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在哪?”我撥開妖女的手,無心和她調情。
妖女頗有些不悅:“崔小蠻,你一點都不解風情。你難道不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不斷提起另外一個女人,是不禮貌的嗎?”
我耐著性子看她那副做作的模樣,你附身在血櫻身上,把劉豔弄成腦癡,還要我講禮貌?我沒問候你母親就夠好了。
“你錯了,我崔小蠻自然是個風流倜儻的道士。但你卻算不上一個女人。你充其量只是一隻雌性發情的妖精!”
貌似被我戳中痛點,妖女彎彎的眉毛豎了起來,慍怒化作一團黝黑的魔法球聚集在掌心,“找死!”
誰找死還不一定!
與她說話時,我早已經醞釀起道宗小宇宙,此時見她準備好魔法,我立即先發制人。
去!充滿法能的藍色小宇宙猛地激向妖女。
妖女面色慘然,連忙托起魔法球,與法能小宇宙撞擊在一起。
轟——強大的波能一擊破潰,劇烈地盪漾開來。
我連退幾步,後背撞擊在牆上,嘴角溢出一股滾燙的鮮血。怎麼會這樣,以我道宗小宇宙,竟然打不過一隻小妖精!
妖女開心了,小人得志地蔑視著我:“崔小蠻,早跟你說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趁現在我對你還有一點好感,趕緊依了我,還可以換你的情人一命,否則……哼哼。”
我大袖一揮,擦去嘴角的鮮血,雙眼執著而犀利。
你以爲我這就輸了?
接招!
我猛地大步跳過去,全身寒冰之力釋放——冰鎮山河!
妖女明顯震驚,但她法力實在比我高太多,硬生生用魔法球在周圍編織成魔法護盾,寒冰碎了一地。
臥槽,這還能被她給擋掉。
我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兩個大招都已經被她破除。這就意味著,我已經全盤皆輸。
麻痹,這TM是個什麼妖?我盤算著,我已經毫無勝算,想要救血櫻和劉豔,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沉默良久,我毅然擡頭:“好,我答應你。放了血櫻,我跟你走。”
大丈夫頂天立地,可以爲心愛的人赴湯蹈火,也可以爲心愛的人付諸青春。
只是,我真的可以面對妖女那副噁心的模樣嗎?
“喲,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子。”妖女由衷而快意地笑了,征服一個像我這樣勇猛熱血的男人,她心裡一定很開心吧。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否決了。
“現在答應,晚了!你一個敗軍之將,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就算我不放血櫻,你也得乖乖地跟我走。”
看著妖女那副蠻橫、卑鄙、狡詐的面孔,我真想撕破她的臉。
可惜,我無能。
我冷笑一聲:“是嗎?你最好再考慮一下。如果你還是這副態度,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打我的主意。”
是,我打不過她,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這隻發情的雌性妖精,恨不得立即將我生吞活剝,滿足她變態的慾望。
妖女愣住,不禁欣賞地看著我,臉上露出既滿足又鄙視的笑意:“崔小蠻,你果然與衆不同,我敢說,再沒有哪個男人,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
我不禁哂笑,看來妖女還不懂‘無恥’二字的真正要義。
賣身討價還價有何無恥,無恥的還在後頭呢。
妖女果然經不住誘惑,色瞇瞇地打量著我全身:“好,今晚你若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血櫻。”
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妖精,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既然她那麼堂而皇之地搜刮我,我也很不客氣地從上到下審
突然,她雙瞳猛地惶恐地瞪大,眼中的我笑臉凝固,一把泛著紅光的陰陽刀猝不及防地插入她的心窩。
噗嗤!
刀鋒帶出紅色翻滾的血花,我瞬間從一個淫、蕩的登徒浪子,變成一個無情的冷血殺手。
妖女雪白的肌膚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說時遲那時快,我將早已準備好的鎮妖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她流血的傷口上。
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很快,很乾練!
當妖女反應過來時,法力已從流血的傷口迅速流失。
她猛地推開我。我不依不饒地大步跟進,一張定身符定住了她。
“你!”妖女咬牙切齒,卻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
不好意思,敗軍之將,沒有資格談條件。
一個活了千年的老妖女,連兵不厭詐都不懂,還是趕緊地自殺算了!
我不禁大笑,你當我崔小蠻真是那麼淫、蕩作賤的人麼?
打一開始,我就知道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我連續釋放兩個大招,均被她擊破,讓她誤以爲我打不過她,爲了救自己心愛之人,不得不服從她。
驕兵必敗。
本來,我這一刀即使插入她的心窩,也傷不了她;本來,普通的鎮妖符根本壓制不住她。
但是,刀與符聯合起來,效果就不一樣了。
刀子打開傷口,法力會順著血液流失。符紙壓在傷口上,就像水泵一樣,迅速抽吸著流失的法力,加速她的枯竭。
原本妖女的法力就只恢復了一成,此時更是被抽吸一空,再無反抗之力。
妖女氣得渾身顫抖,她怎能料到,我竟然使了美男計!
三張鎮妖符,徹底吸空妖女的法力,沒有法力的妖女,已徹底淪爲我手心的玩物。
“怎麼解除劉豔身上的妖術?”我可沒工夫凌辱她,劉豔、血櫻、雪辭蘭都等著我拯救呢。
“用清心咒。”妖女淪爲階下囚,只好屈服。
“我不會。”
“身爲道士,連清心咒都不會……”看到脖子上的陰陽刀,妖女不得不低頭:“我教你。”
我用清心咒替劉豔解除了巫術,劉豔“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處處叔叔,她是妖精,她把運富叔叔殺死了。”
我剛好一點的心情又徹底變成了陰天。
我盯著妖女,拳頭越握越緊。妖精,果然是沒有人性的東西。
就在這時,壓在妖女傷口上的鎮妖符和額頭上的定身符全被彈飛,妖女猛地擲出一個黑色魔法球打飛我,自己則縱身從窗戶跳出。
等我追過去,人已消失得無蹤無影。
該死!
我自責地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上。
這下想救出血櫻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