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討論著‘春’野家族勢力的時候,琳璐一腳踩上了一根骨頭,咔嚓碎裂。
我往地上一瞅,滿地的骨頭迅速拼湊起來,很快拼成七個堅硬的骷髏人,擋住了去路。
大衛(wèi)舉起噴火器,對著骷髏一頓猛掃,我看到骷髏在烈火中高亢地嚎叫,反而越發(fā)生猛。光禿禿的骷髏架子燃著熊熊的火光,向我們撲來。
琳璐一馬當(dāng)先,一拳一腳將兩個骷髏撂翻,七個骷髏一起上,竟然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琳璐把它們打斷踢碎,骷髏又重新拼湊起來,根本打不死。
“讓我來。”我從背囊裡掏出結(jié)實的橡皮圈,正巧兩個骷髏人站在一起,我瞅準(zhǔn)時機跳過去,用力撐開橡皮圈套住骷髏人。
兩個骷髏人被緊緊綁在一起,它們還不服氣,用力地拉扯著橡皮圈,拉得老長老長以後,又“啪”地一下彈了回去,兩個骷髏人撞得火‘花’四濺,眼冒金星。
大衛(wèi)站在後面看得極其不可思議,還能用這種辦法對付它們?
其實像骷髏、殭屍這樣無腦的死靈,對付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因爲(wèi)它們只會用蠻力,你看又被橡皮圈套住的那三隻骷髏,使勁地拉著橡皮圈扯呀扯呀,最後扯得越長,撞得越慘。
琳璐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猜她心裡肯定在暗暗佩服我過人的智慧。
骷髏繼續(xù)彈呀彈,我們則大搖大擺地向裡走去。
肚子咕嚕咕嚕,又痛起來,該死。
“不好意思,水土不服?!蔽覗|瞅西瞅,發(fā)現(xiàn)過道里還真有一個衛(wèi)生間,太好了。
我拉開‘門’,確定裡面沒有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才放心蹲下。
讓我有些好奇的是,這裡居然設(shè)了十來個坑。像是公共場所的衛(wèi)生間,而且都很清潔。真是讓人納悶。哎,蹲廁就蹲廁,想那麼多幹嘛。
稀里嘩啦,拉得我空虛不已。
“崔小蠻,快幫忙!”我正蹲得高興,過道里傳來他們緊張的聲音。md。上個廁所都不讓老子安寧。
我匆匆搞定,拉起‘褲’子就跑了出去。只見一大羣赤眼光尾巴的大老鼠像中邪似的撲向三人。這些老鼠都有貓那麼大,密密麻麻的咬死他們?nèi)齻€也不過分分鐘的事。
看來只能用絕招了,我大步跳過去,冰鎮(zhèn)山河!
赤眼老鼠統(tǒng)統(tǒng)被冰凍起來,這回不僅大衛(wèi),就連琳璐都對我刮目相看。
“你們悠著點,我得去衛(wèi)生間。s173言情小說吧”不行,剛纔沒搞乾淨(jìng),還得繼續(xù)。
蹲著蹲著又聽到琳璐大喊:“崔小蠻……”
我去。還讓不讓人舒坦了?拎著‘褲’子趕緊走。
咦,人呢?我不由得謹慎起來,這就一條道通到底,沒道理一眨眼就不見啊。
突然,我猛地擡頭,呼,一個巨大的貓頭一口咬了下來。
哥一個懶驢打滾驚險地躲過。
臥槽。好大一隻貓,簡直有恐龍那麼大。不對,這貓頭是金屬做的。它的牙齒在閃光。
正想著,貓頭又一口咬下來。我還想再躲,靠,‘褲’子被牆壁掛住了。
咔嚓。貓頭一口將我吞了進去,‘褲’子被劃開,大‘腿’白‘花’‘花’地‘露’了出來。
貓頭是個空殼,我順著它的喉嚨滾到了一個粘兮兮的池子裡,池子裡果凍一樣的東西黏住我全身,像沼澤一樣,越動越往下陷。
四下一望。好樣的,大衛(wèi)、琳璐、鈴木三人都在。不過看他們也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鈴木最悲催,已經(jīng)陷到脖子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活生生地吞掉了。
“救我,救我。”鈴木目光哀求地望向我們。
大衛(wèi)表示愛莫能助,琳璐努力地伸手,拉不到鈴木,反而自己也開始往下沉。
我離鈴木更遠,不過其實我倒是有辦法拉他,只是我爲(wèi)什麼要拉他呢?我又沒活膩。
“大衛(wèi),火槍還能用嗎?”我問道。
大衛(wèi)苦笑一聲:“手槍還能用。”
沒想到外國人也用‘手槍’這個詞。我會意地一笑。
這個池子是封閉的,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隻金屬的大貓頭。大貓頭上裝了紅外線感應(yīng)器,只要有生物進來,它就會自動抓取,將目標(biāo)吸到這片沼澤地來。
“手槍能用就好,琳璐,你會不會打手槍?”
琳璐沒好氣地瞪我一眼,“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一樣可以殺死你。”
“何必那麼兇,你對我好一點,我或許還能救你們出去?!蔽液谜韵镜氐?。
三人愣住,都兩眼發(fā)光地看著我,“你有什麼辦法?!?
“脫衣服。”說著我?guī)ь^把衣服解了下來。
大衛(wèi)想了想,也撕開自己的上衣,琳璐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想脫又不好意思。
我和大衛(wèi)很紳士地別過頭去,過了一會,一件帶著‘女’子體香的衣服朝我扔了過來。
我把衣服連成長串,又將驅(qū)魔劍從《驅(qū)魔寶典》裡幻化出來。將衣服牢牢地系在劍柄上。
“去!”我用力地擲出驅(qū)魔劍。
驅(qū)魔劍牽著衣服,“鋮”的一聲,深深‘插’進石壁裡,我拽著衣服用力地爬出泥池。
繼而用繩索將他們?nèi)艘粋€個地拉了上來。
雖然我們?nèi)齻€男人都刻意迴避了視線,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琳璐的身體。真是個小美人啊,害得我看了一眼還想偷偷多看一眼,罪過罪過。
哎,要是能‘摸’一‘摸’該多好。我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想法呢,阿彌陀佛。
琳璐穿上衣服後,用虎指擊碎了紅外線感應(yīng)器,我們從大貓頭的嘴巴里跳回到通道。
“你不是說本願寺戰(zhàn)國的時候就被毀了嗎?怎麼這裡面會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
“因爲(wèi)很可能這裡成了‘春’野家族修煉邪術(shù)的新基地,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探明這裡的情況?!扁從窘忉尩?。
“對不起,我選擇退出這個遊戲。”我可不想死在這裡。更何況,這畢竟是‘春’野家族,真要是捅了什麼簍子,日後見到血櫻,我該怎麼說?
“這不是遊戲?!绷砧吹哪抗馔蝗蛔兊脴O其的銳利,舉起一個暗器盒對準(zhǔn)我:“你必須配合我們走到底。”
威脅我?我看著琳璐暗器盒黑黢黢的‘洞’口,就是不知道是暗器厲害些,還是我的道術(shù)厲害些。
我悄悄掏出瞭然給我的符彈槍,心裡揣測著,只要寒冰護盾擋住了她的暗器,她就奈何不了我。
正當(dāng)我們倆劍拔弩張,正待一戰(zhàn)時,前方通道的盡頭打開了一扇‘門’。
我們都不禁放眼望去?!T’裡面竟是一個盡顯豪華的現(xiàn)代大廳,五光十‘色’的燈光絢爛地照耀著,整個大廳富麗堂皇如同皇宮一般。
而大廳之中,正有數(shù)百名頭戴白‘色’紗巾打著赤腳的日本人匍匐在地,似乎在舉行一種神秘的祭奠儀式。
“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贝笮l(wèi)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很顯然,我們被大貓的紅外線感應(yīng)器發(fā)現(xiàn)以後,裡面的人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存在了。是而纔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琳璐收起了暗器盒,我也收起了符紙,四人朝著大廳走去。
廳堂是階梯式的,很明顯這跪拜的幾百人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
按鈴木所說,跪拜在最上面一層的應(yīng)該是‘春’野家族族長——‘春’野躍金。
此人一副僧侶打扮,右手握著一串佛珠,看樣貌不到四十來歲。但我估計,能爬到這個位置,他起碼得七八十了。
第二層跪拜了十幾人,應(yīng)該都是‘春’野家族的家主,還空出了一些位置,看來是人沒來齊。
我仔細地掃視了一番,並沒有看到‘春’野雨嵐。
第三層的人要麼孔武有力,要麼法力高強,顯然都是‘春’野家族數(shù)得上名號的一些人物。約莫百來個。
他們此時正虔誠地匍匐在地,一個個心無旁騖的樣子。
最下面一層是人數(shù)最多的,估計代表著衆(zhòng)生。他們額頭的白‘色’紗巾都印著一個紅‘色’的點,表示他們死忠的信仰。
這數(shù)百人並沒有因爲(wèi)我們四人的到來而停止儀式,甚至彷彿壓根不知道我們進來了一般,該幹嘛幹嘛。
這時,在幾名身著袈裟的僧人攙扶下,走出來一名手裡抱著嬰兒的‘女’子。
我險些驚訝得喊出了她的名字。
這‘女’子正是楚天正在尋找的‘春’野雨嵐,沒想到,孩子竟然已經(jīng)生下來了。
我不禁爲(wèi)她感到歡喜,當(dāng)初在雪山上,還擔(dān)心那次劫難會讓她的孩子不保。
可是,我慢慢地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春’野雨嵐面‘色’凝重,甚至可以說得上悲痛,儘管她竭力地想控制住這種情緒。
而我之前以爲(wèi)她身後的僧人是在攙扶著她,此時看來,‘春’野雨嵐根本就是被那些妖僧推著,被迫往祭臺上走。
我腦袋好像被棍子敲了一下,重重的。
‘春’野雨嵐曾一度和我是敵人,可她爲(wèi)人母后,已經(jīng)良心悔過,算得上‘浪’子回頭。
從珠峰下來以後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春’野雨嵐?fàn)?wèi)什麼突然棄楚天而走,又抱著孩子出現(xiàn)在這種詭異的儀式上。這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吸引著我,卻又完全看不清楚。
突然,‘春’野雨嵐“噗通”一聲跪拜在地,淚流滿面地哭訴道:“求求你們,放了我的孩子,放了他,讓我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