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真的好爽!
可是好景不長,不出兩秒鐘,那後勁十足的火力又開始燃燒起來,即使我泡在寒潭之中,也再也無法減弱絲毫的灼燒痛苦。
怎麼會這樣?冰水都會著火!這還是不是火了?
我簡直要抓狂。卻在一片猩紅的火焰當中,我朦朦朧朧地看到一隻巨大的怪物紅著眼睛瞪著我!
是蟾蜍,如果我沒看錯,正是那天和我和血櫻發現的那隻巨型噴火蟾蜍。
呼~我正回憶著,蟾蜍大嘴一張,一條長長的火焰噴‘射’而出。
臥槽!火神巫聖主的神火、聖火令的火印、以及蟾蜍的火海相互疊加使得我身上的火焰躥起老高老高。
md,這回真是痛得都忘了該怎麼痛了。滿腦子都是火焰燃燒發出的噼裡啪啦的響聲。
但有一種感覺是很清晰的,那就是我感覺到前方有一股與衆不同的寒氣飄來,這一股寒氣似乎能解除我的痛苦。
我忙不迭地爬上去,蟾蜍一次一次用噁心的舌頭把我掀回到水裡,我又一次一次地爬上岸來,終於,我閃躲開蟾蜍的舌頭,猛地撲到了它身邊,死死地抱住那藍‘色’的冰晶之棺。
寒氣就是從這裡面發出的,我抱著冰棺,全身的火焰終於慢慢地減弱,慢慢地減弱。
但偶爾還會突然又從某條肌‘肉’裡鑽出一條火焰,燒得我‘抽’搐不止。
一個小時、十個小時、一天一夜,我就這樣抱著冰棺,直到體內的火焰徹底熄滅。
好了,神火終於滅了。我從冰棺上下來,這才發現手腳僵住,痠痛不已,當然,這種痛根本無法和神火加身那種痛苦比的。
我活動活動手腳,看到這是一個地下冰‘洞’。自從我抱住冰棺之後。蟾蜍就不動我了,而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蟾蜍老哥,我們又見面了。”我尷尬地和它打著招呼,千萬別再噴火了,再往我身上噴火,我真的要發飆了!
蟾蜍瞪著紅通通的眼睛,瞳孔裡有個小小的我。
想到自己中了火神一掌。居然沒死,我自是萬分慶幸。這還真是多虧了眼前這副晶瑩透亮的水晶冰棺。
奇怪,這冰棺裡竟然躺著一隻火炬,火焰還在冰凍之中灼灼燃燒。
這讓我不得不驚奇,這究竟是什麼冰,那裡面的又究竟是什麼火,明明是相生相剋之物,卻能相互依存,彼此相融。
可惜,‘女’鬼在剛纔烈火加身時。已被燒得魂飛魄散,現在想找個人來問問都不行了。這隻笨蟾蜍又不會說話。
突然,我感覺心跳得好厲害,‘摸’了一下‘胸’口,才發現跳動的不是心,而是聖火令在身體上留下的火印。
這火印跳什麼跳?我仔細觀察,火印並非無緣無故地跳。它的律動和冰棺裡的火炬是一致的。
莫非這冰棺裡的火炬和我身上的聖火令有什麼聯繫?我看了看旁邊的老蟾蜍,它一開始明明是對我充滿敵意的,可我抱住冰棺之後,它立即不再排斥我了,也許真如我所想,我身上的聖火令。跟這個冰‘洞’、這副冰棺裡的火炬,有著某種不爲人知的關係。
這時,老蟾蜍呼嚕呼嚕地鼓起了肚子,它要噴火了。我趕緊躲到一邊,果然,蟾蜍咆哮一聲,朝著冰晶吐出一片熾熱的烈火。
我可以感覺得到。蟾蜍的烈火雖然不如火神的神火,但也已經相當厲害了。可如此熾熱的烈火包繞著冰棺,冰棺絲毫沒有被蟾蜍的烈火烤化,反而越發地堅固,堅若冰山。
這麼說,蟾蜍是這隻火炬的守護者。我聽‘女’鬼說過,這隻蟾蜍是天機上仙的召喚神獸,它既然守護著這隻火炬,估計火炬是天機上仙留下來的遺物吧。
天機上仙跟天機傳人有什麼關係?莫非‘女’鬼要我點燃的天機火種,就是這隻火炬?
我瞅著裡面的火炬,心想雖然火焰燒不壞冰晶,但並不代表著不能用其他辦法啊。
於是我召出驅魔劍,一劍劈在冰晶之上,“duang”的一聲,震得我虎口生疼。罷了,一劍砍在上頭,連一點印跡都沒有,估計拿電鋸來都鋸不動。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我對老蟾蜍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你,我也無能爲力。你自己想辦法吧。”
既然幫不了它,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吧。我走到寒潭前面,發現這水裡居然還住著深水鱷,可悲的是那些鱷魚一看到我調頭就走,估計是我剛從上面掉下來時,那一把火燒得它們皮都掉了。
我游到水裡,向豎井望去,我去,起碼有百來米深,上面黑‘洞’‘洞’的,也不看到頂,這可怎麼辦?
想自己爬出去是不可能了,但是老蟾蜍曾經跳到過地上去,說明它肯定是可以出‘洞’的。
我又回到蟾蜍身邊,哭爺爺告‘奶’‘奶’:“蟾蜍大哥,你幫幫我吧,我都快要餓死了。看在我們有兩面之緣的份上,帶我出去行不行?”
其實我並不餓,我這麼說,是騙它的。它是有靈‘性’的蟾蜍,也許會可憐我呢?
可蟾蜍翻了個白眼,那意思很明顯,你餓死了關我屁事,我又不餓。
艸!
要是我的空間戒指還在就好了,裡面藏有各種工具,肯定可以幫助我爬上去。可惜真是‘浪’費,沒有困住火神,反而報廢了我一枚這麼好的寶物。
也不知道齊天河怎麼樣了,火神是他的頂頭上司,我估計他一打一,肯定也不是火神的對手。要不然,他早過來救我了。
死活想不出辦法,再這麼耗下去,總得餓死在這裡面。
我又‘摸’索了一下其他通道,都沒有通往外界的路。看來這個豎井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得,我不掙扎了。我躺在角落裡,安靜地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張醜陋的臉在我面前,我猛地驚醒,一腳踹開眼前的蛤蟆。“臥槽,想非禮我。哇,真噁心!”
踹開蛤蟆,我走到另外一個角落裡蹲下,不過睡意全無,睡不著了。
這時,我的意識變得清醒。
有一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這裡明明天寒地凍的。而我既不感覺到冷,也不感覺到餓。我是不是死了?還是神經系統被燒壞麻痹了?
我捏了自己一把,還知道疼。
那爲什麼不感覺冷,又不感覺餓呢?
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考慮這個問題,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經過我仔細體會發現,原來是這樣的,當我趴在冰棺上熄滅我身上的神火時,其實神火併不是被冰棺的寒冷抵消掉了,而是在冰棺的寒冰之力驅逐下,神火轉移進入了聖火令中儲存起來。
聖火令裡面儲存了大量的能量。當我感到寒冷或者飢餓的時候,聖火令會緩慢地釋放出熱量,直接驅除我身上的寒冷,並給我的肌體提供能量。所以身體有足夠的體溫和能量,就自然不會感覺到冷和飢餓了。
也就是說,只要聖火令裡有足夠的能量,我就可以永遠不用吃東西了。
靠。這豈非剝奪了我的第一大人生樂趣——吃?
正當我爲此悲哀不已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很有可能的事實——聖火令和我的尾巴有著某種相通的地方。尾巴可以吸取外界環境下的寒氣化爲寒冰之力,聖火令是不是可以吸收火焰化爲烈火之力呢?
這一下頓時讓我茅塞頓開。神火之所以沒燒死我,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聖火令吸收掉了神火的能量!
我連忙跳起來,拍了大蟾蜍一下道:“快,快點放火燒我!”
說完以後。我又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賤,居然讓別人放火燒我,哎——
蟾蜍不理解我的行爲,翻了一個白眼跳到一邊去了。
md你這隻死蟾蜍,敢鄙視我,我一腳踹在它身上,“快放火燒我呀。”
蟾蜍惱怒地瞪著我。可它好像跟我槓上了,就是閉著嘴巴不放火。真是氣煞我也。
蟾蜍當然聽得懂我的話,不過它以爲我要自殺,想一想,我這麼一個年輕英俊瀟灑的大好青年要是被它燒死了多可惜啊,它還是委屈一下,不和我計較了。
哼,不放火是吧。不放就不放,誰稀罕。
我暴‘露’出自己的尾巴,纏在冰晶棺木上,先吸取點寒冰之力再說。
誰知,我這把尾巴一纏上去,簌簌的寒流便如西伯利亞的冷風襲來,吹得我那叫一個透心涼,涼得我‘雞’皮疙瘩長了一身。
不行,受不了了!
我想把尾巴撤下來,可哪裡撤得下來,尾巴被凍在上面了,寒冰之力就像海上的‘浪’‘花’一般,一‘波’一‘波’地打在我身上,冰寒刺骨,下巴都快凍掉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現在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好在我一把尾巴纏上冰棺,蟾蜍以爲我是故意羞辱它的主人的遺物,怒髮衝冠,一張嘴,火焰噴薄而出。
誰能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前面烈火焚燒,撲面而來的熱氣燒得我大汗淋漓;後面涼風嗖嗖,從尾骨升涌而起的寒氣凍得我青紫一片。
馬拉戈壁,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抽’啊!
怎麼辦?再這麼搞下去,不出十分鐘,我肯定要崩潰了。
估計錯誤,一分鐘都撐不下去了。
完了,我要死了。
死了,肯定死了。
蟾蜍還在噴火,尾巴還在吸取寒流。
我還沒死嗎?離死也差不多了吧。
過了幾分鐘了?
怎麼還沒死啊,老天,求求你成全我吧,我受不了了!
夾在冰火兩重天中生存的日子,即使是我這樣的鐵血男兒,也已經不堪其苦。
痛得昏死過去,醒來以後又接著痛。
蟾蜍也夠勁,噴了這麼久的火,竟然還在噴。真不該惹這尊大神啊!
後背已經全凍起來了,我感覺尾巴里的寒冰之力肯定已經爆滿,如果我現在釋放寒冰之力的話……
如果我現在釋放寒冰之力的話……
我怎麼這麼笨啊!
雖然我的尾巴被冰棺吸住,但是我完全可以一邊吸收寒冰之力,一邊釋放寒冰技能,消耗寒氣啊。
寒冰護盾!
冰鎮山河!
哇靠。施展起來這麼輕鬆,來個大範圍的?
冰凍天地!
咔嚓、咔嚓、咔嚓~寒冰向著遠處迅速凍結,叮叮叮叮,整個寒潭竟然在瞬間凍結起來,而寒冰之力還在向著豎井蔓延,向外擴散出去。
天啊,我已經深深驚駭於這恐怖如斯的寒冰之力下了。
如果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毅然決然地再次把尾巴纏住冰棺上吸取力量。
實力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著無與匹敵的吸引力。
有了此等凍結天地的力量。我真的還需要害怕火神嗎?就算打不過他,跑掉肯定是沒問題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苦其心志、空乏其身……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來吧,讓刺骨的冰寒和熾熱的火焰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扛得住!
可悲的是,就在我意氣風發,鼓起勇氣。準備迎接更多的挑戰時,蛤蟆的肚子卻癟了,咕嚕吐出一股濃煙之後終於噴不出火來。
而尾巴也驟然脫落,不再被黏住了。
也好,讓我先休息一會。
此時,我感覺無論是尾巴里的寒冰之力,還是聖火令中的烈火之力。都殷實了不少,以後戰鬥的時候,這些力量,都將成爲我克敵制勝的法寶。
先讓蛤蟆緩一口氣。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左右,我見蟾蜍的肚子又鼓了起來,嘿嘿。是時候進行下一輪訓練了。
哇,怎麼這麼猛啊!我剛把尾巴纏住冰棺,渾身便凍得發抖、發顫,靠,怎麼感覺之前沒這麼痛苦?
難道是因爲蟾蜍還沒有吐火?
蟾蜍大哥,你搞什麼啊。我都侮辱你主人了,你還不快點噴火燒我!
呼~好了。蟾蜍噴火了。
但是我悲劇了,本來還想靠蟾蜍噴火來緩解一下寒冰的痛苦,結果是兩面煎熬,比剛纔更加慘痛。
果然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總覺得現在比之前更慘一點。
我還以爲堅強的意志能讓我對抗這難以承受的苦痛,結果發現我完全想多了。
我現在巴不得馬上撤下來。可是,黏上去容易,先撤走可就沒那麼容易咯。
又是一陣不堪入目的摧殘,我一遍遍地痛得昏死過去,又一遍遍地甦醒過來接著痛。
終於,當蟾蜍的火焰再一次枯竭時,我的尾巴也從冰棺上面斷開。
我懵懂了好一陣子,不能再這麼搞了,會死人的。
就算不死人,我也遲早被折磨得失去知覺。
我感覺心突突跳得很快,不對,不是心,而是那聖火令的火印。
又跳,跳個‘毛’啊!咦,怎麼感覺手心裡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欲’衝破出來似的。
哎呀,好癢,癢得難受。突然,一股火焰猛地躥出手心,我滴個天,我會噴火了!這是真的。
我往前推出一掌,一條長長火焰噴‘射’而出,我往回一拉,火焰又收了回來。
看來果然如我所說,這聖火令也是需要吸取能量的,吸取的火焰越多,所能釋放出來的力量也越強。
不僅如此,我能感覺到聖火令中存乎著三種火焰,第一種火焰是聖火令中本來就有的焰火,我們把它叫作原火。第二種是先前被吸收進去的神火。第三種則是現在蟾蜍的火焰。
原火能將神火和蟾蜍的火焰融合在一起,產生出一種新的火焰,這種火焰就是能被我身體所能利用的火焰。
真是神奇。
可是,就算我練得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呢?我還是離不開這個該死的冰‘洞’。
也不知道在‘洞’裡呆了多久了,反正這裡面一直保持著烈火與寒冰的光澤,不明也不暗。
“蟾蜍大哥,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蟾蜍翻了個白眼,又跳到一邊去了。mb,我真想把它的眼珠子摳下來!
我擡頭望了望豎井,失望地回到原地。再看一看冰棺,要不要再來一次冰火‘交’集的快感?還是不要了,我可不想因爲這點實力,毀了自己一生。
這麼又冷又熱的強大刺‘激’,萬一以後腎不行了怎麼辦?
咦?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冰棺的冰層好像薄了許多!
我很清楚地記得開始的厚度,現在的確是薄了很多。
一個殘忍的想法升起,我要再來一次苦痛的極限之旅。我知道,只要我打開冰棺,將火炬釋放出來,蟾蜍肯定會帶我離開的。
而現在我每吸取一次寒冰之力,冰棺的冰層就會變薄,也許再吸一次,冰棺就徹底解凍了。
可是,我看到冰棺,就有些頭皮發憷,真的還要再來一次嗎?
再等等吧,也許齊天河會來救我,也許會出現別的意外。
等啊等啊,時間點點滴滴地過去,冰‘洞’裡寂靜蕭條冷漠,無人問津的寂寥好愁人。不知道血櫻現在怎麼樣了,手機被神火烤爆掉,現在也沒法和她聯繫。
終於,我站起身,來吧,爲了早日與血櫻團聚,就讓苦痛燃燒了我吧!
當我再次嘗試冰與火的‘交’集,我勇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