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謝謝你替我開竅。品 書w. v??m)”雪辭蘭恭敬地又磕了三個頭。
卻見孤獨地流著紅眼淚的金佛端坐在殿堂之上,眼裡似乎充滿了悲憫。它的嘴巴並沒有動,但是房中卻迴響起一個大慈大悲的佛之音。
“施主,這世上哪有不要錢的買賣?我賜你紅塵淚替你開竅通靈,你也需替我佛辦一件事。”
“啊?”雪辭蘭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如果這是一個黑心奸商說出來的話,雪辭蘭當然沒有任何疑問。可眼下的是普度衆生不收一針一線的佛祖啊。佛祖四大皆空,怎麼能讓她一個凡塵女子替他辦事呢?真是太過分了。
雪辭蘭越想越氣,理直氣壯地質問道:“佛祖,你乃出家之人,怎能有**呢?不是說出家人四大皆空,不悲不喜的嗎?”
“我要不悲不喜,哪有眼淚來替你開竅?”佛祖淡然道:“你們這些人都只知道索取,總覺得我保佑你們是應該的。我跟你們素無瓜葛,爲什麼要保佑你們?你要是不願意幫我辦事,那我就收回紅塵淚,讓你回到混沌狀態。”
“哇,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怎麼,你不服,咬我呀。”佛祖有恃無恐,反正它也沒有肉身:“一句話,你是幫還是不幫?”
碰上這樣的無奈佛祖,雪辭蘭也是醉了。不過開竅以後,雪辭蘭不僅精神力大爲增長,很多不明朗的事情瞬息領悟,今後無論學起什麼,速度肯定超級無敵快,這種好事,要她再倒回去,說什麼也不肯啊。
“那你說說看,要我幫你什麼?”雪辭蘭只得先試試看了。
“只要你答應就好辦了。你身上的佛簾佛珠,是由特殊的紅橡樹膠乳製作的。這種特殊的佛珠,能將我佛的舍利融爲一體進行攜運。”怕雪辭蘭不懂。金佛故意問道:“舍利你知道嗎?”
“知道,就是佛祖死了以後,燒了的骨灰化成的珠子。”
“聰明,你果然是我的有緣人。”也不知道金佛是在誇雪辭蘭,還是在誇自己。“說起來也是悲哀,到如今我都快涅槃三千年了,可我的遺體還在外面漂泊。沒有迴歸故里。”想了想,金佛又問道:“涅槃你知道嗎?”
雪辭蘭簡直想砍死他:“知道。佛祖死了那不叫死了,叫涅槃,從原有的軀殼中蛻化出一個更高境界的智慧體,叫成佛。”
說來也奇怪,這些東西原來雪辭蘭是並不知道的,可是開竅以後,就全都清晰地印在了腦海裡。
“恩,我涅槃以後,我那些不孝徒孫非但沒有把我的遺體運回故里。反而分成八顆舍利放在八座佛塔之中鎮塔,讓我的屍體永世爲它們勞心費神。這些沒良心的東西,我早晚要把他們的魂魄打入十八層地獄。”金佛憤憤不平地說。
“你佛法那麼高強,想把自己的屍體運回故里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雪辭蘭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要是能自己動手,當然早就辦了。可是成佛以後我無法進入我的舍利一千公里範圍以內。加上舍利的攜運需要有緣人,所以纔來找你的嘛。”
“那你等了三千年纔等到有緣人?”雪辭蘭不信。
“那倒不是。有些情況你不瞭解。”其實金佛之前並沒有把舍利運回故里的想法,因爲舍利鎮守佛塔。能給他帶來無邊的法力。
只不過如今法力已經足夠高,不需要再依靠舍利來汲取力量了。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最近頻頻有妖怪潛入寺廟當中,想偷他的舍利練成妖佛之身。他又沒法靠近舍利範圍內除妖,只好求人幫他把舍利運回故里,他的誕生之地。一個妖魔無法靠近的地方。
“那你告訴我地址吧,我有空的話就幫你一下。”雪辭蘭無奈地掏出手機把金佛說的八座佛塔的地點記錄下來,這才準備離去。
金佛叫住她:“等等,你現在身單力薄、法力低微,不足以完成運轉舍利的大任。這樣,我賜你大日如來金剛咒法,這樣你以後就可以遇神殺神、遇魔殺魔了。”
雪辭蘭頓住。沒想到金佛口中會出現“遇神殺神、遇魔殺魔”這樣的句子。作爲一個慈悲爲懷、從不殺生的佛祖,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雪辭蘭甚至很是懷疑,這個借金佛還身的,是不是真正的佛祖?
“你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頭。”
雪辭蘭雖然懷疑,但還是恭敬地給它磕了三個頭。
一時間,滿屋子充滿了大日如來金剛咒語,金燦燦地漂浮在雪辭蘭周圍。
而雪辭蘭掛在身上的佛珠也驟然發出了金光,不斷吸取著這些大日如來金剛咒。
屋裡莫名地響起了一連串的梵語,雪辭蘭明明不懂梵語,可此時卻聽得格外真切:大日如來金剛咒,集合天地佛法之大乘,傳承大羅佛陀之精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法力無邊永不枯竭。
在那聲聲梵語之中,雪辭蘭渾身發燙,籠罩在金光之中。雙眼更是燃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似乎在展望著無窮的天際。
等她慢慢冷卻、恢復,耳邊空餘金佛遠去的聲音:雖然你現在只能使用大日如來金剛咒法的十萬分之一的法力,不過對付那些小妖小魔,已經綽綽有餘。願你早日完成重任,徹底領悟佛緣。
聲音停息,房間裡一下子變得悄無聲息。無論雪辭蘭再怎麼呼喊,已經無人理睬。看來他已經走了。
奇怪,怎麼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呢?雪辭蘭苦惱地想著。這一切看似水到渠成,是緣分使然,可雪辭蘭就是感覺心裡有些不踏實。
雪辭蘭從寺廟回來,神經兮兮地問我:“崔小蠻,你相信真的有佛祖嗎?”
我察言觀色的能力這麼強,一看雪辭蘭今天就有點不正常,她這麼問,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平心而論,既然這世上有鬼、有妖、有仙、有神,爲什麼不能有佛呢?”我只是想給雪辭蘭一個正確的引導,可見雪辭蘭愁眉不展,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困惑當中。