診脈,你們都是故意想要害我的孩子,你滾你滾,你們都滾,你們都被那個小賤人給迷惑了?!?
接連的趙珍秋還踹開了旁邊好幾號想要阻止她這種行爲的婢女,現在的她簡直和坊間的小市民潑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比她們還要潑婦。
看見這種情況,婢女阻止不了,流水一點頭,旁邊的粗使小廝們就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準備上前動手了。
“你們做什麼,你們這些骯髒的人不要靠近我!”趙珍秋看見是男人過來,這個潑是撒得更歡了,手腳並用,連踹帶打。
“王妃得罪了?!痹具@些小廝看在她畢竟還是主子,並且是女子的份上,還想要溫柔一點的,但是被她這樣罵,哪裡還溫柔的起來。
道了一聲歉之後,直接手腳麻利的三四個人就把趙珍秋給制服了,壓制她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吹竭@樣的場景,流水對林太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他可以開始診脈了。
林太醫不說話,默默的把脈,診斷結束後自己整理好了東西,就算摸出來的是喜脈,應該開口說恭喜,這樣才能討得主子的歡喜,他也沒有說。
只是簡單的一拱手,把診到的事實說出來,“回稟王爺,王妃有孕兩月有餘,脈象很是不穩定,同時失血過多,脈象虛弱,如果不好好調理,有滑胎的徵兆。”維持著他一慣以來的聲音,不急不緩,四平八穩。
林太醫能當上太醫院的管事,估計和他這個刀槍不入的性子是分不開的,也只有這種人,聖上才能放心由他來診病。
兩個月多月以前別說宴南君沒有寵幸過趙珍秋,而是他人都不在府上,怎麼可能弄出來個孩子來。
所以林太醫他話一說完,趙珍秋整個臉色都變得灰白了,茫然的搖著頭,“不不不,這是不可能的。”搖頭的速度越來越快,整個人有癲狂的嫌疑,“我肚子裡的就是王爺的孩子,是王爺的孩子,這是小世子,我的小世子!”
看著她就像精神失常了的樣子,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王爺的,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真沒有想到王妃居然會幹出這種事來。”
“這種人哪裡還配稱作王妃啊,你可不要亂喊啊。”下面的議論紛紛。
溫依然也聽見了這些議論的聲音,朝著發聲的地方望過去,發現說這種話的人是兩個小通房,也是牆倒衆人推,只兩個通房,之前在趙珍秋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都敢議論要削妃的事情了。
但是再怎麼說,事情也都成了定局趙珍秋這個王妃的位置是坐不穩了的,她再胡鬧,也還是被粗使們粗魯的給帶走了,被關押到柴房,等待下一步的審問。
一場鬧劇下來,天色的夜了,衆人雖然看熱鬧看得都還興致勃勃的,但是也不得不散場了。溫依然的奴婢們因爲精神緊張現在鬆懈下來都還偷偷打起了哈欠,希望能趕緊回去休息。
只有溫依然一個人是眼睛閃閃發亮的,心中有一股狂喜都不知道要如何宣泄,到了這會一點也不覺得困。
宴南君原本要喊她一起走回去的時候,看到她這個眼神都給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麼眼神呢?”說不清楚的感覺,奇奇怪怪的。
“沒什麼,我們快回去吧?!睖匾廊灰粋€蹦躂跳了起來,親密的摟著了宴南君的手臂。
雖然宴南君並不排斥溫依然的接觸,但是她也從來沒有這麼主動過啊,把他給嚇了一大跳,“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該不會生病了吧?!北粍倓偟氖虑閲樀搅??宴南君還煞有其事的摸了摸溫依然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熱了。
“什麼什麼嘛?!睖匾廊灰话褤]開了宴南君的手,她難得主動貼近了一點宴南君,他居然還懷疑是不是她自己有病,這是什麼嘛,“快走快走,真是的,討厭?!?
她這麼高興是因爲,她之前一直覺得宴南君是個花花公子,府上這麼多妻妾,還喜歡在外面勾搭他喜歡的女子。
也不能怪她會這麼想對不對,宴南君長得就一副招桃花的樣子,平時府上的就夠多的了,還想要倒貼進來的更是數不甚數。
然後在外面,第一次見到宴南君的時候,他對她做的那都是些什麼事啊,一看就讓人覺得他經驗豐富,府上還這麼多寵妻美妾的。
怎麼都不可能會想到宴南君居然會是一張白紙吧,溫依然本來還覺得之前有些介意的,但是後面覺得宴南君只要後面心裡能有她一個人就行了,不能要求太多。
現在一下超出了她的要求,她能不覺得激動麼。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溫依然可以把宴南君的人和心都歸她一個人所有,越想溫依然覺得越加的興奮,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宴南君身上撲了過去。
幸好宴南君平時都有習武,不然給她這一突襲,還真接不住,一把抱住了往自己身上撲的小傢伙,把她往上掂了掂,讓她能平時自己,“你到底是怎麼了?”
溫依然咧嘴就是一個傻笑,“沒怎麼,你揹我回去吧?!?
這傢伙是真瘋了?趙珍秋瘋了還可以理解,這小傢伙是幹嘛瘋了,難道是打倒了趙珍秋所以樂壞了?平時從來沒有見她這麼黏人啊。
溫依然還以爲宴南君這遲疑是不想揹她回去,立馬撒起了嬌來,搖晃著宴南君的脖子,“揹我回去吧,揹我回去嘛,精神緊張一天都累了,自己走不回去了。”
平時精明能幹的小傢伙,撒起嬌來又是別有一番風味。宴南君手一鬆,把溫依然換了一個姿勢,橫抱在懷裡,大步流星的就往院子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