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秋斜睨了溫依然一眼,不跟她爭這些口舌之快,直接命令執(zhí)行的奴婢道:“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妨礙的人給拉開,不然還等著本妃親自來執(zhí)行嗎?”
雖然溫依然現(xiàn)在得寵,府上的丫頭丫鬟們都高看她一眼,但是現(xiàn)在坐在正位上的人還是趙珍秋,所以她這樣下命令了,打板子的兩人也不得不聽從。
“溫側妃,得罪了。”道了一聲謙,就想動手架起溫依然。
但是溫依然也不這麼好屈服的,立馬掙扎起來,“你們別給本宮動手動腳的?!贝貉┛吹竭@個場景也連忙上來幫助溫依然,想要扯開兩個打板子的丫鬟,雙方二對二,誰也一時都奈何不了對方。
掙扎中,溫依然發(fā)現(xiàn)了站在趙珍秋的身邊除了四季以外,還有一個她不常見的婢女,低眉順眼的站在,還時不時的偷偷打量一眼她,眼神裡還有著得意的神情。
看來這個婢女就是和純兒良兒起衝突的婢女了。
溫依然立刻呼喊起來,“王妃這也太偏心了吧,臣妾收到消息說是婢女之間起了衝突,王妃這不懲罰自己的婢女,只懲罰臣妾的婢女如何能服衆(zhòng)!”
在場的人除了溫依然她們剛剛來的人以外,現(xiàn)在還只有王妃的人。
溫依然故意加大了聲音爲的就是吸引到別人的過來??赡車瞬还苁颤N時候都有著好奇心,又或許是趙珍秋也早就想讓人來圍觀這出鬧劇了,所以提前通知過。
她的這個聲響一出,外面還真有人過來探看是什麼回事了。有小奴婢過來彙報,說外面唐側妃求見,後面還跟著兩位夫人還有侍妾幾位。
這一來還是一堆全來了。
估計是趙珍秋還留有後手,溫依然在這種混亂的氛圍裡,腦子飛快的旋轉著。她現(xiàn)在知道前方是有陷阱的,但是她不能逃脫,如果她逃了,純兒良兒肯定命都沒有了。
說實在的在這個朝代,奴婢的命在主子眼裡基本上就不算是命,尤其純兒良兒都還不是溫依然貼身的婢女,平時的感情也不會特別的深厚,就算溫依然不救她們,別人也拿不到溫依然的錯處。
畢竟這是王妃要懲罰的,關溫依然什麼事呢,她大可以直接推脫掉。
但是她不想這樣做,她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死時候的痛苦和不甘心,兩個小丫頭現(xiàn)在都還沒有及笄,世間的繁華都還沒有看過,那些複雜的人情世故也還沒有自己體驗過,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慘死,未免太慘了。
所以看見兩個奴婢信任自己的目光,溫依然腳步堅定的站在了這裡。
“見過王妃,還有溫側妃?!毙\(zhòng)侍妾進來後先行禮,唐側妃一看這裡面的情景不禁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哎喲喂,王妃,溫側妃,這是又發(fā)生了什麼,這麼大的陣仗?!?
溫依然平時和這些侍妾們都不熟,原本熟一些的王貴妾自從上次的事情了之後也沒有再聯(lián)繫了,但是現(xiàn)在她必須先出手爲強,“唐側妃,你來得正好,正好我和王妃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分歧,正想要大家來明辨一下呢,省的王妃說臣妾不懂規(guī)矩?!?
唐側妃顯然沒有想到溫依然會主動和她搭話,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溫依然平時在府上也不怎麼主動和其他侍妾交流,在別人的眼裡她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說難聽點別人就是覺得她假清高。
但是就算是嘴上罵著,心裡想要攀附溫依然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誰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上一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溫依然都能這樣不了了之,而且王爺天天往她院子裡跑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所以溫依然肯定有什麼特別的手段能吸引王爺。
府上這麼多侍妾,不受寵的多,沒有受過恩幸的就更多了。
出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這些不受寵,又沒有子嗣的侍妾們想要活得好的話,那就要看站隊有沒有站好了,站好了的,說不定靠著那個人還能再有受寵的機會也說不定。
所以溫依然成了一大熱門站隊。
唐側妃顯然也是屬於不受寵的類型,說實話,從她嫁進王府以來,王爺就沒有踏進過她的院子,她的家室也不是特別顯赫那種,又不受寵,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不敢有一舉一動。
她也眼紅過溫依然的遭遇,動過想和溫依然套近乎的念頭,可是就因爲溫依然總是冷冷淡淡的,她都不好靠近,現(xiàn)在溫依然主動和她說話了,她能不激動麼。
連忙順著桿子往上爬,裝作茫然的樣子,“這是發(fā)生了什麼,溫側妃進府以來一直規(guī)矩得很,大家都看在眼裡。而王妃掌家多年,肯定不會因爲分歧的問題覺得有失規(guī)矩,王妃的肚量啊臣妾們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這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了吧,有誤會的話趁著大家都在,說開了就好,您說是不是啊王妃。”
雖然唐側妃想要攀上溫依然這顆大樹,但是也還是不敢輕易得罪趙珍秋的,所以這番話雖然幫了溫依然,但是又給趙珍秋戴了一頂高帽,也不得罪她,兩邊都討好。而且她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得到了衆(zhòng)人的附和。
溫依然也是看出來了,這個唐側妃心裡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趙珍秋眼睛定定的看了唐側妃一眼,勾了勾嘴角,重新打量回溫依然,往前走了兩步,“既然這樣,珊兒你把事情說給她們聽聽,看看是不是本妃誤會了溫側妃的婢女。”
雖然趙珍秋的個子沒有溫依然的高,但是她表情陰沉得很,還頗有一種壓迫感的感覺。溫依然也是覺得奇怪得很,平時趙珍秋爲了顯示自己的尊貴,經(jīng)常是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著,能被人擡著,絕對不會自己走著。
這裡明明是平時定省的屋子,椅子茶具什麼的一應俱全,趙珍秋今天怎麼奇怪的是站著和她們說話的呢,而且是溫依然進來的時候她就一直站著了。
難道是椅子裡會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