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渾身痠軟,這是溫依然的第一個感受,忍不住的一陣猛咳,就像有什麼積鬱在心裡一樣。
“大姑娘,大姑娘。”一個力道輕輕的在晃動溫依然的身體。
這是怎麼了,溫依然使勁的睜開了眼,青白色的蔓簾映入眼裡,無神的偏過頭望向呼叫自己聲音來的來源。
這是……是春雪?!春雪不是早些年被她逐出府去了嗎,雖然有想過找她回來,但是始終沒有拉下臉,她怎麼會自己回來了。
溫依然一下驚訝的想要坐起身來。
春雪臉上滿是欣喜,但是看見溫依然的動作還是制止住了她,“大姑娘別起來別起來,您快躺著,我去給您叫張大夫過來。”
看著春雪激動的跑出去的背影,溫依然還有點回不過神來,自己這是沒有死嗎,難道自己被救回來了?而且自己難道昏迷了數(shù)日,一眼望去的廂房明明是自己的閨房,他們不是應該是在如來寺上香住在如來寺的麼?
沒一會廂房裡就進來了不少人,她醒來的消息這一傳出去,溫依然的父親溫谷倫和繼母李氏都跟著張大夫過來了,張大夫給溫依然把了一下脈搏,點了點頭,“這寒熱已經(jīng)止住了,再開點穩(wěn)固的方子,大姑娘多注意休息就沒有事了。”
李氏聽完這話瞧了一眼躺在牀上病怏怏的溫依然偷偷的彎了下嘴,但是在自己夫君面前說出來的話語絕對是讓人挑不出錯處的,“那感情好,多虧了張大夫,這樣我們也放心了,春雪還站在這幹嘛,還不快去幫你家姑娘拿藥。”看到張大夫收拾東西走了,李氏還不忘記提醒一下溫谷倫,“老爺,我這可算放心了,要是真出了點什麼問題,侯府被別人道是非,咱家這可不是要得罪小侯爺了嗎。”
雖然溫依然是醒過來了,但是她渾身都感覺痠軟,而且也不想搭理父親和繼母,所以一直閉目養(yǎng)神。但是李氏的話在她心裡激起了驚濤駭浪,驀地睜開了眼睛,沒想到李氏居然還會提起侯府的事情。自從她被陷害以來,侯府不是已經(jīng)變成在她面前禁忌的話題了麼,就算李氏和她不對付,也不會傻到當著父親的面故意再提的啊。
溫谷倫原本看著溫依然這副樣子也不忍再說什麼了,結果被李氏這樣一提醒想到溫依然做出的事情,對她的憐惜一下就少了三分,生硬的吐出一句,“以後多聽你母親的話,別再做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亂七八糟的事?溫依然不禁皺起了眉,但是還沒有開口,父親就拂袖走了,李氏自然也不想多呆。
春雪好不容易等到李氏離開,看到溫依然還想起身的動作趕緊進來細心的倒了一杯水,攙扶起溫依然,“大姑娘,你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一杯水下肚,溫依然確實感受舒坦了不少,人都精神了,這纔開了口,“春雪,我這是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主要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都發(fā)生了些什麼事。
春雪對溫依然的表達有些不理解,她要從哪裡回來?是指她剛剛去拿藥回來嗎?春雪把溫依然說出這種奇怪的話的原因歸於是她剛醒來,人都還是混亂的,“大姑娘您之前在荷花池溺水,您啊這都昏厥三天了,可把奴婢給急壞了。”
等等,荷花池溺水?
溫依然感覺自己抓住了些關鍵的東西,她明明不是在後山遇害嗎,就算沒有讓那賊人得手,自己也應該是受了外傷纔對啊,怎麼也不會是溺水。她這輩子就溺水過一次,這都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心裡有個猜測,但是又不敢肯定,“春雪現(xiàn)在是哪一年了?”
春雪並沒有多心,聽到這話好意的笑了一下“大姑娘昏迷了三天糊塗了吧,現(xiàn)在是嘉商七五六年啊。”
結果這話讓溫依然臉色大變,春雪還以爲是溫依然醒來這麼久累著了,貼心的給她掖了掖被子,就去外間候著了。
等春雪一出去,溫依然費勁的自己爬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確實沒有外傷的傷痛感,嘉商七五六年,她這是真的回到了三年前,她十三歲的時候!
溫依然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狠光,她這是死在了那個後山裡了嗎,但是李氏母女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她們做的事會讓她回到了一切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
這李氏當年不過是她母親的一個陪嫁丫鬟而已,私自爬上了溫谷倫的牀成了個姨娘,迷得溫谷倫橫七豎八的害死她娘,溫谷倫居然還能把這種人立成主家母,把她擠兌得在府上完全是個連下人都不如的存在。而當時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十三歲不懂世事的小丫頭,一下就被激怒,屢屢中了她們的計,硬是讓李氏玩弄在鼓掌之間,等到自己意識到想反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衆(zhòng)叛親離,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
這一切是時候該讓李氏還回來了,溫依然的眼瞳裡散發(fā)出了堅定的神色。
過了兩天這好不容易不再反覆,溫依然也不願再在這牀上躺著,讓春雪來服侍自己穿好衣服,打算去給祖母請安,但是剛看到春雪拿來的羅裙不由地皺了皺眉,這寡淡的顏色她一看就覺得倒胃口。
溫依然其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仙飄飄的顏色壓根就不適合她,原本長得不錯的,結果穿的和自己氣質不合倒是讓人覺得不倫不類了,只不過是因爲安平侯裴逸梵喜歡那些個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她以前才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換成這些款式而已,“重新拿一件給我吧,我記得還有一件牡丹紅的,拿那身過來吧。”
“啊,大姑娘,這不是你最喜歡的一條羅裙嗎,連侯爺都誇過它好看。”春雪很是不解,這兩天下來她感覺大姑娘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連這被侯爺誇過的居然都不喜歡了,雖然這舉動讓春雪還是替溫依然感到高興的,畢竟誰都能看出來小侯爺壓根就沒有心在大姑娘身上,但是大姑娘一直當局者迷。
溫依然冷笑了一聲,自己都忘了還有這事,只不過是裴逸梵隨口說過一句羅裙就成了她最喜歡的羅裙了,“那就把這條拿去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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