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你真要在這佛堂裡抄經(jīng)書啊,您明明沒有錯,爲什麼不和老爺說個明白。”靜雪一邊打掃的著佛堂,一邊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她們一大早剛吃過早膳還沒有稍作歇息就過來打掃佛堂了。
這還不都是昨天溫谷倫下的命令,一大早就派人來催著她們來佛堂。
而且這次不止是靜雪一個人幫溫依然委屈,連比較穩(wěn)重一些的紅雪芳雪都爲她感覺到委屈,只有春雪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一心一意的打掃。
這件事情她們都看見了,雖然想要爲溫依然說幾句,但是礙於身份只能在身邊乾著急,想著以平時大姑娘的激靈勁,再加上老夫人的護著,估計是吃不了虧的。
結(jié)果這次居然沒有反抗老爺?shù)拿顏砹朔鹛茫B老夫人說不用來都拒絕掉了,她們是真弄不懂大姑娘在想什麼,靜雪看春雪還在打掃,癟了癟嘴,“春雪,你怎麼看著大姑娘這樣了還一點也不著急啊。”
溫依然也有些好奇,怎麼春雪這麼淡定了,豎著耳朵等著聽她的回答。
春雪看著自家大姑娘湊熱鬧的樣子,覺得搞笑,瞇了瞇眼睛望著大姑娘,“這個都這個明顯了,大姑娘明明直接搬出老夫人來就可以不來佛堂,但是大姑娘沒有做,說明大姑娘肯定心裡面有打算了,我這個做奴婢就只用認真打掃,讓大姑娘住得舒服一些就好了。”
聽了溫依然給春雪豎了一個大拇指,這丫頭進步大啊,果然自己沒有看錯人,以後絕對會成爲自己的得力助手,“說得好,所以就安心住下來吧,在這裡沒有人過來打擾,我們過幾天清閒的日子也挺不錯的。”
一開始老夫人也是不想過來的,還是溫依然主動說了,她來佛堂也好,不僅能讓她爹滿意,還能給祖母抄幾篇佛經(jīng),祈祈福。
看著溫依然主動的退讓,老夫人心裡更加的愧疚,雖然是同意了溫依然來佛堂,但是更堅定了她要好好教導溫安盛的決心,絕對不能再這樣放任他下去了。
不過溫依然可不是這樣想的,在她眼裡溫安盛基本已經(jīng)學壞透了,目中無人毫無教養(yǎng),如果府中沒有溫谷倫和李氏的話,估計祖母還能矯正得過來,但是現(xiàn)在有著維護他的人,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去改正自己的錯誤。
雖然現(xiàn)在歷史都在改變,但是溫依然發(fā)現(xiàn)正常軌道上會發(fā)生的事情都還是會發(fā)生的,所以雖然現(xiàn)在溫安盛回來了,依著他這個性格,在偏遠的小山村都能得罪達官貴人,等在這滿是貴人的京城裡,能不得罪人嗎。
所以溫依然乾脆將計就計,順著就來佛堂呆著算了,這樣如果溫安盛真惹到什麼人的時候,自己也能撇清關(guān)係,也更容易不被他們想起來。
以前他們是讓自己缺衣短食,現(xiàn)在她並不缺錢,誰能保證溫谷倫李氏在溫安盛出了事之後會不問她要錢來打點呢,現(xiàn)在溫府上最有錢的人除了溫依然絕無二人。
不過就算她再有錢,溫依然也不會拿出來給他們平白無辜的糟蹋的,憑什麼她辛苦賺的錢要去爲溫安盛打點,所以還不如來佛堂躲個清靜,反正佛堂該有的都有,沒有的她也自己帶過來了,住起來和自己院子裡並沒有什麼兩樣。
看到溫依然和春雪之間主僕的默契,紅雪和芳雪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她們兩人現(xiàn)在看起來是和春雪同一等級的,但是她們畢竟纔來不久,比不過一直呆在溫依然身邊的春雪,所以她們心理上也沒有多難受。
而靜雪看著有些不舒服了,她覺得以前她是態(tài)度有些問題,但是她現(xiàn)在什麼不爲大姑娘著想著,大姑娘就從來沒有像對待春雪一樣對待她這麼好,心裡有些埋怨。
溫依然把她們每個人的眼神都看在了眼裡,包括靜雪不自在的眼神也沒有落下,笑了一下,並沒有點出來,就幫著一起把桌子搬進屋子裡來了。
而另一個院子裡的李氏這個時間裡還正在梳妝打扮呢,貼身婢女把一朵絹花往她頭上插,“夫人,這絹花真是陪昨天老爺給您送的這個簪子呢。”
李氏看了看銅鏡,自己也覺得確實如此,但是嘴上卻矯正道:“還不改口,現(xiàn)在還叫什麼夫人,我現(xiàn)在可不是那什麼尊貴的夫人了。”
婢女也是個機靈的,討好的說道:“夫人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夫人,而且現(xiàn)在大少爺回來了,老爺又疼愛您,我看啊,這次的事情估計再過幾天就過去了,老爺一定會又恢復您的身份的。”
李氏作勢想要打她一下,但是實際上嘴角卻是笑著的。
因爲她自己從心裡頭也是認同婢女的話的。
再過了幾天李氏更是覺得揚眉吐氣了,討厭的溫依然被關(guān)去了佛堂,又因爲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冷落了她一段時間的溫谷倫最近也老往她院子裡跑了,老夫人也不在在晨昏定省的時候找她的麻煩,下一步說不定自己就能恢復她地位了。
這些日子實在是讓她舒心得很,如果說還有憂心的事情的話,那麼就要數(shù)溫安盛回來好幾天了,結(jié)果還沒有在家裡用過一餐飯,每天都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說是見故友,但是需要這樣天天都去見嗎。
她都難見到她兒子一眼,每天她歇息下的時候她兒子還沒有回來,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兒子又還在睡覺,李氏又不忍心打擾了自己的兒子睡覺,所以每天就像見不到人一樣,她幫著在老夫人,溫谷倫的身邊編理由都快編不出來了。
李氏覺得自己應該去和她兒子好好的談一談,帶著丫鬟早早的就去了溫安盛的院子裡,雖說早但也用完早膳了。果然今天也毫不例外,她們到的時候溫安盛還在睡覺。
本想吵醒他的,但是看著自己兒子的睡顏,李氏又不忍心了,這可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所以又坐到了旁邊的桌子旁,讓人給她切了一壺茶,等著溫安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