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宴南君可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心軟的人,差點事情都要被輕安給說出來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聲氣,“回你的房間去,現在,立刻,不然我就立馬派人送你回去。”
“君哥哥你混蛋!”輕安跺了跺腳,往外跑之前還狠狠的瞪了溫依然一眼。
愛瞪不瞪,看到她的眼神,溫依然還死死的瞪了回去,弄得好像她會怕她一樣。
在場的人望著輕安公主跑出去的背影,基本上都在想著她和王爺的關係。宴南君之前被送出去當質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誰都知道有哪個國家會去好好的對待一個質子,只要保證質子不被餓死,不被虐待就夠了,壓根不會有人特意安排教育。
但是宴南君回來是會讀書寫字的,再結合前面輕安公主說的話,所有人都以爲宴南君是正巧遇上了被亡國的國君,從他那裡學習到了讀書寫字,所以才稱呼爲師傅。
可是溫依然並不這樣認爲,如果那個萬鈞的國王只是教了宴南君讀書寫字的話,那麼宴南君也應該稱呼他爲先生纔對,而不是師傅。
能讓宴南君叫師傅,那只有一個可能,宴南君現在身上這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是從萬鈞國王那裡學會的。
而且宴南君的這一身功夫並沒有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來過,說明他是想要隱瞞自己會功夫的事實的,所以剛剛差點被輕安爆出來的時候,他纔會一反常態的對輕安公主這麼兇。
也只有這樣聯想纔想得通,還能忍耐輕安這樣對他的靠近和胡鬧,溫依然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不過既然人走了,在場的人都舒坦了不少,至少這裡面的人雖然都有恩怨,可是好歹都還是一家人,一個外人來胡鬧誰能忍。
作爲漁翁的趙珍秋也很是滿意,現在輕安公主是王爺的心頭好,溫依然出這個頭只會更討王爺的厭惡而已,對她來說還是有好處的,“溫側妃,輕安公主好歹是王爺的貴客,你怎麼可以說話如此不客氣,溫大人這麼多年連禮儀都沒有給你教好嗎?”
假情假意,溫依然嗤笑了一下,趙珍秋若是真這麼大義凜然,早就該在她罵輕安公主的時候就站出來阻止她了,而不是現在人都被氣跑了才這麼假惺惺的來說話。
趙珍秋擺了擺手,其實也並不想聽溫依然的辯解,“好了,這些事本妃也不想追究了,你說說看,你和安平侯爺是什麼回事,可不得胡編,你的馬伕都已經把事實和我都說了,你若是撒謊我立刻就能聽出來。”
馬伕到底說了什麼,其實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只有趙珍秋一個人知道,甚至說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也只有趙珍秋一個人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其他人都是被喊來當觀衆的。
“臣妾和安平侯爺什麼事都沒有,只不過都是坊間的人亂傳傳出來的。的確,這幾次臣妾確實在從鋪子回來的路上偶遇了安平侯爺,按理來說,安平侯爺和我家是遠親,也能算得上是表兄妹的關係。”
“這路上見到了總該打一聲招呼吧。”溫依然攤了攤手錶示無奈,“難道王妃在路上遇到了遠房親人從來都是目不轉睛的就走過去了,這樣會不會不大好。”說著溫依然還搖了搖頭,好像在說王妃的教養不行一樣。
下面的人看到她這個死皮賴臉的樣子,都有些忍俊不禁,沒有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也沒有不想當正妻的小妾,看到王妃被人打臉,下面的人能不暗自開心嗎。
趙珍秋的臉臭得很,沒有想到溫依然竟敢這樣和她說話,沒教養就是沒教養,手指著馬伕還不客氣的說道:“給你們主子說說看她到底是不是隻是見到遠房的親人簡單的打一個招呼而已。”
宴南君看著這些鬧劇,悠閒的換了另一隻翹著的二郎腿。
這個小動作被溫依然撲捉在了眼睛裡,她突然覺得宴南君會不會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不然怎麼會這麼悠閒。
而且表情上來看也不像是對自己有怒氣的樣子,但是也不像是毫不關心的樣子,按理說他至少也不會這麼快就變得毫不關心了吧。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現在像看耍猴一樣看著她們。但是宴南君怎麼會知道事情的經過呢,難道宴南君在她的身邊安插有探子?
會是誰呢?
叫到馬伕的名字了,馬伕唯唯諾諾的轉頭看了一眼溫依然,眼神裡有些慌亂。
“你不用怕,今天有本妃爲你撐腰,你就照實說就可以了,本妃倒是要看看有誰敢拿你怎麼樣。”
溫依然也點點頭,“嗯,你只要照示說,本宮也會有賞。”
趙珍秋用力盯了溫依然一眼,以前看著她態度還算老實,結果現在才知道她竟然就像只刺蝟一樣,一碰她就想把人往死裡扎。幸好她早就看穿了這種人的真面目,先下手爲強,不然以後等她站穩了腳跟,說不定就不好下手了。
“好幾次小的駕車帶著側妃出去,在回來的路上都遇到了安平侯爺,一次是偶然的話也遇上了好幾次,雖然側妃每次對安平侯都沒有什麼好聲色,但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做給小的們看呢。”說到後面馬伕的聲音有些變小,但還是很清晰的讓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你胡說!”聽了這話,春雪比溫依然更生氣,她也在馬車上,明明每次都是溫依然原諒這個不聽話的奴才,他竟然還這樣反咬一口,“我們側妃需要做給你看嗎!”
“可不是。”溫依然也認同了春雪的話,“區區一個奴才,還需要本宮大費心機嗎,就算想要私會,本宮不帶你去你就完全不知道,哪裡還有你在這裡說話的餘地。況且,你自己也說了,誰知道我是不是做給你們看,那說明你現在說的話都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
溫依然目光轉向了趙珍秋,“王妃看來也是有些不明事理,這種靠想象的話也是能相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