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依然這樣趕著回來,也不是特意想要趕著回來爲難這些下人的,下人不過是聽命辦事而已,她也只是不想被捆著進去。
如果被捆著進去的話,自己氣勢上就已經弱了一截了,到時候還怎麼幫自己洗清清白。
“行了,本宮會好好的自己走進去的,你們實在想要壓,那就跟在本宮的後面一起進去就好了。”溫依然高傲的昂起了自己的頭,就像自己沒有出事一樣的發佈著自己的命令。
看到她這樣的狀態,下人們也不敢再造次,同意了她的辦法,老實的跟在她的後面,一起進了正院。
正廳裡趙珍秋高高在上的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而中間站著的人不就是她聘過來的馬伕嗎。
趙珍秋的旁邊就是宴南君在慢悠悠的品著茶,眼神看著茶水,彷彿現在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溫依然還發現了再旁邊就是那個前朝的公主,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向她。
這裡的人還真是齊全,看來趙珍秋做的事情也齊全了,這一仗估計不好打啊。
趙珍秋本來想看到溫依然一臉挫敗的進來的場景,沒有想到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這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她把矛頭對向了後面奴才身上,“沒用的廢物,辦一件小事都辦不好,還跟在別人後面像狗一樣,真是改不了狗的命,是不是想要認狗做主子啊?!痹捬e罵的雖然是奴才,但是內涵意思卻是在罵溫依然。
宴南君眼神往趙珍秋身上看了一眼,但是並沒有開口。
趙珍秋還真是上不了檯面,明明一副抓住了她把柄的樣子了,都讓所有的人聚集在正廳,一看就是要興師問罪了。結果還做出這麼降低自己格調的事情出來,溫依然也是不知道要怎麼去評價這個王妃。
溫依然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口,“臣妾見過王爺王妃,敢問王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可是覺得依然做錯了什麼事情?”
想要洗刷自己的清白,首先就應該要明白別人給她扣得屎盆子都是些什麼破事,宴南君既然在旁邊不想搭理的樣子,溫依然就直接不問他的意見。
趙珍秋冷笑了一聲,坐了下來,悠悠哉哉的望向溫依然,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溫側妃,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溫依然絲毫沒有覺得現在的氣氛壓抑,把胸膛挺得直直的站在人羣中間,淡定的看著衆人。
她視線掃過去的時候,正好和王貴妾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的交流,王貴妾立馬低下了頭,不再和她對視。
溫依然心裡不屑的盤算著,如果她真有做錯的事情,也不是對趙珍秋的。王府裡她唯一覺得有愧疚的人就是王貴妾,當初她明明都答應會幫王貴妾獲得宴南君的心的,信誓旦旦的告訴她自己不喜歡宴南君,結果她又發現自己也喜歡上了宴南君,鬧得全府裡的人都知道。
之前常常來院子裡找她玩的溫貴妾,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來過她的院子裡,平時的定省結束後也不再和她一起走,溫依然還發現王貴妾有時候看著她的眼神都還帶著委屈。
但是她又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確實是自己欺騙了她,她心裡對王貴妾是有虧欠的,如果能用其他的辦法去彌補,她也是願意的,但是現在王貴妾連對視都不願意和她對視了。
不過她現在面對的人可不是王貴妾,而是王妃。她這麼多次被人誣陷,都沒有讓她彎下過腰,這一次她也不可能會彎腰的,士可殺不可辱,這是她的驕傲,望向趙珍秋的時候,溫依然的眼神更堅定了一些。
趙珍秋當然不喜歡她這樣的眼神,嗤笑了一聲,和旁邊的人說話,“嬤嬤,你告訴我們的溫側妃一下,她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竟然還敢辯解自己沒有錯。”
“是的王妃?!眿邒吖戳斯醋旖?,站到了最前面,打開了手中的一個小冊子。
溫依然覺得好笑,怎麼她的罪過多得都要拿小本子來記錄才說得清啦。
“首先溫側妃欺上瞞下,故意欺騙守門人,不守婦道,經常出府,違反了府上的規矩,溫側妃你可認罪?”
“府裡有這個規矩嗎?”溫依然歪了歪頭,瞞不在乎的樣子,“臣妾進府的時候,沒有人和我說過規矩,出府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攔過我啊。”
這沒有和她說過的規矩能叫規矩嗎。
但是嬤嬤可不是這樣認爲的,“這樣的規矩需要有人特別的說嗎?沒有哪個女子會在嫁了人之後天天往外跑的吧,王府規定了,妾侍若是想要出府僅僅只有每個月的初十三,其他的日子若是想要出府,必須要經過王爺或者王妃的同意才能出府?!?
“敢問側妃,可是有和王爺王妃說過您這要天天出府的事情啊。”
簡直是在強詞奪理,溫依然暫時不打算反駁先,“沒有說過。”
聽到她的答案,嬤嬤滿意的笑了一下,“既然溫側妃沒有和王爺王妃說過您這樣出格的事情,爲何要去欺騙守門人,讓他們爲你開門呢,要知道守門的人沒有得到命令可不會開門的。側妃您的行爲這可不僅僅是‘貪玩’兩個字可以辯解的了,側妃您這樣的行爲可是欺騙!”
爲了讓溫依然無法辯解,嬤嬤再多加了一句,“守門人已經承認了是側妃說了您有王妃王爺的口諭可以出門,他們纔給您開的門。”
欺騙王爺比起欺騙皇上的欺君之罪緊緊只是低了一個檔次而已。
原來是想要這樣發作自己啊,溫依然大概明白了大半,仔細想想,自己嫁進王府了之後第一次出府的時間正好就是初十三的日子,所以沒有人攔著她。
而且那天除了她出府,她也沒有看見有別的侍妾出府,估計是王府裡的侍妾不像她一樣在外面還有生意需要出去打理,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所以也沒有人會出府了,這一條規矩就像廢了的一樣,她正好撞上這種規矩被趙珍秋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