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瀝瀝打在森林裡,冷風吹,烏鴉呱呱地叫。【首發】
我追逐著大腳印翻上山丘,發現了大腳怪以及它們的巢穴。
那是一座噴發的活火山,頂著雨水不斷往外噴著熾熱的熔漿,火熱的溫度將土地燒成了紅色,粗糙的地面裂開深深的縫隙。
而生活在火山裡的大腳怪,是一種形似猩猩,個頭巨大的紅色怪物。
它們在火山洞裡跳躍,戲耍,累了就喝一點滾燙的巖漿,然後滿足地打一個飽嗝,噴出一條長長的火焰。
我躲在石堆後面,看著這些傢伙一陣發愁。
大腳怪不僅身形巨大,最小的都有五六米,而且渾身堅硬無比,連烈火都燒不穿,更能噴濺火焰,我要是就這麼衝進去,不是閻王爺上吊活膩歪了嗎?
別說我打不過大腳怪,就算我能打贏,那熾熱的巖漿隨隨便便能把我化成灰燼,這可如何是好?
我左手擦著汗,右手扇著風,愁得焦頭爛額。
生活充滿了考驗。平日裡,大家說“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眼皮都不眨一下,如今真是一片火海在面前,我卻慫了。
我又不傻,這麼跳下去,那跟自殺有什麼分別?
我雖然摯愛血櫻,但那並不是我失去理智的藉口。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先守在火山口,觀察情況。
火山周圍寸草不生,我越待越熱,熱得大汗淋漓。
忽聽得洞口有聲響,我悄悄探出頭望去,只見一隻大腳怪懷裡揣著好幾塊巨大的熔巖,一隻手臂搭在洞口,輕鬆地一攀,爬出了火山洞。
此時外面正值悽風冷雨,大腳怪一出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它和我們顯然不同,對於長期生活在火山裡的大腳怪來說,外面的溫度實在太冷了些。
所以它們外出的時候,只能懷抱著滾燙的熔巖,才能使自己不至於被凍死。
當然,這些我也只是猜測。
大腳怪出了火山,大步朝山外跑去。它一步三四米,又走得很急,我根本跟不上它。
它要去哪裡?我很有些好奇。
責令一隻甲殼蟲降落在它發燙的身體上,這樣我便可以隨時隨地地觀察它的動向了。
大腳怪抱著火熱的巖石,遲緩笨拙的樣子,實際上它們非常敏捷。幾個蹦跳就越過了山丘,向著海邊奔去。
我透過甲殼蟲的視野跟蹤著大腳怪,來到一座山頭時,大腳怪異常警覺地伏在地上,皺著鼻頭嗅了嗅地上的氣味。
我當下醒悟過來,猛一拍頭:糟了,血櫻就在附近的洞裡沉睡!
完了,千萬別被它發現。
我著急地拼命往回衝,三步當做一步邁,時速估計能和豹子相比了。
大腳怪鼻子應該很靈,它嗅著氣味來到了洞口。
該死,縱使我插翅飛回去,也已經趕不及了。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打開一扇時空之門,穿越到血櫻身邊保護她。奈何只有一雙腿,根本已經不可能阻擋大腳怪了。
蒼天保佑櫻子,保佑她平安無事。
我心憂地看向大腳怪,卻發現它沒有嗅到洞裡的血櫻,而是站在洞口外的火堆前,瞬間變得氣急敗壞起來。它擡起大腳,暴躁地狠狠地踩滅了火堆。看得我莫名其妙。
雖然我不明白它爲什麼對一堆火耿耿於懷,但心中暗暗祈禱它千萬別發現洞裡的血櫻。
沒想到大腳怪似乎對人肉沒有興趣,踩滅火堆以後,它在洞口放下一塊熾熱的熔巖,繼而非常歡喜地又蹦又跳地離開了。
它好像很討厭火,真是令人費解。
約莫半個小時後,大腳怪來到海邊。
我以爲它到海邊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這傢伙在沙灘上拉了一堆屎,用沙子埋了起來。臥槽,原來它是出來上衛生間的!
想一想也是,總不能拉在火山裡吧。
大腳怪拉完屎,發現了停靠在海灘上的貨船,它大步跳了上去。
在貨船上,大腳怪看到一個廢棄的輪胎,高興地左看右看,最後滿心歡喜地把輪胎套在了頭上。這才滿意地往回走。
真是一隻二貨大腳怪。
大腳怪每走一段,就會把溫度不高的熔巖丟棄。
突然,它又警惕地蹲伏在地上,皺著鼻頭嗅起來了。
我盤算著距離,心頭一樂,嘿嘿,海耶斯他們的帳篷就在附近,這下有好戲看了。
大腳怪一臉怒容地循著氣味奔了過去,果然,幾個水手正在生火烤肉吃。
大腳怪一看到火,憤怒地跳了過去,“轟”地一聲落在衆人面前。
幾個水手乍一見這龐然大物,嚇得褲子都尿了。
大腳怪一邊嚎啕大叫,一邊用大腳憤怒地踩著火堆。那樣子就是我看了都怕,更別說那些膽小的水手了。
幾個水手慌亂中連忙朝它開槍,砰砰,兩顆子彈打入了大腳怪堅硬的腦袋裡,飈出一股青色的血液來。
大腳怪吃痛,這下真怒了。原本只是衝著柴火去的它一下子暴躁起來。
大腳怪左手抱著熔巖,右手抓住一個小不點的水手噼裡啪啦一陣亂打,瞬間那個被抓住的水手就被抽軟了,腦漿迸濺得到處都是。
水手們越亂越驚慌,越驚慌越亂,抱著槍不要命地朝大腳怪開起來。
大腳怪連中數槍,它的身軀還沒堅固到刀劍不入的地步。被打了幾槍後,痛得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
但即使如此,它左手仍然緊緊地揣著熔巖,只用一隻右臂攻擊。嘴裡時不時噴出一道嚇人的火焰。
噼啪噼啪,兩個水手被抽得腦漿迸裂,一個水手被火焰燒燬了臉。
此時,海耶斯、大副等人全部趕來,十幾條槍對著大腳怪的腦袋狂掃。
嗷~大腳怪扛不住了,它終於舉起了懷中的熾熱熔巖,猛地朝衆人砸去。
幾個水手被砸中,大腳怪沒了熔巖在身,四足著地,轉身在山地裡狂奔起來。
它三下兩下躥過山丘,消失在海耶斯等人的視野裡。我從這邊迎頭趕去,應該能在半路堵截到它。
此時大腳怪已經奄奄一息,我只要謹慎一些,應該不難打敗它。我慶幸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