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非戰(zhàn)不可。
信南‘春’既然以血櫻未婚夫的名義來壓我,我如果像個男人,就應該給他重重地還擊。狠狠扇他的臉。
不戰(zhàn),便將意味著我被他踐踏侮辱的尊嚴將無法挽回,也會留下一生的遺憾。
曾經有個男人指著我的鼻子說,想當血櫻的守護星?你不配!
我反抗,卻被他打得無力還擊。
那天的場景仍然如同針一樣刺著我的心。
但是,無論如何,我更不願意看到血櫻失望的眼神。
尊嚴,說到底就是面子,能值幾個錢?何必那麼執(zhí)著,跟血櫻鬧掰?
就算今天信南‘春’用鞋底扇我的臉,那又如何?只要血櫻覺得我像個真男人,我便是個真男人。信南‘春’怎麼想,呵呵,關我屁事!
我看了看信南‘春’得意地笑。心道,算了,今天暫且饒了你,由著你得意去吧。
既然血櫻不希望我戰(zhàn),那就不戰(zhàn)。拿得起,放得下,纔是真漢子。
“櫻子,有晚飯吃嗎?我想吃魚。”
一言既出,血櫻和信南‘春’同時愣了一下。
這……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怎麼就這麼怪異呢?
方纔還殺氣凜然的我突然爆出這麼一句,那感覺,就像在腥風血雨、刀光劍影中突然‘插’了一句廣告:殺菌滅毒,就選魯大師。讓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血櫻醒悟之後,忍不住噗嗤一笑,她當然明白我的心意:本來依著我的‘性’子,就算拼個頭破血流,也要把信南‘春’踩在腳下,以證明一個男人不屈不饒的王者之氣。
可現(xiàn)在,爲了尊重她的想法,我放棄了爭強鬥勝,放棄了所謂的尊嚴。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是比送她鮮‘花’還讓她開心。
血櫻忍不住喜笑開顏:“蠻子哥,我現(xiàn)在就去做。”
“好嘞。恩,算了,今晚還是不吃魚了。明天我去買金錢鰵回來,嘿嘿,今天發(fā)了點小財,得慶祝慶祝。”我攬著血櫻。眉飛‘色’舞地往住處走去。
“金錢鰵好貴的,一條得兩三萬呢。”
“沒事。我今天訛了一個壞人五百萬,夠我們吃一年的魚了。”
身後被無視的信南‘春’氣得打哆嗦:怎麼可以這樣,崔小蠻明明氣勢洶洶約我出來一戰(zhàn)的,結果血櫻一句話就把他給說服了。這男人……也太沒血‘性’了吧!
“喂,你還像不像個男人,像個男人就回來跟我一決高下!”信南‘春’怒髮衝冠地朝著我們的背影大吼。
可是壓根沒人鳥他,我和血櫻鶯鶯燕燕、說著甜言蜜語幸福地離去,一轉眼把身後還有個裝‘逼’少年忘得一乾二淨。
“蠻子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當賭注的。謝謝你。”血櫻乖巧地依偎在我懷裡。
拿血櫻當賭注?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櫻子。我今天回來,你怎麼沒感應到我?害我在‘門’口等了大半個小時。”
“啊?我的‘陰’陽雙刀還給信南‘春’了。”血櫻委屈道。
“哦,這麼好的寶貝,還給他做什麼。”不過既然已經還了,那就還了唄,我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頓時折‘射’一個藍‘色’的空間。從裡面取出兩把弧形短刃:“看看,喜歡不?”
“哇,不錯呢。蠻子哥,你從哪‘弄’來的?”
“在死亡峽谷裡面找到的,我看跟你的‘陰’陽雙刀有些像,你用上估計趁手。就拿回來了。”
“不是,我是說你的戒指不錯。”
呃,豆大一粒汗珠滾落下來,“你喜歡,那就給你咯。”
我正要取下戒指,血櫻握住了我的手,抿著嘴‘脣’。輕輕抱住了我,目光變得溫柔:“蠻子哥,我想……”
“等等,讓我來猜。”我捂住她的小嘴道:“你想讓我‘吻’你?”
“不是……”血櫻小臉一紅。
“那肯定是要我抱你咯。”
“不是。”
“啊,那我懂了,你肯定是想和我……”
“哎呀,你壞死了。”血櫻看著我,很正經地道:“下個月我想回日本。”
“爲什麼?”我還準備下個月和她結婚呢!
血櫻臉上閃過一絲緬懷,“下個月初五是我母親的祭日,我想回去祭拜她。”
“哦。”我點點頭:“那行,到時候我陪你回去。”
“恩。”
……
“前方抵達鄭江車站,請下車的乘客攜帶好隨身物品,做好下車準備。”
楊猛拎著一個小包袱起身,對面穿白衣的‘女’孩也收拾了行李起來,她還拎著一個大箱子,大包小包的。
車停穩(wěn),車‘門’打開。白衣‘女’孩拎著的行李箱被卡在座位中央,擋住了楊猛的去路。
楊猛厭惡地推了一下,箱子總算擠了出來,白衣‘女’孩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反而感‘激’道:“謝謝你。你也在這裡下車呢?”
楊猛板著張臉,不說話。
列車晚點,下車時已是凌晨。
“糟糕,現(xiàn)在去學校估計也進不去了,還是先找家旅店住下再說。”‘女’孩又困又累地拎著行李箱、揹著大包小包上樓:“麻煩開間房,單人雙人都可以。”
“不好意思,最後一間剛租給那個人。”
“啊?一間都沒了?”
“沒了。”
怎麼這麼倒黴啊?‘女’孩看著自己的一大堆東西,頭痛不已。
真是要命,又得拎下去。‘女’孩悲哀地正準備拎包走人,卻看見拿著鑰匙離開的那個人,不正是楊猛麼?
是他租了最後一間房?要不,跟他蹭一下?
這個想法一彈出來,‘女’孩不由得心跳加速:不行,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他這麼厲害,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楊猛開房間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他看,側眼望去,又是那個討厭的‘女’孩。
“大哥,你也在這裡租房啊。”‘女’孩滿臉堆笑地尷尬地走了過來:“我能不能把行李在你這裡寄存一下,你看我這麼多東西,搬來搬去不方便。”
‘女’孩想著,先把東西擱他這,等自己找到地方,再來拿也方便一些。
楊猛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打開‘門’直接進了房間。
他怎麼不說話?真是奇怪,自從上車,‘女’孩就沒見楊猛吃過一口飯,說過一句話,整整40多個小時呢。難道他是個啞巴?
應該不是吧?‘女’孩悻悻地想著:既然他不說話,又沒有關‘門’,就表示默認咯。我就把行李擱這一會,找到旅店就搬走。
於是‘女’孩把行李箱和大包小包拎進了房間。
這其實就是一間房,但是中間用擋板隔開了,倒是可以住兩個人的。
“把‘門’關上,你住左邊。”
“啊?”‘女’孩終於聽到他說話了,不過,讓她住在這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住在一間房,這樣真的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