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受重傷,走路尚且爲難,根本不可能逃得過‘春’野一泓的手掌心。
而蒼老師和血櫻聯手,又不是他的對手,這下真是九死一生了。
‘春’野一泓從‘門’裡走了出來,看到我們三人顯得非常的開心,不過這種開心是獵手看到獵物的變態的開心:“小櫻,爲師已經進入虛空境界,很快就會掃‘蕩’日本的其他幾大名‘門’?!骸凹易逡唤y天下,正是急缺人才的時候,回到爲師身邊來吧。”
“‘春’野一泓,如果你還念及一點我們的師徒情分,就讓我們離開。血櫻絕不會再‘插’手任何‘春’野家族的事情?!毖獧褯Q絕道。
當初,她多麼地敬重‘春’野一泓,可是忍者秘境一戰,她徹底看透了一泓老賊‘奸’詐邪惡的本質,他那副和藹宗師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到如今,他甚至都懶得掩飾了,那猖獗、‘奸’詐的本‘性’原原本本地寫在了臉上。
‘春’野一泓“哦”了一聲,目光中透‘露’著勢在必得的自信,他見說不通血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看向了一旁的我。
我被一泓老賊那尖銳‘陰’險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他想幹什麼?
繼而,‘春’野一泓的目光又回到了血櫻身上,‘奸’詐地笑道:“我當然會眷顧我們的師徒情分,不過豫璟可不會?!?
‘春’野一泓話鋒一轉,“這個臭小子中了豫璟的五‘陰’毒掌,五天之內,‘陰’寒至毒會依次滲透五臟六腑,讓他生不如死。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五‘陰’毒掌,是巫族非常傳奇的掌法,只有繼承巫族血脈的巫師才能習得。
豫璟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踏入虛空,當年‘春’野一泓這樣的人物根本就不在她的眼裡。只可惜,因爲她貪心不足,想借助魔鏡權傾天下,沒想到反被魔鏡封住了法力。
如今她法力恢復,這一招五‘陰’毒掌。絲毫不讓於‘春’野一泓的‘抽’筋斷骨,一樣的狂暴、一樣的兇殘。
‘春’野一泓並非危言聳聽,但我不希望因爲我,血櫻向他妥協。
“別被他騙了,我沒事。”我竭力扶著牆壁勉強支撐著,故意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不就是五‘陰’毒掌嗎?就是如來神掌,我也頂得?。∥乙е馈K烂乜钢?
‘春’野一泓眼裡‘射’出一道‘陰’狠的目光:“哼,還敢嘴硬。那便讓我給你助一把力,讓你提前領會一下五‘陰’毒掌發作的厲害?!?
說時‘春’野一泓突然身影一動,血櫻和蒼老師立即聯合起來攔截他,可‘春’野一泓形如風影,根本擋不住。
他從兩人的攔截中隨心所‘欲’地穿透過來,在我身上快速地點中幾個‘穴’位後又從容地退回到原地。
那幾個‘穴’位一打開,我的身體裡頓時彷彿萬蟲叮咬一般的劇痛。卑鄙!遁入虛空之境的高手,還趁人之危,真是可恥到了極點。MD。要是我沒受傷,一定乾死這老東西!
可悲的是,此時我大汗淋漓地縮在地上,咬著牙都難以承受那種神經繃斷的疼痛,恨不得一刀割喉了得!
MB,那種痛苦,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蠻子哥。你怎麼樣?”
血櫻抱著瑟瑟發抖的我,努力想讓我好受一點,可我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血櫻痛恨地望向得意洋洋的‘春’野一泓,心中苦痛不已:師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絕情,當初她真是看走了眼!
抱著痛到極點卻一聲不吭的我。血櫻再也看不下去,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受苦。
蠻子哥這麼要強的人,都痛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是已經痛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血櫻咬了咬‘脣’,於心不忍,終於鬆口道:“你有辦法救他是不是?”
‘春’野一泓根本不屑回答,似乎在他看來?;卮疬@樣的問題,簡直是侮辱他的身份。他已經遁入虛空,何其強大,這麼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小櫻,別難過,這樣窩囊的男人,天下有的是。你又何必爲他傷心?”‘春’野一泓補充道:“要記住,一個真正強大的忍者,是無情無義的。”
無情無義?血櫻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那樣的人,也算是個人麼?
不過,恨歸恨,她又能怎麼樣?只能抹乾眼淚,無奈地服輸,冷冷道:“你有什麼條件,我全都答應你?!?
“不,你做不到。”‘春’野一泓眼裡閃過貪婪狡詐如毒蛇一樣的目光。
血櫻知道‘春’野一泓的條件一定會很苛刻,他有種種剋制忍者、折磨忍者的辦法,也許血櫻會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是,她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崔小蠻痛苦地死去?
“血櫻沒有什麼做不到?!苯z絲冰冷的倔強從血櫻眼裡傳遞出來,只要她下定決心,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攔她的意志。
“你真的願意聽從我的命令?”
“治好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春’野一泓面上‘露’出無比的狂喜:“我要你殺人!”
血櫻毫不反抗道:“聽你的?!?
“我要你嫁給信南‘春’!”
血櫻頓住,她很難想象那將是一種怎樣痛苦的生活,可是,她要蠻子哥活下去,就必須答應。
“別答應他,如果你嫁給信南‘春’,就算崔小蠻活過來,他也不會快樂的!”蒼老師著急地大喊道。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無法體會,可自從愛上羅老師,他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的痛苦,遠勝過身體上的苦痛。
血櫻何嘗不知?血櫻如何不懂?可是,當初崔小蠻爲了救她,不是同樣不顧一切,隻身奔赴北‘春’和火神對抗嗎?
愛,是自‘私’的。成全了自己,必然會傷害到對方。
血櫻冰冷的紅‘脣’吐出三個帶血的字:“聽你的。”
‘春’野一泓狂笑起來,這個結果他非常滿意。血櫻對我有情,他偏偏讓血櫻無情地嫁給另外一個人,唯有這樣,才能滿足他骯髒變態的邪惡內心。
‘春’野一泓扔過來一顆毒丸:“吃了它,吃了它我就打通這個廢物的氣‘穴’,替他祛除體內寒毒?!?
血櫻接過毒丸,‘春’野一泓肆無忌憚地獰笑。時間定格在那一刻。
我雖然痛不‘欲’生,但我還沒死,還沒聾。
血櫻那句忍辱負重、低聲下氣的‘我什麼都聽你的’,像是鋼鐵巨手一樣捏爆了我的心臟,其痛苦遠遠蓋過了五‘陰’毒掌之痛。
我怎能忍受我的‘女’人說這樣的話?!
我仿似承受著涅槃的灼燒,憋足一股狠勁,暴力地推開血櫻,將毒丸捏了個粉碎,開啓了殭屍合體。
殭屍合體十分鐘,能讓我承受無邊的痛苦和折磨,儘管十分鐘後,我會因爲五‘陰’毒掌的發作而死去,但我不能讓我的心愛之人爲了我受委屈。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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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驅魔劍,像個巨人一般昂首天地間,我要讓血櫻看到,一個真正的男人,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任由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擺佈、控制!
遁入虛空又怎麼樣?若不是小雨替她擋那一劍,豫璟還不是一樣敗在了我的手中。同樣,‘春’野一泓,也休想從我手中逃脫!
正氣斬!
浩‘蕩’的劍氣正氣長存地一字劃開,劍光如虹瞬間切割著房中的一切,方纔還在狂笑中的‘春’野一泓頓時目瞪口呆,他怎麼都沒想到我竟然能抵擋住五‘陰’毒掌的劇痛站起來,猝不及防地釋放出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
論速度,‘春’野一泓當然遠在我之上。
但是,除了速度以外,每個人都還有一個反應速度!
也就是說,在我拔劍斬的那一瞬間,連身邊的血櫻都沒來得及反應,更別說正在大笑的‘春’野一泓了。
“鋮”的一聲銳響,‘春’野一泓沒死,但是泣血鬼童死了。
泣血鬼童爲他吸收了那一劍的全部傷害,被凌厲的劍光斬成了兩段,血淋淋地躺在了地上。
‘春’野一泓雙眼頓時變得通紅,他狂躁地大叫一聲,因爲泣血鬼童的死而步入了暴走的境地。
這兩年來,泣血鬼童伴隨著他修煉,直到遁入虛空,成爲他征戰天下的得力助手??纱丝蹋瑓s爲了救他,被我一劍斬殺。‘春’野一泓如何能不暴跳如雷?
而此時的我同樣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與之一戰。無論勝負,十分鐘後我都將迎來一死,所以我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了。
“廢物!拿命來!”‘春’野一泓咬著牙‘露’出猙獰的面孔,飛身而上,與我‘交’織纏鬥在一起。
血櫻和蒼老師前來幫忙,全被一泓老賊一掌擊飛。
他的手速快到難以想象,一把刀瞬間在我身上切割了無數個刀口,如果是普通人,直接被放血而死或者直接痛死了。
可我是萬年殭屍之軀,刀割的傷害根本取不了我的‘性’命。
極限寒冰,凍結!
我爆發出體內最強的寒冰之力,叮的一聲,凍住了‘春’野一泓。
極限寒冰和普通的寒冰凍結不一樣,普通寒冰只能凍住敵人的肌‘肉’,使其無法動彈。而極限寒冰則能直接凍結敵人的血脈,使其心臟停止跳動。達到瞬間死亡的效果。
‘春’野一泓已然沒了生息,但是到底死沒死,還不好說。畢竟他是一個遁入虛空的忍者,誰知道他還藏著怎樣不爲人知的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