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依然看著外面闖進的人,驚呼了一聲,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一副剛睡醒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別裝了,這麼大的聲音還能睡得著,來的都是姐妹們和奴婢,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最先進來的人不是黃夫人,還是平時經(jīng)常跟在黃夫人身邊的章貴妾。
章貴妾這個人,平時性格就急躁,所以現(xiàn)在最先衝進來的人就是她,開口最大聲的人也是她,所以雖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弄得也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溫依然聽了這話,皺了皺眉身子歪了一下,露出了後面的人,“因爲王爺這幾天休息不好,正好過來休息,所以點了些安神香,睡午覺,這纔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這到底是發(fā)生什麼了?”
衆(zhòng)人一看王爺竟然也在這裡吃了一驚,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們的視線被溫依然擋著了,所以纔沒有看到宴南君也在這裡。
“王爺安康,打擾王爺休息是臣妾們的不對,但是臣妾們這樣做是有理由的。”章貴妾雖然衝動,但是這性格能在府上呆了這麼久還活得好好的,說明也不是一個蠢的,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不好被宴南君看到了,立刻進行彌補。
宴南君斜撐著身子,一隻手還攬著溫依然,微微擡眼語氣中還有被吵醒的心情不爽的邪魅,“哦?有什麼理由讓你帶著人闖進別人的廂房裡,是誰允許的?”
章貴妾被嚥了一下,又點後悔自己剛剛太沖動了,但是事情發(fā)展到這裡已經(jīng)容不得她退縮了,“回王爺,是黃姐姐的祖?zhèn)饔衽鍋G失了,我們找遍了府上所有的路都沒有找到,想到剛剛和黃姐姐有身體接觸的人只有溫貴妾一人,所以纔來找她要還。”
“還望溫貴妾能成全,這塊玉佩對黃姐姐來說確實重要。”一番話裡雖沒有說是誰允許的,但是已經(jīng)主動定了溫依然的罪了。
“是你拿了黃夫人的玉佩?”宴南君挑了挑眉看向溫依然,語氣輕佻,手又收了收,把溫依然摟得更緊了一點。
溫依然牙後槽緊咬,這個宴南君真是得寸進尺。
她本來想讓宴南君趕緊離開的,但是宴南君習(xí)武之人耳目聰慧,發(fā)現(xiàn)了溫依然的兩扇窗戶外面都已經(jīng)站有人,估計是爲了防止溫依然從窗戶把玉佩給丟出去,所以提前讓人把窗戶給守著了。
沒有辦法溫依然纔出了這個下策,和宴南君睡在一起。
造成的後果就是,現(xiàn)在被他得寸進尺了她還不能推開,還得裝得順從的依偎進他的懷裡,裝得甜蜜蜜的樣子,“王爺您可真是誤會臣妾了,臣妾沒有見過什麼玉佩。”
這裡來的人都是宴南君的侍妾,其中甚至有人都還沒有觸碰過他,看到這副場景能不嫉妒嗎。
黃夫人也不在人後面站著了,“溫妹妹,雖然進來這樣闖進來是我們的不對,還是還請妹妹能理解一下姐姐急迫的心理。”
“那一塊玉佩是我家裡傳了十幾代的,本來是傳男不傳女,但是到了我這一代家裡斷了香火,只有我一個女子,才把這塊玉佩交到了我的手上。”
“想讓我以後再好好的傳下去,給王爺?shù)暮⒆右菜銢]有辱沒了祖宗的傳物,若是這樣無緣無故的丟失了,以後我還怎麼有臉見我的親人啊。”
“還請妹妹行行好,把玉佩還給姐姐吧。”說著黃夫人就要哭了,前面還在人面前說著可能掉在外面了,現(xiàn)在就變成認定溫依然了。
但是溫依然哪裡是這麼好栽贓陷害的,眼神無意的往她們進來時的門檻看了一下,“黃夫人還有其他的各位姐姐妹妹,到底是爲什麼認定了是依然拿了黃夫人的玉佩,說不定是掉在地上,被哪個小奴婢給撿去了呢?沒憑沒據(jù)的可不能這樣誣陷人。”
“哪個不長眼的小奴婢敢去撿主子的東西,黃姐姐的玉佩一看就貴重得很,小奴婢撿去了也不怕燙手。”
章貴妾偷偷打量了一下宴南君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以爲宴南君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所以纔沒有阻止她說話,章貴妾說得就更加起勁了,“只有那些個小戶人家出來的人,纔會沒有見過好貨,不知道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碰不起。”
小戶人家說的就是溫依然,一個五品小官員,在貴妾裡面雖然算是背景深厚了,但是和有品階的比起來,五品官員確實不算什麼。
而其他的妾侍,雖沒有像溫依然這樣都出自官員人家,但是她們在王府呆了這麼久好東西也見過了不少,或者有的是別人送來王府討好宴南君的姑娘,也早就受過優(yōu)良的訓(xùn)練,都是見過市面的,就覺得比溫依然一個五品官員家出來的姑娘要厲害得多。
這樣一來府上還真沒幾個侍妾是看得起溫依然的。
“但是真不是我拿的,你怎麼誹謗我也沒有用。”溫依然好笑章貴妾的話,如果是上輩子的現(xiàn)在她肯定聽了這話還會有點自卑,但是已她現(xiàn)在的財力,需要去在乎這種話嗎?恐怕把黃夫人賣了也值不得她財力的一角吧。
“你不能仗著王爺?shù)膶檺劬瓦@樣任性妄爲,如果每個人都這樣的話,以後王府不就亂套了嗎?!”章貴妾是死死的不鬆口,一臉憤恨的看著溫依然,彷彿丟東西的人是她一樣。
其他的人也都附和著,讓溫依然不要這樣破壞府上的規(guī)矩,同時給宴南君戴著英明神武的帽子,希望宴南君能出來主持公道。
溫依然偏頭望了宴南君一眼,恨不得掐死這個男人,弄出這麼多女人來,就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吵得她頭疼,看著這羣女人,開了口,“那你們現(xiàn)在是想要怎麼樣,我說我沒有拿,你們偏要說我拿了。”
“那就搜,如果你沒拿那就搜不到,如果搜到了……”章貴妾嘴角勾了勾。
聽到這句話,溫依然的眼神再次望向了門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